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與亞歷山大・利洛夫論改革(上)(2)
4.保加利亞在劇變前是否存在某種程度的**和社會動亂?保共在劇變前是如何處理某種社會**件和動亂的?在保證政權的穩定方面有什麼教訓經驗?
5.保加利亞國內什麼時候出現的反對派?反對派是些什麼人?他們在政治目標上是否有從“思想反對”到“政治鬥爭”的變化?他們的組織況怎樣?保共在處理反對派問題上有什麼經驗教訓?
三、蘇聯東歐國家生劇變的根本原因。它在國際**運動歷史上的經驗教訓:
1.你認為蘇聯東歐國家生劇變、**喪失執政地位是否是必然的?如果不是,是否是黨在處理劇變問題上對策失當?在您看來,蘇聯、東歐出現劇變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什麼?蘇聯、東歐黨執政失敗是否意味着社會主義制度和馬列主義原理的失敗?如果不是,應怎樣看待劇變的性質?
2.在經濟體制上,蘇聯模式對東歐國家是否有根本性的影響?這種模式和體制是否嚴重影響了東歐國家的經濟、社會展?
3.在黨的執政方式上,原來蘇聯、東歐國家的模式是否存在着嚴重弊端?在政治體制方面,在黨內民主、國家政治生活的民主和法制建設上,劇變給人們以什麼樣的經驗教訓?您認為比較理想和合理的社會主義政治體制、運行機制以及黨的執政方式應該是怎樣的?
4.東歐各國在五六十年代甚至七十年代都出現過不同的改革願望、設想甚至行動。為什麼這些願望和行動都不能取得成功?其深刻的原因在哪裏?能否就蘇聯、東歐國家況說明改革所要具備的政治和社會條件。
5.戈爾巴喬夫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為什麼要最終放棄黨的執政地位,而試圖用國家權力(指當總統)來替代黨的領導?大部分東歐國家在劇變中事實上也自己否定了自己,這是為什麼?當時黨的領導核心面對的是怎樣的形勢?他們是怎麼考慮的?
6.你對中國的改革怎樣看?對中國的展有什麼預期?對中國黨的建設和改革有什麼建議?
真是包羅萬象!我設計的這些題目,生怕有什麼遺漏,似乎要把我們對蘇聯東歐劇變的所有疑問,來個“一網打盡”;把所有關於社會主義改革的前因後果,弄個“一覽無遺”。現在想來,這樣做頗有些失禮,也顯得幼稚,凸顯了我們那種操之過急、急功近利的心態。可在徵求白大使意見時,他卻把握十足地說,應該沒問題。利洛夫是個有理論思考並十分健談的人。他不會懼怕這些問題。
2005年12月8日,我們終於見到了利洛夫同志。來到我們面前的利洛夫,身材魁偉,一頭銀;語氣堅定,思維縝密;舉手投足之間,極有風度。我暗自慶幸;終於得到一次絕佳的學習機會。
果然,利洛夫出口成論,幾乎沒有任何囁嚅地循着他的理路講下來,以至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插嘴的機會。
他的演講是這樣開始的:
我到我生命的最後,也不會懷疑馬克思主義。但是我們看到的馬克思主義是十九世紀中期建立的學說,許多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今天還是適應的。但是馬克思主義的建立和它學說的展,是十九世紀中期的事。所以我們今天不能把馬克思主義變成一種宗教的教條、教義。原因就是,十九世紀以來社會生了很大的變化。同時,在馬克思主義出現的時候,工業社會才剛剛開始,后工業革命還沒有生。后工業革命的技術展,改變了世界的面貌。新的科技展要求我們對馬克思主義進行新的分析。這種分析在馬克思主義時代是沒有的。因為工業革命和資訊時代,是在馬克思主義誕生150年之後才展的。另外,無論是馬克思主義還是任何其他學說,都是展的學說。馬克思、列寧都是天才,但他們是時代的天才。馬克思主義要有生命,它就必須展。
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說我最能代表我們這個時代的一些觀點。我所講的這些基本觀點,也可能是有爭論的。社會主義的展,使某些東西成為我們必須接受的基本觀點。而有些觀點則需要展。我們不要害怕有些社會主義的觀點是過時的,不要對此表示害怕,我可以舉兩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