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敲詐易中海
隨着進廠的時間越來越近，秦淮茹的內心越來越忐忑：
唉呀，我可是只會做家務養孩子，工廠里的事兒啥也不會幹啊。
我這去了，會不會給他丟臉？別人要是知道他有這麼個笨嫂子，會不會笑話他？
給他當徒弟，我干不好，他會不會打我？打屁股倒是可以，打臉就麻煩了，打腫了我就不好看了。
聽說他還有別的女徒弟，她們會不會比我更漂亮？她們要是比我更漂亮，幹活又乾的好，時間久了，他的心會不會就到別人身上去了？
廠里要是有別的女人主動去勾引他怎麼辦？我去和她們打架？這我也打不過啊。
廠里如果有人欺負他，我就跟他們拚命，可是拼了命孩子們以後怎麼辦啊？
怎麼辦？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啊……
王勝文聽不懂女人心，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糾結。
最近送給賈家的東西里，有不少核桃栗子，於是棒梗天天在家砸核桃剝栗子，他竟然能做到把核桃砸出一個完整的核桃仁，把煮過的栗子剝出一個完整的栗子肉。
不服氣不行，“盜神”的手，不是一般的靈活。
當棒梗把幾個完整的核桃仁端給王勝文的時候，王勝文感覺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奇妙了。
順手塞秦淮茹嘴裏一個完整核桃仁：
“兒子孝順的，你得好好吃幾個。”
一邊的棒梗急了：
“叔，我媽吃了很多了，敲碎的那些我也給她吃了。”
小當奶聲奶氣的聲音：
“我吃的都是碎的，很好嚼。”
秦淮茹：
“孩子從早上就開始砸，你就全吃了吧，以後啊，咱家裏砸核桃剝栗子這活兒就交給棒梗幹了。”
棒梗很自豪地說：
“那是啊，我越練越拿手，這活兒，以後就我干，媽媽搶都不行。”
王勝文摸摸他的頭：
“棒梗，我把市場上所有的核桃栗子全買回來了，你得好好砸，不能浪費啊。允許你每天砸二十個，咱們分了吃。你媽每天煮栗子也讓她少煮，每天也別超過三十個，這玩意，溫着好吃，涼了有點發硬。聽到了嗎？”
“聽到了，栗子我也可以自己煮。”
“栗子熱乎乎的好吃。”小當奶聲奶氣的聲音。
秦淮茹訓斥到：
“棒梗！你敢，你煮栗子能把咱家給點了！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爛！”
小當拍着小手，跳着高：
“耶～～哥哥的屁股打爛啦！哥哥的屁股打爛了。”
棒梗翻個白眼兒：
“小當你再跳，信不信我不給你扒栗子了？反正你自己不會。”
王勝文一本正經地對秦淮茹說：
“嫂子，打屁股這事兒不能用手，手疼，家裏準備根柳條，用柳條抽，一抽一道血印子，那玩意兒才疼。”
“叔叔你壞！叔叔你壞，媽，別聽叔叔的，咱家沒有柳條，你也別準備，我不煮栗子就是了，我給你幫忙煮。”棒梗叫到。
“沒事兒，嫂子，家裏沒有柳條的話，哪天我下班從路上撿一根回來，撿粗的那種。”
“弟，不用撿粗的，撿細的就行，大不了多抽幾下唄！”秦淮茹隨聲附和。
“啊～～不撿，不撿，叔叔你不許撿，以後吃雞蛋我把蛋黃讓給小當和媽媽吃還不行嗎！”
王勝文和秦淮茹會心一笑，異口同聲：
“行，就這麼辦了！”
王勝文又隨手從皮包里掏出一包山楂：
“棒梗，把這個也洗了吃！”
“哇偶！山楂唉，好好，我去洗我去洗。”
說著拿過盆子，裝了十幾個進去，然後端起盆子，呱呱呱地跑去水管那裏了……
秦淮茹眼裏有些淚花：
“當年我懷孕的時候，他們要是給我買點山楂吃就好了……”
“都過去了，以後我給你買。”
“可惜～～”
“沒什麼可惜的，你可以再生的……”
秦淮茹幽幽的聲音：
“你得想辦法啊。”
“放心，肯定會想出辦法。”
“我盼着……”
其實女人如果想給一個男人生孩子了，那就代表把整個身心都交給了他。
所以電視劇《情滿四合院》裏秦淮茹不給傻柱生孩子，說明了一種態度。
男人對給自己生過孩子的女人要知道珍惜，她們或許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就憑她曾經把整個身心都交給過你，你就得一輩子疼她愛她。
離婚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丟掉了這份真心，可怕的是你們給孩子們帶來的痛苦。
有點扯遠了……
十月二十八號，對就是這個日子。
晚上吃完飯，王勝文拿着一個檔案袋走進了易中海的家門。
