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軋鋼廠新設備安裝二

過了不到十分鐘秦淮茹就回來了：

“孩子們都已經睡了，我給槐花把了把尿，又睡下了，今天我用勺子給她挖了點桃子吃，她吃得可歡了，嘻嘻～～”

“哈哈哈哈，這麼點兒孩子你給她吃桃兒，等着吧，明天她肯定拉稀。”

“沒事兒吧，你給我那桃兒可甜了，我和棒梗吃了倆，小當吃了個最大的。棒梗說以後還要。”

“那你告訴他，以後給什麼吃什麼，他要，人家也得有賣的才行，不能都依着他的性子啊，該慣出毛病來了。”

“知道了。”答應着還真跑出去燒熱水了。

王勝文無奈地搖搖頭：

這個時代做男人真好，多少人心中的女神主動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給自己洗腳，這算什麼事兒啊？

如果自己出現在電視劇中，不會被觀眾罵個狗血噴頭吧？不說萬夫所指，至少社死是肯定的。

溫水端過來，襪子被脫掉了，雙腳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按在水裏輕輕地按摩…

豁～當皇帝感覺出來了！

“表弟，你哥拜師的時候，可是得磕頭的，給你當徒弟，你也會讓我磕頭嗎？”

“你以前給表哥磕過頭嗎？”

“沒有，我只給他像這樣洗過腳。”

“那我也不讓你磕頭，但是你要是硬磕我也不攔着。或許以後你會經常磕頭呢，不過那是一種姿勢不是一種儀式。”

“你表哥當時眉頭磕得都發紅了，我可不敢那樣磕。”

“沒事兒，眉頭根本接觸不到地面，主要是用……”

“磕頭還能那樣磕？”

“以後你會明白的。不過表哥磕頭可是磕錯了，有些事兒我正在調查，快出真相了，知道真相以後你也別太傷心，有我呢，以後不再讓你們受苦就是了。

易中海不是個好人，以後絕對不能和他再有接觸，聽到了嗎。”

“我知道，這事兒就是易中海攛掇的，自打你收拾了他們之後，白天一大媽都不敢出來和我們聊天了，整天憋在屋裏，二大媽說他兩口子是真怕了。我跟你說啊，其實她們都知道了你給我送東西，現在都對我可好了，搶着給我抱孩子，二大媽三大媽還要幫我洗戒子呢。我往屋裏提水，都是劉光天他兄弟倆給提，根本用不着我動手，還給收拾的好好的。閻家孩子們也都上趕着和棒梗小當玩，他們現在相處的可好了。”秦淮茹嘟嘟嚕嚕一大堆話。

“還能這樣？”

“可不是嘛，她們都認為是你看上我了，所以才一直把我婆婆關着不讓她出來。還勸我抓住機會，你這麼好的男人不好找。”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我一開始的時候也這麼認為呢，後來雖然你把我罵哭了，我還這麼想，還以為你嫌棄我身上的奶腥味兒。

嘿嘿嘿，我好玩吧？

今天晚上才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你還真能忍得住。”

“最後還不是沒忍住嗎，把信給你看了啊。”

“我知道是因為你饞我的身子，等我收拾好自己的身子，可以給你，反正你表哥已經死了，我這身子閑着也是閑着，給你用我也喜歡。”

“噗～你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啊，誰教給你的？”

“我媽，她說我這身子很饞人。其實我也饞你的身子，高高大大的，雙腿又長又直，肯定能讓人舒服，不過你還沒結婚，我不想先給佔了。”

被她這些話說的，王勝文都快忍不住了：

“你快別洗了，都快給我腳搓禿嚕皮了，早早回家睡覺吧，明天一大早還得出去排隊買肉呢，你多吃點兒肉會更大，我喜歡。”

“真的啊？就知道你疼我，那我多吃點兒。”

