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噩夢重現
酒館這種地方總是非常混亂，烏七八糟的人聚集在裏面，一邊喧鬧地乾杯飲酒，一邊說著一些下流的段子。會在酒館裏集會的也儘是些社會層次很低的人或是一些富有的貴公子，工作上的話題在他們嘴裏不會維持五分鐘，窮極無聊的事情卻可以說上三天，總之這裏沒幾個正經人。偶爾坐在吧枱喝點高級酒的客人也只是衝著招牌好酒而來，絕不會端一大杯劣質啤酒和那些群聚低俗之人混在一起，這也是酒館裏難得一見的高雅。
樹角鎮有一家叫做“鐵桶”的小酒館，千年幾人就曾經在這裏喝得爛醉如泥。“鐵桶”的店面很小，除了吧枱和後面的倉庫，大廳里也就四張桌子，對那些喜歡群聚的酒鬼來說地方確實窄了一點，每天的高峰期一過，店裏就只剩幾個人。今天也是如此，“鐵桶”里也只坐了六名客人。
吧枱的一端坐着一位穿着黑色法袍的紅髮少女，身邊放着一根長長的法杖。法袍的後背處繪有獨角火鳥圖案，這是東方傑克海恩帝國魔法學院“重生”的院徽。裹着法袍的少女身材顯得嬌小，普通尺寸的法袍穿在她身上顯得過於寬鬆，非常不合身。
吧枱另一頭則坐着一個打扮奇怪的傢伙，他披着一件用金線繪滿符文的披風，非常華麗，但裏面卻穿着常見的亞麻短衫，又戴着銀色手甲，背後背着一柄長槍，腰間還掛着一柄長劍，劍柄刻滿了扭曲的人臉，甚是恐怖，他用繃帶纏着面部，只將嘴鼻眼這些人類必不可少的器官露在了繃帶外面，亂蓬蓬的棕發也由於綁着繃帶的原因而不自然地立了起來。從體格上來判斷，應該是位男性。
大廳里一張桌子圍着四個年輕男子，其中一個大鼻子穿着華麗，其餘幾人則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打扮，四人圍在一起小聲說著什麼，時不時地向著吧枱方向那名紅髮少女看去。酒館老闆卻坐在吧枱內，悠閑地整理今天的賬單。坐在吧枱前的兩人各自慢慢喝着手中的酒，酒館裏安靜得異常，寂靜蔓延着。
但總有人喜歡打破這種安靜的局面。
那三個弔兒郎當的男人走到吧枱前，圍着紅髮的少女，大鼻子的傢伙卻坐在原位觀望。
“美女一個人？”
“是魔法學院的學生嗎？沒見過的院徽呢，外國人？”
“我們大哥想請你喝一杯，如何？”三個男子你一句我一句，看來是那個大鼻子大哥看上了這位紅髮少女。
“走開，我對鼻子比我大的男人不感興趣。”少女用傲慢的口氣打發這幾個無賴。提到大鼻子，那位大哥就顯得很不爽了，馬上站起身走了過去。
“喂喂喂，美女怎麼說話的？就喝一杯又能怎樣？”大鼻子大哥走到少女身邊，右手搭在少女的肩上，少女一巴掌就把他的手甩了下去，根本就沒看他一眼。
“這臭女人還真粗暴！你知道大哥是什麼人嗎？”
“給你個面子也別太得意了！”被一個女人甩開自己的手大鼻子大哥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小弟們忙着給少女施壓，大哥也火冒三丈。他走回之前的座位坐下，大喊道。
“把那個臭女人跟我拖過來！”大哥一聲令下，幾個小弟就抓住少女將他拖離吧枱，少女死命掙扎甩開了他們，並抓起放在一邊的法杖。
“喂！別鬧得太厲害了！”老闆也只是提醒他們注意點，但也不敢惹那個大哥，看來他的背景還真是不得了。大哥沒有理睬酒館老闆，還是命令幾個小弟把少女抓過來，少女一邊拚命掙扎一邊大叫放開。
“呵呵，小姑娘，要雇保鏢嗎？很便宜哦，一條手臂只收一枚銀幣。”從繃帶人的嘴裏傳來成熟厚重的男音。
“不用！”少女回絕了這單買賣，用力甩開了三個男人逃到一旁，接着她手中法杖頂端的寶珠發出了光輝，看來是準備施展法術。三個無賴一看情況不妙，抽出腰間的短刀朝着少女沖了過去。少女還沒來得及聚集好魔力，就被三個無賴用刀抵住了脖子，其中一個搶過她手中的法杖將它扔到了一旁。
