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使鹿族

第13章 使鹿族

第13章使鹿族

父親愛着我,但是執意是不讓我干這個。

我不懂。

初五,是出門的日子,講究破五。

我給小六打了電話,他告訴我,準備好了,馬上過去。

我和小六開車往北走,越走越冷,那是一個極寒之地。

開了三天的車,才到了額爾古納河,小六告訴我,這兒原來有一個市場,那是市場,現在已經沒有人了。

雪很大,走起來“嘎吱嘎吱”,越發顯得冷清。

我知道這個時候來,真不是時候,進山,沒有路,封山了,那樣的村子,應該是在山裏的。

我知道,這是白來了,但是我弄明白了。

回去,我一句話不說,走到半路,把小六扔到路上,就走了,我要給他一個教訓。

我知道,這小子能回去。

我回鋪子喝酒,那骨碗現在包什麼東西也不行,喪盆都會響起來,我只能在喪盆響起來的時候,用被蓋上,聲音小不少,但是每天都會提心弔膽的,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旗袍畫不知道什麼時候要揭第三層,只有出問題的時候再揭,現在就是這個打算。

眼前要處理的就是這個,春暖桃花開的時候,我要去找那個村子。

這個小六給我留下的禍害真是太大了。

何小歡來過一次,讓我儘早的處理了,這東西留着,會出大事兒的。

也許沒事,也許有事,這個誰也不敢賭,命就一條。

一直到春天,並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就是我總是有幻聽出現,也許着急上火,這東西放在鋪子裏,就是放在我的心裏,難受着,無時無刻的不在想着,那喪盆每天半夜都響起來,也無時無刻的都在提醒着我。

我對這種幻聽也沒有太在意,這在我以後的生活中,埋下了一個隱患,伴隨了我一生。

這是我沒有料到的。

我帶着小六,又去了額爾古納河,草綠了,花開了,風景很美,邊陲的風景,那是不一樣的風景,不一樣的景緻。

那個市場又出現了,有點雜亂,賣得也是五花八門的,引漿賣車,三教九流。

小六說,就在這個市場買的,一個老太太手裏買的,就那麼一件東西,看來想找那個人,肯定是找不到了。

就現在而言,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們住進了一家家庭開的店,喝酒,和主人聊天,就打聽這件事了,當然不能把骨碗的事情說出去。

一提這話題,主人說,每隔十年,他們會出來賣骨碗,這叫放靈,讓骨碗出去,把靈魂放走,就說是自由了,離開了那個地方,這兒的人都知道,沒有人和那個村子的人搭話,那個村子的人胳膊上都會繫上鹿骨,十幾個,幾十個,根據年齡,所以一看就能看出來,他們用鹿幹活,鹿就是他們的驢馬。

他們告訴我們,從這兒走,需要兩天的時間,車進不去,但是馬可以,他家就可以用馬送我們過去,但是價錢會很貴的。

既然主人提到了骨碗了,我們就問骨碗的事情。

他告訴我們,放靈出去,他們也清楚,這骨碗不管是誰買到了手,不出幾個月,或者一年,就會被送回來,會來問他們住的村子。

“你們是送骨碗的吧?”

這個時候,就得說實話了。

他告訴我們,進村就跪,骨碗舉到頭頂,大叫三聲,會有人來的,他們不會傷害你們的,會感謝你們,送給你們鹿骨,他們收着,這叫送靈,送他們的孩子回家,就如同旅遊一樣。

詭異的民族。

然而就沒事了。

這麼簡單嗎?我想恐怕不會,那個主人下面的話不說,不時的看我們,眼神遊離,這是有話沒說。

第二天,主人用馬送我們進村子,告訴我們,他們知道一條近路,而且用馬,天黑后,就能返回來。

我讓小六拿着骨碗。

這一路上,緊張,冒汗,這就是原始森林。

中午到了地方,我讓小六去舉着骨碗,跪在那兒,此刻他不敢不做。

我和那個主人看着,大叫三聲,有人過來了。

不知道說什麼,聽不懂,小六舉着骨碗都在哆嗦了。

那個人拿了鹿骨,一串送給小六后,就轉身走了。

小六回來,臉色蒼白,褲子都尿了。

我們返回去,小六就生了一場大病,嚇得。

這是他自己找的,我也是折磨得不輕,這塊石頭弄下去了,我也是病了一場。

父親反對我干這活兒,也許是有他的道理的,收了髒東西,隨時就要倒霉的,這臟分兩種,一種是偷的,這也是要命,另一種就是如同骨碗的那種臟,旗袍畫兒算不算,我完全就不清楚。