秦淮茹麻利地收拾完一切，順手摸了把王勝文的臉，走了……

新的軋鋼設備是在九月底進廠的。

當然是由設備科科長王勝文主持新設備的安裝調試工作。

參加新設備安裝的人員有：

王勝文原來收的12名徒弟。

李主任後來給王勝文收的17名徒弟。

鉗工車間30歲以下，三級工以下的人員共計66名。

鍛工車間2名，是劉海忠和他的一個徒弟。

如今看來簡直就是人海戰術了，但那個時期絕對不是，算是一個“小分隊”而已。

婁半城這個萬惡的資本家進來的這些設備，果然是處於“零件”狀態，很少有總成。不過倒是有點好處：有些零件給多了，這樣備品備件就有了，以後也不用再去購買。

開箱的時候，王勝文瞥了一眼他，婁半城只能報以尷尬地一笑。

就算這樣，對王勝文來說也沒什麼難度。

親自動手一個零件一個零件地組裝，邊組裝還邊給圍成一圈的“徒弟們”講解。

徒弟孫偉他們幾個，光是給他遞工具放工具，手忙腳亂地忙活得不行，偶爾還會因為拿錯了工具的型號被王勝文訓斥一頓。

生產科孫科長還在一邊調侃他們：年輕人就是不靠譜，看看，連個工具型號都弄不明白吧，我那時候可是一拿一個準，這工具型號可是不好掌握，你得平時多練，沒個一年兩年怎麼行，你看又拿錯了吧……

巴拉巴拉一大堆話，氣得徒弟們想圍毆他。

國慶節放假，所有參與組裝的人員都沒有休班。

整個過程劉海忠都表現地很積極負責，提着個大鎚，王勝文讓敲哪兒就敲哪兒，說敲到什麼程度就敲到什麼程度。期間他徒弟還想過來跟他搶干，被他以掌握不好敲擊力度為由給拒絕了。

這讓王勝文很高興，直接對正好在現場的鍛工車間主任說：

“據我觀察，劉海忠同志技術很好嘛，工作積極性又高，這種同志技術好覺悟高的同志該提拔重用就提拔重用。你們車間要是不重用，有機會那我可就挖走了啊，到時候你們可別後悔。”

說這句話產生的結果是，晚上秦淮茹家裏又多了一大草筐子雞蛋，這次接近一百個。為此，棒梗還給王勝文磕了一個響頭，把自己磕哭了的那種響頭。

晚上洗腳，秦淮茹開發了新動作，改把他的腳丫子洗好擦乾后，摟在懷裏按摩了。這讓王勝文感覺有些硬。

第一台設備是用了四天組裝好的，然後就是開始試車。沒辦法，邊組裝邊講解得需要平時兩倍的時間。

但給婁半城的感覺是：

這小子乾的太快了，這對我太有利了啊，說明我進的設備狀況好啊。

這小子對我們家真好，不對，他這是對曉娥真好。你說我們當年怎麼這麼迷糊呢，早早的就把閨女給嫁出去了，還嫁了個這麼不靠譜的人。這要是再等個幾年，他倆不就成了“女大三抱金磚”的金玉良緣了嗎。

