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1)
嚴歌璇在3月份把所有證件都辦完,林淺帶着她出國了。
沈戾和林淺給她安排的醫院在英國,順道也給林淺預約了一個權威醫生,看看她的腿能不能回復到原始狀態。
那天溫陌也去送機,臨安檢時,沈戾去一邊接來自英國的電話。
溫陌像是想起什麼,倏然喚住嚴歌璇,問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送走嚴歌璇,兩人回到春和路的別墅,年前已經賣出去的房子,現在開始有設計師進進出出了。
溫陌偶聽得幾句八卦,聽說這隔壁是有人買下打算做婚房的,卻從沒見過這別墅主人,她想起上一個主人的不幸福,還有些悵然。
沈戾碰了碰她的臉,笑說她現在是越來越多愁善感了,不會又回到懷孕那時候了吧。
溫陌把這句無心的話當做暗示,反調侃他,說要是給沈言一再生個妹妹,問他養不養?
他當然要養,而後想了想那畫面,那大概是不一樣的養法,兒子不吃醋就行。
溫陌一聽,愣了半響,還真又可能,沈戾以後或許還得添一個新身份,叫女兒奴。
還是暫且別毀了她的一世英名吧。
當然,生孩子這種鬼門關走一遭的事情,他也不願溫陌再經歷一遍,但該要的還是要的,床頭的抽屜里又多了許多可愛的彩色包裝,除了出差緊閉着,其餘時候必定要拉開愛光顧一下。
溫陌撞見他看過來的眼神就知道他現在究竟是想幹什麼。
沈戾作勢要親過來木紋膜偏頭躲了過去,“我今天跟程鎖鎖約了吃飯。”
他有些不滿,“昨天,前天,大前天,你們連見三天,不膩嗎?”
溫陌舉一反三,“我們天天見面,你怎麼不問我對你膩不膩?”
他汲了口氣,抬起頭來沉沉看向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委屈巴巴應了一聲,“好吧,你去吧。”
溫陌還沒來得及誇他通情達理,被爽了約。
程鎖鎖竟然選擇在今天打算飛一趟法國,說走就走,跟她當初去西北一樣毅然決然。
那消息沈戾也看到了。
溫陌喃喃,“她從來不放我的鴿子。”
他沒心沒肺,“好事。”
很快又改了口,“我說她可能有好事。”
溫陌卻說未必,面對沈戾的熱情,依然吊著他不讓人得償所願。
而後問起了工作,特意點了袁望。
沈戾這才說出實情,袁總經理交出的春季報告太令人滿意,被准了假期。
溫陌覺得應當,畢竟人袁望盡心儘力,把他們倆的公司當家,確實不該把自己偶的像沈戾一樣的像個機器。
可沈戾相對的應該會更忙了,竟然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最後,沈戾想用一個秘密交換一張入溫柔鄉的門票。
如此費盡心思,溫陌乾脆也不反抗,直到那越來越昭著的本能反應在身體呈現。
他也不出意外的感受到了她的不一樣之處。
溫陌直勾勾盯着他,“現在知道了?我來大姨媽了,沈總禁慾一周,最近也最好別動火。”
你看,她如此腹黑,把沈戾身上的特點學了個精光。
明明她一早就可以說出實情,但偏偏不說,就是使壞要看他狼狽。
溫陌斜躺在床頭,看沈戾拉開抽屜把彩色小包裝扔了進去,又拉開下面一格抽屜,排了根煙出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有些喪氣的去了浴室。
但他口中所說的秘密實在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好一會兒,沈戾臉上掛了水珠出來。
溫陌玩心消退,主動去找了毛巾給他擦臉。
他盯着她一動不動,像受了委屈的小狗。
溫陌訕笑兩聲,挨着他躺下,即便如此,他還是伸手摟住她,“也就你會看我笑話。”
一致的溫存,大於纏綿。
“所以我們一個交換一個秘密吧?”溫陌開始循循善誘。
沈戾覺得可行,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隔壁的那套房子,袁望買下了。”
“啊?”溫陌挺吃驚,“可我聽說,人是要做婚房的啊,他跟誰結?我看程鎖鎖的意思,人還想着去找林清執呢。”
沈戾還挺得意,“所以我給他放假了,他其實是個孤兒,後來才有了家庭,之後大多數時間都跟着我了,作為他老闆兼兄長,我得替他考慮以後,那套房子,原本是我想買了送給他的,離我近,以後他就是我兒子的親小叔,可人家不樂意,把錢全部還給我了,說是做婚房挺合適,不管是格局還是位置。”
他看過來,還有那麼點護犢子的意思,“實話說,袁望這樣的放在市場上,也挺受歡迎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公司項目組的那女孩,挺喜歡他的,再者袁望其實有些自卑,可能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程遠峰的女兒,感情上面的事,我覺得他想得明白。”
溫陌眼角抽了抽,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溫陌招人從來沒什麼性別歧視,只要有可取之處,都能重用,偏偏她還挺喜歡有個性的小女孩。
那女孩追人也追得大膽,還真有幾分程鎖鎖身上的味道。
溫陌見過他么二人一起吃飯,高強度的工作里,總有那麼一杯咖啡是那女孩泡的。
溫陌跟袁望共事,多少有些了解他,而且跟在沈戾身邊這麼久,冷靜自持怕也是刻在了骨子裏,假公濟私藉著出差的由頭去找給人送關心,怕是最逾矩的行為。
但溫陌也挺護犢子,無差別攻擊,說話也變得不留情面起來,溫存頓時消弭,
“照你的意思,人是要去追程鎖鎖的,然而這種把退路找好的做法,實在可恥,一個男人怎麼能在吊著別人的情況下去追另一個人,得虧你還敢自稱兄長,我看你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人。”
沈戾更委屈了,說這事不能這樣上升到他,還把人摟過來咬着耳朵,賤兮兮的要求她快把秘密交換出來。
溫陌不搭理他,把人一推,去書房處理郵件去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溫陌想起來自己好像不知道沈戾究竟是那一天出生。
他從來沒過過生日,她想着以後都由她來補給他,嚴歌璇上飛機前,她便問了一嘴。
現在她不想說了,沒什麼好說的,也算不上什麼秘密,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