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沈世子,請自重(這也是查案的一環嗎)
謝清瑜桃花眼微微上挑,扇子擋在自己面前,只露出一雙清亮眼眸,好奇的問道:“劉康明怎麼了?”
沈君澤深深的看了江辭一眼,提醒道:“江家宴會那日,江小姐撞到了一位穿着紫衣華服的公子,江小姐不記得了嗎?”
江辭回想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道:“是他啊,他就是劉康明?他怎麼了嗎?”
“他失蹤了,江小姐,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謝清瑜不滿的打斷道:“沈君澤,劉康明在哪關江辭什麼事?他們又沒有什麼關係,你找錯人了吧!”
沈君澤勾了勾唇,看向謝清瑜,“謝侯爺可能不知道,這位江小姐……有千百張面孔,尤其愛騙男人,我那表哥又生性風流多情,據他身邊的侍從回憶,康明離開江府時,還曾和江小姐說過悄悄話。”
“是嗎?有這回事?誰不知道劉康明好色,阿辭,你告訴我,他是不是糾纏你了?我的人也敢肖想,看我怎麼收拾他!”
謝清瑜一副吃味模樣,沈君澤默默拿出來一個令牌,“謝侯爺,大理寺查案,還請迴避。”
原來劉康明失蹤的事情已在大理寺立案,而沈君澤,也被委派協助大理寺卿一起破壞此案,江辭看着那塊令牌笑了笑,對謝清瑜道:“侯爺,你先等我一下。”
謝清瑜伸手溫柔的幫江辭理了理頭髮,挑釁地看了沈君澤一眼,然後走遠了幾步。
江辭一臉平靜:“宴席散場,我正要回彩霞院的時候,確實有一位劉公子追上來,說了一些輕薄的話,我擔心被人看到了要傳閑話,所以匆匆告辭離去了。”
沈君澤眼神一瞬不眨的盯着江辭看,“哦?他說了什麼?”
“就是一些很輕浮的話啊,沈世子你真的要聽嗎?”江辭反問道。
沈君澤沉默了一瞬,隨即點頭,“要,還請江小姐複述一遍。”
“江小姐好手段啊,居然勾得沈世子和謝侯爺都對你青睞有加,可惜,他們是不可能娶你的,你這樣如花似玉的一個美人兒,嫁給一個傻子,多可惜啊!
不如你跟了我,我讓你當正妻,我是京城太守的獨子,你嫁給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江辭模仿着劉康明的語氣和神態,甚至連表情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沈君澤多日來的焦躁,竟然被她這刻意模仿,給撫平了,然只是一瞬,他壓下不經意翹起的唇角,淡聲道:“還有呢?江小姐是如何回復的?”
江辭有點無語,這個沈君澤,還真是一板一眼,死腦筋嗎?雖然她不會害羞,但是她到底要不要害羞?
江辭面無表情的問沈君澤,“這也是查案的一環嗎?”
沈君澤:“是。”
“哦,我被嚇到了,所以提醒劉公子,說他喝多了,還是先回去歇息吧,然後我就跑掉了。”
沈君澤:“複述一遍。”
江辭不說話,沈君澤上前一步,江辭後退一步,沈君澤忽而輕笑了一下,“江小姐沒有在劉公子面前裝嬌弱可憐,博取他同情嗎?就像——在我面前一樣。”
江辭懂了,這個沈君澤,從一開始就是在故意針對她呢,罷了罷了,確實是她先招惹的他,誰讓當時看到看江明珠和那什麼顏婉婉不爽呢。
江辭微微笑着,“那沒有,畢竟劉公子沒有沈世子好看。”
沈君澤眸子又沉了沉,“那你在謝侯爺面前,也是這樣嗎?”
江辭眯了眯眼睛,“這也是查案的一環?”
沈君澤不說話了,江辭輕哼一聲,“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告辭。”
江辭轉身就要走,沈君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江辭眼神一冷,“放手!”
沈君澤眸光深沉和江辭對視,江辭:“沈世子,請自重。”
“不是你當日輕浮我的時候了?江小姐也知道自重兩個字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摺扇凌厲的飛了過來,精準的打在沈君澤手上,沈君澤吃痛,眸子瞬間恢復清明,面色如常的鬆開了抓住江辭的手,謝清瑜隨後趕到,一把接住了自己的摺扇,冷眼看着沈君澤。
“沈世子,你是來查案的,還是藉機來勾引我娘子的?”
沈君澤勾唇一笑,“還沒成親呢,是不是你娘子,還不一定,別喊早了。”
謝清瑜笑得一臉燦爛,“算盤打錯了,我和她一定會成親的,不是我娶她,就是她嫁我。”
沈君澤臉色微變,咬牙,忽而想到什麼似的,扯了扯嘴角,“謝侯爺不藏拙了?”
謝清瑜轉了轉扇子,眼神涼薄落在遠處,沒說話,江辭看了他倆一眼,利落的轉身,“我回家了,你們慢慢聊。”
謝清瑜立馬跟上,他輕哼一聲,“看你惹出來的風流債。”
江辭看了他一眼,“謝侯爺的風流債也不少吧?”
謝清瑜立馬舉扇子發誓,“沒有,絕對沒有!那都是不實傳言。”
江辭勾了勾唇,謝清瑜忽然被江辭的笑容給晃了一下,江辭問他楞什麼,他笑了笑,“沒什麼。”
沈君澤看着江辭和謝清瑜離去的身影,兩人有說有笑的,親密極了,沈君澤面色冷凝,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腕,摸到一手的血,隨即頭也不回的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這時有兩輛馬車出現在江辭身後,一個公公向江辭見禮,原來是宮裏賞賜的布匹首飾,順便送她回家。”江辭獨自上了馬車,謝清瑜坐在一匹白馬上,護送江辭回江府。
江辭回府了,還帶着一堆賞賜回府,江正寒和沈氏的責問還未出口,就看到江辭身後的公公,公公連聲對江正寒說著恭喜,並告知陛下讚揚江家教女有方,這樣一來,江正寒表面上只得裝出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隨後恭恭敬敬的送公公離開。
江辭在宮裏睡的不習慣,此時正想回彩霞院好好睡一覺呢,江正寒送走了宮裏的人,臉色一寒,喊住了她。
“站住!見到父親,不會叫嗎?”
江辭伸了個懶腰,“父親。”
江正寒一噎,隨即板著臉,背着手審問江辭:“你從哪裏學會的醫術?”
江辭嘴角掛起一抹嘲弄地笑容來,“久病成醫么,父親可能不知道,好多次,我都差點死了,但是一想到,我遠在京城的爹爹還沒死呢,我怎麼能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呢?所以我每一次都頑強的活了過來,果然,等到了爹爹接我回京。”
說到最後,江辭的笑容已經趨近真誠,江正寒聽完卻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孽障!你這是在詛咒為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