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二章(1)

11.第二章(1)

梓棟就和三嬸打了招呼,三嬸說:“梓棟你也不吃飯了?”梓棟說:“我也在飯店吃飽了。***”說完就拿了鐵鐮,提了草籠,和我朝他家的苜蓿地走去。

地里金黃的麥浪翻滾,一片豐收景象。每年開春,第一茬苜蓿最嫩,用嫩苜蓿做的卷卷,給上面澆些辣椒水,哇,簡直比山珍海味都好吃。我聽秉善說有“四香”:“頭茬苜蓿二淋子醋,姑娘的舌頭臘汁的肉。”只要三嬸家做了苜蓿卷卷,她就讓梓棟過來叫我吃,我能吃兩大碗哩。三嬸人好,她見我恓惶地一個人。我從沒見過她和誰紅過臉,吵過架。她更不像槐花那樣愛撥弄是非。

魏梓棟熟練地割了一草籠苜蓿,當我倆抬着一草籠苜蓿到村口時,見村口圍了好多人,老遠就聽見女人的罵聲:“你驢鎚子日下的,一天光知道打麻將,人家把場裏都拾掇好了,咱家的場還沒弄哩,叫你尋大拉水筒拉水哩,你倒好,尋筒子哩尋到麻將桌上去了,這日子是過不成了,過鎚子哩過哩……”原來是魏占槽兩口子吵架哩,魏占槽說:“你能行,我弄啥還要你來管!”魏占槽媳婦已經披頭散地坐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柴草和泥土,而魏占槽臉上則有一道血痕,手背上也有幾道血印。看來已經經歷了一場“戰鬥”。旁邊有人勸說:“行了,行了,兩口子打啥哩,眼看地收麥呀,現在打架都不嫌人笑話。”“秋霜,別哭了,哭啥哩。”秋霜就是魏占槽的老婆。誰料想秋霜卻撒起潑來:“我過他媽的哩,過哩,嗚嗚……挨球狗日下的,豬日下的,嗚嗚……你打我,我日你媽哩……”秋霜有些語無倫次了。“你是不是想把我變成第二個積財老婆哩,唵……日你媽哩……”秋霜罵著罵著聲音比剛才小了,像小學生朗讀課文一樣。魏占槽說:“你不想活了有農藥,水庫里還有水哩,去跳去……”我說:“占槽,人家積財說過,他讓他老婆東,他老婆不敢西。”旁邊一老漢就罵我:“這娃,你咋說話哩,唵。”有人就說:“這兩口子一個比一個厲害,下手都挺狠的。”另一個說:“這是針尖對麥芒。”我小聲說:“美,打的血里撈骨頭才美哩,全當我看戰爭片哩。”

秋霜的哭聲漸漸地弱了,三婆擠開人群拉起了地上的秋霜,說:“對了,對了,兩口子凈讓人看笑話哩,回去,回去。”就有婦女過來,和三婆一起把秋霜拉回家,就在她們進去后,占槽爹也來了,走到占槽跟前,對占槽“啪”的就是一耳光,罵道:“羞先人哩!”說完又對人群吼道:“都看啥哩,誰家沒個事!”眾人逐漸散去,但還有些人在不遠處觀望。三婆從占槽家出來,占槽爹說:“好嫂子哩,看這啥事蠻。”三婆說:“唉!都一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把娃都勸一下。”占槽捂着臉,瓷在那裏,一不。三婆對他說:“再不敢打老婆,你看積財就是個例子。再說打出個麻達來,還得花錢看病。回去,好好向秋霜說個好話。”占槽哦了一聲進家去了。三婆又看見梓棟提着割好的苜蓿還沒走,就對他說:“梓棟,你看啥哩,趕緊回去。”梓棟羞紅了臉,啊了一聲趕緊轉身就走,我和其他三四個人趕緊離開。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但有幾朵烏雲停留在太陽的邊上。

魏占槽氣呼呼地進了屋,在廚房摸了個饃,想找青辣子,卻現沒有了,只有幾個洋蔥。他就在台階上一口饃一口洋蔥地吃了起來。秋霜在鏡子面前攏散亂的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豬圈裏的豬在哼哼唧唧地叫,秋霜走到豬圈跟前,對着豬罵:“叫喚鎚子哩,一天光知道吃。”占槽這時吃得滿臉是汗,洋蔥太辣嗆得眼睛看啥都模糊了。恍惚中看見秋霜的胸脯一抖一抖的,透過薄薄的襯衣,看見她兩個**彷彿兩個洋蔥。魏占槽只覺得渾身熱,像遭到電擊一樣,一股奇異的感覺從腹下潮起,迅即傳到了全身。他立刻跑過去關了大門,就把秋霜往房裏拖。那秋霜驚了:“幹啥哩,你狗日的少動我!”這時的魏占槽力大無比,硬是把她拉到房間。讓她像狗一樣趴在炕邊,扯掉她的褲子,隨即掏出自己那東西。秋霜還在罵著:“你狗日的就會欺負我,挨球日下的……”她有點暈眩,罵聲越來越小,接着變成“啊,啊……”的呻吟聲。一陣狂風暴雨過後,兩人渾身鬆軟,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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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坷人生(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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