唉，都怪家裏那個死老婆子，當時就知道催催催，不催你能死啊，回家不收拾她一頓就不解我心中之恨。

組裝的事兒辦得挺快，那當然得快了，婁曉娥正跟許大茂離婚呢，據說嫁妝都拿回娘家去了，等下次許大茂放電影回來就去辦手續。

出乎意料的許大茂連掙扎一下都沒敢，肯定是婁半城使了手段了。

這真的跟王勝文沒有絲毫關係……

組裝第二台設備只用了三天。

經過王勝文的講解，大家有底子了就可以講的少了，最早收的幾個徒弟也有敢動手組裝簡單的零部件了。

在組裝軋鋼機軋輥的時候就是王勝文和孫偉一邊一個人，上次一個小時的活，這次不到半小時完成了，效率提高一倍以上。

王勝文一看這樣，直接就不怎麼動手了，而是指揮着徒弟們嘗試着干。

不過徒弟們的水平還是不行，第三台設備用了五天。

要知道原來廠里的計劃是到年底組裝完成的，是計劃用三個月時間吧？

看了王勝文他們組裝設備，軋鋼廠的老員工，就知道原來蘇聯過來援助的專家們，當年是有多“磨洋工”了。

出乎王勝文預料的是，設備組裝期間，竟然有個鉗工車間的女工，在一天中午跑到四合院給秦淮茹家送了兩隻雞，扔下就走的那種送，想拒絕都來不及。

這TM誰給出的餿主意，想讓吹枕邊風了？這招太損了。

王勝文回到家知道這一事件后問的時候，秦淮茹還算聰明，竟然知道人家女工名叫韓翠翠，鉗工車間的，27歲，老公有病在家，孩子小，工資低快養不起家了。

能把情況了解得如此詳細，王勝文感覺秦淮茹拒絕收雞的話有點撒謊。

但是後來秦淮茹說是三大媽下午說的名字和情況，王勝文就相信她了。

肯定是閻老摳給出的餿主意唄，還能有誰？要是易中海的話，肯定還會玩道德綁架那種套路，劉海忠也沒這個腦子啊，院兒里其他人更甭說了。

閻老摳肯定也偷偷收了人家的禮物。

這讓王勝文心裏感到特別內疚，第二天就找到那個女工，直接偷偷塞給五十塊錢，說讓她補貼家用，還讓她以後就跟着自己學徒，並嚴厲警告她不能說出去。

送雞事件受惠最大的是棒梗，不但吃到了雞肉，還認識到：學習好，有了本事，能幹事兒，就可以有人給送雞吃，不用去偷去搶。

當然是王勝文說給他的。

最後在棒梗的強烈要求下，留下了兩個雞腿給王勝文。

王勝文愉快地每條腿咬了一小口，然後轉身分給了棒梗和小當。

心疼孩子，好東西給他們吃，大人也不能完全不吃，否則長此以往形成習慣，他們會認為自己就應該獨佔。

秦淮茹燉的雞不好吃，雞湯味道倒是不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往裏邊加了奶。

每隻雞都會熬一大鍋雞湯，喝得棒梗晚上能跑五次廁所，還順便發明了雞湯泡桃酥的新吃法拿來跟王勝文炫耀。

軋鋼廠里組裝的地方，楊廠長要求大家放緩組裝速度，不過王勝文沒怎麼理他。

沒辦法，原來軋鋼廠給局裏彙報的是爭取三個月時間完成組裝任務，你們這要是二十天給我組裝完了，我怎麼跟領導彙報？你們這是拿領導當傻子騙呢？還是你根本就不懂企業？

那你就別幹了，你這不是尸位素餐嗎。

沒辦法，王勝文只好分出一批人，去加工制釘機所需要的零配件，因為局裏很快給下了十二台制釘機的生產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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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制釘廠的事兒已經定下來了，據李主任說人家已經大張旗鼓地開始招工了。

說實話，王勝文對此一點都不擔心，就算是孫偉那二把刀技術，只要零配件加工好了，他自己一天就能組裝兩台。

在組裝施工現場，當楊廠長非常忐忑地問王勝文制釘機每台賣五千塊錢行不行的時候，王勝文直接說四九城賣一萬，外地賣三萬，外貿出口的話不能低於十萬美元。

當楊又問設備的生產成本是多少的時候，王勝文很痛快地回答不到三百五。

於是，楊廠長嘴裏的茶水噴得很遠很遠……

王勝文直接給他擺事實講道理：

才花十二萬塊錢就能組建個三百多人的廠子，你想想局領導會跟市裡要多少錢？制釘廠每天產值又是多少？制釘廠一年回本應該沒問題吧？一個新企業，從計劃到投產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咱四九城干過這麼便宜的事兒嗎？咱四九城干過這麼痛快的事兒嗎？

楊廠長這才恍然大悟。

拍拍王勝文的肩膀說了一句：

紅星軋鋼廠有你在，永遠垮不了！

最後的結果是：局裏每台設備給一萬五千八百元……但是要保證原材料供應及時，保證設備維修隨叫隨到。

要是給王勝文一萬五千八，他能給你整出台軋鋼機來。

而局裏給市領導的說法是：

軋鋼廠要三萬，經過多次溝通，相互協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動用了主管部門的權威，終於用一萬五千八拿下了目前世界最高水平的全自動制釘設備，為國家節約資金……

參與談判的人員有趙局長、蘇副局長……

為了讓制釘廠能夠儘快投產，局領導沒日沒夜地工作，積極協調各部門，通力合作，共同奮鬥……

這工作，也太積極了吧，這功勞，也太大了吧。

估計今年市先進是評上了，沒辦法，人家工業局的工作成績在那兒擺着呢。

你說對吧？

六條生產線的組裝工作，總共用了二十五天時間，包括了試車，最後的檢查工作，在楊廠長的帶領下，又進行了五天，剩下的就是等壘砌好的加熱爐完全乾透。

至此，紅星軋鋼廠新設備安裝工作，順利完成！

這期間，婁曉娥成功離婚，住回了娘家。

轉眼就到了十一月份，紅星軋鋼廠迎來了大批新員工，其中包括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