把檔案袋遞給易中海，然後也不用他讓，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易師傅，看看吧。”
“我不看。”
“你不看今天晚上就會被派出所抓走。”
易中海這才哆哆嗦嗦地打開檔案袋看起來。
一大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想湊過來一起看，被易中海一把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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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邊去！”
反覆看了能有十分鐘的時間，易中海就跪在了王勝文的面前：
“我認罪！”
“知道會判幾年嗎？”
“知道，三到五年。”
“知道會被開除嗎？”
“肯定的。”
“怎麼辦？心裏有數嗎？”
易中海想也沒想：
“我賠償，我賠償，賠多少您說，我一定力所能及地賠償。”
“我幫你算算啊，一般工傷事故賠償金是八百元，然後家人頂崗，家裏老人和孩子，每人每月是三塊錢生活補助，老人直接到死亡，孩子補償到十八歲。這些規定你都知道吧？你自己也算算該補償多少？。”
“知道知道，工作崗位已經給了，所以就算了吧？我也沒那個能力。”
“可以，如果你的補償讓我滿意，這些檔案就留在你這兒了，你自己銷毀，我呢也把存檔的那份給抽出來銷毀了。
如果我不滿意，這些東西我直接交到局裏，你除了賠償，還得坐牢，開除是肯定的了。
你認真想想再給我答案！”
易中海這次倒是挺乾脆：
“不用想，家裏有兩千五百多塊錢，我都拿給你！”
“那以後你們怎麼生活？”
“我有工資，再說我們還有點存款，我們沒孩子，平時花錢也不多，能過下去，能過下去！”
“起來吧，把檔案袋裏的文件拿出來，把錢裝檔案袋裏，檔案自己處理了。”
“是是是！”說著站起身，拉着媳婦就進了裏屋。
不到三分鐘，拿着檔案袋就出來了，恭恭敬敬地遞給王勝文：
“正好兩千五，您數數。”
“不用數，量你也不敢騙我，站好了聽我說！”
易中海站好接受訓話。
“你一個老鉗工，不知道設備需要維護保養嗎？鑽床的蓋子都不知道用螺栓固定好，你這七級鉗工怎麼來的？
我告訴你，出事故的設備我認真看了，你作為設備責任人竟然只把鑽床上邊皮帶輪的蓋子放在了上面沒用螺栓固定，所以才導致賈東旭在使用設備的時候蓋子飛下來砸到他的頭部，然後又飛出去把放工件的架子砸倒，架子上的工件壓住了賈東旭的下半身，只接導致賈東旭死亡。
我敘述得沒錯吧？”
王勝文的幾句話，把事故的前因後果分析的明明白白的
“對對對，就是這麼一個過程。”易中海恭恭敬敬地回答。
“為了掩飾你的失誤，你才說是賈東旭自己不小心碰倒了放工件的架子，是他工作不專心造成的，對吧？”
“對對對！”
“你還找人做假證，說你當時上廁所去了，不在現場，對吧？”
“對對對！”
“鑽床的地腳螺栓鬆動你也沒管，所以才造成床身振動，蓋子就是這樣被振動下來的，對不對？”
“對對對，王科長您說的沒錯！”
“你是設備責任人，設備銘牌上都寫着呢，對吧？”
“對！”
“所以這次事故你是最大的責任人，對吧？”
“我承認！”
“你都承認了就好，反正人死不能復生，過度追究責任也沒什麼用處，但由你進行補償不算是委屈你吧？”
“不算委屈，不算委屈，王科長您大仁大義，對我太寬容了，我以前乾的不是人事兒，您多擔待，我以後絕對不敢了。”
“嗯，態度還可以，不過從明天開始，你把你負責的設備，都檢查一遍，確保再沒有安全隱患，能做到嗎？”
“能做到，能做到，其實出了事故以後我已經檢查過一遍了，以後每個月都檢查，王科長您放心吧。”
“今晚這事兒，就屋裏仨人知道，你絕對不能說出去，如果外人知道了，看看賈家人不會把你給撕了。賈家事兒我去擺平，你就不用管了，以後一切照常。”
“我知道，我知道，您對我們太寬容了，我們兩口子給您磕頭。”說著拉出他媳婦，給王勝文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他媳婦開始哭着打他：
“易中海，你都是乾的什麼事兒啊，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王勝文立馬訓斥：
“住手！你這樣吵吵鬧鬧，不怕外人知道嗎？還不是你平時慣的，平時沒事兒多照顧一下聾老太太也好啊，有那些閑心瞎琢磨事兒，沒心幹活，你是個合格的媳婦嗎？自己在家反省反省！”