“還想施放法術？真不乖巧，但我就喜歡來硬的，有反抗才會有動力。”三個無賴將少女壓在大鼻子大哥面前的桌上，將她死死按住，少女雖然拚命掙扎但依然不敵三個男人的力氣。大哥一邊發出淫笑一邊將手伸進了少女的法袍里摸了起來。
“我出三枚銀幣！”眼看自己無力反抗，少女想起了吧枱前的保鏢，她衝著吧枱前坐着的繃帶男大聲喊出了價碼。但繃帶男依然無動於衷，只是伸出左手豎起五根手指向少女搖了搖。看見這個動作少女氣得直咬牙，但大哥的手已經伸進她的法袍里並且越摸越深，少女忍不住大叫起來。
“五枚就五枚！快救我！”
“成交！”說完，繃帶男收回了左手抽出腰間的長劍，直接衝到少女身邊，三個無賴剛一回頭，只見一陣閃光，三隻押着少女的手臂已經和它們的主人脫離了關係，切口處湧出大量鮮血，三個無賴各自倒下並嘶聲慘叫，少女趁着這個機會逃到了繃帶男身後。大鼻子大哥嚇得不行，立馬站了起來退到酒館的角落裏，老闆看着滿是鮮血的場景嚇得動也不敢動，繃帶男舉起劍指着大哥的大鼻子。
“你……你……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人嗎？！竟然敢動手！”大哥滿臉是汗，繃帶男一步步逼近，劍尖已經頂在了他的鼻頭上。
“我可是大傭兵團‘嵐’的人！我父親可是團長尼巴爾加！你要是敢動我沒你好下場！”大哥報出了自己的背景。繃帶男聽了后大吃一驚，他收回了長劍，大哥心裏暗爽，這傢伙看來也知道“嵐”的大名，看來自己已經安全了。
“哈哈哈！我就說這鼻子怎麼那麼熟悉，原來如此，你是大鼻子的兒子嗎？這難看的大鼻子還真是一模一樣，哈哈哈！”繃帶男用力扯住大哥的大鼻子將他提了起來。
“動你就沒好下場嗎？很好，回去告訴你那大鼻子老爸，要想找我麻煩就把他的傭兵團帶來！記得多帶點人！否則可不夠我殺的！”繃帶男提着大哥的鼻子將他扔出了酒館，幾個斷臂的小弟也掙扎着爬了起來，向店外跑去。
“喂！你們忘東西了！”繃帶男撿起地上的三條手臂扔給了它們原來的主人。
“快拿回去接上，還來得及哦！”幾個被砍掉一隻手臂的小弟立馬接住自己的手臂，衝出了酒館。
“他們不會以為真的能再接回去吧……算了，算他們活該。話說回來，小姑娘，該結賬了吧。”繃帶男走到紅髮少女面前，向他攤開右手。這個忙可不是白幫的，三條手臂共計五枚銀幣。
神聖斯威克大陸上不同的國家曾經用着不同的貨幣，不過自從教廷加強對各國管理和調節之後改用了雷邦貨幣，進行了統一，是以雷邦金幣、三葉銀幣、天枰銅幣三個幣種構成。擁有金幣的自然是有錢人，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雷邦金幣的樣子，僅一枚金幣就可以夠普通人造一所裝飾華麗的房子了。所以在普通平民中流通的只有銀幣與銅幣。一個銅幣可以滿滿喝上一大杯啤酒，而一枚銀幣則可以吃一頓大餐。
三條手臂五枚銀幣，確實比較廉價，至少雇傭傭兵來處理這種事情至少也得花上十枚銀幣，而賞金行會收取的費用則更高。當然隨便砍人是犯罪行為，正經的行會也不會受理這種委託。
少女心不甘情不願地付了五枚銀幣，本想敷衍過去的，但看過那瞬間砍掉三人手臂的身手，這人也許真能成為一名強力的保鏢。
“保鏢！我這還有一個委託你會接嗎？”少女指着繃帶男說道。
“哦？那當然，收費低廉，安全絕對保障，只要是符合保鏢身份的工作我都會接。”
“那麼，護送我回傑克海恩這樣的工作符合保鏢的身份吧？”少女的語氣依然如此傲慢。
“哦？護送嗎？這工作價碼可就高了，到這麼遠的地方去可不是支付幾枚銀幣就……”繃帶男話還沒說完，少女就打斷了他。
“錢不是問題，一切旅費由我包了！你只要當我的保鏢直到我回國為止，一百枚銀幣怎麼樣？”
“成交！”繃帶男一口答應了下來，這可是不小的數目。
