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惡婦
晚上九點左右,孫沫剛從浴室里出來,身上還散發著熱氣,頭髮濕漉漉地垂在肩膀上,她用毛巾輕輕擦拭着,臉上帶着剛洗完澡后的輕鬆感。
能在玩了一天之後,洗上一個舒服的熱水澡,今天的旅程也算是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她穿上浴袍,發現蕭芸還在盯着手上的漫畫書,不由輕聲說道:“蕭芸,你也洗洗吧,洗完澡好睡覺。”
她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今晚的安排是早早休息,明天一早將兩個侄女送到車站,讓她們自己坐公交車回去,然後就早早地回到安全屋。
蕭芸擺了擺手,輕聲說道:“沒關係,我不是很困……”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到酒店的房門被猛地推開。
孫沫震驚地轉過頭,只見徐楚楚一臉兇狠地闖了進來,直直地盯着孫沫,感受到了來自於婆婆的壓迫,孫沫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徐楚楚沒有說話,只是用她的眼神將孫沫堵在了房間的角落,孫沫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一天遊玩時的快樂在這一刻瞬間變得煙消雲散。
“蕭……芸,幫我。”
蕭芸不在意地笑了笑,注意到門外還站着五六個凶神惡煞的男子,他們一個個身材魁梧,面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善茬。
看樣子徐楚楚這次來是做足了準備,不達到自己的目的,看起來是不會輕易離開了。
“孫沫,你把我當成活閻
王是吧,拼了命的躲我,我現在還是你媽呢,你給我過來。”徐楚楚看到孫沫害怕地躲在了蕭芸身後,隨即對着她招了招手。
蕭芸直視着徐楚楚,語氣平穩地說:“徐楚楚,你未經允許擅自闖入他人房間,已經違法了,識相的話,你最好快點離開。”
徐楚楚卻毫不在意地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尖銳而刺耳,透露出一股狂妄和不屑。
“我來找自己的兒媳婦,違什麼法!”徐楚楚大聲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在我這兒沒有畫面,我看該離開的是你才對。”
雖然蕭芸擋在自己的前面,不過有些話還得由自己來講。
孫沫只能勉力不讓自己在徐楚楚面前崩潰,她咬緊牙關,壓抑着內心的恐懼,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纏着我不放。”
徐楚楚冷哼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份文件,直接扔到了蕭芸二人面前,文件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
隨即,徐楚楚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她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俯視着孫沫,認為這次自己一定能達到目的。
“把這個簽了,我轉頭就走。”徐楚楚的語氣中充滿了得意和嘲諷,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彷彿已經預見到了孫沫的屈服。
她頓了頓,接著說:“話說你不是視金錢為糞土,喜歡清凈嘛,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啊,把它簽了之後咱們就兩清了,我呢也不用
你來贍養我,你沒見過像我這樣開明的婆婆了吧,文件嗎?你自己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孫沫看着地上的文件,心中充滿了疑惑,強忍着心中的不適,將文件夾撿了起來,打開一看,發現卻是一份房產轉讓協議書。
房產轉讓協議
甲方:孫沫
乙方:徐楚楚
經雙方協商一致,就甲方持有的位於翠影市雲頭鎮孫沫名下老房子進行轉讓,達成以下協議:
1.房產原本屬於甲方與其已故丈夫楊恆生共同所有,根據《龍國婚姻法》規定,屬於夫妻共同財產。
2.甲乙雙方約定將房產進行分割,其中一部分屬於甲方所有權,另一部分屬於乙方所有權。
轉讓方式
1.甲方將房產的百分之三十所有權轉讓給乙方,乙方將支付房產相應價款給甲方。
2.雙方應準備齊全相關的資料,完成過戶手續,並確保房產的合法轉讓。
其他費用
1.本次房產轉讓所產生的稅費、過戶費、公證費等相關費用由雙方各自承擔。
2.若因房產轉讓發生糾紛或造成其他損失,由責任方承擔相應責任……
蘇沫沒有完全看完協議的內容,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她的手指緊緊地握住那份文件,然後在一瞬間,她猛地用力,將那份文件撕成了粉碎,隨手往空中一拋,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決心。
紙片在空中飛舞,像是一場悲傷的雪。
孫沫的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絕對不會按照
協議上的內容進行照做的,這份協議上面寫的東西她一句話都不會承認。
徐楚楚看着孫沫的舉動,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她囂張地說:“你撕了也沒用,我還可以複印很多份給你,我只要百分之三十的份額,完全是很講良心了,你還不知足。”
徐楚楚讓她真正認識到了什麼叫做無恥,竟然還若無其事地講說自己是講良心的。
這個女人簡直就像是一條活生生的人狗,不對是連狗都不如。
她的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她必須找到辦法,保護自己父母的遺產,保護她心中的家園。
老房子是父母留給她最後的念想了,不能因為老人家去世,結果自己連老房子都保不住,那可就真的太諷刺了。
那裏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而且附近的一草一木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有的時候做夢也可以夢到。
在她心中這片充滿回憶的土地上,一棟老屋靜靜地矗立着,面朝一片金色的稻田,那些隨風搖曳的稻穗彷彿在低語着往昔的故事。
屋子的左側是一方清澈的小水塘,它曾是家的珍寶,為家裏人提供了純凈的飲用水。
水塘的對面是一塊更廣闊的湖泊,那是鎮子上大家的共有財產,隨着季節的變換,它承載着人們不同的勞作與期望,無論是種植蓮藕還是插秧,亦或是養魚,它都是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老房子的背後是無邊無際的稻田,一條小徑
蜿蜒從屋后伸展出來,通向遠方的馬路,那是通往外界的紐帶,也是追尋夢想的起點。
而在房子的右側,是她們自家的菜園,那裏種植了一排橘樹,當果實成熟時,橘香四溢。
菜園繼續向外,是鄰里的稻田,沿途可見魚塘和蓮藕塘,還有那座高高河堤,河堤邊的河水潺潺流動,那是時光的痕迹。
孫沫想到這兒,臉上不自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隨即眼神轉冷,望着徐楚楚說道:“你不要妄想搶走我的老房子,我會和你拚命的。”
徐楚楚不屑地說道:“你想嚇唬誰呀,而且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我只是在行使自己的合法權益,那處老房子理應是你和我兒子的夫妻共同財產,現在我兒子死了,我拿回屬於自己的一部分,有什麼問題。”
孫沫大聲說道:“那是我父母給我留下的老房子,並不屬於婚姻共同財產的一部分,你不能這樣無理取鬧。”
徐楚楚哈哈一笑,轉頭看向身後的人:“你們都聽到了吧,我的兒媳說我是無理取鬧呀,你們大家來評評理,到底是誰沒理啊。”
她的目光就是信號,身後眾人露出瞭然之色,隨即打算開始對孫沫進行語言侮辱。
“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想保住這個房子?”一個男子冷笑着說,“你就是個沒用的女人,沒有男人在身邊,你什麼都不是!”
