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不能直視

第546章不能直視

我來到山上檢查了一番,從這個角度往山下看去,用雙手做出一個拍攝的手勢往山下看,果然發現這一個角度剛好能壓死司機。

但兇手怎麼知道這泥沙會在這個時候下落啊,時間掌握的非常好,估計是個工程師或者建築師之類。

我做了一番推測后回到火車頭的位置,看到劉可瑩需要的工具已經被李思琪帶來了,她就開始在裏面忙碌起來,我本來想拉着她的,但她早就已經來到火車頭裏了。

我說:“這麼噁心的地方你想都不用想就鑽進去了?”

“呵呵,我們當法醫的,怎麼可能畏懼呢!”她沒多說直接開始在火車頭的各個位置用刮板颳走上面的皮肉放到物證袋裏,又讓我幫忙用老虎鉗拿下一些頑固的骨骼。

我們兩合力地弄着,在血液當中把死者的器官全部放到了物證袋裏,但這次尋找的難度比之前的大,這死者只留下那麼一點點皮肉和內髒了。

之前的那個還能拼合回來,看來這次兇手使用的炸藥成分更加多了。

我趴在地上看了一下火車頭的底部,果然發現一組奇怪的炸彈殘骸,我用工具把它弄了出來,讓李思琪帶回去研究一下到底是什麼炸彈。

或許我們能從炸彈上找到一些線索,等到劉可瑩滿身鮮血和腐臭走出火車車頭的一刻,我知道她要刮的皮肉已經全部落下來了。

我在火車頭的座位下方發現一樣扭曲的東西,戴上橡膠手套去摸索,一抽出來,發現又是一個攝像頭,估計和上次的死者一般,這個死亡過程又被拍攝下來了。

周圍找不到那好像天貓一般的機器了,或許這次被炸得粉碎了。

等我們裝好之後,這一袋二袋的皮肉,就好像買菜回去做飯一般,但這些菜有人敢吃嗎?

我讓李思琪在現場拍攝調查一些線索,自己則是和劉可瑩坐上警車,接着下來劉可瑩得在死者身上找到DNA發現身份,我則是繼續調查網站的事情。

我和肖元德忙碌了一個白天,卻沒發現什麼線索,謝德廣他們當然也在忙碌這件事,他們還在論壇上尋找,反正什麼恐怖靈異啊,刺激什麼的論壇都去瀏覽一遍。

結果還真敢謝德廣找到一些線索,有一個恐怖直播論壇的權限好像挺可怕的,他結合之前我們在現場找到的攝像頭,連接上網線,但發現他在攻擊論壇網站的時候,謝德廣罵道:“該死!”

我還以為他怎麼了,他瘋狂地敲擊着鍵盤道:“被黑了,他們到底是什麼技術,居然可以派出十萬隻蠕蟲來攻擊我們警局的設備,看來我是遇到對手了!”

謝德廣緊張地說著,旁邊的李鴻和馮思宸也跟着忙碌起來,不過一會兒后,我看到他們的主機居然都冒煙了!

謝德廣再次罵了一句:“該死的,看來CPU和顯卡都燒了!”

那麼嚴重!頓時警局裏的監控畫面變成了黑屏,挺嚇人的,謝德廣打電話讓人馬上配置一套新的設備過來,我則是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輸入了論壇的網址,此刻有一個人在上面說道:“剛才有幾個入侵者已經被我凈化了,真是無聊的東西,居然想攻擊我們網站?”

“是啊,我們才不會那麼容易被攻擊的!哈哈好!”

我故意在上面裝成是會員的說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我最近在學習電腦,你們可以幫忙嗎?”

對方看到我不是會員就直接把我踢出去了,還把我的號封了,真是夠警惕的。

看來要繼續調查,或許要成為他們的會員啊,但我看到他們入會費是2000萬的時候,立馬就慫了。

對於我一個警察來說,2000萬得到什麼時候才有,如果是這樣,這案子都不用調查了。

我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去找謝德廣他們,此刻新的電腦已經換好了,他說:“這回不能那麼衝動了,不然都不知道要銷毀多少台電腦才行。”

“你不會被他們發現咱們的IP號了吧?”我說。

“沒有,我們警局有多重迷惑系統的,他們是找到攻擊我們的範圍,但具體位置不能確定,但我們還是得小心,這附近離警局很近!”

