第15章 古老的卡利姆多

黑暗之門開啟前年

艾澤拉斯的生命一代又一代蓬勃發展，永恆之井附近的情況尤其顯着。這個流淌着魔力血液的源泉加快了生命誕生與成長的周期，很快，原始生命形式就演化出了智慧種族。

其中最早出現而且數量眾多的要數巨魔了——他們是一群生活在叢林與森林中的野蠻狩獵採集者。他們不太聰明，但很強壯又敏捷，而且因為生理特性，傷口癒合得特別快，甚至能再生失去的肢體。

巨魔很早的時候就有很多迷信儀式。有些部落有食人風俗，一輩子熱衷於戰爭；一小部分部落從神秘主義和冥想中尋求知識；還有些部落與黑暗而強大的巫毒魔法有聯繫。不過，不管習俗怎樣，所有巨魔都崇拜卡利姆多那神秘莫測的荒野諸神，把這些強大的野獸叫做洛阿神靈，還把它們奉為神明。

對洛阿神靈的崇拜引導巨魔來到卡利姆多南部的山脈，許多洛阿神靈都棲息在這兒。巨魔把這些山脈命名為贊達拉，並在山坡上建立了很多小定居點。

最強大的巨魔部落也自稱為贊達拉部落。他們迅速佔據了最高的高原，把那兒當作聖地，還在山頂建造了原始的神龕，開啟了喧鬧的神廟城市祖爾達薩的建設工程，這座城市就建在那兒。

幾個世紀過去了，其他部落，像強大的古拉巴什、阿曼尼和達卡萊部落，在感覺到自身力量增長后，向贊達拉部落發起挑戰，覬覦他們的領地。特別是古拉巴什和阿曼尼部落，積極覬覦卡利姆多那片被茂密森林和叢林覆蓋的大片土地。部落之間經常因為狩獵場發生爭執，但即便如此，大規模的衝突也很少發生，而且持續的時間不長。巨魔都很善戰又兇猛，任何衝突對雙方來說代價都很大。各地沒開發的土地很多，巨魔很快就明白，遷移比打仗更明智。

只有一個地方對他們來說是禁地：贊達拉山腳下由黑色巨石組成的小丘。洛阿神靈警告各個部落的神秘主義者和祭司，如果驚擾這些黑色石頭就會有災難降臨。多年來，沒有巨魔敢違抗神靈的指示。

但最終，好奇心佔了上風。

幾個違抗禁令的巨魔爬上禁地小丘，發現黑色石頭不是普通岩石，而是某種怪物的鱗狀皮膚。巨魔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以為這是連其他神靈都害怕的未知洛阿神靈，於是舉行邪惡儀式，獻上血腥祭品來喚醒沉睡的怪物。

聞到血腥味后，巨大的克蘇恩怪物從長久的沉睡中醒了過來，無情地殺死了喚醒它的巨魔。巨魔不知道他們喚醒的是和守護者提爾戰鬥后倖存下來的克蘇恩。身負重傷的它逃往西南部，來到贊達拉山脈，陷入了長久的沉睡。古老的洛阿神靈厭惡地用土把它掩埋起來，防止有人喚醒這個生物。

蘇醒后的克蘇恩輕蔑地看着巨魔部落，在它眼裏，這些巨魔不過是往昔黑暗帝國的微弱影子。克蘇恩知道，把這個文明化為塵土會讓上古之神高興。克蘇恩敞開心智，找到能控制的生物——阿基爾。自從和泰坦的戰爭之後，阿基爾就一直藏在地下的巢穴和地道里。

克蘇恩召喚一群阿基爾去戰鬥，打算再次征服艾澤拉斯。它一邊積攢力量、擴大影響力，一邊讓昆蟲一樣的臣民建造龐大的地下帝國阿茲阿基爾。克蘇恩耐心地觀察着這一切，等待阿基爾數量增多。時機成熟的時候，它就把僕從帶到地表，它們像潮水一樣湧向卡利姆多。