另一個男子接著說:“你這種女人,就應該安分守己,
不要想着反抗,你以為你有能力保住這個房子嗎?別做夢了!”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彷彿要震聾孫沫的耳朵。
蕭芸冷冷說道:“一群犬吠之徒,長了人的嘴巴就是不說人話,你們怎麼就不能在外面安心地待着呢。”
蕭芸的話音剛落,一個看似領頭的中年男人就跳了出來,指着蕭芸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狐狸精,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們大家都在為家庭的和諧美滿而努力,你卻來攪局!”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裏指手畫腳?”跟着附和的一個年輕男子也開口譏諷。
“女人你這是玩火啊,小心……”
蕭芸眼神一冷,身形如電,她不待對方說完,已是疾步上前,只見她左手如鷹爪,瞬間扣住了領頭中年男子的手腕,用力一扭,男子痛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彎下。
同時蕭芸右腿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踢向那年輕男子的胸口。
年輕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已被這一腿踢中,整個人向後飛出,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蕭芸的動作連貫流暢,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她冷冷地看着地上呻吟的兩人,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再敢胡言亂語,就不是這麼簡單了,還有你們這些傢伙,覺得自己頭鐵的可以辱罵我,不怕死的就來啊。”
眾人被蕭芸的雷霆手段震驚,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被撲滅。他們
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兩個同伴,眼中流露出恐懼和不安。他們掂量了一下雙方實力,明白自己絕不是蕭芸的對手,於是果斷地選擇了退讓。
一個接一個,他們默默地轉身,快速走出了酒店房間,生怕惹怒了這位女俠,自己也落得同樣的下場。門關上的那一刻,房間裏恢復了寧靜,只剩下徐楚楚的亂喊亂叫聲。
徐楚楚顯然被蕭芸的行為激怒,她漲紅了臉,指着蕭芸大聲叫罵:“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裏動手傷人!你知不知道他們是誰?你這樣胡來,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的!”
然而,蕭芸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毫無波動,彷彿對她的叫囂毫不在意。徐楚楚見狀,情緒更加激動,她衝到蕭芸面前,大聲喊道:“你敢不敢打我?來啊,動手啊!”
孫沫趕緊上前拉住了蕭芸的手,輕聲說道:“蕭芸,別再動手了。”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懇求和擔憂,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孫沫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楊恆生的母親,我不希望他死了之後,他的母親再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蕭芸搖了搖頭,對待徐楚楚這樣的人,即使真的傷了她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她還是打算尊重孫沫的意見。
徐楚楚眼神冷冽,反擊道:“孫沫,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嫁給了我的兒子,你這個人就一輩子是我楊家的人,你想獨佔沒那
么容易!那房子是我兒子的,我現在要拿回我應得的部分。”
孫沫質問道:“你怎麼能這麼冷血無情?那房子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是我父母一磚一瓦建起來的,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徐楚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意義非凡?哈,笑話!在你嫁給我的兒子之後,那房子就有他一部分,現在他去世了,作為他的合法繼承人,我有權要求分割房產。”
孫沫淚眼汪汪,哀求道:“可是,那房子對我來說,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回憶,我不同意把房子給你。”
徐楚楚態度堅決,冷聲道:“你不同意?那可由不得你。我們可以法庭上見,到時候看誰有理。”
孫沫失望地看着她,說道:“你真是讓我失望,我本來還對你抱有一絲希望,認為你可以講道理,沒想到你卻如此心狠手辣,為了錢,你連基本的親情都不顧了。”
徐楚楚毫不在意,冷笑道:“孫沫,你別在這裏假惺惺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金錢更可靠。等我拿到我應得的那部分,看你還能怎麼辦!”
孫沫警告道:“既然你這麼看重金錢,那我也無話可說。但我警告你,別太過分,否則我也不會手軟。”
徐楚楚冷哼一聲,嘲諷道:“哼,那就看誰能斗得過誰了,孫沫你給我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搶走我的東西!”
蕭芸站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
去了,和這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說的呢,還妄圖和她講道理,這不是對牛彈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