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願悲劇重演
陳楊被房內動靜驚醒,睜眼一瞧,劉炫正做掌上壓,口中輕輕計數,三百零一,三百零二……
陳楊驚訝地看着劉炫肌肉緊繃、爆發出驚人力量的身體,看他額頭的汗珠,顯然一口氣做了如此多的掌上壓,三百多下,天啊,這還是人嗎?
待劉炫數至四百,陳楊徹底震驚,不由出聲,此時劉炫已無法起身,直直趴在地上,苦笑道:“退步了,連自己的紀錄都無法打破。”
陳楊忍不住問:“你的紀錄是多少?”
劉炫翻身躺地,喘息道:“四百六十八。”
陳楊哀呼一聲,原本想學功夫的他此刻已望而卻步,但對劉炫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這是長期鍛煉的成果,不僅需體力,還需堅韌的意志。想到此,心中一動:“追求女子有比你做掌上壓更為艱難的嗎?”
劉炫未動,僅側頭問道:“昨晚你問我什麼了?”
第七十七章未過考驗
“昨晚只聽見你在夢中呼喚妹妹的名字。”陳楊目光含笑。
劉炫復轉過頭,片刻后鯉魚打挺站起,抓起毛巾步入浴室,隨即響起潺潺水聲。
出來時,陳楊已離去,他走向床邊拿起手機,只見一條新消息:女子如茶,需細品,隱身其後,只能看見她的背影。
陳楊到家時,葉氏父子已至,林婭並未同來,葉家人悉數到場,雪兒瞪着烏黑的大眼睛打量着這兩位陌生人。
陳楊冷笑,這對父子倒頗為急切。
“一大早,何處烏鴉喧囂,擾人清靜。”陳楊恢復一貫嘲諷的語氣。
葉恩龍微笑,葉愛軍眉梢微皺,淡聲道:“永新,你對孩子總是放任自由。”
葉愛軍淡笑:“各有各的好處吧。”
此言頗有諷刺意味,陳楊立刻針鋒相對:“葉局長,你是說你的家教更優,培養出了真如龍般的兒子,但他仍要與我親近,葉恩龍,你說是嗎?”
葉恩龍略感尷尬,乾笑一聲:“我爸並非此意。”
"陳揚,慎言。”江美蘭出身翰墨世家,溫文爾雅,即便心中有不滿,也顧忌四兒的情緒,輕聲責備,指向案几上的錦盒,吩咐道,“此物贈予令嫂。”
陳揚接過,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葉氏父子,旋即轉首。
苗月英當眾啟盒,取出兩個信封,一個書有葉恩龍之名,乃昨日當其面封裝,無人拆閱;另一上則書苗月英之字。
苗月英未即拆信,微笑道:“在揭曉二位答案之前,我須言明,此乃試煉。若能過關,方能步入下一步,反之,雖不至斷絕往來,但提親之事暫且擱置,因這表明你們尚需磨合。恩龍,四兒,可有異議?”
葉恩龍如釋重負,實則內心忐忑,昨夜曾致電陳樺欲作弊,卻被拒,理由僅是她欲驗證他們間的默契。
葉愛軍心中不悅,雖未能晉陞副縣長,教育局局長之位亦足以俯視眾人。多年過去,陳永新在他眼中已淪為社會底層。他認為無論身份或是優秀的兒子,能青睞陳樺,皆是陳家之幸。此刻發言者非陳永新夫婦,反而是兒媳這外人,令他難以接受。若非對江美蘭尚存舊情,早已發作。
見無人反對,苗月英展示信封,言道:“這兩封信中載有你們的答案,唯有你們自己知曉其中所書,我們未曾拆閱,更未看過。恩龍,這是你所書,是否要核驗?”
葉恩龍已覺察陳家設障,但他堅信,以己之優秀,此乃試煉。若真有異議,無需如此。遂笑道:“無需查驗。”
苗月英頷首,將葉恩龍的信遞予陳樺,又將陳樺的信交與葉恩龍,道:“你們自行查閱。”
葉恩龍接過,隨即拆封,見信中內容,面色微變。
陳樺手微顫,見葉恩龍神色微異,心下一沉。顯然,葉恩龍所書與己不符,見其所書之字,她低頭不語。
苗月英微笑道:“恩龍,可宣佈結果。”
葉恩龍默默折起信紙,語氣略帶黯然:“我未能通過試煉。然而,這只是測試,我會向陳樺所期望的幸福努力。”
陳揚鬆了口氣,若答案相同,劉炫確無勝算。聞言,他反駁道:“嫂子方才已言,既未通過,便毋庸提及婚事。葉局長,以尊府之條件,自尋用餐之處應無礙吧。我等需召開家會,若無處用餐,可在外稍候,家會畢,必邀貴客共餐。”
陳揚之言尖酸刻薄,毫不留情,葉愛軍怒聲道:“老陳,你家教何在?如何管教子女?你尚為一家之主否?”
葉愛軍之怒不無道理,他雖在領導前謙卑,他人對其謙卑更多。為子,他一再忍讓,陳永新若言語,尚可控,然陳揚屢次挑戰其底線,使他怒不可遏。
“父親……”葉恩龍低喚。
“老葉啊,與孩兒計較何用。”陳永新覺陳揚言辭過激,卻不知陳揚以此法逐步疏遠陳、葉兩家,製造裂痕。陳揚豪爽之性,做起此事,倒無不當之處。
葉愛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葉恩龍頗感尷尬,告別一聲,望了眼陳樺,隨之離去。
陳揚唾棄道:“何人之物。”
“陳揚,跪下!”在外人面前,陳永新護子心切,但人走後,嚴厲的一面顯現——兒時棍棒教育並非兒戲。
“老陳,何事?”江美蘭為陳揚遮掩,“老三,今日之言過分,快向父親道歉。”
陳揚“乖巧”,見父親怒氣勃發,再硬頂無異於自討苦吃,多年未受棍棒,他不願悲劇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