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一條不歸路

第544章一條不歸路

我問她:“你從前是什麼工作的?”

“我是當化學清洗工的啊,經常忙碌手指就變成這樣了!”老太婆說。

她在回答的時候,我用望穿之眼看過她的微表情,發現她沒有撒謊,我想工作的事情是真的,但我發現她的手指皮膚上留下的皺褶應該可以完成剝皮的熟練動作,當然我現在只是有點疑惑,看她的鼻翼發現比普通人的要大一些,我猜測這個人平時應該有鼻炎之類的癥狀。

長期在各種化學元素的作坊工作,鼻子一定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我問她:“你有鼻炎嗎?”

“都是老毛病了,找了許多醫生都沒治好,怎麼了警察同志?”

我本來想繼續問她的,但發現她好像有點警惕了,就說:“沒什麼,你不要那麼難過了,生活還要繼續的,如果有需要我們還會繼續來找你的!”

“謝謝了,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幫我丈夫尋冤的雪啊!”

“我知道了。”

老太婆離開的時候,我看着她的背影片刻,隨後轉頭和肖元德說:“調查一下這個老太婆。”

“何隊你這次就不對了,你怎麼懷疑人家老太婆啊?”

“當警察的誰都懷疑。”我丟下這句話后,讓他不要廢話幫我去查,他被我罵了很快就出發了,李思琪卻問我道:“你覺得這個老太婆有可疑嗎?”

“不太確定,但她的反應似乎有點不妥。”

我們聊着,很快就離開醫院回到了警局,等到肖元德來消息后,我才知道老太婆的名字是景海陽,是富明市明泰化學廠的員工,年齡42,和我之前推測兇手的年齡和工作差不多。

查到這個肖元德跟我說:“何隊你猜錯了吧,化學和剝皮應該兩回事啊!”

“你錯了,對於化工人員來說,處理皮肉還比金屬元素容易,畢竟金屬元素的分離工作還需要考慮到熔點和密度等各種因素,你幫我繼續調查吧!”

“還要繼續查?”

“你去不去!”我罵了他一句,肖元德只好耷拉着耳朵又出發了。

現在我還得再次去案發現場看看,我在想什麼事情,打了劉可瑩的電話問她:“你有空嗎?”

“有啊,你想和我再次去案發現場?”

“沒錯。”

說著我們兩個很快就來到富明市天鵝公園,買了一些冰棍吃着,到達湖畔的附近,找到了一家販賣玩具燈籠的店鋪,劉可瑩問我:“你要做什麼?”

“買兩個紙燈籠唄!”

“啊這又不是中秋節?”

“誰告訴你,只有中秋節才能玩燈籠的!”

我沒有理會她買了兩個燈籠,劉可瑩問我:“你要這些紙燈籠到底做什麼啊?”

“按照它們的重量,用風飄浮起來,應該可以吧?”

“這又不是風箏,怎麼放?”劉可瑩問我。

“兇手卻可以呢。”我說著拿起紙燈籠,把它當成風箏一般,繫上了繩子,隨後找到湖畔附近一個風大的地方,放了繩子讓它自由飛了起來,由於紙燈籠挺輕巧的,有風一吹,很容易就被飄浮起來了。

看到我真的把紙燈籠放了起來,劉可瑩也試着一起,果然她的紙燈籠也開始上升了,看到我們放紙燈籠,許多遊客都驚呼不已。

不過有一些外國人卻感覺非常有趣不斷地拍攝照片,但在地上放了一會,這紙燈籠就掉下來了,畢竟它沒有風箏的隨風設計是放不長的,在空中的空氣對流過程中,它堅持不了多久。

我忽然發現不遠處的公園有一座高樓,心想如果在上面把燈籠扔出去的話,情況應該不一樣。

我指着不遠處的一座大樓對劉可瑩道:“我們到那邊去!”

劉可瑩放了繩子,和我再次買了兩個紙燈籠,很快就和我來到了高樓下,我們乘坐了電梯一直往樓頂進發,等到達樓頂后,我們拿出紙燈籠扔了出去,看到紙燈籠隨風飛舞的樣子,我們就明白過來了果然兇手是從高處扔下燈籠的。

看着它再次飄浮到了公園的湖畔附近,我們可以想像到兇手當時拋出燈籠后的整個過程。

我看了一下這座大樓的附近,沒有監控,要不然我們早就能找到兇手的線索了。

我們失望地往樓下走,不曾想正要離開天台的一刻,我忽然發現一塊牆壁上有一口還沒凝固的黃色濃痰,我用物證袋收了起來,我想這個應該是兇手吐出來的,考慮到她的鼻子或者喉嚨受到化學元素的影響,都應該有點毛病。

此刻劉可瑩道:“沒想到在這裏也有發現呀,就是噁心了點!”

