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本能的升華(6)
通常意義上,早期的性本能獲得是一種“自身—**”的滿足,習慣上我們把自我展的這個早期階段約定俗成地稱為“自戀期”,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討論“自身**”和“自戀”之間的關係。所以導致我們在討論“視淫”本能的初級階段時,只要是將主體自己的身體作為視淫對象的,我們就將之稱為“自戀”和“自戀的構成”。從此,積極的視淫本能開始脫離自戀期逐步展起來,與之同步進行的是,被動性“視淫”本能開始密切盯住自戀對象;同理,從施虐向受虐的轉變也標誌着向自戀對象的反轉。
在以上這兩種況中,作為積極主體的自戀和另一個外部自我作了等價交換,如果只考慮施虐本能最開始的自戀階段的話,我們可以得出:本能自我的自戀機制決定着本能的種種蛻變,包括從它向主體自我的返回,到它經歷的從積極性向被動性的反轉,始終都帶有這一階段的印記,也許它們代表的是一種自衛性企圖,這種自衛活動是通過其他手段激的,處在自我的更高的展水平上。
現在,我們只討論了施虐—受虐和視淫慾—裸露欲這兩種本能及對立面,這也是通過“矛盾心理”的形式來說的最廣泛的、最有名的性本能。由於現在分析水平還有限,所以其他一些晚期出現的性本能成分,我們並不能用同樣的方式來分析。
綜上,我們可以確定,它們的活動是“自身—**”型的,換句話來說,就是它們的目標和作為它們源泉的器官在通常況下是合二為一的。例如,“視淫”本能的目標在開始時只是主體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而不是眼睛本身。在施虐本能中,其器官源泉也許是一種具有活動能力的機體組織,這就決定了它肯定要追求一個其自身之外的目標,當然這個目標也可能是主體自己身體中的某一部分。在“自身—**”本能中,器官方面所起的作用是決定性的,根據費德恩和葉開爾斯的假設,本能的目的的主動性和被動性是由器官的形式和功能決定的。
我們可以從下面的況下看到本能的“內容”向它的對立面轉化的過程,這也是唯一的況,就是由愛向恨的轉化。愛的目標和恨的目標都是同一個對象,這種“共存”的況是很普遍的,也是人類感生活中“矛盾心理”的一個典型例子。
由愛向恨轉化的這個例子並不屬於我們研究的本能中的某一類,所以它引起了人們極大的關注。非常肯定的是,在這兩種相反的感之間有一種非常密切的關係,但很少人會知道“愛”像其他本能一樣,也是**本能的一個特殊組成成分。一般來說,“愛”被人們看作是整個**生活的一種表現,可是從這裏並沒有給我們提供方便,我們仍然不知道在這種對抗中,什麼是它最基本的對立。
不止一種,應該有三種對立包含在“愛”當中:第一種是“愛—恨”的對立;第二種是“愛—被愛”的對立;第三種則是愛恨合一后和中性狀態,即無動於衷狀態的對立。其中,愛和被愛的對立,和上面提到的從主動到被動的轉化相一致,也和“視淫”本能中的最初形趨同,即“愛自己”,或者說是典型的“自戀”。隨後,隨着作為客體或主體的自我是否轉換為一個外在對象,從而使它產生了愛的主動性目的或“被愛”的被動性目的,“自戀”即和後面一種況聯繫密切。
假如我們能認識到自己作為整體的心理活動要受到主體(自我)—客體(外部世界)、愉快—痛苦、主動—被動這三種對立面的支配,我們就能非常容易地理解“愛”中包含的各種各樣的對立。
我以前說過,個體存在中早就出現在自我和非自我(外部世界)的對立(主體和客體的對立)的早期階段中,比方說,個體對內部刺激無能為力,但對外部刺激則可以通過肌肉活動來消除(驅趕)。這種對立是我們研究面臨的一個無法逃避的基本況,總是凌駕於我們所有的思想活動上面。我曾經強調過,愉快—痛苦的對立是根基於一整套感系列的,它很大程度上決定着我們的行動(意志)。我們不能將主動和被動之間對立混同於自我主體和外部物體之間的對立,只要自我接受外部刺激,那麼它和外部世界之間就是被動的關係;如果它對外部刺激作出了反應,那麼關係就又變成了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