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太子看上了有夫之婦

第170章 太子看上了有夫之婦

第170章太子看上了有夫之婦

馬車車廂裡外,季言安和離傾城,隔着一個小窗口,四目相接。

離傾城雙目放光,臉頰激動得漲紅。

她微微側着身子,將右臉側向季言安。

前世,季言安最喜歡看這個角度的她,常常看着就發起呆來。

初次見面,她要給季言安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

馬車外,季言安先了愣了下,在看清車廂里人的側臉后,臉色突變。

轉過身,認真仔細地端詳自家車轅上帶着面紗,只露出雙眼的堇娘,再轉頭審視着馬車裏的女子。

季言安之前的疑惑,皆豁然開朗。

嘲諷地一笑,收回落在離傾城臉上的注視,季言安頭也不回地奔着他的堇娘而去。

“言安?”

季言安方才的失態,自然也落入李堇眼中。

他沒解釋,上了馬車,將李堇帶入車廂。

“回家。”

……

“和我很像?”

李堇吃了一驚,“我在西山也見過她,沒覺得像啊?”

“旁觀者清。倒不是長相真的多像,就是某個角度,很像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聖上對她的回護,可能是因為,離傾城長得像我母后?”

季言安所料不錯的話,應該不是。

“她應該不像岳母大人,她像你。”

可自己就是像元后啊!

李堇繞了幾個彎,才明白。

她像元后,但她是元后和離帝的女兒,五官上還是帶點離帝的影子的。

而離傾城的父王榮王,也是離帝的堂兄,榮王和離帝是有幾分相似的。

離傾城五官上,帶點元后的影子,又帶點榮王的。

所以,離傾城並不像元后,更多的是,像她?

“那位,是把離傾城,當做我的替身?”

李堇有些不是滋味。

季言安回想今日太極殿,離帝的所作所為,否定了李堇的結論。

“不是替身,若是替身,今日倒霉的就是我了。應該是因為長得幾分像女兒,所以,偏疼了幾分。”

這麼一說,李堇的心裏才好受了點。

……

“砰——”

一聲巨響自後院傳來。

“我讓人在收拾那座被炸掉的小院子。”李堇解釋道。

那小院子,就是原先石小滿住的那一間。

季言安目光閃動,“我總覺得不太對,帶走石小滿就是了,他們為何要炸掉那個院子?炸完了,又沒有達到什麼目的,反而曝出對方有軍用火藥,意欲為何?”

“我也想不通,但總覺得不安,所以還是吩咐錢管家找人過來收拾。收拾出來看一看,不然總覺得不對勁。”

李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步棋,圖什麼?

“不好了,大爺,夫人,兵部來人了。”錢管家面色有些驚慌。

季府被團團圍住,兵部校尉劉廣名氣勢洶洶地,進了季家門。

一身護甲的劉廣名,走動間護甲撞擊出聲響,平添了幾分氣勢。

“兵部接到京兆尹呈報,半月前,你們季家後院,有軍用火藥爆炸。本官奉兵部侍郎林大人之命,前來搜查。”

話畢,不帶季言安和李堇出言,就示意侍衛衝進後院搜查。

李堇微不可查地搖搖頭,示意雲衛不要正面對上。

兩人被看守在正廳,劉廣名既不讓他們離去,他們說什麼劉廣名都愛答不理。

一個時辰后,劉廣名帶來的侍衛,將在小院清理的雜役,押送了過來。

“季言安,為何命人破壞現場?說,你們火藥從何而來?盜用軍用火藥,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這人,來者不善,竟然直接就給他們扣大帽子。

“劉校尉,京兆尹移交的卷宗里,難道沒記錄,這炸藥是黑衣人投放的,我們季家是受害者。”

季言安深深地凝視咄咄逼人的劉廣名。

“是不是受害者,我們兵部自然會查。本校尉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賊喊抓賊?”

劉廣名滿臉橫肉,一身倨傲。

“那劉校尉就去查,拘押我家雜役作甚?”

季言安話語裏沒有半分忍讓,甚至可以說,是一點也不客氣。

劉廣名很不爽,他堂堂校尉,帶着一百兵士而來,本來就是抱着倚勢欺人的目的。

結果,這季言安不但不服軟,還敢跟他硬剛。

莫不是,要見點血,才知道,在他劉廣名面前,該怎麼說話?

接到劉廣名的眼色,一人獰笑着抽出腰間的佩刀,直奔一名被押着的雜役身上刺去。

“鏘——”

刀兵相接的聲音響起,佩刀被擊飛,落在地上。

“誰?”

