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二十章法國人為什麼先要改革,后要自由(1)

1.第二十章法國人為什麼先要改革,后要自由(1)

值得注意的是,在所有為大革命鋪平道路的思想和感中,嚴格意義上的公共自由的思想和愛好最晚出現,也最早消失。***

舊政府的統治很久以前就已開始動搖,搖搖欲墜,但自由的問題尚未提及。伏爾泰幾乎思考到這一點,英國的三年生活讓他知道了自由是什麼樣子,但並沒有讓他愛上自由。在英國自由宣傳的懷疑論哲學(即無神論思想)讓他很感興趣。他對英國的法律無動於衷,因為他注意到其中的缺點比優點更多。在他關於英國的書信中,很少談及議會。事實上,他最羨慕英國的主要是學術自由而不是政治自由,好像沒有政治自由,學術自由可照樣可以長期存在一樣。

到了十八世紀中葉,特別關注公共行政問題的作家開始出現。因為他們提倡的一些原則相同,所以被統稱為\"經濟學者\"或\"重農學派\"。與哲學家相比,經濟學派在歷史上留下的印記比較少,也許他們對革命的生沒有做出太大貢獻。但我認為正是在他們的著作中,才能現大革命的真正本質。哲學家對治理國家的看法一般都比較普通和抽象。經濟學派堅持自己的觀點,更能洞察事實。哲學家描述想像的東西而經濟學派有時暗示要做的事。大革命要廢除的所有制度都是他們特定的攻擊目標。沒有一個制度能在他們眼中得到青睞。相反,所有那些可以被通過作為革命自身創造的制度都是他們提前宣佈並且熱烈推薦的。要引用一條並不是生根於他們作品的制度是非常難的。大革命中那些最本質的東西都可以在他們的作品中找到。

另外,可以在他們的作品中辨認出我們非常熟悉的革命民主氣概。他們不僅憎恨特權而且也很討厭等級差異本身。即使是奴役中的平等,他們也沒有放棄對平等的崇拜。那些阻礙他們設想的東西只能被粉碎。他們對契約很少尊重,也不尊重個人權利。或者更準確地說,在他們眼裏,個人權利已經根本不存在,而只有公共事務。然而,總的來說,他們都溫和、不張揚。他們中有可敬的法官,有能幹的行政官。他們工作中特有的精神支撐着他們。

對於經濟學派來說,過去的事物讓他們無比鄙視。\"幾個世紀以來整個國家都被錯誤的原則所統治\",勒特羅納寫道,\"一切似乎都是偶然的\"。他們的工作就是基於這一觀點的。不管什麼制度,不管這些制度是多麼古老或有道理,如果有一點點阻礙他們的計劃或是影響整體,他們就要求廢除。那時他們中就有人提議重新進行行政區劃並改變省份的名稱,四十年後制憲議會才真正做到這些。

在理解自由制度的概念之前,他們已經設想出了大革命能夠完成的所有社會行政改革。他們的確非常贊成商品自由貿易以及在商業和工業上的自由放任。但他們並沒有考慮過政治自由。即使這些想法偶然在他們腦海里出現,他們的反應就是拒絕這些想法。起初,大部分人對議會制度和地方附屬權力懷有敵意,對不同時期自由國家建立制度以制約中央權力的做法也表示反對。魁奈說:\"在政府中建立平衡政府權力的力量是致命的錯誤。\"他的一個朋友評論說:\"引導人們去想像一個平衡力量的政治體制是不現實的。\"

他們能夠考慮到的能夠避免權力濫用的途徑就是教育,因為正如魁奈說:\"如果一個民族有知識,那麼**就不可能存在。\"他的一個門徒說:\"由於受到濫用權力所產生的罪惡的驚嚇,人們明了無數的毫無用處的補救措施,卻忽略了唯一真正有效的那一個,即在基本司法和自然秩序方面進行普遍、持續不斷的公共教育。\"他們希望用這些文縐縐的說法去滿足所有對政治保障的需求。

勒特羅納強烈譴責政府對農村的忽視,使得農村沒有公路,沒有工廠,沒有教化;卻沒有深刻地考慮過如果讓他們自己的居民去管理鄉村,可能會更好。

杜爾戈雖然心靈偉大、天賦出眾,但他對政治自由並不比別人更感興趣,至少他到了很晚,受公眾的影響,才開始喜愛政治自由。對於他,和其他大多數的經濟學派一樣,要的政治保護是由統治者提供的以一定方法和特定思想為依據的公共教育。正如他同時代的一個人在《一種符合原則的教育機制》中所說,杜爾戈對這種知識療法的信心是無限的。在一本奏摺中,他向國王提出這樣的計劃,他這樣寫道:\"陛下,我斗膽來回答,憑藉教育,良好的道德和報效國王陛下和祖國的滿腔熱,在十年之內您的國家會變得讓人刮目相看,您的民族將遠遠超過其他任何民族。現在還是十歲的孩子們會現他們為國家時刻準備着,為他們的祖國而奉獻,他們服從權威,不是出於恐懼而是由於理性,他們對同胞熱,有認可並尊重司法的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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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制度與大革命(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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