“沒辦法,昔日宋慈也收集過兇手的分泌物這樣破案了,其實濃痰沒什麼了。”

“為了破案,這些細節還真的不能丟棄。”

我問劉可瑩什麼什麼才能化驗出DNA,劉可瑩說需要一些時間,讓我耐心等待,我又問她在人皮燈籠上有沒有發現其他線索,她說大致沒有了。

我們離開天鵝公園后回到了警局,看肖元德還沒回來,我打電話問他去了哪裏,他說在明泰化工廠問我要不要過去,我看沒啥事做,就答應了。

很快我來到了景海陽從事工作的地方,發現肖元德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我就來到他們的身邊,拿出警員證道:“情況怎麼樣?”

那位男人看到我的工作證就說:“原來是何隊長,景海陽是個很積極的員工,人品挺不錯的,你們要調查她什麼?”

“景海陽最近有沒有加班?”我問。

“有啊,她幾乎每天都有加班的!”說著他告訴我自己是這裏的廠長,工廠的範圍內,他都很了解。

“可以,那你能帶我們去看看她工作的地方嗎?”

當然!廠長答應着,帶我和肖元德經過一條走廊,來到他們作業的車間這裏,帶我們走進了一個地方,說這個工作枱就是景海陽平時使用的。

我在上面摸索了一番,噴了一些發光氨,沒找到什麼痕迹,我想景海陽就算要剝皮,估計也不會在這個地方進行吧,難道說她有自己的工作室?

之前我就想過她的資金應該不少,畢竟要完成這麼完整的剝皮工作,沒點資金和能力是不行的。

那麼有自己的工作室也很正常了,我問廠長:“知道景海陽有自己的工作室嗎?”

“這個我不清楚,但按照她這樣的年齡,每個月工資也不錯,應該存了不少錢,開個工作室是很容易的。”

“那她今天為什麼不來工作?”

“我們這邊一個人只來三天,今天是她休假的日子。”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告別了廠長讓肖元德跟我離開。

在外面他說:“之前我也不太相信的,但現在調查調查着,我也開始懷疑那個老太婆了。”

“恩,那你還查到了什麼?”

“她跟老伴的關係好像不怎麼樣,那老頭的身份是個公司的部長和下屬好像有什麼不軌的行為。”

聽到肖元德的話,我靈光一閃道:“看來這個就是殺人動機了,如果老太婆發現自己的丈夫有新歡,想辦法殺了那女人,又故意製造驚恐的一幕嚇死自己的丈夫?”

“何景輝你的想法很大膽,我都有點害怕了。”

“我只是猜測,回去警局等劉可瑩的結果吧!”

就在我們回到警局沒多久,劉可瑩拿着一份化驗報告過來了,看她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我沒有看報告就說:“是不是猜對了!”

“沒錯,那口濃痰果然是來自景海陽的!”

我一拍桌子和肖元德說道:“收網!”

很快我帶着肖元德很快就找到了景海陽的家,這個技術警早就已經給我調查出來了。

到達景海陽的家,我小心地拍着門說道:“有人嗎?”

很快景海陽來打開門看到是我們就說:“警察同志,你們怎麼又來了,難道已經找到殺死我丈夫的兇手啦?”

我點頭說是的,她打開門讓我們進去,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這個屋子大廳當中,我看她的這個屋子還挺豪華的,心想她果然有點錢。

我沒有直接說破,而是試探道:“你丈夫只是嚇死的,你怎麼一直都說他被人殺了一樣?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具體的我不知道啊,就聽你們說他在公園被發現了!”

“你應該知道他有心臟病吧?”

“知道,難道他是被嚇死的?”景海陽裝的很像,彷彿不知道知道的丈夫是怎麼死的,我用望穿之眼一看,她背後隱藏的惡魔臉孔卻暴露出來了。

我說:“是被嚇死的,當時他看到了一個從天而降的人皮燈籠!”

“我也聽說了,是挺嚇人的,他也真是的,竟然就這樣死了,嗚嗚我的老伴!”說著景海陽又似乎想哭泣,我安慰了一下她道:“其實我們這次來,是真的找到了兇手,而這個兇手就在這個屋子裏!”

