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段情(14)
背後輕輕的,似乎有一聲嘆息,或許是風,搔動了窗欞。。
驚心動魄的一夜,錢文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一閉眼,就是下身被陳醉叼住的情景,還有那些手指、那個洞,反反覆復,胯下那根東西不知道起來多少次,他壓着夾着,怎麼也摁不住。
他恨陳醉,恨他用邪門歪道給自己開了葷,又捨不得他,捨不得他那張嘴、那隻手、那些黏膩的喘息。
他睡過頭了,快晌午才起來,褲衩落在樓上,只能直接套外褲,陳醉上班去了,家裏只有吳媽,聽着廣播裏嘰嘰喳喳的日本話,唰唰地洗被單。
錢文正走出來,站在偌大的客廳,一呼吸,就是陳醉的味道,精液、血、指尖上的腥臊氣,他知道自己完了,晚上,他還會去的。
等了一天,把陳醉等回來,看他披着裘皮大衣,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他眼睛直了,紅着臉湊上去伺候,柔軟的紫貂毛從粗糙的虎口上滑過,帶起一層雞皮疙瘩,在吳媽看不見的門廊角落,他斗膽拉扯他。
陳醉皺了皺眉,拿銜恨的眼角飛他一眼,愛理不理的,進屋了。
吃飯、洗澡、熄燈,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靜,錢文正從被窩裏爬起來,又上了樓,“先生,”他敲門,“昨天我褲衩落下了。”
沒有回應,“我……我拿下褲衩,”他對着門縫哀求,“這褲子磨襠。”
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到床墊的嘎吱聲,然後懶洋洋的,是陳醉:“進來吧。”
錢文正擰把手,門居然沒鎖,他臉騰地熱了,躡手躡腳走進去,看大床上一個起伏的側影,被子抖了抖,朝他掀開來,裏頭模模糊糊的,一個佳人。
他把門一關,火急火燎地脫褲子,脫光了往床上鑽,鑽進去嚇了一跳,陳醉渾身上下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錢文正激動了:“先生,你……”他小心翼翼地攬那隻軟腰,“你是等我呢嗎?”
“哼,”陳醉笑了,搖一搖手指,讓錢文正給他遞煙,“美得你。”
錢文正不讓他抽,一手包住他那隻手,拉到心口上,有點埋怨,又有點寵:“你看你都給我留門了,還說這個有意思嗎?”
陳醉覺得有意思,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童子雞,掉了魂兒地往他床上爬,讓他春心蕩漾:“不是嚇跑了嗎,怎麼還敢來?”
錢文正好像等不了了,喘着粗氣把他摟緊,拿全身去磨蹭他:“說實話,”他抻着脖子嘬他的嘴,“你怕不怕我?”
“呵,”陳醉又笑了,這回帶着點張狂,還有過來人的輕蔑,“你幾斤幾兩啊,”他拿膝蓋頂他的胯下,“我怕你?”
第十八章
這下可把錢文正惹着了,他一個翻身騎到他身上,抓着他兩個腕子摁在頭頂:“我幾斤幾兩,”到了吃勁兒的時候,他又有點含羞答答,“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怎麼的,就你那點小心思,我全明白!”
他指的是昨晚陳醉那些自取其辱的舉動,“你明白什麼,”陳醉沒有一絲恥態,坦蕩地朝他張開腿,“你說說?”
錢文正被這麼將了一軍,整個人都懵了:“你……你想讓我……”
“我想讓你開開葷,”陳醉探着脖子,倏地,在他嘴唇上蹭了一下,躺回去,深深地陷在枕頭裏,“像個老爺們兒。”
錢文正心中猛然生出一腔柔情,是每個童男子面對他第一個女人時的那種慌張和悸動,只不過陳醉不是什麼女人,他比女人更危險,更誘惑。
他開始親他,粗暴地,生猛地,像要把人里裡外外掏個空,“嗯嗯!”他們疊在一起上下扭動,分不清是誰的聲音,也分不清誰更投入一些,突然,陳醉使了個巧勁兒,把錢文正掀到下頭,半跪着跨上去。
“別怕,”他說,“像做一場夢。”
錢文正一點不怕,他只覺得急,覺得燥,手不老實地往上夠,想摸一把陳醉的臉蛋,下頭直撅撅地抖着,想讓陳醉像上次那樣,幫他吸一吸。
陳醉拽起被子,慢慢的,往他臉上蒙,錢文正憋不住嘴角那點笑,挺不好意地偏過頭,很乖,被子罩住上半身,有點悶,陳醉的手在他大腿根上摸,越摸越往那個地方湊,他等着盼着,終於,被抓住了,狠狠的,捋了起來。
“啊啊……先、先生!”他在被子裏叫,屁股使勁兒往上抬,這時候就渴望一個炙熱潮濕的空腔,把他包裹住,吸舔他,吞咽他。
忽然,什麼東西來了,乍一碰,很濕很熱,他梗着脖子等,卻等來一股極大的力量,又緊又深,把他絞住往裏吸,“啊啊?”他蜷起腿,想掀被子,卻陡然停住,他知道那是什麼了,天哪,他發顫,陳醉這個不知羞恥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