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段情(15)
“哈啊……阿福……”陳醉的聲音碎了一樣,輕輕的,敲在夜裏,他半坐不坐地懸在錢文正胯上,屁股因為吃不消,微微顫抖。
錢文正恨他,根本搞不清他是不是脹,是不是受得了,卯着傻勁兒直往上舂,陳醉嚇得扶着他的肚子,要哭了似地喊:“不行阿福!等一等,我……我疼!”
聽他說疼,錢文正立刻剎住,汗從手心腳心冒出來,呼出的熱氣噴得被子一起一伏,下頭,陳醉的屁股肉滑溜溜地磨着他,划著圈拱,在他的腹股溝上緩緩搖擺。
這滋味抓心撓肝,錢文正悶在被子裏,渾身都要燒起來了:“啥……啥時候能動,你、你給句話!”
陳醉甩着汗濕的頭髮,拱得越來越放蕩,搖擺的力度越來越大,漸漸的,一種怪異的啪啪聲濺着黏液響起來,“可、可……以了,”他顫巍巍地說,像是受不住,又像是太過於沉迷這種把戲,“來吧!”
錢文正真的來了,毫無保留,窮兇惡極,腰桿能顛多快顛多快,屁股能撞多狠撞多狠,厚重的床墊嘎吱亂響,陳醉啊啊叫了幾聲,一下子縮在他身上,屁股、胳臂、手指,全都收緊,錢文正感覺到一股巨大的絞力,由下至上,快刀一樣從四肢百骸上斬過,他嘶吼着咬緊了牙關——他不想射,他還沒夠。
只是一點麻痹,嘭地,陳醉一頭栽下來,癱在他身上,他拿被子把他裹住,翻個身,把他摁在身下:“陳……”他大着膽子,拿他當女人鬧了一回,就覺得自己有資格叫他的名字了,“陳醉!”
陳醉只露一個屁股,迷迷糊糊地沒反應,錢文正心裏氣他,隔着被子親他一口,扳起他兩條白腿,不管不顧地顛騰起來。
第十九章
“啊……阿福!”陳醉幾乎是無意識在叫,兩手在被子上亂抓,可拽來拽去,就是拽不開,下頭錢文正有點過分了,以一種折磨人的速度、毫不節制的力道,在那塊小小的地方反覆狠捅,捅得陳醉的屁股和大腿全在抽搐。
沒一會兒,錢文正就看他恥骨上那片被子被頂起來了,沒有親吻,沒有撫摸,只是摩擦屁股,這傢伙就興沖沖地立起來,他先是驚訝,之後馬上陷入一種自我膨脹的激情之中:“陳醉!現在你怕不怕我,啊?”
陳醉可能是讓他搞迷了,軟趴趴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漆黑的房間,只有他弄的那點下流響動,還有床架子不堪重負、死命搖擺的聲音。
“床……”忽然,陳醉開口了,隔着被子,悶悶的,“你……輕點,床要散架了!”
他的口氣,怎麼說呢,像是玩笑,又半帶着認真,錢文正覺得奇怪,更多的是好笑:“你都快散了,還管什麼床!”
越說,他越來勁兒,簡直是在趕車打馬,沒輕沒重地一通瞎弄,弄得陳醉裹着被子在床上亂拱,屁股底下的床單全濕了。
錢文正快活瘋了,什麼頂針、紅線,這時候全他媽是扯淡,這種事、這具身體、這個難以言說的方式,讓他覺得當神仙也不過如此。
抱着陳醉的大腿,他縱慾、癲狂,畜生一樣亂戳亂聳,直到陳醉溺水般攀着他的胳膊,從鼻腔深處發出類似哭泣的聲音,他才心滿意足地趴下去,把下身頂到深處,頂得陳醉痙攣地打了個擺子,哽咽着,和他一起釋放出來。
出來了,人也就清醒了,錢文正揩着滿頭的汗,跌跌撞撞滾下床。
一床絲綢被,滿褥狼藉,露着兩條合不上的腿,和一個濕淋淋的白屁股,屁股中間空空一個大洞,他捅的,“我的老天爺,”他看着那個洞,像作下了錯事的孩子,“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陳醉在被子底下動了動,錢文正慌張,怕他看見這個洞要發怒:“我真是個童子雞!”他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頭一回不會搞,把你……”他咬了咬牙,後頭的聲音輕得發顫,“把你搞壞了……”
陳醉兩條腿徐徐收攏,想合起來,錢文正藉著月光,流連那截纖長的小腿,蘊着薄汗,美極了,他心咚咚地跳,慢慢拽起被子,看見下頭那張臉,嫣紅,凌亂,帶着一股淫靡氣,他驀地有些後悔,後悔剛才犯傻,沒看着他弄。
事後的陳醉很懶散,或許是害羞,沒說什麼就讓他走了,錢文正偷摸下樓,臨進屋,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二樓卧室的門高高的,顯得肅然巍峨。
第二天陳醉沒回來,錢文正等到半夜,等得人都焦了,好不容易熬過一天,晚上陳醉還沒回來,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居然給軍事部搖電話,一個姓錢的秘書聽他是主任家裏的人,直告訴他,是憲兵隊有行動。
憲兵隊?錢文正握緊話筒,有沒有可能……和頂針有關?他多了個心眼,要找藥師丸,那頭愣了一下,轉而用一種冷漠的語氣回答:“大佐是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