聽到我這樣一說,景海陽故作鎮定道:“何警官,你在開什麼玩笑呢?”

“我沒有開玩笑,她真的在這裏,而且她是一個熟練的剝皮師傅!”

“哈哈哈,何警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具體的不用我明說了,景海陽你是怎麼下得了手的,女孩的身份我們確定了,是你丈夫公司的員工,我知道你丈夫在公司里和下屬亂搞,當你知道是那個女孩的時候,你就殺了她製造成人皮燈籠後放了起來,你知道你丈夫會出現在天鵝公園的湖畔,當他看到女孩變成這樣的時候,一定會被嚇死的!”

“哼,你們既然都知道了,我也只能跟你們說他為什麼該死。”

景海陽慢慢地回憶着,從前和丈夫在一起的事情,她說當初年輕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是從村子裏出來的情侶,本來兩人過着很平淡的日子,但後來因為老頭到達一個公司他開始慢慢有了高的職位,薪水也提高了。

但喜歡接觸他的女性也增多了,不過這些景海陽也沒什麼看不透,只是發現最近有一個女孩,和她昔日在村子裏的時候看見過的很像。

從前在村子裏的時候,老頭就喜歡上村裏的一個女孩,當時他可是村長,有一次村裡來了一個外地里實習的大學生,也不知道她怎麼的,就和老頭搞上了,當然,那個時候的老頭還很年輕,應該長得還帥氣家裏也挺富裕的。

當時的景海陽一直都覬覦着老頭,但當時老頭卻完全看不上她。

在老頭和那位女大學生在一起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她居然懷孕了,但這個孩子卻被景海陽在一次爬山中故意推沒了,老頭不知道這件事還怪這個女生沒了孩子,隨後拋棄了她。

一年後,老頭的家族沒落,不僅僅沒了村長的職位,家裏的錢也沒了,所以只能到城裏去謀生。

這個時候景海陽突然出現,對老頭表白,當時老頭就答應了,所以他們才會一起到外面去打工的。

本來景海陽也不想管他在公司里和其他女人的勾搭,但最近景海陽發現自己的丈夫又遇到了一位好像昔日他在村子裏喜歡的那個大學女生模樣的女孩。

她經過一些手段打聽到女孩的住址,故意騙她出來,用麻醉藥弄暈她后,帶到了她的私人工作室剝掉她的皮,然後做成燈籠的形狀從高樓上放了起來。

當時她早就看到老頭在公園裏漫步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每天都會去天鵝公園湖畔附近的,當他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變成人皮燈籠從天而降的一刻,所以才會直接被嚇死!

景海陽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供認不諱,很快我們找到了她剝皮的地方,原來是在她家的一個雜物房裏,這裏放置了大量的皮肉、骨骼,還有不少各種各樣的毛皮。

當然大部分都是來自動物的,但我在一個位置找到了人皮燈籠沒有找到的其他皮肉,原來都在這裏了。

我在她的這個私人工作室這裏拍攝了許多照片,用多米諾試劑噴洒了一下,發現許多紫色浮現了出來,就知道是血液了。

提取了一些回去對比一下人皮燈籠上的DNA,雖然這些應該不用,但這可是證據,沒有它到時候上法庭就沒有依據了。

之前我還讓劉可瑩驗證過人皮表面的成分,現在在工作室這裏發現同樣的成分。

就算我的犬門嗅覺都可以聞出來,當然法官是不會相信我鼻子的,怎麼說也得拿出化驗報告對比圖。

還是白芥子,種種跡象結合起來,景海陽是兇手無疑了。

我讓劉可瑩再來這裏調查一番,畢竟她這方面比我專業,等她來到這裏后,拿出各種祖傳工具驗證了一番,確定了這個地方就是景海陽製造人皮燈籠的工作室。

在我給景海陽戴上冰冷手銬的一刻,我說:“這樣做,你沒發現嗎?其實你什麼都沒有了!”

“我是沒有了,就是因為仇恨,我竟然走上了這樣的一條不歸路!”

“你現在知道錯誤還不遲,好好在監獄裏悔改吧!”我回答。

嗚嗚,也不知道景海陽為什麼在此刻又哭了起來,應該是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吧,或許也是為她那個死去的丈夫。

這個案子看起來有點簡單,但是事後,我去了一趟老頭所在的公司,問了一下這裏的老闆,說老頭的工作情況,這位女老闆說:“史明輝(也就是老頭)是個很老實巴交的人啊,根本不會

和女員工亂搞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警察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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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師追兇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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