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九章非宗教思想如何在十八世紀的法國普遍佔主導地位,對大革命的特點有何影響(2)

2.第十九章非宗教思想如何在十八世紀的法國普遍佔主導地位,對大革命的特點有何影響(2)

另外,當時教會本身就是要的政治權力,儘管不是最具有壓迫性的,卻是最令人憎惡的。***因為教會捲入政治力量,這與他們的職責和天性都是相違背的。教會在別處譴責罪惡行為,然而自己卻使政治權力中的罪惡神聖化,用其神聖不可侵犯性來遮掩其政治上的醜陋,似乎想讓政治力量也如同自己一樣永世長存。任何攻擊教會勢力定會立即使民眾群激奮。

然而,除了這些一般性的原因以外,作家反對教會勢力還有更特殊、更個人的因素。教會代表了政府中和他們最接近、最具有敵意的那部分。其他政治力量只是偶爾干涉他們,但教會依仗他們可以監督人們的思想,查禁作品,總是經常為難他們。當他們反對宗教干涉、捍衛個人自由的時候,他們是在為自己的事業奮鬥,這場鬥爭是從打破束縛他們最緊的枷鎖開始的。

並且宗教也確實是他們進攻的整個龐大建築物中最脆弱的環節。教會勢力減弱,塵世王權就會加強。教會勢力曾經高於王權,之後與之平等,現在又淪落為了其保護的對象。教會與王權之間,這樣一種交易建立起來了:王權賦予教會物質權力,教會則賜予他們道德權威。政府令臣民遵守教規,而教會則要求民眾尊重政府意志。大革命臨近之時,這是一種很危險的交易,對於一個建立在信仰而不是強迫之上的勢力,這樣做永遠是不利的。

儘管國王總是宣稱自己是教會的長子,但他們卻忽視了其要履行的宗教職責。他們保護自己政府的熱要遠遠高於保護教會的熱。事實上,他們也不允許任何人直接危害教會,但是從遠處重傷他,他們就視而不見了。

那時強加在教會的敵人身上的折中辦法不僅沒有削弱他們的力量,反而適得其反。有時壓製作家的思想會阻止思想運動,有時又會使其加速。但是當時對這種出版界的偵查制度不可能不使它的力量增長百倍。

作家受迫害不會造成恐懼,只會引起抱怨。他們能忍受激鬥志的折磨,卻無法忍受將其摧垮的沉重束縛。對作家的攻擊總是拖沓、雜亂和無效,其目的似乎不是阻止他們而是激他們寫作的熱。讓出版完全自由對教會的威脅也許會相對小些。

一七六八年,狄德羅在給大衛·休謨的信中寫道,\"你認為我們的不寬容比你們的無限自由更有利於思想的進步。霍爾巴赫、愛爾維修、莫爾萊和絮亞爾和你的觀點不同。\"然而還是這位蘇格蘭人是正確的,生活在自由的社會中,他深有體會。狄德羅是從作家的觀點出的,而休謨是站在政治的立場上看問題的。

無論是在美國還是在其他地方,我攔住碰到的第一個美國人,問他是否認為宗教有助於穩定法律和實現一個社會的秩序井然。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一個文明社會都不能沒有宗教,更不用說一個自由社會了。在他看來,對宗教的尊重是國家穩定和個人安全最重要的保障。即便是最不精通執政思想的人也知道這點。然而,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能比美國將十八世紀啟蒙運動者最大膽的政治學說應用得更廣泛。只有那些反宗教學說沒能在美國問世,儘管美國有無限制的出版自由。

英國的形是一樣的。甚至在大多數啟蒙運動家出生之前在英國就已經開始宣揚非宗教哲學,是博林布魯克培養了伏爾泰。整個十八世紀,在英國有很多著名的不信仰宗教的倡導者。聰明的作家和深邃的思想家肩負起這一事業,但沒能像在法國那樣取得勝利,因為所有那些在革命中有所畏懼的人急忙來支持已有的信仰。即使是那些深入參與當時法國社會的人和那些認為法國哲學有道理的人,也因認為危險而拒絕了這些信仰。像在自由的國家通常生的況一樣,強大的政黨現把它們的事業與教會的事業連結在一起是有利的。博林布魯克自己也成了主教的一個盟友。教士得到了榜樣的力量,從不覺得孤立,為他們自己的事業積極地戰鬥。儘管教會組織有缺陷並且弊端很多,英格蘭教會成功經受住了打擊。教會陣營的作家和演說家,急切地投入到對基督教的守護中。多虧了社會的努力,在沒有政府的干預下,反基督教的理論經過討論、駁斥最終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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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制度與大革命(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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