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更進一步
蕭芸筆直地站立,目光如炬,直視着徐楚楚。
她的聲音冷冽異常:“徐楚楚,我聽夠你的廢話了,警告你不要太囂張。我有確鑿的證據表明,這處老房子並不屬於楊恆生,更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聞聽此言,徐楚楚和孫沫臉上同時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徐楚楚冷笑一聲,眼神中閃爍着輕蔑和不屑:“你少在這裏騙人了,我來之前專門請教過律師,房子的歸屬權是清清楚楚的,這房子有一半就是我兒子的,我有權要求分割。”
蕭芸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預料到徐楚楚的反應,緩緩說道:“恐怕你是不知道,孫沫的父母生前已經立下過遺囑了,他們明確表示,這處房子只留給孫沫一人。”
徐楚楚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大聲反駁:“這絕不可能!如果真的有遺囑,那孫沫早就拿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蕭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同情,她輕輕搖頭:“徐楚楚,有時候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孫沫之所以沒有立即公開遺囑,是因為她尊重你,尊重楊恆生,她不希望因為遺囑的事情,讓你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緊張。”
徐楚楚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看對方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在撒謊,不過這見鬼的遺囑究竟是怎麼冒出來的呢。
我不信。
除非是親眼見到,否則這女人就是嚇唬我。
她堅定了一下神色,隨即一臉恨色地說道:“那
好啊,你把遺囑拿出來給我看看。”
蕭芸微微一笑,如同春風不經意間掠過湖面,悄然激起層層漣漪。
那笑容背後,隱藏着一種深不可測的戲謔,彷彿她能洞察徐楚楚內心的每一絲波動。
她以一種超然的姿態搖了搖頭,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漠:“徐楚楚,現在看遺囑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們的律師都在場,否則我不會讓你單獨查看,你如果真的懂法的話,就不會提出如此愚蠢的要求。”
徐楚楚的臉色,瞬間由紅轉青,她的憤怒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無法遏制。
她指着蕭芸,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你這是在耍我嗎?”
蕭芸輕聲警告道:“如果你真的要走法律程序,那麼高昂的費用不知道你能否承擔得起,律師費、鑒定費、訴訟費……這些可都不是小數目。”
徐楚楚聲音尖銳地說道:“你少在這裏嚇唬我!我就算傾家蕩產,也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蕭芸呵呵一笑:“那你即使爭奪到老房子的一部分似乎也沒意義了啊,另外你今晚還沒鬧夠嗎?如果還要繼續的話我只能讓警察來請你走了,你今晚可是幹了不少事情呢,隨便拎出去一件足以讓你在局子裏喝茶了。”
徐楚楚哼了一聲,感覺自己今天實在是占不到什麼便宜,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蕭芸后便灰溜溜地向外面走去。
孫沫見狀暗自鬆了一口氣,如果今天不是蕭芸在這兒,她知
道今天註定會失去一切的。
“對了蕭芸,遺囑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呀?”孫沫冷靜下來后,問出了之前藏在心裏的疑問。
蕭芸笑着走到窗前,在這兒正好可以看到徐楚楚一行人灰溜溜地坐車離開,而依照對方的個性想必不達成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她淡定地說道:“不要緊張,根本不存在什麼遺囑,我那是在騙她呢,否則這個老女人一直糾纏下去,咱們今晚上怕是沒法休息了,所以必須得先把她應付走。”
孫沫擔憂地說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呀。”
蕭芸哈哈笑道:“這還不容易嘛,沒有遺囑咱們可以偽造一份假的嘛,而且我保證做得比真的還要真,不要再為這些事情煩心啦,早點休息吧。”
孫沫點了點頭,心中雖然依舊感覺亞歷山大,可是卻沒有多說什麼。
與此同時,在一處宅子的客廳里,一對夫婦被綁在椅子上,恐懼和不安在他們臉上交織,其中男人氣若遊絲,身上到處都是血跡,之前已然遭受了攻擊。
他們的孩子,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男孩,蜷縮在角落,驚恐地看着眼前的兩個陌生人。
鳳凰的眼神冷酷,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
“柯草兒,上一次你沒有完成任務,這讓我很不高興,不過我還是決定給你一次機會,你是選擇殺掉這個小孩,還是看着我殺了你?”
柯草兒站在一旁,她的眼神複雜,既有着對鳳凰的恐懼
,也有着對小男孩的同情。
她越發感受到這個女人其實就是一個瘋子,做事毫無邏輯可言,莫名其妙地入侵了這戶人家,而且還要對人家的孩子下手,卻毫無理由。
“我不會傷害這個孩子。”
鳳凰冷笑:“那麼,你的命就不重要了?”
柯草兒深吸一口氣,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決:“我的命可以不要,但這個孩子的無辜,我不能坐視不管。”
頓了頓,她接着詢問,聲音帶着顫抖:“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這無辜的一家人?他們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
鳳凰突然走上前,熱情地摟住了柯草兒的肩膀,那動作看似親密,卻讓柯草兒感到一陣寒意。
“柯草兒,你還不懂嗎?”鳳凰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想讓你成為真正的自己人,一個沒有軟肋、沒有道德束縛的人,今天只是對你的一個小小考驗,然後你就可以和自己的丈夫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人都是自私的不少嘛,你沒有必要因為他們幾個陌生人和自己過不去呀。”
柯草兒震驚地推開鳳凰,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眼中充滿了憤怒:“考驗?難道考驗就必須殺人嗎?”