謝德廣解釋道。

我讓他好好調查,最後又來到了法醫科,這次我發現黃法醫和司馬超也在,這個老不死的居然在幫劉可瑩還原第二具屍體的輪廓。

發現我來了,他冷不丁的說道:“何隊結果還沒有的!”

“黃法醫今天這麼有空來調查我們這些案子啊?”

“我回來了,徒弟,你來幫我那個鉗子吧!”他說著好像很認真工作一般,沒有理會我。

此刻我發現劉可瑩正在戴着法醫眼鏡正在拿着工具,認真地處理着死者的心臟,而其他部位也有不少法醫在分別化驗,司馬超也忙的不可開交。

這法醫科居然全部法醫都出動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壯觀的景象呢。

害我都不敢打擾他們了,正想轉身離開的一刻,劉可瑩卻說道:“提取到了!”

所有法醫到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然後我也走了過去道:“馬上確定死者身份!”

很快DNA就發到了技術科,隨即經過一些鑒別功能后,確定死者的身份叫廖陽文,工作就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個火車司機,年齡28歲,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竟然會被石頭壓死的。

其實我們也想通過當天開火車的司機來確定死者的身份,但這個太籠統了,畢竟死者隨時有可能被調包的。

知道果然是廖陽文,我帶着肖元德來到了火車站,找到了負責人問他:“廖陽文是你們公司的火車司機吧?”

“是的,沒想到他會出了這種意外!”

“那他平時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呀,我也說不上是個怎麼樣的人,反正就是比較沉默寡言的這種吧,平時和同事的關係一般,怎麼了?”

我說:“希望你能多提供一點關於廖陽文的信息給我們,他的性格、生活習慣等等的方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畢竟他來的時間也不長,你們可以去找他的親人、朋友問問的!”

我說了一些感謝,離開了富明市火車站,讓技術警調查了一番廖陽文的關係網。

結果我們查到他有一位女朋友在本市的陽山小學教書,我們第一時間找到她,發現她還在教孩子讀書,本來肖元德想直接過去跟她說的,但被我拉着了:“不急。”

這是一所比較偏僻的市外小學,環境倒是不錯,綠樹成蔭的,一進來我們就聽到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了,而且周圍還聞到一些類似曇花的香味。

走廊上的花壇還種植了不少蘆薈,挺講究的。

等賈谷雪上完課後,她才發現門外站着的我們,我拿出警員證第一時間道:“警察,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你的!賈老師。”

“警察同志?好吧,我們到操場上去說。”

賈谷雪帶着我和肖元德來到了操場上,來到林蔭道附近找到一張石椅子坐下后,我就說:“廖陽文是你男朋友?”

“是的,怎麼了?不過這幾天他說很忙,我都沒有聯繫他了,正想給他打個電話你們就來了!”

在賈谷雪說話的途中,我打開瞭望穿之眼,發現她的微表情很正常,應該沒有撒謊。

我沒有立刻告訴她,廖陽文已經死了,而是說道:“最近廖陽文出了點情況,我想問一下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呀,還可以吧,但就是不怎麼喜歡小孩,每次我要想說生孩子的時候,他都會跟我說我不喜歡小孩,他們很調皮很討厭的,生來做什麼?”

“那你們有沒有拋棄過小孩?”我問着讓旁邊的肖元德做筆錄。

“額,警察同志你想說什麼呢?”提起這件事,賈谷雪有點不太好意思。

我再次問她,她搖頭說沒有,但我發現她的鼻孔舒張,眼睛不敢看我,望穿之眼告訴我,她在撒謊!

我威脅說如果你不老實,我們會把你帶回去警局的,被我這麼一罵,賈谷雪遲疑了一下才回答:“之前我們懷孕了,不過打掉了!沒有遺棄!”

雖然這次說的好像很老實,但我還是感覺她沒說清楚,我暫時沒有理會,如果想調查這個,找技術科的,應該會容易一些。

我故意說:“今天就聊到這裏吧,賈谷雪我先回去了。”

賈谷雪把我送到學校的門外,我上了警車后直接撥打謝德廣的電話,讓他給我調查一下賈谷雪這個人。

很快他就給我回復了,她說賈谷雪的孩子根本沒有打掉,也不知道去了那裏。

這個消息一傳來,我就警惕起來了,本來想離開學校,但很快我又回頭讓謝德廣給我發來了賈谷雪的地址。

我們來到她的家裏,看到又是我,賈谷雪有點不淡定了,雙手都在發抖,臉色蒼白。

我直接說:“你孩子根本就沒有打掉,而是被你拋棄了!”

