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有證據
“你確定?你們公司的止孤煙(也就是被製造成人皮燈籠的女孩)和他關係怎麼樣?”
“他們兩個,應該沒什麼交集吧,都不是一個部門的,不過人家的私生活我就不清楚了!”
“有你們公司的監控嗎?”
“當然,你想看什麼?”
我說要看一下止孤煙和史明輝在公司的工作情況,女老闆讓人帶我去公司的監控室,我來到這裏后,很快就讓保安給我調出了最近他們在公司的監控。
這位保安知道我是刑警隊長的時候,非常的敬佩,還跟我禮貌的說道:“當初我的夢想也是當一名人民警察,可惜自己沒有考上警校,真是慚愧咯!”
“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適合的工作的,你也不要灰心!”
我鼓勵他說了一句后開始專註地看着屏幕上的畫面,在望穿之眼的幫助下,我發現他們兩個在公司是完全沒有接觸過的,我只好來到了兩者的部位各進行了一次調查。
在詢問下才發現史明輝根本就不認識止孤煙的,我回頭找到他們兩者的手機,在翻查了電話本、微信等其他社交軟件后,都發現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
查到這裏,我有點懵圈了,他們兩是真的不認識啊,那景海陽為什麼說他們兩個有染。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讓一名警員幫我去醫院調查一下景海陽的病歷情況。
不查不知道,查了我發現景海陽居然患有間歇性的妄想症,現在還要吃藥!
難道是當年的那件事,讓景海陽一直都產生了幻覺,現在只要看到一些好像那女大學生的女孩,她就會以為對方想勾搭自己的丈夫?
我調動了史明輝公司樓下的監控,忽然發現有一天,景海陽看到了止孤煙經過,她躲藏在巷道里,看得咬牙切齒的,腦袋裏就開始幻想了起來。
這一點是我後來發現的,如果不是我調查到最後,都搞不清楚原來案子內部的隱情。
那止孤煙死得可是冤枉啊,當然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得知這個后,劉可瑩來找我了,本來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她卻忽然拿着一本筆記來到我的面前,遞給我看:“你看看吧,這個是在老頭公司辦公桌抽屜里找到的。”
聽到這個后我立刻打開裏面看了起來:“親愛的老婆,我知道你的精神一直有問題,我已經給你找到了最好的醫生,你就不要去工作了,好好的在家裏養病。”
“我只希望你能從那次事件中脫離出來,她早就已經離開了,我也知道當年是你推她下樓梯的,但我也沒有錯怪你。”
“現在我們已經有了一個新的家庭,我希望你可以放開從前發生的事,治好你的疾病。”
我想這本筆記如果給景海陽看到的話,她一定會捶手頓足的,我故意打開了打火機把它燃燒了起來,看到我這樣,劉可瑩驚呼道:“你做什麼啊?”
“我不想再刺激景海陽了,她也沒有多少天時間了,就這樣吧!”
“難道你不想讓她知道真相嗎?”
“知道又怎麼樣,她只會更加痛苦因為她錯殺了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還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或許這個案子調查的有點快,不過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找到了,結束后,我回到警局,新的任務馬上就下達下來了。
劉局告訴我,最近在一座大樓發生了巨大的爆炸,讓我和劉可瑩去現場看看。
有任務我們兩個都不敢怠慢很快就出發了,當我們來到之前,就有幾名刑警跟我們說:“這座流水大廈本來是供給人們購物觀賞用的,沒想到居然會有爆炸事件!”
“我知道了,我們到樓上看看!”我說。
很快我帶着劉可瑩來到發生爆炸的地方,這是流水大廈的6樓,來到現場后我們發現到處只有燒焦的味道,這是爆炸后形成的一場大火。
有目擊者稱當時一聲爆炸聲后,大廈的6樓就被燃燒起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現在目擊者已經被我們的同事拉着落口供了,還有一個是大廈的保安。
在遠處看過監控的錄像,實拍到當時爆炸過程中的畫面,還挺驚悚的,有點像電影裏的特效,但這個是發生在現實中的。
我看完監控就直接回到案發現場,看劉可瑩到處噴洒着楊水木溶液和多米諾溶液,一會兒后她在現場找到了一些零碎的屍塊,把它們撿過來全部組合在一起。
眼下一個還算完整的人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問她說:“這死者之前捆綁了炸彈嗎?”