“那我們就出發吧。”少女二話不說就走出了酒館，繃帶男人也跟了出去。
“話說回來，我還沒問你的名字。我是阿西婭·諾，傑克海恩帝國的賜名貴族，你叫什麼？”所謂賜名貴族是指原本只是一介平民，但由於建立了什麼功績由國王封為新貴族，賜予姓氏，加入皇家貴族行列。
“我嗎？嗯……讓我想想……麥斯達吧……對，我叫麥斯達，什麼武器都會使用的保鏢，麥斯達。”繃帶男的名字很明顯是剛才瞎編的。
神聖斯威克大陸的夏天已經過去，如今已經步入了秋月。駐守在繁榮之都的卡頓·瑞奇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從那兩個賞金獵手離開已經過了六十幾天，現在已經到了遞交報告的日子，但卻依然沒有收到音訊。是工作失職？還是遭遇了不測？關於那不死怪物的情況瑞奇將軍非常在意，經歷過惡魔浩劫的他明白，那些傢伙那不能稱作是對手，敵人，而只能被稱作噩夢。
房門被人敲開，一名賞金行會的人交上了一份印有軍印的信件，瑞奇將軍接過一看就知道等了這麼久的消息總算是送到了。
打開信封，裏面有一封信件和一張畫像。瑞奇沒有看那信件，而是直接被畫像震住了。那畫像上的生物雖然與曾經見過的摸樣有所不同，但那絕對是四十年前所遇到的惡魔的同類。那裸露的尖牙，長角，岩石般的外皮，身後的長尾，雖然細節上有很大的差別，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四十年前的惡魔。
“這下事情可不妙了！竟然牽出了這個東西，這已經不是賞金行會能夠處理的問題了！來人！”瑞奇走出了房間，年輕的副官扎米爾·斯帝加立刻迎了上來。瑞奇順手將手裏的信件與畫像遞給了他。
“扎米爾，現在跟我到首都去，我要儘快覲見國王。”這個突然決定讓扎米爾·斯帝加大吃一驚，他看了看手裏的信件與畫像，大概明白了瑞奇將軍要立刻覲見國王的理由。
“只是這樣的事情我們自己就可以處理吧！不過是來歷不明的異類，組織一群精英部隊就可以輕易討伐。”
“太天真了！那可不是一隻精英部隊就可以處理的東西，事關重大，必須和國王商量！”看了看瑞奇將軍的表情，米扎爾就意識到了將軍是認真的，事情或許真的非常不妙，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立刻安排了快馬和幾個護衛，迅速趕往本勒維勒首都，慈愛之城。
十幾天的奔波，瑞奇總算是來到了慈愛之城。卡頓·瑞奇的來訪自然是不可小視的問題，不管是三十年前亞林鎮壓戰爭還是四十年前的惡魔抵禦戰，還是常年打擊剿滅國內反亂勢力以及盜賊團，卡頓·瑞奇將軍都展現出了他傑出的統帥能力。常年鎮守繁榮之都這個重要城市的他突然造訪，本勒維勒國王德沙·愛格馬上就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沒時間給將軍接風洗塵，立即接見了他。
這樣的接見自然是隱秘的，瑞奇將軍既然悄悄地來，那自然有什麼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理由，愛格國王取消了會議室的接見，將他直接帶到了自己的書房。沒有過多的寒暄，瑞奇向愛格行了一個禮，不等愛格問起到來的原因，立即拿出畫像和報告遞給了他。國王靜靜地翻看着報告，不時地盯幾眼畫像，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國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將手裏的文件丟在了桌子上，老國王沉默了。
“前一陣……夏爾回來了一趟，給我帶來了這東西的鱗片。”老國王指了指那張畫像。