鳳凰的眼神變得冷漠,她冷笑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柯草兒,你要想站在我這邊,就必須接受這個世界的殘酷。這是你成長的必經之路。”
柯草
兒深吸一口氣,她的拳頭緊握,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不,我不接受,我真的受不了了,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呢,我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人,我做不到如此冷血。”
鳳凰殘忍地笑了笑,在明滅不定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她緩緩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後隨意地扔向蜷縮在角落的男孩。
男孩眼神中閃爍着恐懼的光芒,任由匕首徑直掉落在他的腳邊,發出清脆的響聲。
“聽着,孩子。”鳳凰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只要你拿起那把匕首,殺了柯草兒,你和你的家人就能安全離開這裏,這無關善惡,只是為了讓自己活着,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男孩聞言,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他的眼睛緊緊盯着地上的匕首,眼神中滿是猶豫之色,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父母二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們試圖向男孩傳遞出自己的想法,那種眼神卻不是男孩這個年紀的人能夠領會的。
就在眾人以為他會選擇放棄時,男孩突然做出了決定。
他二話不說,迅速撿起地上的匕首,緊握在小小的手中,而眼神中沒有了之前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
他記得在課本上學過,從生物學角度來看,死亡是指生物體的生命活動完全停止,包括心跳、呼吸、大腦活動等生理功能的永久性喪失。
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生物過程,是所有
生命體的最終歸宿。
既然死亡是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過程,那麼為了自己家人的性命來犧牲其她人似乎也並不是多麼艱難的選擇了。
想到這兒,他越發覺得自己做的的事情極其合理,手中的匕首也握得更緊了。
柯草兒看着男孩的動作,心中一陣難受。她能感覺到,在男孩的心裏,別人的生命似乎不再重要,彷彿是可以隨意交易的籌碼。
這種冷漠和無情,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他還是個孩子。
“你……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柯草兒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她的目光緊緊盯着男孩,試圖從中找到一絲溫暖和人性。
男孩沒有回答,他只是緊握着匕首,一步步地向柯草兒逼近。
每一步的落下,都像是在柯草兒心中敲響的喪鐘。
柯草兒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反抗,是否應該保護自己。
但在內心深處,她仍然希望,這個曾經純真無邪的男孩,能夠在最後時刻找回自己的人性,不要成為被人隨意拿捏的玩具。
在那個決定性的瞬間,柯草兒感覺時間彷彿凝固了。
男孩終於走到她面前,他手中的匕首無情地刺出,直指柯草兒的胸口。
柯草兒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這一刻停止,一陣劇痛瞬間蔓延至她的全身,她的眼前被一片血紅色填滿,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都消失了,只剩下她沉重的呼吸和男孩急促的喘息。
閉眼。
睜眼。
呼吸......
好似一剎那,又好似過去了許久。
柯草兒感到一陣失神,意識陷入混沌,等她回過神那一刻,她看便看到了男孩驚愕的眼神和緩緩倒下的身體,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悲痛和自責。
“不……”她大喊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幹得好,柯草兒。”她冷冷地說,“剛才你的動作堪稱完美,沒有任何拖泥帶水。這就是你真正的面目,你從來都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不要感到羞恥,來擁抱真實的自己,所有的道德感根本不值得一提。”
柯草兒聽着鳳凰的話,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那上面還沾着男孩的鮮血,像是在提醒着她已經不幹凈了。
可是明明本不該是這樣的。
我不甘心!
我要殺了你!
在柯草兒的眼中,復仇的火焰猶如夏日裏瘋長的野草,熊熊燃燒,無法抑制。
她心中的怒吼,如同受傷的母狼在哀嚎,凄厲而決絕。
手中緊握的匕首,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冷酷的光芒,就像一條狡黠的蛇,而鳳凰自然也看到了她的小動作,內心中感到十分不屑。
下一秒,她猛地向鳳凰衝去,動作迅猛如風,決絕如鐵,彷彿是一隻被逼入絕境的野獸,準備用生命進行最後的搏鬥。
她的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她復仇的道路。
她誓要與鳳凰
同歸於盡,那決心堅定如磐石,不可動搖。
然而,鳳凰的眼神中卻沒有一絲恐懼,只有無盡的嘲諷。
隨即她的身體輕盈地閃避開柯草兒的攻擊,那動作優雅而流暢,就像在跳一支致命的舞蹈。
她的身手敏捷,力量驚人,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美感,完全不是柯草兒所能匹敵的。
再加上柯草兒心神失常,基本上都沒有捕捉到對方的動作,眼睜睜地看着鳳凰在自己身前消失了,隨即她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背後襲來,那力量如同山洪暴發,勢不可當。
柯草兒後腦一陣劇痛,那劇痛如同萬箭穿心,讓她幾乎無法呼吸,接着眼前一黑,整個人就被擊暈了過去,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娃娃,被拋棄在無邊的黑暗中。
鳳凰的眼神冷冽,不屑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柯草兒,張開嘴在風中吐出了兩個字:白痴。
然而她藏在背後的一隻手卻有鮮血滴落,只是這一切柯草兒卻是看不到了。
在清晨的薄霧中,警笛聲劃破了小區的寧靜。一家三口的慘案,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常增民接到報警后,迅速帶隊趕到現場,展開了一場緊張的調查。
案發現場是一棟普通的民居,門窗緊閉,一片狼藉。
客廳中央,一家三口的屍體橫陳,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常增民首先對現場進行了細緻的封鎖和勘查,而在現場的中心,一把
匕首引起了他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