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番外(五)
第127章番外(五)
剎那間,一股電流順着全身爬了上來,羞憤全都暴露在紅得快擰出水的臉上。
“你……”黎柏劭不知道自己多久才勉強擠出這一聲,可回應他的,是難受的哼唧。
男人抵在他肩窩,氣息越來越燙,像把火把他也點燃。
耳邊聲音卻可憐地不行,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哥哥,我難受。”
黎柏劭也好不到哪裏去。
除了情迷意亂那一晚,哪裏再遇到過這樣的場面。
偏偏男人攥着他的手腕,把所有‘難受’都貫到這上面,力道大地讓人根本抽不了身。
那裏的滾燙在發生變化,好像把他全身血液也燒起來。
“幫幫我,好哥哥。”
男人還在耳邊柔聲攻他心房,一句難受又隱忍的‘好哥哥’更聽得心裏軟成一團。
明知道這是披着羊皮的狼,可只要在他面前撒嬌示弱,所有堅持和原則總能被輕易擊潰。
哪怕是裝的,也可以讓他的縱容又像以前那樣毫無底線。
既然連自己的心都逃不過,還有什麼不能滿足對方需求的。
黎柏劭用了很短時間把自己說服,深吸口氣,在那強大力量控制下,跟隨了本心。
懷裏的人渾身一怔,抬頭看向他眼裏的慾火瞬間被點燃到極限,恨不得把他生吞入腹。
黎柏劭羞恥地閉上眼睛,不再去看這撩人的黑眸。
用來降溫的毛巾不知被丟到哪裏去,直到羞恥的事結束,黎柏劭才想起現在的自己還需要它。
本該第一時間離開這裏,可黎柏劭弓着腰在刻意遮擋什麼,多年前不過一次床事,就把他所有敏感地方記到至今。
那時俯在肩窩的男人得了便宜還不老實,趁他不備專對每個敏感地方下手。
顧不上脖子留下的痕迹,黎柏劭剛想起身,突然那隻手攬過他的腰,把他整個人壓在身下。
“哥哥我幫你。”
發泄過後的男人聲音暗啞性感,聽得黎柏劭更無法冷靜下來,推開的動作都是無力的:“不……”
拒絕的話被男人用吻封住。
剩下的理智,燃燒殆盡在那已經行動起來的人。
*
回到房間,黎柏劭又洗了個冷水澡。
最近的發泄頻率,已經遠遠超過禁慾的這幾年裏。
本互相做了那種事後相處會尷尬,可巧妙就巧妙在,傅閔郁這病來得太及時,讓黎柏劭全身心撲在照顧他上,無從顧忌其他。
好像有什麼又在這狡猾狐狸掌控下,悄然往不可收拾的地步發展。
特別是在做了這種事後,只要不是比這個還過分的,黎柏劭都統統默許了。
比如這天晚上,傅閔郁厚着臉皮上床。
“哥哥,我一個人冷。”
發燒怕冷,這個理由十分正當,還大喇喇當成自己的床用被子裹成一團,當真像是單純因為冷來取暖。
可黎柏劭躺下后,裹的被子就變成了他。
被子下緊貼的兩具身體,讓空氣的溫度逐漸升高。
怕又擦槍走火,黎柏劭嘗試動了下:“你,你別抱這麼緊。”
“我怕不抱緊,哥哥就跑了。”
黎柏劭沉默幾秒回答:“不會。”
同樣是一語雙關。
他的‘不會’,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哪怕中間發生過那麼多事,也從未狠下過心。
他的‘不會’,正在看着自己一點點淪陷。
“那哥哥永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傅閔郁挑起黎柏劭下巴,讓那想要挪開的視線直視自己,“嗯?”
動作間又變回那個強勢男人,嘴上說著溫柔的請求,可只要得到拒絕的回答,就會掀起心中陰暗一面,把人關進小黑屋,一輩子留在自己身邊。
心裏,眼裏都只有他。
明明已經聽出話里的危險,可眼前男人像罌粟一樣,不能碰,卻蠱惑人心。
黎柏劭在心裏告誡自己要冷靜,身體卻很誠實地扣住傅閔郁後腦勺,把自己貼上去。
兩人像是談起了戀愛。
黎柏劭不再拒絕傅閔郁的靠近,每天同睡一張床,相擁着醒來,雖然每晚都被佔盡了便宜,鎖骨上被落下斑斑吻痕,但兩人始終沒做到最後一步。
根據黎柏劭對傅閔郁身體的了解,傅閔郁每次發燒周期比正常人長不少,但這次他發現傅閔郁燒退得非常快,可每次想幫人量體溫都不讓他量。
非要他用自己身體貼上去感受。
結果每次貼上去發現又熱得厲害,然後就被男人摁着釋放一遍。
傅閔郁小時候發燒一次就在鬼門關走一趟,這次雖然是低燒,卻也打碎黎柏劭所有堅持。
他又像以前那樣,對傅閔郁無底線縱容。
而在黎柏劭身上不想收斂的傅閔郁,毫不遮掩自己病態的佔有欲。
他開始每天接黎柏劭下班,不僅接觸黎柏劭後來的朋友圈,還把他身邊所有關係掌握得一清二楚,霸佔黎柏劭工作外的所有時間,黏在對方身邊,讓哥哥眼裏只有自己。
最近所里又來了新的研究項目,黎柏劭比以前更忙。
可不管多晚,哪怕研究所只剩黎柏劭辦公室一盞燈,傅閔郁都會等到那盞燈熄滅。
漸漸的,研究所的同事們嗅出了貓膩。
在這天下班后,跟在旁邊一起出門的同事笑着說:“天天看把那小帥哥殷勤的,對黎教授可真上心啊。”
“林教授說笑了,只是我家弟弟。”
在情竇初開的時候,傅閔郁天天黏在黎柏劭身邊,那時所有人都在猜測是不是弟弟變戀人,黎柏劭每次都說只是弟弟。
怕這種流言蜚語傳到傅閔郁那裏上了心,也怕對方受了自己影響。
這種下意識保護對方的回答,是刻在骨子裏的習慣,然而抬頭就見等在外面的身影。
傅閔郁被籠罩在夜色下,眸色晦暗不明,儘管在第一時間過來迎接他,可黎柏劭還是察覺到周身沉下去的低氣壓。
這天晚上,平時老實安分的人格外瘋狂。
黎柏劭被吻地喘不上氣,大腦缺氧讓反應跟着慢半拍,等拉回思緒時,那隻手已經褪去他身上所有遮擋。
“哥哥,給我,”
“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