“是是是！”
王勝文拿着裝滿錢檔案袋，走了。
其實這事兒也怪賈東旭，自己用的設備自己每天不檢查嗎，什麼事兒都靠別人喂到嘴裏，不出事可能嗎？他自己至少有一大半責任。
但是人已經死了，也就……
八點多，秦淮茹還是過來給洗腳，洗完腳按摩完，王勝文把她按到桌前的椅子上坐好，拿出檔案袋：
“數數！”
秦淮茹認真數了快十分鐘才抬起頭：
“正好兩千五，你哪兒來這麼多錢？貪污的？”
“數出五百來。”
又數了三分鐘：
“正好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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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剩下的你拿走存上吧。”
“我不要，還是你自己存着吧。”秦淮茹這時候不貪婪了。
“你的錢你不要誰要？聽話吧。”
“我哪兒來的這麼多錢？你快說說！”秦淮茹的聲音很急切。
王勝文的聲音有些黯然：
“拿我東旭哥的名換來的！”
秦淮茹的眼淚下來了：
“廠里給的？”
“不是，易中海賠償的。”
“他為什麼賠償？”
“他有責任，我查出來了。”
“唔～～唔～～唔～～”
秦淮茹抱住王勝文的腰哭了起來。
讓她哭了五分多鐘，王勝文撫摸着她的頭髮：
“別哭了，我哥也有責任。”
“他有什麼責任？”
“他工作不用心，他不愛你，不愛孩子，不愛家人，他是個混蛋！”王勝文的口氣非常硬。
秦淮茹這才太起頭：
“你不會吧？”
“很明顯我不會。”
“那你怎麼保證？”
“你去了軋鋼廠，咱們一起工作，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可不想讓你受苦。”
“那你要了我吧？雖然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是我很想很想要。”
“忍忍吧，等我接了婚，第二天就要了你，行嗎？”
秦淮茹點點頭：
“嗯，我忍！”
“這件事絕對不能往外說，和易中海他們兩口子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怎麼樣，把事兒埋在心裏。”王勝文囑咐她。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聽你的。”
“也別都存死期，以後也別過的緊緊巴巴的。”
秦淮茹破涕為笑：
“我們現在都不怎麼吃窩頭了，棒子麵都是喝糊糊用，你看我的肚子都胖了。”秦淮茹說著掀起自己的衣服抓住王勝文的手往肚子上按。
“壞蛋嫂子！又跟我動手動腳！”王勝文笑着訓斥。
“怕什麼，早晚還不是你的？”
“這五百塊錢，我留着給你婆婆，等她回來，就說是因為搶房易中海賠給我的，我看她被關小黑屋，我再補償給她。”
“嘿嘿嘿嘿，坐牢還能有補償，那我婆婆以後還不得搶着去坐牢？”秦淮茹這次笑得很開心，抱住王勝文的腰使勁勒了一下，估計把饅頭都壓扁平了。
“唉，你忘了我還是她外甥呢。”
“奧，對啊，不過你以後不能對她好超過我和孩子。”
“超過棒梗行嗎？”
“別啊，棒梗最近可聽話了，什麼活都幫我干。”
“那就好，以後咱不拿賣他的話嚇唬他了，再給他嚇出毛病來。”
“行，還是你有辦法治他，你說什麼他都聽，剛才吃雞蛋還把蛋黃分給我和小當呢。還把山楂送了兩個給閻解娣，他倆不會是……”
“你能不能天天就想男女之間那點事兒啊，人家這叫兩小無猜懂嗎？”
“嗯，我知道了。”秦淮茹的聲音很乖。
“對了，還有個事兒，明天存錢你讓劉光天他兄弟倆陪着你去，這麼多錢你帶着孩子也不方便。
還有就是，我明天早上把自行車給你們留下，你讓院兒里的大媽們給你抱着孩子，你和劉光天他們學自行車，也別怕摔，只要不摔了你，車子摔壞也沒事兒，我能修好。
你們相互扶着學，哪天學會了再把車子還給我。”
“真的可以？”秦淮茹有些驚喜。
“騙你幹什麼？車鑰匙我給你一把。”說著解下一把鑰匙交給她。
“那我學會了，你去哪兒我帶着你。”
“行，注意別讓棒梗玩車啊，他太小，車子倒了能把他蓋底下。”
“行，我給他說。”
“你手別再往下摸了啊，再摸就長了！”
“好，不摸了，真大！”
“拿着錢趕緊滾！臭娘們！”
“小氣，人家摸摸都不行！小氣！”
說完，拿起檔案袋扭着屁股就走了……
這小娘們！
晚上又換了次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