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愛的懲罰
看着喜兒臉上未退卻的蒼白,潘玉滿是心疼的凝着喜兒:“喜兒,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喜兒我喜歡你。
打從第一眼見到你,便喜歡上你了,只是我怕我太唐突,讓你遠離我。
所以一直強忍着心中的喜歡,不敢與你說,卻不曾想今日竟讓你誤會了,那張畫像是……”
將方才喜兒誤會的事解釋清楚,見喜兒在震驚中久久回不過神來,潘玉就這樣靜靜的等,等着喜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過了好久,喜兒才完全消化了這讓她無比震驚的一幕。
看着潘玉,喜兒眼底有抑制不住的欣喜,卻又怕這只是黃粱一場夢。
遂做了一個無比幼稚的舉動,竟伸手掐向了自己。
當鑽心的疼痛傳來,喜兒才有些真實感了,眼中瞬間因着此刻的激動與欣喜而滲出點點淚光。
而這邊以為喜兒是掐自己掐的心疼了,潘玉連忙滿是心疼的望向喜兒方才被掐的有些紅的地方。
對上潘玉心疼瞧着自己的眼神,知道潘玉誤會了,喜兒連忙解釋道:“這裏已經不疼了,玉哥哥,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喜歡我,我……”
說到最後喜歡讓已然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喜兒的激動讓潘玉心中瞬間一甜,暗道自己為何不早些表白?
平白讓她的喜兒多了這麼多磨折,好在現在誤會解開了。
他的喜兒也在意他,喜歡他。
硃色的門窗前,相擁的身影成雙。
一句句盡顯甜蜜,門口的喜鵲也喳喳的叫了起來。
仿似在為這對即將步入幸福禮堂的新人賀喜。
與此同時這邊被北王甜蜜懲罰完畢的墨傾城,酥軟着身子靠在北王懷中。
吐氣如蘭,面若桃花的嬌嗔道:“情情,這回你可滿意否?”
看着懷中佳人如此秀色可餐,北王眸色深了深。
終是忍住了心裏的那份衝動,最美好的她,他想依照禮數,在他們大喜的日子真正的擁有她。
這也是他們神聖婚姻的開始。
見北王忍耐的模樣,墨傾城不由得掩袖笑了起來。
故意湊得北王更近了,纖纖玉手繞過北王的脖頸,嬌柔的喚道:“情情……”
果然見北王眸色更深了,滿足的倒在北王的懷中笑得開懷。
誰讓北王方才懲罰她的,她這個人很公平的,既然被懲罰了,也得反過來懲罰懲罰不是?
這邊北王覺得怕再與墨傾城相處下去,自己真的剋制不了內心的衝動。
怕墨傾城又故意逗她,連忙轉移墨傾城注意力道:“城城方才那家丁送來的關於雲七的信,你還沒看呢,許是什麼重要的事。”
見北王提起那書信,墨傾城才想起來自己還未看那信中的內容呢。
一想北王說的對,雲七突然來信,萬一是什麼重要的事呢?
所以連忙來到桌案前,拿起了那封信。
只見信上只短短寫了兩行字:城姐姐,我現在很好,勿念。
見是一封報平安的信,墨傾城頓時鬆了口氣。
將書信又放回到桌案上,見北王看她,連忙將方才雲七書信的內容說與了北王。
見雲七隻是報個平安,沒有想要再回來與他搶墨傾城的意思。
北王也鬆了口氣,省得他擔心雲七再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傷害到墨傾城。
在與北王說了信的內容后,墨傾城不由得有些吐槽道:“這雲七大老遠的稍一封書信來,就些了短短三局話,真是惜字如金。”
其實墨傾城不知道,遠方東明國的雲七,在寫這幾句話時,可是猶豫了好幾天。
推翻了無數草稿,在蟲蟲的無限吐槽的眼神中。
最終覺得還是這幾句話比較好,既不會打攪到墨傾城的生活,又免卻墨傾城為她擔憂。
只是正當雲七在東明國一處幽靜的別院內,喝着清茶。
尋思墨傾城在看到這封信的心情時,原本的安靜清幽隨着一眾黑衣人的臨近而破滅。
只見為首着的那黑衣人,在見到雲七時,跪在雲七面前,請求道:“請九皇子跟宮一回宮,皇上需要您!”
宮一是東明國最高的暗位統領,直屬東明帝君手下。
望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宮一,雲七嘆了口氣道:“宮統領還是請回吧,以前的事我早已決定忘記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九皇子,有的只是雲七!”