“當時只是猜測，會不會是那恐怖的生物又再次出現了？可沒想到今天你給我帶來這樣的東西。卡頓，這該怎麼辦？如果這東西真的再次出現了？那說明什麼？”老國王一時沒了主見，他閉上雙眼搖了搖頭，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個虛弱的老人。
“殿下，關於報告上所提到的不死怪物和畫像上的惡魔，我認為可能會有一些關聯。四十年前惡魔部隊襲擊北境要塞，我方總計投入上萬精兵才勉強將其擊潰，此後這些異類一直銷聲匿跡，再也沒有類似部隊在我國出現，也沒有在其他國家出現的消息。我個人認為那只是一支小分隊，就像是誰派來試探我方實力的一樣。四十年後的今天，突然出現一支由死屍構建而成的部隊，雖然沒有惡魔那般強大，但確實算得上是異類。以不死怪物為線索進行搜尋，最後卻得到了這張惡魔的畫像，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我認為，如果四十年前的惡魔只是一支先遣隊的話，那現在它們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大規模的入侵部隊，畢竟這是相隔四十年後的再現，那不死怪物或許只是這次的先遣隊，但不管兩者之間是否真有聯繫，惡魔的再次出現就可以斷定它們依然存在於世上，並會在將來再次發動一次攻擊。”
“不管那個不死怪物和惡魔部隊有沒有聯繫，就像您說的一樣，惡魔已經再次出現了，他們隱藏在世界的角落裏，窺視着我們的土地？還是我們的靈魂？那東西到底從哪來？到這個世界上來的目的又是什麼？”比起對以後可能出現的情況的預測，老國王更關心一些實質性的問題，這些面目猙獰的異類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而進攻他們？
“雷邦傳說不是說過嗎，從前惡魔一度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雷邦派遣生命女神索林驅逐了惡魔。但人類的邪念卻沒有消失，邪念就是滋生惡魔的溫床。惡魔永遠窺視着這個富饒的世界。更多的惡魔為了不引起雷邦的注意，悄悄打開了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並征服了那個世界，將其稱為‘魔界’。在‘魔界’大量繁殖之後，海量的惡魔再次打開了魔界門湧入了神聖斯威克。這次入侵直接驚醒了沉睡中的雷邦。憤怒的創世神跨過無垠綠地，手持神器‘無盡’掃滅了惡魔的軍隊，並將起趕回了魔界，最後用‘無盡’打破了魔界門，將人界與魔界永遠分割開來。”
“雷邦傳說嗎？又是傳說這種毫無根據可言的東西，我不可能為了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東西而大肆徵集部隊；但同時又不能忽視它的存在，畢竟四十年前這東西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卡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我依然認為那惡魔部隊是有人刻意製造出來的東西。我國雖然沒有明確表示反對教廷的宗教控制，但教廷想要進一步控制我國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或許正在找一個機會將我國變成第二個亞林共和國。如果這些惡魔兵是教廷搞出來的東西，以神之名義剷除在我國出現的惡魔，將他們的軍隊帶進我國的領地從而干涉我國主權並進一步加以控制，如果我國提出反對的話就會被列為異端，發動第二次聖戰，在教廷的召集下窺視我國財富的諸國肯定會積極響應，我國就會淪為第二個亞林。也許這才是惡魔出現的真正原因。不過這也僅僅是我的猜測，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
