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十章法國人為什麼先要改革，后要自由（3）

人們認為這種消極破壞理論，即我們現在所稱的\"社會主義\"是最近才產生的。***這是個錯誤：這些理論與第一批經濟學派同時產生。當他們想利用理想中的全能政府作為改變社會形態的工具時，另一些人也打算抓住同樣的力量來破壞社會根基。

讀摩萊里的《自然法則》一書時，你會現經濟學派那些關於全能的無限特權的國家學說，還有許多最近才現的非常可怕的政治理論：財產公有、有勞動權，絕對平等，個人活動的安排整齊劃一，個人一切服從上級規定。

摩萊里法則第一條：\"社會中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個人所有或者作為某個人的私有財產。\"第二條：\"財產是萬惡的，任何想恢復它的人都應以瘋子和人類敵人的名義一輩子都關在監獄。公共費用應提供每個公民的吃喝，保護和工作……所有的產出都應存放在公共倉庫，然後分給公民，來滿足他們的基本需求。應根據統一的圖紙建設城市。所有的私人建築都應完全相同。所有小孩在五歲時，都應離開家人，用統一的方式，共同用公費撫養。\"你以為這本書是昨天才寫的，但它距今已經有一百年的歷史了。這本書一七五五年面世，那時魁奈正在創建學派。書中證明了中央集權和社會主義是相同土壤的產物。中央集權之於社會主義就好比文明果實之於野蠻的樹榦。

在當時的所有人當中，經濟學派似乎是我們最熟悉的人。他們對平等的熱非常明顯，對自由的感受也很不確定，以至於他們給人的錯覺好像是和我們同時代的人。當我讀到動革命的那些人的演講稿和作品時，我感覺好像突然被轉移到一個我很不熟悉的地方和社會中，但當我仔細閱讀那些經濟學派的書時，我又感覺我和那些人一起生活過，並且剛剛還和他們交談過。

一七五○年，總的來說，整個國民對於政治自由的渴望不像經濟學派那樣迫切。國民們不能運用政治自由的時候，也就失去了對它的感受，甚至是對它的想像。國民迫切需要改革，需要權利，而且如果當時還有像弗雷德里克大帝那樣有聲望和性的君主，我毫不懷疑他會對社會和政府進行一些最重要的改革，使革命最終勝利，他會在不僅不會丟掉皇冠，還會增加權力的況下這樣做。據說，路易十五最有能力的一位大臣德·馬肖爾先生曾這樣想過，並且告訴了君主。但是在其他人的意見下，這種計劃從未實行過。只有當人們能夠想到這些計劃時才可以執行這些計劃。

二十年後，況和以前很不一樣。法國人自己有了政治自由的想法，而且隨着時間推移，它們對法國人的吸引力也越來越強。到處充滿了改變的氣息。外省曾一度希望能自治。總的來說很多人都有人民有權參與政府的想法。人們再次想到了三級會議。那個討厭自己歷史的法蘭西民族倒是很高興回憶起這部分內容。新浪潮席捲了經濟學派，迫使他們在原本中央集權體制內加入一些自由體系。

當一七七一年最高法院被廢除時，那些曾經不得不經常忍受它的判例的公眾卻為它的垮台而感到激動。這種況下，制約王權**主義的最後防線也似乎崩潰了。

民眾的反對令伏爾泰吃驚，也激怒了他。\"幾乎整個國家都處在騷亂和驚恐中\"，他對朋友這樣寫道：\"外省也像巴黎一樣民鼎沸。但是整個法令卻充滿有用的改革，這震驚了我。結束政府機關的唯利是圖，讓司法自由，避免這些人從偏遠地區來巴黎只為毀滅自己，讓國王為領主法官的債買單的況——這些不是對國家很好的服務嗎？再說，最高法院不是一直是野蠻的迫害者嗎？說實話，我對那些支持無禮、不聽話的資產階級的謙虛法國人感到驚訝。在我看來，國王是正確的。由於一個人必須服務，我認為在天生比我優秀國王的帶領下這樣做，比在像我一樣的二百隻鼠輩領導下強多了。\"為了解釋，他又說：\"讓國家為所有的上院議員支付他們法院的費用，想像一下我對國王所做的事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