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江辭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謝清瑜不知道的?
賜婚後連續兩日,江辭都窩在彩霞院吃吃睡睡,她倒是放心吃喝,主要是她覺得,她已經和謝清瑜定親了,至少在江府,江家不會讓她出事的。
因為馬上就有個詩會了,最好的動手時機,肯定是詩會那日,在外邊動手。
或許是她太出名了,也或許是沾了謝清瑜的光,江辭也收到了公主的邀約,邀她參加當日的詩會。
除了在彩霞院愜意的吃喝,江辭是啥也沒幹,所以那些下人們,每天都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彙報給沈氏,每天都要挨頓罵。
江辭倒也不是真的這麼閑,只是她在等,等一個契機。
終於,第三日,宮裏傳出消息,太后病重,整個太醫院束手無策,故貼了皇榜,重金懸賞民間醫術高手,醫治太后。
還是謝清瑜給江辭帶來的消息,困在江府里,江辭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江府沒有她信任的人,且都在防着她。
謝清瑜前一天夜裏又潛入江府,神不知鬼不覺的,還掛在了江辭房樑上,江辭房裏燃着熏香,屋裏屋外一片寂靜,屋門口還躺着一條大黑狗。
江辭猛地睜開眼睛,喊了句,“謝清瑜?”
房樑上傳來聲音,“我在。”
江辭立馬坐了起來,然後讓謝清瑜給自己講講京城發生了什麼新鮮事,他就說到太后病重的事情。
江辭立馬就來了精神,說自己要去揭皇榜,謝清瑜掛在房樑上,立馬落了下來,無聲無息的,黑暗中他看了江辭一眼,冷不丁問道,“你和太后什麼關係?”
江辭,“本來沒什麼關係,馬上要有關係了。”
謝清瑜蹙眉,隨即又舒展開來,勾了勾唇,“那我陪你去揭皇榜。”
江辭,“如果我是太后的人,你會怎麼樣?”
“什麼太后的人,你是我的人。”謝清瑜準確無誤的敲了敲江辭的頭,然後順勢揉了揉,溫聲道:“早點睡覺,我要走了。”
江辭便沒再繼續說太后的事,只是躺倒在床上,閉上眼睛,而謝清瑜的身影則融入了黑暗裏。
謝清瑜回到侯府後,院子裏落下一道黑影,低聲道:“侯爺,沒有查到。”
謝清瑜看了黑衣人一眼,眼帶嫌棄,“我問你,江辭的辭字,拆開念什麼?”
黑衣人一愣,“舌辛,蛇辛?”
江辭竟然是西風寨的二把手蛇辛?蛇辛居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需要叫王之洋去一趟西風寨,去拜訪崔日堯和蛇辛嗎?”
謝清瑜搖頭,“不用。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不需要查什麼,我心裏有數。”
“是。”
黑衣人身影瞬間消失在黑夜裏,謝清瑜嘴角掛着一抹淺笑,回了自己房間。
江辭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第二天用完早膳,江辭就出門了,彩霞院的下人們急急忙忙的跑去通報,在大門口的時候,江辭被沈氏叫住了。
沈氏一臉慈祥地站在對面,看着江辭關切地問道,“這是要去哪兒啊?”
隨即又瞪了桃桃和依依一眼,斥責道:“你們兩個身為三小姐的貼身丫鬟,也不知道跟上!府里養着你們是吃乾飯的嗎?”
桃桃和依依立馬認錯,然後可憐巴巴的看着江辭。
江辭微微一笑,“謝侯爺約我今日出去賞花呢,大夫人,您就不要責怪桃桃和依依了,我隨性慣了,身邊有人跟着,反而不自在。”
沈氏皮笑肉不笑,“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況且,你都要成侯府主母了,現在不適應適應,日後當主母,又該如何打理諾大一個侯府呢?”
江辭:“侯爺說不需要,他和我一樣,獨來獨往慣了,府里下人不超過五個,不講究!”
江辭說著,就踏出了江府大門,徒留沈氏在那裏氣得牙痒痒的,隨即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要冷靜,待到江辭身敗名裂之時,再來跟她算總賬!
一出江府,就看到了謝清瑜的身影,拿着把摺扇往那裏隨意一站,就是一副風流倜儻貴公子模樣。
江府的人立馬回去稟報,而江辭已經和謝清瑜走掉了。
江辭來到貼皇榜的地方,一把揭下,謝清瑜在一旁搖着扇子,跟開屏孔雀似的,有衙役認出了謝清瑜的身份,看了看江辭又看了看謝清瑜,最後才跑去通報。
任誰都會以為江辭和謝清瑜是來搗亂的,但是皇榜不是能隨意揭的,在江辭表明自己就是來揭皇榜治療太后的病後,江辭被帶進了宮裏。
因為有謝清瑜在一旁,所以江辭的入宮之行非常順利且快速,在見太后之前,江辭先去見了皇上。
當今聖上今年才十九歲,五年前太后輔佐十四歲的新帝登基,盡心儘力,穩固朝政,太后把政始終受到不少大臣反對,到今日,皇帝已可獨當一面,而朝堂勢力也漸漸分為了兩大勢力,太后黨和皇上黨,今太后忽然病倒,實屬蹊蹺。
江辭來到皇帝面前,神色不卑不亢,行禮問安一應禮儀周全,倒是讓人瞧不出錯。
得知江辭是江大人之女后,皇帝問及江辭醫術如何,師從何處。
“回陛下,臣女自小流落鄉野,吃過不少苦,生過不少病,也見識過很多人,機緣巧合之下還拜了一位老郎中為師,所以懂岐黃之術。”
而謝清瑜,也將一個被江辭迷的神魂顛倒的風流侯爺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自始至終滿眼放光的看着江辭,最後,皇帝留謝清瑜下來喝茶,而江辭被宮人帶着去了太后宮裏。
太后病得很嚴重,頭痛胸痛,咳嗽咳血,還反反覆復的發燒,江辭本以為太后是做做樣子,看到這個陣仗后,都迷茫了,她分不清太后是真病還是假病了,江辭心情不由沉重起來。
太后不能有事。
一群太醫看到江辭這個小丫頭進來,紛紛露出不屑的神情,他們這麼多人都束手無策,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能有什麼本領?
而江辭在給太後行禮后,像模像樣的為太后診脈,又讓人扶太後起來,隔着一層薄薄的裏衣,摸了摸她的肚子,胸口的部位,又摸了摸背部,總之摸了很多地方,那幾個太醫紛紛變了臉色,太后宮裏的下人們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江辭是個姑娘,且她自報了家門,是江尚書大人的女兒外,這些宮人肯定要阻止她的。
而後,江辭又詢問了一些問題,最後,給太后開了葯。
“甘草,狗心草,天花粉,側柏葉……”
江辭開好葯后,命宮人去太醫院抓藥,煎給太后吃,太醫院有人過來看了江辭寫的單子后,眉頭微微蹙起。
江辭開的葯和他們開的沒有很大差別,但是那個狗心草,是什麼東西?沒有聽過。
“狗心草是什麼?”
“我在星城時,一個老郎中教我的,狗心草,即魚腥草,用的好的話,可治百病。”
這時,有一位太醫接道:“魚腥草?我好像見到過這味葯,能治百病?小丫頭可別說大話!”
江辭眉頭一挑,直直看向那位太醫,“事關太后性命,怎敢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