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二十章法國人為什麼先要改革,后要自由(4)

4.第二十章法國人為什麼先要改革,后要自由(4)

伏爾泰已經離開巴黎很久了,認為民意還和他離開時一樣。***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法國人不再僅限於希望別人來有效管理他們自己的事務,開始希望自己負責。很明顯,這場由所有因素引起的大革命不僅會在人民的認同下,而且會在人民親自領導參與下生。

從那時起,我認為這場激進徹底的革命是不可避免的,它將同時摧毀舊制度的一切壞事物和一切好事物。幾乎未充分準備去為自己戰鬥的人民很難期待在不摧毀一切的況下能立刻變革這一切。一位**君主本應該是一位不太危險的改革者。當我認為這場革命,毀掉許多與自由相抵觸的體制、思想和習慣,同時也毀掉行使自由的必要因素時,我常常這樣想:如果這場革命由一位暴君起,而不是現在這樣由人民以自己的主權名義起,可能不至於讓我們如此毫無準備地走向那個不自由的國家。

任何想了解這場革命的人一定不能忽視這一點。

當法國人重新現了他們對政治自由的熱愛時,他們已經構想了一些關於政府的想法,不僅不容易與存在的自由機構協調,而且幾乎與它們對立。

他們已經接受了那個理想的社會,即上層社會只包括政府工作人員和一個獨有的、全能的行政機構掌控全國,守護着人民。儘管他們也希望自由,但他們沒有打算拋棄這個最基本的思想。他們僅僅希望與自由思想相協調。

因此,他們企圖將無限行政集權和立法機構相結合,將官僚機構和代議制政府相結合,國民作為整體享受一切主權權利,但是單個的人民則籠罩在緊密的依靠附屬關係中。對前者,要求只有自由人的經驗和品德,而後者,則要求有忠順、僕役的品質。

正是這種願望將政治自由引進與之不符合或者相對的體系和思想中的,但是對於那些我們已經習慣的或者傾向於自由政府的設想,在過去六十年生了很多努力,隨之而來的是許多悲劇性的革命,最終,耗盡過多精力,直到心灰意懶,很多法國人放棄了他們的第二個目標,只為了重新回到剛開始的狀態,思想後退到想平等地生活在有君主的時代,畢竟那還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而且這也是為什麼今天我們現自己更接近一七五○年的經濟學派,而不是一七**年我們的祖輩。

我經常問自己,那些從古至今引導人們獲得最偉大成就的對政治自由的激的源泉是什麼?它是基於怎樣的感?又是從哪裏吸取的營養?

我清楚地意識到,當一個民族被糟糕地領導着走向歧路,人們更樂意設想自治。但是這種關於獨立的熱愛,只是根源於**政治所生的一些特殊的、暫時的弊端,無法持續。它會隨着這些偶事件一起消失。人們似乎熱愛自由,但其實他們只是討厭君主。為自由而生的民族真正厭惡的是依賴本身的壞處。

我也從不認為對自由的真正熱愛僅僅源於對物質回報的希望,因為這樣的希望常常是很難感知的。從長遠來看,自由確實經常能夠給保護它的人帶來舒適、幸福,甚至經常會帶來財富。但有時,自由也會暫時妨礙這些物質的使用。通常,只有**可以保證他們轉瞬即逝的享受。那些只看到自由帶來物質利益的人從未能長久地擁有自由。

能激起這些人內心對自由如此強烈熱愛的,是自由本身的吸引力,固有的魅力,與它所帶來的利益無關。能夠擺脫像神一樣的政府和法律的約束,自由地論、行動和呼吸是件很高興的事。不論是誰,如果他在自由中尋求自由本身以外的東西,那這個人只配受奴役。

有些民族越過千難萬阻頑強地追求自由,他們所鍾愛的不是自由帶給他們的物質利益。他們認為自由本身就是一件特別珍貴和必需的好事,而且沒有其他任何東西可以彌補它的損失。當享受自由時,能安慰其他一切的不足。還有些民族滿足富足的生活,對自由感到厭倦,他們任憑別人從他們手中奪走自由,生怕稍有反抗,就會損害他們的既得利益。這樣的人到底需要什麼來保持自由呢?是什麼?就是對自由的渴望。不要讓我來解釋這崇高的願望,你必須親自去感受。它會按照上帝的意指自動進入偉大的心靈中,它填滿這些心靈,使它們燃燒光。對於那些從未感受過它的平庸靈魂來說,這是難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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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制度與大革命(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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