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章法國人為什麼先要改革,后要自由(2)

2.第二十章法國人為什麼先要改革,后要自由(2)

法國的政治自由已經被摧毀太久了,以至於人們幾乎完全忘記了它的條件和影響了。***而且,那些遺留下來的不成形的殘跡,以及似乎用來代替政治自由的種種制度,都使政治自由備受懷疑,並經常出現對它的種種偏見。其餘尚存的大部分三級會議形式陳舊,思想仍停留在中世紀,遠不是推進社會進步,而是阻礙了社會進步。唯一佔據留存的政治機構位置的最高法院,也不能阻止政府做壞事,但卻經常阻止政府做好事。

對於經濟學派而,他們想藉助舊設備開展革命的想法是不實際的,將計劃的執行寄託給目前正主宰自己命運的國民的想法並不使他們感到滿意,因為要說服整個民族採取龐大且內部關係複雜的改革方案是不現實的。對於他們而,使皇家政府服務於他們的計劃似乎更容易、更合適。

這股新興權力勢力並非起源於中世紀的機構中,並且不帶有中世紀的烙印。儘管其本身存在過失,但是經濟學派可以從中看出其很有前途。這股新勢力和他們一樣都崇尚地位的平等和法規的統一。像他們一樣,它也深深憎惡所有來源於封建主義或傾向貴族統治的舊權勢。在歐洲其他地方尋求那些建構合理並且使人印象深刻的強有力的國家機器的行為是徒勞的。在法國,那樣一個政府的存在簡直是非常幸運的。如果當時和現在一樣流行祈求上帝的話,他們也許會稱之為天意的。就像勒特羅納所寫:\"法國的形勢要比英國好很多,因為在這裏可以立即推行那些可以改變整個國家的狀態的改革,而在英國,這樣的改革總是被各個黨派阻礙。\"

因此,問題不是摧毀這個絕對權力而是使其改變。正如梅西埃·里維埃所寫:\"國家必須按照基本秩序的規則來管理,而當這樣做時,國家必須是全能的。\"另外一個作家曾說過:\"讓政府了解它的責任,然後去自由執行其責任。\"從魁奈到博多修院院長,所有人心都差不多。

他們並不僅指望皇家政府能夠改革他們那個時代的社會。他們也向它借鑒其中一些對建立未來政府的想法。他們看着一個政府,腦子裏已勾勒出了另外一個政府的藍圖。

在經濟學派看來,政府不僅有責任治理國家而且有責任以某種形式培育國民。政府有責任按照一個預先建立好的模型使其民眾不斷更新想法。政府有責任用某些想法填補其民眾的想法,以某些感填補其民眾的心靈,這些都是必須的。在現實中,它們的特權是沒有限制的,其所能做的事也是沒有界限的。政府不僅使民眾改邪歸正,並且使其生徹底轉變。在其權力範圍內,政府能夠使其民眾變得和從前全然不同。博多曾說過,\"政府使民眾成為其所期望的那樣\"。這句格總結了他們所有的理論。

經濟學派所想像的巨大社會力量不僅僅大於在其面前的任何力量,而且在起源和特徵上也是不同的。它並不直接來源於上帝,也不是來源於傳統。它是非個人的。它不再稱為\"國王\",而是\"國家\"。這不是一個家庭的遺產,而是一切人的產物和代表,從而確保每個個體的權力都從屬於全體的意願。

這種特殊形式的暴政,稱為民主**,在中世紀沒有與它相關的任何想法,而經濟學派所熟知的是不再有社會等級區分,不再有界限劃分清晰的等級,不再有固定的等級劃分;一個由平等個體組成的民族,一種模糊的力量被公認為唯一合法的統治,不再擁有權力統治和監督其政府,而是指定一名官員無須諮詢只要以其名義指控另一行為。要控制這名官員,公眾會剝奪其所屬機構的權力。要阻止他,是革命而不是法律——他是從屬於法律的官員但實際上是自己主人。

他們在附近沒有現符合這一理想的政府,他們去亞洲遙遠的角落尋找。我毫不誇張地說,沒有一個人不在其作品中對中國大加讚揚。當你讀他們的作品時,你也一定會碰到這些內容。此外,由於對中國不太了解,他們講的往往是胡說八道。被少數歐洲人操縱的那個無能野蠻的政府,似乎是世界上所有國家應該照搬的完美典範。對於他們而,他們心目中的中國政府好比是後來全體法國人心目中的英國和美國。在一個具有絕對且公平權力的國家,人們用自己的雙手耕犁土地,在那裏是通過科舉考試取得官位,在那裏哲學是唯一的宗教,並且文人是貴族,這樣一個國家使他們感到感動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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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制度與大革命(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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