幾名士兵如臨大敵,他們都沒發現,是誰出手的。

“劉校尉,你的人,剛才是想,殺人滅口?”季言安眼裏滿是陰驁。

“放屁,明明是這雜役反抗,我的人教訓教訓他。”劉廣名一口否認。

“剛才襲擊我兵部士兵的,是你家護衛,把人給我交出來。”

“什麼襲擊?什麼護衛?劉校尉,剛才不是你的兵,沒握住刀,落在地上嗎?”

季言安反將一軍。

李堇觀察着劉廣名,這人,是典型的不帶腦子的莽夫。

自帶兵進來,一路咋咋乎乎,毫不在意落人口實,行事乖張,也沒打算跟他們講理。

這種人,很適合當刀。

那人,倒是換了路數了。

知道直接動用武力,使點小計謀,對付不了言安,現在,開始走強權壓人的路子了。

“來人,把這個主謀季言安,跟那些企圖破壞爆炸現場的雜役,都給我帶回兵部大牢。”

嘴皮子扯不過這書生,劉廣名也沒打算再墨跡,反正,他就是來走一趟,就把人提走完事。

“劉校尉,你要抓我,還要帶走我府上雇傭的衙役?你可有兵部的搜捕文書?”

季言安已經意識到了,跟這莽夫講理是講不通的。

他現在,只要拖下時間,等般樂回來。

“文書?沒有那東西。你有本事,去兵部要去。”

“既然沒有,那今日,季某就不能跟劉校尉走了,我家的雜役,你也帶不走。”

劉廣名囂張地狂笑,“我說季言安,你怕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你走不走,是你能決定的?來人,把這小白臉給我帶回去。”

劉廣名視線落在季言安身側的李堇身上。

可惜了,兵部不能關押女眷,不然……

不過,沒事,等季言安死在兵部大牢,這嬌滴滴的小娘子,獨守這大宅子,不正好缺他這麼個新男主人嘛!

劉廣名不懷好意的雙目,色眯眯地在李堇身上流連。

季言安眼底怒火閃動,嘴角扯起,露出一抹瘮人的笑來。

李堇雙目幽暗,不怒自威。

劉廣名的視線和李堇對上,竟有些怕。

反應過來,自己不該有這種慫的情緒,劉廣名上前一步,蒲扇大的巴掌揮起。

竟是要掌括李堇。

眼前一花,有人一腳踢在他的胸口。

巨大的力道,讓劉廣名蹭蹭蹭直往後退了十數步,才止住身形。

五臟六腑彷彿移了位,一口血霧,噴了出來。

“劉校尉,您沒事吧?”

兩人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扶起了劉廣名。

劉廣名緩了好一會兒,眼前的黑才褪去。

抬眼一看,那季家的小娘子身旁,站着一個負劍的女子。

女子身形高挑,英姿颯爽。

此時瞪着他,柳眉倒豎,彷彿在看什麼髒東西。

“你,你們,竟然敢襲擊兵部校尉,你們該死。來人……”

一句殺了他們,就要脫口而出,劉廣名突然想起,林大人的交代。

不能傷他性命。

“把那小白臉的手腳給我卸了,那兩個臭娘們給我扣起來,敢傷你劉爺,欠收拾的娘們。”

劉廣名罵罵咧咧,抽出腰間的佩刀,喚着屬下的兵士上前。

季言安笑得越發瘮人,雙拳青筋暴起,緩緩開口。

“不用留活口。”

本想讓他們活着,不把事情鬧大,後續才會好處理。

既然這玩意兒嫌命太長,敢褻瀆他的堇娘,那就下地獄去。

“言安。”

李堇拉住季言安的手,季言安立馬收住力道,將緊握的手鬆開。

“無事,不就是鬧大一點而已,那就鬧大一點。”

門外,圍着季府的兵衛,聽到裏面打起來了,正要闖進去支援,遠處,急促整齊的馬蹄聲響起。

“禁衛?”

“是東宮禁衛?”

“禁衛出動,這是要抓什麼人?”

般樂和自告奮勇非要跟來的若雪,位於禁衛之首。

“裏面,好像打起來了,殿下不會被傷着吧?”

