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北王吃醋了
給了喜兒一個有我在沒意外的眼神后,墨傾城推開了屋門。
見潘玉馬上就要開口詢問自己喜兒的狀況時,連忙截住潘玉的話:“潘公子,我有些重要的話想說與你聽,不知潘公子可否行個方便?”
向著裏頭望了一眼,因着隔着紗帳潘玉並沒有瞧見裏面的喜兒。
雖然心底擔心喜兒的身體,但一想這個關頭墨傾城說有話與他說。
想必定然是與喜兒有關,遂連忙點頭道:“城公主請!”
見潘玉很上道,墨傾城表示很滿意,隨着潘玉一起向著另外一側的偏房行去。
而屋內隔着紗帳聽着墨傾城與潘玉說話的喜兒,則是一顆心瞬間到了嗓子眼裏。
她很怕一會兒墨傾城給她帶來的消息不是好消息。
當然在害怕的同時,喜兒內心更想知道答案。
就這樣喜兒靠在了一旁的被子上,忐忑又緊張的候着消息。
雖然不會讀心術,但墨傾城也曉得房間裏的喜兒此刻一定度時如秒般。
所以在與潘玉行至一處偏方時,退卻左右,一與潘玉進了屋子,墨傾城不敢耽擱。
先是給潘玉吃了顆定心丸道:“潘公子喜兒醒了,你放心她沒事的,我來是同潘公子談些別的事的。
不知潘公子覺得我們喜兒如何?潘公子是覺得喜兒更像是妹妹一些,還是更像未來的妻子?”
雖然墨傾城自個兒覺得這話問的有點猛,但沒辦法嘛。
這種涉及到感情的事,你若是繞個七萬八萬的,稍有差池,這誤會可就大了。
到時候受苦的不還是喜兒嘛。
所以墨傾城這麼問全是為了喜兒好,而且墨傾城相信以潘玉來說,這種尺度是可以接受的。
果不其然,潘玉在短暫的怔愣過後,回過神來。
望着墨傾城認真道:“不瞞城公主說,其實潘玉早已喜歡上喜兒姑娘了,只是一直不敢表露出來。
怕喜兒姑娘被我嚇跑,只是不知今日我做了什麼,我本欣喜的覺得喜兒離我一天比一天近了。
正尋思將心意說出口,卻不料我竟不知不覺做錯了事,惹得喜兒姑娘待我的態度竟如陌生人。”
雖然早就料到潘玉是喜歡喜兒的,但潘玉一日沒有明說,墨傾城便一日不放心。
如今見潘玉真的承認了喜歡喜兒,頓覺得心中的大石仿似瞬間落地般,鬆了口氣。
想起了喜兒之前在潘侯府後花園看到的那一幕,不由得疑惑道:“既然潘公子喜歡喜兒,何故在後院拿着若雪妹妹的畫像失神?難不成真如外界所傳的……”
還未待墨傾城說完,潘玉連忙解釋道:“城公主誤會了,玉並非拿着那畫像失神,這畫像是當朝畫師張畫師為若雪公主畫的。
前前後後修改了無數次,前些日子才終於完工,且那張畫師還有一風雅的愛好,就是喜歡模仿別人的筆體。
張畫師本想着直接送給若雪公主的,可前些日子見了我寫的字后,覺得很喜歡,便說要回去好好模仿。
今日恰巧將這份模仿我字體提的詩送到了我的府上,我一見發覺竟同我自己的筆墨一模一樣。
不由得想起了少時也喜愛模仿別人字體,有一次在私塾考試中,竟寫着寫着不知不覺用了別人的字體。
最後被先生誤會我是讓另外一人替我答的糗事來,我對若雪公主有的只是待妹妹的那般情意,從此之外絕無別的。
咦?城公主,您怎麼知道我拿着畫像失神的事,難道……”
給了潘玉一個就是你想的那樣的眼神后,墨傾城笑道:“有些時候,喜歡不能總放在心裏,也要適當的讓對方知道才是。
不然誰看到你拿着另外一姑娘的畫像失神不會想多啊,既然你是真的喜歡喜兒,喜兒也對你有意,這誤會不如就早些解除了吧。
我覺得有些話還是你親自說與喜兒比較好,潘公子覺得呢?”