“何止這樣,你看看他的嘴巴里!”劉可瑩提醒到,我發現他的舌根居然零碎的最嚴重,立馬我就想明白了:“難道炸彈是在他的嘴巴里!”
“是的,不是炸彈的問題,我在想為什麼兇手要集中對付死者的舌頭,難道不喜歡他說話嗎?”
劉可瑩的話讓我警惕了起來,兇手要破壞他的舌頭折磨死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本來我都把注意力放在炸彈身上了,此刻劉可瑩檢查着屍體,我在散亂的泥沙中摸索了一番,居然給我找到了一個燒焦里的攝像頭。
“這難道是有人在爆炸的過程中還把畫面錄製了下來?”我猜測道。
“看來這個案子挺複雜的,看死者死亡,還要錄製下來?難道是死亡直播?”
“我記得某些網站上好像有過這樣的傳說,不會是真的吧?”
我們兩個說著,我很快讓肖元德幫我去調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網站,有可疑的,他很快就出發了。
我和劉可瑩來到這個單位的牆壁上到處檢查了起來,盡量尋找更加多屍塊把死者拼合回來,但我們看那身上爆破的情況,估計想復原很難,我問劉可瑩:“你有辦法嗎?”
“我盡量試試,我會和司馬超、黃法醫一起努力的。”
我拿着攝像頭拍攝了照片,發給了技術科的謝德廣,讓他看看這個攝像頭有什麼發現,隨後又在周圍尋找線索。
我讓痕檢員李思琪過來對整個現場用機器進行了摸索,後來她們發現攝像頭連接了一個地方的儀器,不過是一台已經被轟炸得通體黑漆漆的,好像光貓一般的盒子。
我拍攝照片發給謝德廣,問他這個是什麼東西,他說是直播攝像的中樞系統,這個東西我不太了解,加上這個盒子,估計我們可以確定這個死亡的情況還真是被人錄製下來了。
我說:“是不是有些神秘的組織正在以高資金找到一些會員,在裏面看什麼刺激的直播,這樣的消費方式應該都是有錢人來的。”
“這種高端的項目,我昔日也聽聞過,但真正接觸的話,還真讓人匪夷所思。”劉可瑩說。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找到這個組織,不然他們還得禍害不少人。
在現場繼續調查,直到再也找不到什麼之後,劉可瑩卻又發現了死者的肩骨和肋骨,全部收集回來后,我們一起把屍體帶回到警局。
回到警局,劉可瑩開始走復原的工作,我讓肖元德去調查的線索,他卻沒找到什麼,現場也沒有找到死者的手機和電話卡之類,估計是被兇手帶走了。
要知道就算是爆炸也會留下手機卡的殘骸吧,我想着有點苦惱的,這個時候劉可瑩卻讓我去法醫科說有消息了。
我一來到這裏,劉可瑩給我打開了死者的裹屍布,雖然到現在,死者的全身還是不完整,但臉上的輪廓卻復原了不少。
劉可瑩說:“剛才我用宋慈的拼屍術用山藥、骨粉、淮山和葛粉把死者的臉龐從新組合起來了,過程中有點複雜,但難不到我的!”
“好厲害的樣子!”我稱讚了一句,劉可瑩又說道:“拼屍術是我們祖傳的技術了,加上我對人體結構非常熟悉,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總算有了結果。”
“那就好!”我讓人拍攝了死者的照片交給謝德廣調查,他們那邊很快就有消息確定了死者的身份尹俊良是建業地產公司的老闆,沒想到還是個德高望重的人啊。
不知道他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了,不過好像他這樣的老闆隨時都可以有錢成為什麼會員才對的,怎麼就變成了被人獵殺的對象呢?
劉可瑩讓我觀察死者皮膚上的一些痕迹,我發現許多烙燒過的血塊出現在這裏,就問她說:“死者死之前經過烙燒?”
“沒錯,這些細小的痕迹,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
我猜測說:“難道是兇手拿着一個烙鐵在他身上不斷的移動?”
“這樣不行,如果那麼分散的話,傷口的邊緣會出現紅色的痕迹,但這個死者的皮膚都是統一的跡象。”
“怎麼會?”
“除非他是同一時間用一塊特大的烙鐵烙燒,或者穿着什麼。”
“穿着什麼?”我檢查了一下死者各個身體的部位發現他的手腕、腳腂還有腰部都有凹陷的痕迹,突然靈光一閃道:“他身前應該穿着一件巨大的高溫鎧甲,然後被人推進了火坑!”