若雪還未見過殿下,這次殿下有麻煩,主子又還在宮中,她立馬主動跟來了。

在京城,殿下還被人傷了,那簡直不可忍。

“拿下。”

若雪命禁衛拿下外面的兵士,又急吼吼地沖入季府。

兵部所屬的那支兵衛,是再普通不過的兵丁。

這些普通兵丁,對平民百姓來說威懾力足夠。

對上雲衛,完全不堪一擊。

不過一刻鐘,就躺倒了一地。

若雪一進門,就看到滿地哀嚎。

殿下身邊的雲衛,戰鬥力不差嘛,跟自己一樣靠譜。

“殿下,這些沒眼力見的大頭兵,要怎麼處置?”

李堇打量着若雪,身形嬌小,卻一身痞氣。

軍營混過的,就是不一樣。

“這群人,你幫我看着,讓兵部過來贖人。價碼開高一點,正好請禁衛軍們喝茶。這劉廣名,先留着。”

若雪恭恭敬敬地應下。

主子早有交代,殿下有吩咐,務必要盡心。

誰敢在殿下面前不給力,影響了主子在殿下心中的哥哥力,是要被發配到邊軍去喝西北風的。

若雪的性格,跟她的名字,完全不搭嘎,是個闖禍頭子。

半年前,剛闖禍,被主子扔到西北軍,近日才回來。

這表現的機會,可得抓住了。

怒刷殿下的好感,下次再闖禍,還能央求殿下跟主子求求情。

她才不要再去西北吃土。

京城不香嗎?

李堇看着這混亂的場面,一陣頭疼。

“言安,現在怎麼做?”

季言安怒氣褪去,恢復一身清淡從容。

“再等等。”

……

“聖上。”

打發走了來報信的小太監,何公公回到離帝身旁,欲言又止。

離帝下了一子,沒好氣地道:“有事就說,還得朕求着你說?”

何公公對着和離帝正對弈的太子殿下,討好地笑笑。

“東宮出動了百名禁衛,直奔狀元爺的府上。”

話音剛落,太子臉色大變。

妹妹調動了禁衛,出事了?

“父皇,兒臣先行告退。”

不待離帝出聲,太子就消失在門外。

離帝臉上的笑止住,將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簍。

“仔細說說。”

太子不對勁。

父子二十年,離帝從未見太子如此失態。

唯一一次還是幼時,夕語和堇兒故去,他失態地嚎哭。

十五年了,太子一向都是懶散從容的。

“狀元爺剛回到府上不久,兵部一個校尉,領了一百兵衛,包圍了季府。”

“什麼理由?”

“說是季家私藏軍用火藥。”

“季言安一個文人,他藏火藥炸魚嗎?”離帝似笑非笑。

何公公沒有說話,他知道離帝不需要他回答。

“太子的禁衛怎麼回事?季言安和太子混一起去了?”

太子人在他這裏,東宮禁衛怎麼會無聲無息地出動?

離帝起初想,難不成太子招攬了季言安?

轉念一想又不對。

太子的性子,可不是什麼單純良善的傻子。

他再看中季言安,也不可能給他調動東宮禁衛的權利。

……

“崔扈。”

“老奴在。”

長長的甲套,刮在光滑的杯子上,殿中,一陣陣讓人牙酸的剮蹭聲。

“人,不用留了。還有,將消息放出去。”

叫崔扈的老太監,出了大殿。

殿中,那隻帶着甲套的手,微微曲起,抻了抻下裙擺。

然後,慢慢地端起一杯茶,送入口中。

不聽話的小崽子,就該從高台上下來,滾落到塵埃里,卑賤到泥里,才會知道,什麼叫恭順。

……

二月的上陵城,因為春闈,本就聚集了萬名舉人。

這是三年裏,京城最熱鬧的時候。

先是傾城郡主傷了國子監副監正,再是會試,接着又是殿試。

熱鬧是一樁接着一樁。

今日是殿試的日子,今天的熱鬧本應該是金榜公佈。

好多家裏有適齡女子的高官名門,都摩拳擦掌,等着榜下捉婿。

皇榜還未張貼出來,就聽聞,兵部出動,圍了一戶人家。

這是又有人要倒霉?

若說兵部出動圍捕,京城民眾們還能吃吃瓜,那接着,東宮禁衛的出動,則讓京城的地,震了三震。

有一家姓季的人家,被兵部圍了。

東宮禁衛出動,把兵部的人馬剿了。

好傢夥,皇榜張貼出來了。

今科狀元郎,六元及第,季言安。

季言安是誰?

就是那戶被兵部圍捕的季家。

傍晚。

有一個消息,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你們知道東宮禁衛為何出動嗎?因為太子殿下,看上了狀元郎季言安的夫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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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寒門首輔的小嬌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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