見墨傾城這麼問,潘玉想了想,立馬領悟了其中的精髓。
滿是感激的對着墨傾城抱拳一笑道:“還是城公主想的周到,既然這樣,那潘玉就先行與喜兒姑娘說去。”
行動派的潘玉讓墨傾城很滿意,點了點頭示意潘玉趕緊去后,便閃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北王恰在看着她前些日子無聊的時候寫的小說,本來吧,自己無聊之作被北王看了倒也無妨。
可是看到北王看着的那頁后,墨傾城表示淡定不了了。
只見北王翻着的那頁,正是墨傾城描寫得知雲七書信一封離開行宮的那段。
雖然當時寫下來時,只當雲七是自己的親弟弟般,對於他的離開,有的只是對親人離開的不舍。
但現如今在北王面前同北王一同翻看那段文字,覺得自己的用的好多詞,現在看來都很容易讓人想歪。
尤其是最末尾的那句,雲七,這個在我心中如雪般乾淨的男子,他就這樣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裏,只留下了短短的一封書信,隻身一人離開了。
看着窗外的雪一點點的積厚,可你還曾回來,也未曾有書信傳來。
或許之後的日子裏,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突然就開始討厭飄雪的寒冬,也許我討厭的不是飄雪的寒冬,而是雪日的分離。
這段墨傾城怎麼讀都覺得有點讓人想入非非,尤其是雲七之前還一直粘着自己。
本着有誤會就要儘快解決的精神,墨傾城剛想解釋時。
北王突然抬起了頭,見墨傾城站在自己身前,將書放到了桌案上。
眸間沒有任何異常,很是波瀾不興的喝了杯中的茶。
讓墨傾城想要解釋的話,哽在喉嚨里。
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畢竟若是說了吧,難免會讓覺得做賊心虛,不說吧,萬一北王誤會了呢?
正在此時門外的敲門聲突然想起,墨傾城忙探了身子前去開門。
一見是管家李伯,只見一襲灰衣的李伯,因着走的有些急,入了屋呼吸還有些重。
在李伯的手中是一封密封了的書信。
見到墨傾城,李伯連忙稟告道:“公主,有雲公子的消息了,這信是雲公子寄給您的,您之前囑咐過小的。
但凡有雲公子的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您,奴婢不敢耽擱,立即就來報了您!”
在暗道了句,管家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所以在管家話音剛落,偷眼看北王的墨傾城,發現北王雖然並沒有任何異常。
一想許是自己想多了后,放下心來的墨傾城連忙對那管家道:“李伯辛苦你走這一趟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那李伯見墨傾城這麼說,連忙道了句好后,推門出了房間。
而這廂拿了書信的墨傾城,一想到好些日子不見雲七,也不知雲七那小子自己一個人過得好不好。
所以這拆信的動作不由得快了些,誰料耳邊突然飄來一道涼颼颼的話:“這麼心急啊?”
說這話的主人,墨傾城表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雖然這道聲音的主人極儘可能的裝着不在乎無所謂。
但那涼颼颼的話語還是泄漏了他,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旁坐着的北王。
見北王吃醋,墨傾城拆信的手一頓,蹭到桌案前,試探道:“情情,你不高興?”
“沒得高興與不高興,畢竟,我也沒在雪日裏離開過不是?”玉手舉着杯子,北王有一搭沒一搭的扣着杯蓋道。
但那語氣卻頗幽怨,仿似受了氣的小媳婦,卻別有一番可愛與楚楚可憐。
讓墨傾城忍不住想要將其撲到,好好的安慰一番。
然而墨傾城也真的這麼做了,將北王撲到在椅子上。
墨傾城勾起北王的下巴,含笑道:“那情情你要不要也雪日裏離開一次?”
“你個狠心的女人,捨得?”見墨傾城這麼說,北王的眼裏不由得有些嗔怨道。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嘛?”打了一個禪理,墨傾城言笑晏晏道。
“怎麼,想舍我得雲公子?想得美,我要懲罰你……”
說著北王便俯下了身子,緩緩的湊近眼前那方柔軟,堵住了墨傾城即將出口的調侃。
霎時間室內一片春意盎然,那些門口邊上聽這方鬥嘴的丫鬟婆子們正聽得歡快,直覺得這二人的對話簡直比檯子上唱戲的還要精彩后。
一見北王之前說的那句懲罰,再一聽瞬間沒了話語傳來。
一個個瞬間秒懂的散了開去。
尤其是行宮裏被月雙帝君派來墨傾城身邊,留着將來給墨傾城與北王帶孩子的吳媽。
臉上興奮的表情更甚,終於覺得自己拿了這麼久的俸祿,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這北王與公主房中春風一度,可是距離她伺候小主子的日子不遠了。
冬天馬上就要過去了,春天馬上就要來,是時候他們公主也該懷個小主子了。
而這邊潘玉也快速的來到了喜兒所在的房間。
在房門口,潘玉叩響了房間的門,輕喚道:“喜兒,你在嗎?我有事要與你說!”
一直忐忑着等墨傾城消息的喜兒,突然聽見潘玉的聲音,不由得一驚。
潘玉這個時候找自己會是什麼事呢?好事還是壞事?
帶着疑惑喜兒下了床,撥開了紗帳,來到門邊將房門打了開。
當望見門外一身青色衣衫,文雅俊美的潘玉時。
喜兒強壓抑住心中突然湧現的緊張焦慮諸多複雜情緒,佯裝淡然道:“原來是潘公子,不知潘公主找喜兒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