“如果真是這樣就得儘快想想對策。如果說四十年前的惡魔小隊只是實驗用的先遣隊的話，那現在教廷應該有一支趨近完善的惡魔部隊了。哼！什麼神之使者，簡直就是惡魔之主！真要是控制着這樣的部隊，那教廷真是無人可敵了！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
“既然如此，那就得加緊與他國進行外交，爭得友方的援助，共同抵抗……”
“慢！還沒有到這種地步，如果教廷真有這樣的企圖那這種動作肯定會被他們掌握，會成為進攻我本勒維勒更好的借口。況且惡魔這種東西到底是不是教廷一手製造出來的也沒有一個合情合理的根據，只是我們單方面的判斷而已。前一陣夏爾給我帶來了消息，現任教主重病，恐怕時日不多了。大神使哈林森已經在着手接替教主之位，也就是說教廷內部現在已經非常混亂了，就算曾經有借惡魔之手控制我國的企圖現在也沒辦法立刻實施。暫且觀察一段時間，教廷未來會有什麼樣的變化現在還不好說，我方不可輕舉妄動。”
“那現在我該做什麼？惡魔已經再現，不可不防！”
“沒錯，不可不防，不過現在絕對不能進行軍隊規模的擴大。第一，這會給人民帶來負擔；第二，這樣可疑的舉動更會引起敵人的注意。卡頓，你回去繁榮之都以後儘快招募一些能在戰爭中發揮實力的人才，加強訓練手中的軍隊，將你手中的部隊好好編製一下用以備戰，以精兵彌補兵力的不足。如果教廷方動作明顯再考慮擴建軍隊，看來一場戰爭是不可避免了。”
“領命！”
“多餘的禮數就不必了，你現在快快回去。雖然你大老遠跑來還沒來得及休息，但現在情況緊急，真是麻煩你了。”
“殿下大可不必為我擔心，為了我們的本勒維勒！”
“是啊，為了本勒維勒！”
“我忠實的僕人斷角卡瑞班，你終於來了。軍隊怎麼樣了？”漆黑的殿堂，綠色的燭光，巨大的黑影前，五米多高的巨獸走到了殿堂中央。巨獸仰望面前如小山般的黑影。
“我的主人，士兵們已經準備完畢了。雷蘭人的獸化兵一萬；低級深淵獸三萬；影獸一千；瑞德法魔五千；銀骨獸兩千；紅角獸王三百；惡鬼一萬；岩漿怪兩百；霸主級別統兵五位；深淵惡龍十五頭；黑魔三位。手中兵力接近六萬，要征服那些懦弱的人類世界簡直易如反掌。”高達五米的巨獸如人類一般直立，腿部是兩條粗壯的獸蹄，紫色的皮膚，頭上長有四根彎曲的長角，其中有一根明顯的斷角。又粗又長的手臂拖着一柄巨型長槍，上半身覆蓋有金屬制的護甲。斷角卡瑞班就是五位霸主級統兵之一。
“很好，能夠湊齊這樣的軍隊令我非常滿意。等尼奧回來以後就打開大門，征服蟲子的世界！”
“主人，為什麼要等區區一個人類？現在我們已經可以靠瑞德法魔來打開大門，隨時都可以征服那個世界，根本不需要那個傢伙！”
“閉嘴！你懂什麼？尼奧·伊利克可是世界之王德雷克修斯·艾西最得力的部下，擁有無限智謀的名將，有他的幫助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征服那個世界。難道你想看着同胞白白送命？蠢貨！讓尼奧帶着雷蘭人衝鋒陷陣就好。奪取那個世界以後早晚會將所有人類消滅掉，讓他們在這場戰爭中率先送死，消磨他們的實力，以後我族就能獨霸世界了！”
“屬下愚昧！”巨獸與巨影的交談使得整個殿堂都在震動。這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怪物正在策劃着一次入侵，一次征服，一次戰爭。真正的噩夢，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