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談樗蒲(1)
理遼文化照相,定摹取各相。整理新經板四十一片,從吳履岱處費十萬得來,中有樗蒲錦大紅三片,黃綠各一片,花為梭式織金龍鳳,龍鳳各作三角形,和館藏彩加金不同。亦與程大昌《演繁露》敘述不盡合,然此五片比館藏為古,因佈置與《搗練圖》一女子衣着正合。可知式從唐宋來也。唯樗蒲在唐人如只是形容賭具,事實當為骰子,為瓊,則唐之樗蒲綾錦當為六方或八角骰子,正與宋之八搭暈相合,八搭暈正是骰子展成平面結果。是則所謂“鑿六破錦”,也可能即是六搭暈或龜子錦(宋為簇,相似而不盡同),且以龜子錦為近……正如唐之盤絛,宋則改盤雕,為不可解。其實清初尚作,可以從營造法式《簟紋》得大略,工匠俗名為簟紋,宮中則名“盤雕”。如從鳥紋錦求之,百世不可得也。
約家樹明過李家看錦緞。約掄元及《新觀察》記者禮拜一到家中。勸工友李同志學畫。畫一魚罐,甚用心。和新來二位談工作性質。初來工作總是理想高、事實待紮實學習,學習不夠,而適應環境不容易。在學校為思想前進,到工作中時,就不免有困難,或感覺不能如學校師生關係好也。得一一勸其適應及努力。
極累。未吃飯。工作何時方能放手做去?書無從讀。可能應去紡織工廠去和千百工人在一處,對他們有益得多。
為圖案系一助教擬一百牡丹花紋圖案,故宮清明宋瓷中即可得四十一種。可能還是近於多事,因教授先生都不要那麼多資料來教學,教學已二三十年,一切都很覺得已足夠,多事可能對他們即是一種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