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段情(13)
錢文正打了個抖,他以為是怕的,等把燒黑了的洋火扔進煙灰缸,他才明白過味兒,那是興奮,是陳醉的血腥氣讓他慾火難耐。
入夜,吳媽睡下了,錢文正從自己的夾壁房裏摸出來,只穿着一條褲衩,上樓到陳醉的房門口,先擰把手,擰不動,探頭看了看樓下,輕聲敲門。
沒動靜,他又敲,貼着門小聲說:“先生,是我!”
屋裏有腳步聲,等了一會兒,門還是沒開,錢文正急了,多少帶着點扭捏:“先生你開門,我……我沒穿褲子!”
腳步聲過來,停在門那邊,空闊的小洋樓,聽得見門裏的呼吸聲,急促、忙亂,“我光着呢先生,”他覺得下身燥熱,上樓的時候還沒這樣,眼下硬邦邦的,杵在門板上,“你讓我進去……”
吧嗒,門鎖響,他立刻擰開門衝進屋,撈着眼前細溜溜一個人影,扳着扭着,死死摁在牆上,實實在在把人壓牢:“喊你那麼多聲,怎麼不開門!”
第十六章
陳醉沒應他,呼呼的,只是喘。
“你欺負我沒幹過這種事兒是吧!”錢文正惡狠狠地說,撅着屁股把自己的大褲衩拽下去,“我他娘也不是白給的!”
陳醉笑了,吃吃的,錢文正一股火騰地衝到腦瓜頂:“你……你笑啥!”
陳醉終於說話了:“我笑你……”聲音沙沙的,“是個童子雞!”
錢文正火了,在那張壞嘴上狠勁兒嘬了一口,嘬完,覺得還不夠爺們兒,學着上次陳醉對他做的那樣,用濕漉漉的舌頭去撬他的牙關,當然一撬就撬開了,軟綿綿熱騰騰一張嘴,他一通亂舔,里裡外外吸個沒完。
陳醉讓他舔得哼哼唧唧,兩手汗津津地抱着他的寬膀子,較着勁說:“有本事……有本事你辦了我!”
錢文正也是跟他堵這口氣,腦子一熱,唰地把他那條絲綢褲子拽下去,拿立了槍的下身頂住他,肉貼着肉,不要臉地拱起來。
肉體拍打肉體的聲音,屁股摩擦牆紙的聲音,陳醉斷斷續續的呻吟,沒頭沒腦地拱了一陣,錢文正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太下流,太無恥了,可他停不住,死摟着陳醉,咬着人家的耳朵骨:“你讓我拱過了,就是我的人了!”
陳醉隨着他搖晃,頭髮散下來,沙沙打在眼帘上,錢文正看他不出聲,以為他服軟了,得寸進尺地說:“讓你壞心眼兒……讓你笑話我!”
突然,陳醉推了他一把,推得他一個趔趄,背後是陳醉那張大床,海一樣,他張着雙臂倒上去,仰躺着,陷在一片柔軟中。
陳醉搔着頭髮走上來,居高臨下,沒等錢文正反應,掰着膝蓋分開他兩條腿,然後跪下去,抓住了他那根不安分的東西。
“啊!”錢文正喊了一聲,撐着床墊想起身,一隻手已經把他嚇壞了,等那個濕濕熱熱的地方吞着咽着把他整根含進去的時候,他簡直瘋了似地在床上顛屁股,蹬着腿,大驚失色地叫,“先生?先生!”
陳醉沒停下,反而越吃越深,錢文正哼哼着齜牙咧嘴,兩手來回拉扯床單,腿中間那個東西着火了,腦子着火了,渾身上下都着火了!
一陣抽搐,他挺直了身體,幾次急喘,慢慢的,在一片漆黑中睜開眼睛,眼角濕了,可憐兮兮地打着哆嗦,床下有細微的吞咽聲,他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匪夷所思,聳人聽聞,陳醉居然……
擦了把嘴,那傢伙從他腿間爬上來,一條蛇一樣盤在他身上,下頭還興緻勃勃地戳着他的肚子:“第一次?”他拿額頭蹭錢文正的胸口,“好快啊。”
錢文正一動不動,獃滯地瞪着天花板,這時候陳醉哼着細碎的鼻音,搖着肩膀,在他身上蠕動起來。
第十七章
邊動,他貓兒似地舔他的鎖骨,舌尖很黏,帶着一股不堪說的氣味兒,錢文正抿着嘴別開臉,那是自己的味道。
“啊……阿福!”陳醉越來越激動,身體擺動的幅度驀地變大,黑暗中,錢文正看見他一邊膀子往後扭着,似乎在上下抽動。
純粹是好奇,他順着那條胳膊往下摸,光滑的手臂、纖秀的手肘、反覆扭轉的腕子,然後是被兩片軟肉夾住、變了形的手背……陡地,他停住,覆在那一小片灼熱的皮膚上,陳醉是在……玩弄那個地方嗎?
男人和男人,他知道一些,可還是免不了愕然。
心臟擂鼓似地跳,他有點發懵,指尖順着手背稍往下探,一寸,沒摸到手指,而是一處濕淋淋黏糊糊的凹陷,指頭絞在裏頭,咕嘰咕嘰,戳得來勁兒。
“媽呀!”錢文正嚇着了,被指尖上那些黏液嚇着了,他翻開陳醉跳下床,光着屁股往外跑,在門邊的絲綢褲子上絆了一下,倉惶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