“九皇子既然不肯與我們回宮,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宮一便與四周的暗位使了一個眼色,瞬間那些暗衛們上前將雲七困住。
這些暗位清一色都是武功卓絕之人,雲七自知敵不過這些人。
今日看來被擒是註定了,他本想單純的按照墨傾城的期待,忘掉從前,重新開始。
卻不曾想偏有些人不讓,看着宮一,雲七的眼中發冷。
這一刻他突然無比憤恨自己的父皇。
他本以為這些年父皇在將他母后逼死時,是真的悔悟。
卻不曾想,原來父皇的心中從來都只有自己。
這次回去,不過是再被父皇當棋子而已,既然想要安靜的忘掉一切做雲七不成,那麼他只能做鳳晉。
冷冷的對着身旁那些困住自己的暗位,鳳晉冷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本皇子自己會走。”
說著在那些人一路擔心他中途跑掉,緊緊鎖住他的目光中向著東明國皇宮行去。
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在眾暗位里三層外三層的監管下,鳳晉含着屈辱坐到梨木椅上。
正在此時,宮殿的門再次被打開,着一襲粉色華服的東方婉兒出現在鳳晉面前。
見到鳳晉,絲毫沒有見到兄長的謙卑。
反倒是在譴退了四周的人後,語帶囂張道:“我的九哥,好在父皇已經提前洞悉了你的打算。
父皇和月雙太后商定好的對付墨傾城的計謀,可是差一點就被你給破壞了呢,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父皇雖然平日裏寵着你,可你真當父皇傻,會信你,告訴你,雖然你接受了父皇對逼死你母妃那件事的懺悔。
可父皇終究是防了你一手,也好在防了你一手,若不然此次計劃失敗,想要再等到一個算計住墨傾城的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婉兒,你何時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墨傾城到底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們憑什麼非要讓墨傾城死不可?”
看着面前從原本的天真善良到如今一臉猙獰相的東方婉兒,鳳晉的臉上滿是怒意。
“我心狠手辣?哈哈……九哥當年你聯合無名宮,截住墨傾城的喜轎,為了得到墨傾城,用無名宮無數精英子弟圍困重傷未愈的北王,害其墜入山崖。
而那墨傾城成為了救被北王因此差點死掉時,對北王哥哥對墨傾城你就不心狠手辣嗎?我們都是一類人,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看着鳳晉,東方婉兒的眼裏滿是嘲諷。
東方婉兒的話讓鳳晉臉色一白,終是什麼都沒說。
見鳳晉不說話,東方婉兒的語氣更囂張了:“九哥,怎麼,沒話說了?哈哈……再過些日子,北冥國與月雙國兩國和親,九哥可要親自去看一場好戲,這場好戲若是沒了九哥你可是不成。”
說著東方婉兒冷笑了一聲后,離開了鳳晉所在的宮殿。
在東方婉兒離開后,鳳晉坐在梨目椅上,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思。
不久后對着外面的暗位詢問:“父皇可是回宮了?”
那為首的暗位似是早就料到鳳晉會找東明帝君,瞭然的搖了搖頭:“皇上有些私事還留在月雙國,若是九皇子有什麼需要屬下傳達的,屬下願為九皇子效勞!”
暗位的話,再次讓鳳晉心中一冷,難道說墨傾城真的逃不過此劫難嗎?
尚不知這邊風雲變幻的墨傾城,此刻正忙着兌現前些日子對洛兒的承諾,約了雲清月在茶館中相見。
只見雲清月並未讓墨傾城在茶館中久等,墨傾城前腳剛到茶館裏預定的雅間,後腳雲清月便來到了雅間。
剛一進雅間,雲清月見墨傾城是隻身一人前來,忍不住調侃道:“城兒妹妹約我前來,就不怕北王吃醋嗎?”
知道雲清月是在調侃自己,墨傾城白了雲清月一眼道:“清月哥哥,你不拿城兒玩笑會怎樣?今個兒我找你來可是有正事要說。”
見墨傾城說有正事要說,雲清月瞬間來了精神道:“什麼正事啊?”
就着雲清月詢問的由頭,墨傾城將洛兒的事與雲清月說了。
聽后雲清月嘆了口氣:“沒想到當日我無意的一次相助,卻讓這丫頭念念至今,一會兒就煩勞城兒妹妹轉告那洛兒姑娘一聲。
她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身份特殊,她陪在我身邊,我多有不便。”
見雲清月態度如此堅決,墨傾城不由得再次確定道:“清月哥哥,你確定要這麼做?”
知道墨傾城是什麼意思,雲清月嘆了口氣:“看來什麼都瞞不過城兒妹妹的法眼,不過洛兒和她只是長得像而已,終究不是她,留在身邊不是徒增苦惱嗎?不如不見。”
雖料到雲清月那日的失常,定然是因着洛兒同雲清月的心中人很像。
如今從雲清月口中得到證實,一想起洛兒這丫頭在自己出府時殷切期盼的目光。
不由得嘆了口氣,終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可反之若是將洛兒留在身邊,雲清月每日望着那張相似臉,豈不是給自己平添傷心嗎?與此同時洛兒隨着留在雲清月身邊的日子長了,這情難免一日深似一日。
到時候可望而不可得,不更傷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