“沒錯,我怎麼沒想到呢!”劉可瑩回答。
當我再次去看死者腳底的時候,還發現了一些驚人的地方,死者的腳底極其通紅帶着紅斑,這是被高溫烙燒過留下的跡象。
我在想他應該是走在一處非常高溫的地板上,慢慢地經過的,這一過程如果拍攝下來,估計會引起許多喜歡刺激的人關注。
當時應該有許多人激動地看着直播,看這個人怎麼承受這巨大的痛苦。
而最終的爆炸只不過是他們想毀屍滅跡的懲罰而已,這個案子的重心是兇手怎麼折磨死者。
我說:“這種方式就好像古代的炮烙之刑,兇手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在模仿什麼作案嗎?”
“沒錯,炮烙亦稱炮格。中國古代酷刑。殷紂王所創。《史記·殷本紀》曰:“於是紂乃重刑辟,有炮烙之法。”,“炊炭其下,使罪人步其上”。”
我點了點頭,這種方式是十分殘酷的,用在現代就更加難以琢磨了。
兇手是一個非常熟悉歷史刑罰的人嗎?
現在我們之鞥呢朝着這些方向思考,劉可瑩脫掉橡膠手套,拿出一個紫外線等到處照了起來,她說這屍體上沒有指紋,舌頭嚴重破損,我想他生前應該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案子聽起來很樸素迷離。”我說。
我們正在研究着,忽然一個警報器的聲音打破了法醫科的寧靜:“刑偵組的同事請注意,我們在王山軌道發現了一輛疑似爆破的火車,請刑偵組的成員馬上趕往案發現場!”
爆破的火車?難道又是爆炸嗎?
當我們來到軌道的附近,發現許多火車上的乘客此刻都抱怨着紛紛準備離開,火車軌道周圍都是煙霧,車頭完全分開了焦黑無比,我和劉可瑩第一時間來到車頭這裏。
一看駕駛座上的情況,頓時就被嚇倒了,這車頭上的人完全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座位上,他的肺部、心臟、胃部等各個器官都好像垃圾一般到處亂扔着。
座位和頂部都的鮮血和一些分泌物,場景慘不忍睹。
幸虧這個車頭只有他一個人,但他身上的皮肉許多都已經濺入到車的鐵板上,緊緊地粘合在一起。
估計要完全取出屍塊還得用刮板或者老虎鉗之類的工具,看到現場的情況,劉可瑩讓人幫她拿來工具她說:“我得慢慢抽離裏面的肉塊了!”
這個動作是非常噁心的,但我都堅持下來了,肖元德一來到這裏的時候一看就大驚道:“卧、槽!這不會是人體煉肉機吧,要不要這麼恐怖!”說著他立馬轉身就找到一山壁一口口地嘔吐了起來。
我罵他真慫,劉可瑩也苦笑了一下,她拿出自己勘察箱裏的紅傘,轉了一下后,發現火車頭沒有指紋,隨後她卻發現死者的身體上有石頭的掉落她抬頭看看山上的情況說道:“這不是爆炸,應該是泥沙墜落弄死他的,隨後兇手為了毀屍滅跡才炸開他的屍體,不過火車上應該是早就有炸彈了!”
“你的意思是說,用酷刑殺人才是真正的目的?”我問。
“沒錯,巨石壓人,這又是那種刑罰?”
這個我暫時就不清楚了,劉可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只跟我說,得等屍塊被挖出來后再說了。
我看工具還沒來,就離開了火車頭,忽然發現山上的某個泥土裏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肖元德剛好在那裏嘔吐着。
我來到他身邊說道:“別動!有證據!”
他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嘔吐完畢后保持原來的動作,我拿出橡膠手套戴好,往他頭上一處泥土裏摸索了一下,果然發現這上面有兩顆人的牙齒。
難道說這是爆炸的時候,爆破力太大而炸過來的?看到這個,肖元德連忙退後幾步說道:“我的天,這爆炸力也太厲害了吧?”
他這句話說的沒錯,我看泥土到火車頭都有20多米了。
我抬頭看看山上的情況,發現有一個角落出現了斷層,估計當時那個位置的泥土全部掉下來了。
隨後火車經過那個軌道,剛好被石頭壓着,司機在裏面被壓死,隨即發生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