聽到我這樣說,賈谷雪頓時聲色俱裂的喊道:“對不起,警察同志,你不要抓我啊,我也是迫於無奈的!”

“你把孩子扔那裏了?”我用力拉着她的手。

她無力地帶着我進入到她的家裏,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我心裏一個不安,來到洗手間,發動望穿之眼一看,竟然發現在存水箱裏出現了一句彎曲的屍體。

我罵了她一句:“喪心病狂!”讓后趕忙讓工程組過來,他們很快就把存水箱給用力砸開,一具焦黑的屍體啪的一聲伴隨着一大股污水掉了下來。

這屍體特別的小,看着最多約莫只有10斤左右,我罵旁邊正坐在地上抽泣的賈谷雪道:“這樣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

“不是我,是廖陽文乾的,那天他和我因為孩子的事情爭吵起來,不小心把孩子推到了地上,於是他直直被摔死了!”

我按照賈谷雪的話,檢查了一下孩子的後腦勺,果然發現這裏有重傷的痕迹,雖然賈谷雪說的沒錯,但她還是有一條知情不報的罪,現在廖陽文已經死了。

我還沒告訴他真實的情況,現在是隱瞞不了,我說:“其實我騙了你,賈谷雪,你男友已經死了!”

“什麼?怎麼會?”

我簡單地和賈谷雪說明了一下廖陽文是怎麼死的,死的時候又是怎麼樣的。

得知后,賈谷雪不斷地說道:“作孽啊,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報應?因為拋棄了孩子,就收到十八層地獄當中的石壓懲罰?”

賈谷雪語無倫次地低聲沉吟起來,許多警察都以為她承受不了現實瘋掉了,我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剛才說十八層地獄?石壓懲罰?

這好像是有什麼聯繫的,但現在我還不太清楚,聯想起第一個死者舌頭被完全損壞,我讓謝德廣又調查了一下尹俊良生前做過什麼壞事,他很快就給我調查了。

很快消息又來了,他說尹俊良為了生意挑撥離間了一間公司的總裁,導致他人承受不住打擊自殺了,

挑撥離間?也就是亂說話,他的舌頭被狠狠地炸開了,聯想一下十八層地獄當中的拔舌地獄,凡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謊騙人。

死後被打入拔舌地獄,小鬼掰開來人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后入剪刀地獄,鐵樹地獄。

看來還真是和十八層地獄的酷刑有關係!

現在我發現自己有點弄明白兇手殺人的原理了,可是關鍵時刻,肖元德忽然又給我打了個電話道:“何隊,你在那裏?我們剛才在羽田汗蒸室發現了一具女屍!”

“炸開了嗎?是不是舌頭也沒了?”我問。

“你怎麼知道的?”肖元德不解的問。

“你先保護好現場,我現在過來!”

我沒有理會他的錯愕,很快就來到了羽田汗蒸室,其實這個地方離我現在的距離不是很遠,所以我很快就到了。

當然賈谷雪的事情我已經讓警員帶她回去警局處理了,隨後我不用管。

我來到現場后,幾名刑警和肖元德正在拉着汗蒸室的老闆問這問那的,看到我來了,肖元德說道:“何隊,劉可瑩已經在裏面了!”

“好的!”我正要走進汗蒸室發生這裏到處都煙霧瀰漫的,能見度很低,看來煙熏還沒散去,而且這裏的牆壁和地板都被炸得四分五裂了。

劉可瑩正在對着一個坐在汗蒸室里的半身女屍在檢查,這半身女屍只有雙腳還是完整的坐在了汗蒸台上,上半身完全消失了,牆壁上出現了不少缺口。

這雙死者的腿,血肉模糊的,還殘留着她來這裏汗蒸時候穿的褲子、拖鞋。

雙腳夾着的那個位置已經完全是一灘血水了,慘不忍睹,讓人不能直視。

許多人直接在外面就已經被汗蒸室中的各種腐臭扭曲的味道,弄得捂住嘴巴往洗手間裏嘔吐。

特別是肖元德,這哥們我在這裏就不說他了,竟然直接嘔吐出前幾天我帶他去吃的海底撈,耗費我差不多500多塊啊,對於我們警員來說,這可是一頓豪華盛宴了。

不過肖元德那麼強壯,多嘔吐幾次也不會掉肉的,不嘔吐他反倒憋着心裏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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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師追兇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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