正在狩獵的巨魔是很可怕的敵人，但像阿基爾這樣的威脅，他們從來沒遇到過。很多小部落都倒在節肢動物組成的大軍面前。

當阿基爾逼近贊達拉的領地時，贊達拉部落不得不行動起來。他們把絕望的巨魔部落聯合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把這股力量稱為祖爾帝國。這個新興的國家摒棄了內部的紛爭，齊心協力對抗敵人。

贊達拉部落承擔起指揮軍隊的職責。他們從高山上的神廟城觀察阿基爾的行動，指揮對其薄弱之處的攻擊。在他們的領導下，巨魔在叢林裏採用伏擊戰術來削弱敵人。所有虔誠的祭司向洛阿神靈祈求，請求消除這場災難。兇猛的荒野諸神和巨魔戰士一起投入戰鬥，使昆蟲一樣的怪物隊伍飽受折磨，甚至傷到了克蘇恩。

阿基爾不得不撤退，始終沒能包圍神聖的山脈。身負重傷的克蘇恩和最親近的追隨者逃往東北方向，打算在那裏恢復力量，讓臣民繼續戰鬥。

贊達拉部落擊退阿基爾後明白，威脅並沒有解除，如果不遏制敵人，它們就會攻擊巨魔的邊遠領土。

應贊達拉部落的號召，所有部落決定追蹤並消滅阿基爾。巨魔很快意識到，僅僅殺死這些昆蟲是不夠的，哪怕有一隻存活下來，它也會鑽進地下形成新的群體。為了徹底消除危險，必須監視大陸的每個角落。於是，贊達拉部落說服最渴望權力的巨魔，也就是阿曼尼、古拉巴什和達卡萊部落，在艾澤拉斯邊緣地區建造新的堡壘。如果戰勝阿基爾，他們將得到新的肥沃土地，那裏將不再有敵人。

野心勃勃的部落高興地同意了。達卡萊部落向冰天雪地的北方進發，那裏有阿基爾的一個群體，但他們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強大力量——被污染的托維爾。一小群居住在奧杜爾城牆外的泰坦造物落入了阿基爾的囚禁和奴役之中。那些殘忍的石膚托維爾，被稱為“黑曜石毀滅者”，差點就打敗了達卡萊部落。但經過多年的戰爭，巨魔已經成為熟練的戰士，找到了用計謀擊敗和擊潰敵人的方法。

古拉巴什部落也遭遇了墮落的泰坦造物。這個部落前往西南部，阿基爾在那裏佔領了古神克蘇恩的監獄——安其拉。這些昆蟲進入堡壘后，奴役了看守監獄的巨型阿努比薩斯巨人。

古拉巴什部落和阿基爾初次交鋒，巨魔失敗了。這些怪物和強大的阿努比薩斯巨人一起摧毀了幾個巨魔的大型營地。於是贊達拉部落建議古拉巴什部落的祭司把部落分成小股部隊，以突襲而不是大規模軍團作戰的方式戰鬥。新的戰術使他們能夠不斷襲擊阿基爾，年復一年地削弱昆蟲大軍的力量。雖然沒能完全消滅，但周邊的土地落入了古拉巴什部落的掌控之中。

與此同時，阿曼尼部落着手消滅克蘇恩。他們沿着克蘇恩的蹤跡深入西北部森林，一路上消滅了無數阿基爾守衛。在最後的殘酷戰鬥中，整個部落對克蘇恩及其親信發起了自殺式的攻擊。只有一小部分巨魔軍隊倖存下來，但克蘇恩在勇敢獵手的攻擊下倒下了。這場勝利的代價很高，但阿曼尼部落的偉大榮耀在所有部落中傳頌開來。在克蘇恩倒下的地方，巨魔建立了一個新的定居點，隨着時間的推移，這裏發展成了廣闊的神廟城市祖爾阿曼。

克蘇恩死後，阿基爾在和敵人作戰時失去了往日的狂熱和決心。戰爭出現了決定性的轉折。現在，巨魔有了新的目標：徹底消滅阿基爾。

經過幾個世紀的殘酷戰鬥，巨魔粉碎了阿基爾帝國，把敵人驅趕到大陸遙遠的北方和南方。卡利姆多終於徹底擺脫了這些昆蟲。倖存的阿基爾加強了地下殖民地，以防可能的入侵，但不再有打仗的想法了。巨魔則宣稱自己是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