我坐在鋪子前,王力來了,他說給我看畫,答應的事情,一托就這麼久。

那旗袍畫兒,我一直掛在後屋,蒙上了布,我真擔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王力看過後,告訴確實是骨粉畫兒,是風鬼子的真跡。

其它的,王力竟然沒有說什麼。

他告訴我就是小心點,然後就走了。

王力走後,我的幻聽又出現了,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是因為骨碗所留下的幻聽。

幻聽最初是不清楚的,如同收音機里的雜音一樣,讓你的腦袋十分的疼。

這次呢,聽清楚了,但是那些話我聽不明白,似乎是某種方言,整個人都毛愣起來,冷汗直冒,我前後院的找着,那並不是真實發出來的,而真的就是一種幻聽,為什麼會出現,我完全的就不知道,也許是這段時間上火了,過幾正就會好的。

可是,並沒有好,反而,從幾天的一次,竟然一天一次了,不固定時間的出現。

那種語言細想,似乎是和那個使鹿村人喊的話一樣,那個人就喊了三聲,那種語言我確實是不敢確定。

我的頭大,小六一直躲着我,事情已經辦完了,沒必要再去找小六了。

我去亨德酒館聽消息,都是老消息,並沒有什麼新的消息傳出來。

我似乎也習慣了這種幻聽了。

內城因為天氣溫暖起來,人也多起來了,不是冬季的蕭條了。

那喪盆竟然在半夜又是大響,我跳起來,這特么的又出什麼事兒了?

這樣折騰,我的心臟非得被弄得稀碎不可了。

我查看,沒有異常,但是喪盆就不停的響,我想肯定是旗袍畫兒了。

我拿出來原畫兒看,確實是變了顏色了,有些古怪。

喪盆也停來下了,這就是旗袍畫出現的問題了。

這就是得揭畫了。

睡去,天亮起來,整個人頭暈,心發慌。

早晨,商梅送早飯過來,從出事,我就讓她回宅子裏去住了。

這件事真得解決了,給肇畫打電話,他就過來了,他說過,這事他做了,就得做完,他最初就是想知道,風鬼子的畫,為什麼會那麼詭異,現在他後悔沒有,這個我不清楚。

肇畫拿着工具來的,說要自己在後屋,不讓我看。

我都給準備好,把吃的喝的也準備好,他說要一天的時間,隨着揭畫的次數多,難度也是越來越大了,這是第三揭了。

對於第三揭的開始,我是噩夢不斷,就像睡醒了,夢並沒有醒一樣。

我不安的等待着,這種等待是最痛苦的,從來沒有這樣過。

肇畫一直到天黑出來,整個人累得有點虛脫了,我扶到沙發上坐着。

“我走後,你再進去。”

肇畫休息了半個小時自己走的,不讓我送。

肇畫走後,我坐在沙發上發獃,不敢進去,誰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商梅送飯來,我說這事,商梅說她進去看看,我沒讓她進去,讓她回家,有事給她打電話。

商梅走後,我坐到快半夜了,去後院,那第三揭已經完成了,掛在牆上,那畫兒上面是背對着我的一個女子,穿着旗袍,是被服,補旗袍,也叫官服,那確實是一個女子,長頭髮,身材也是女子的身子。

古代女子為官,女官,這個我也清楚,但是女史這個級別的,官比四品,那是少之又少,只有在皇後身邊的人,僅此一兩人,做到這樣級別的太少了,在宮裏,是有知識,不說曉地理,識天相,也差不多了。

我的冷汗直冒。

這回玩了一個大的。

那麼風鬼子把這女人入畫,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個女人長得什麼樣子,完全就不清楚,只是一個背影。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有什麼事情發生,完全就不清楚了。

我要查清楚。

在古城,對歷史了解的人,也有幾個,不次於專家的水平。

我找到了關爺。

關爺七十歲,每天都會出來走一圈,但是絕對不會去那些傳話之地,上高爾山,然後下來,回家就是品讀史書。

我找關爺,帶着好茶,他喜歡喝茶。

關爺我們見點也不過就是點個頭,有的時候他就不夾我一眼,心情好了,回個頭,這個人有點清高。

我敲門,關爺開門,他自己住在這兒,雖然有兒女,但是也很少來往,清心寡欲的一個人。

我把茶送上,關爺看了一眼,點頭,這個意思就是我能坐下了,在關爺這兒,規矩很多,我沒有接觸過,但是在亨德酒館關於他的傳說也是不少,說是一個奇葩的老頭。

我提到了女史,這個女字念努,我一直以為是女音,看來這老頭子有點東西。

關爺聽到我提女史,臉就陰下來,把茶提起來,“咣”的一下,扔到我懷裏,讓我走,我懵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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