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不好吧?我還沒死呢
老太醫哼了一聲,吹鬍子瞪眼的,正要發表高見時,太后微弱沙啞的聲音傳來,“就讓她試試吧……”
太后發話了,下面的人不敢不從,江辭留在太后宮裏,和其他太醫一起觀察太后的情況,溫太醫上前替太后把脈,看着太后的臉色,臉上露出愁容。
太后已經病了半個月了,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明明都對症下藥了,可是剛有好轉的時候,總是會突然變得嚴重,再這樣咳血下去,太后恐怕時日無多……
到時候皇上問責下來,他們太醫院,難辭其咎!
而這時江辭卻走了過來,大膽進言,“太後娘娘,臣女在民間學過一些按蹺之術,可以讓您舒服點,我給您按按?”
太后疲憊地看了江辭一眼,隨即點頭,江辭便上前,認真的給太后按了起來,她是根據穴位來的。
崔曉懂醫術,江辭的所有醫術知識,都是跟崔曉學的,而崔曉,是太后的侄女,也是丞相府的千金,嫡長女,卻淪落到去給人當壓寨夫人,當然了,如今她已經不是壓寨夫人,而是西風寨一把手了。
不一會兒后,太后居然真的被江辭按的,睡了過去,這一睡,居然睡了半個時辰。
要知道,太后這半個月來,可從來沒有安穩的睡過一刻的!中途肯定要醒幾次,或者要咳嗽,頭痛,甚至發熱。
太后醒來后,宮人端來了山藥粥,吃了一點粥后,葯也端了上來。
太后喝了大半碗葯后,坐了一會兒,居然又睡了過去,這一睡,直接睡了一個多時辰,這一個多時辰里,只偶爾咳嗽幾聲,其他一切正常。
這也太神奇了吧!
一下子,大家看江辭的目光都不一樣了,而太醫院那幫人,拉不開面子問江辭,有的已經悄悄吩咐下去,讓手下去查一下狗心草的文獻了。
太醫院裏沒有見過狗心草的文獻,他們大家都對此不熟悉,不過他們還是認為,如果江辭開的葯有效,那關鍵一定是那味狗心草。
江辭遲遲不出來,謝清瑜在外面等的着急了,主要是擔心江辭出什麼事情,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倒是惹得皇上都忍不住笑話謝清瑜。
江尚書是親皇派,皇上心裏自有打算,看着謝清瑜,心情也越發的好了起來。
這個時候,皇上壓根就沒把江辭放在眼裏,京城任何權貴,都沒有把江辭一個女流之輩,放在心上過,再怎麼著,女人是在後宅的,跟朝政,不可能會有瓜葛。
然而皇上派去的人回來稟報,說太后喝了江辭開的葯后,好了很多,竟然能睡安穩覺了,皇上震驚極了。
皇上隨即反應過來,立馬錶示要獎勵江辭,順便誇讚謝清瑜,眼光不錯,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這個時候,皇上最多會擔心太后利用江辭,而拉攏謝清瑜,雖然謝清瑜孤身一人,除了一個閑散侯爺的職位外,沒有任何實權,壓根構不成威脅,但是能不被太后拉攏,就不被太后拉攏。
他畢竟是謝大將軍的兒子,謝家人有多勇猛,整個玉寧國的人,都知道。
早先,無論是先皇還是皇上自己,亦或是太后想給謝清瑜指婚,都被他圓滑的轉移了話題,加上皇室女,都看不上謝清瑜這樣的紈絝,皇家見謝清瑜確實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便也由他去了。
如今他鐘情於美色,求娶江尚書的一個庶女,倒也不影響大局,所以皇上很樂意成全。
最後,江辭被留在了宮裏,謝清瑜雖然萬般不放心,但是也只能按捺了下來,隨即回了侯府。
第二天一大早,謝清瑜就入宮了,由此可見他對江辭,到底有多重視,謝清瑜痴情種的名號,又傳了出去。
江家的人在府里氣得牙都要咬碎了,就出個府,這賤人居然還能進宮去,而且還能給太后治病,還被留了下來。
直到此刻,江正寒和沈氏才意識到,江辭真的是個大威脅了,她的所有乖順,怯弱,都是裝出來的!
如若不控制住,等到江辭受到越來越多的貴人賞識,他們要想拿捏江辭,就更加不可能了,自從江辭回京后,整個京城,就都流傳着她的傳說。
如今她揭皇榜,為太后治病的事情,又傳遍了整個京城,沈氏和江明珠,恨不得快點到詩會那日,她們等不及要毀掉江辭了。
而江辭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得以出宮,且明日一早,還要入宮為太后看病,太后的病情有所好轉,江辭在大功臣,且太后愛上了江辭的按蹺,說被江辭按一下,簡直通體舒暢,食慾大開!
江辭從太后那裏離開后,又被帶去見了皇帝,一旁還有謝清瑜,皇帝誇讚了一通江辭,又試探了她一番,隨即獎賞了一大堆東西,讓人送到江府去,才放江辭和謝清瑜離開。
皇帝還當著江辭的面打趣謝清瑜,江辭嬌羞的不行,低着頭不敢看謝清瑜也不敢看皇上,最後在皇上爽朗的笑聲中,逃一般離開了皇宮。
一出皇宮,江辭就擺出了一副厭世臉,謝清瑜挑了挑江辭下巴,“我竟不知道,小女子你竟然有兩副面孔~”
江辭甩開謝清瑜的手,一轉頭,卻看到了對面一雙隱忍的眸子,正盯着她看。
對面是國公府的世子沈君澤,江辭都差點把他給忘了。
沈君澤看着江辭和謝清瑜親密的模樣良久,在江辭和謝清瑜發現他后,默默收回了視線,且朝江辭走去。
“沈世子,有何貴幹?”
謝清瑜擋在江辭面前,笑眯眯的看着沈君澤,沈君澤看了謝清瑜一眼,淡淡道:“我有話要問她。”
謝清瑜一挑眉,“沈世子莫非忘記了,你自己是有未婚妻的,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當著我的面,就要找我心愛的未婚妻,這不好吧?我還沒死呢。”
沈君澤神色依舊沒什麼波動,冷聲道:“小侯爺誤會了,我找她,是為公事。”
謝清瑜神情立馬凝重了起來,依舊沒有讓開,手中摺扇被他打開,輕輕晃了晃,輕聲道:“你和她能有什麼公事?不如和我說吧!”
江辭眨了眨眼睛,然後從謝清瑜身後站了出來,謝清瑜按住她的腦袋,哄道:“乖,別鬧。”
沈君澤眸子沉了沉,隨即直截了當的問道,“江小姐,請問你最後一次見劉太守的獨子劉康明是在什麼時候?”
江辭歪頭,疑惑地問道:“劉康明?是誰?我應該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