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年紀輕輕就被催婚了
“不要,你不要過來!”
“不許你們碰我女兒!”
隨着李保和張明逼近,母女二人大聲呼救。
“救命!”
“誰來救救我們!”
張明頓時就慌了,連忙招呼李保上前:“靠,快去捂住她們的嘴,若是惹來憲兵隊,你我都要死!”
李保對此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何必驚慌?如今城中兵荒馬亂的,誰會注意到這麼個不起眼的破地方?”
然而二人卻不知道,甘家門外不遠處的街道上,原本正打算前往城中縣衙搬運縣誌等文檔資料的王景,腰間神兵忽然震動起來。
“嗯?鴻鳴刀震吟不止,這是感應到了龍氣?這小小的下邳城內,居然藏有一條未來的潛龍,會是誰呢?”
王景心中好奇不已,腦海中細細回想,卻還是沒能想通,縱觀整個三國歷史,貌似下邳城中並未出過一位皇帝。
但既然已經被鴻鳴刀感應到了,龍氣必然不假,總得親自過來看看才能安心。
所以王景帶着玄鱗十二衛,直接在鴻鳴刀的指引下,來到了甘家門外。
“嗯,應該就是這裏了。”
王景還在猶疑之際,忽然聽到屋子裏傳來女人的掙扎和呼喊聲,一想到可能是有賊人趁火打劫,又或者是隊伍中出了叛徒,當即大怒:“我三令五申,沒想到還是有人敢頂風作案,我倒要看看是誰這般吃了熊心豹子膽。”
砰~
輕輕一踢,本就壞掉的大門,再次倒地。
屋子裏,甘梅母女二人衣衫不整,而李保和張明兩個則是趴在她們身上,欲要逞凶。
只是掃了一眼屋子角落裏躺在地上的甘五,王景哪裏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再看張明和李保兩人身上的漢軍軍服,頓時怒火熾燃。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王景怒眉一揚,大喝道:“抓起來!”
玄鱗十二衛二話不說便上前抓人,以他們的矯健的身手,擒拿兩個大頭兵自然是輕而易舉。
“祁……祁侯饒命!”
張明和李保是見過王景的,同時也在戰場上見識過玄鱗十二衛的實力是何等恐怖,因此根本不敢反抗,被嚇得手腳癱軟,被劍衛如同拎小雞一樣拎到了王景面前。
兩人哭喊着磕頭求饒:“饒命啊祁侯!吾等一時鬼迷心竅,還請從輕發落!”
“祁侯,看在我等往日的功勞上,給我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李保和張明兩人把額頭都磕得烏青潑皮,血水流了一臉,可王景心如鐵石,完全不為所動。
只見他語氣森冷如嚴冬的北風:“將功折罪?笑話,正所謂軍令如山,我三令五申的話爾等都敢當成耳邊風,豈能饒你們性命?來人啊,拖下去,軍法處置!”
“是!”
“不要啊,還請祁侯饒吾等一命!”
然而不管兩人如何求饒,軍法之下,豈容私情?
王景深知青州兵本就是投降的黃巾眾,這些人與尋常百姓不一樣,他們殺過人見過血,就如同那吃過人肉的猛獸,一旦食髓知味,再想讓他們乖乖變成走狗,那是不可能的了。
惟有從重從嚴從快的處置,殺人立威,才能讓他們知道軍法之重,重如泰山,不可違逆,不可改易。
最終,張明和李保被王景命人拖了出去,直接弔死,好讓那些同樣不安分的青州兵,稍微變得老實一點。
“回稟將軍,此人一息尚存。”
其中一位親兵去檢查了一下甘五的狀態,當即回來向王景彙報。
“沒死就好,盡量把人救回來。”
出了這檔子事,王景雖然氣憤,心中卻也倍感無奈。
人數上萬,那真是形形色色什麼牛鬼蛇神都有,哪怕軍法再嚴,還是有頭鐵的人不信邪,不惜以身試法。
不過既然已經出了事,那就要把事情解決,對待違反了軍紀軍法之人,王景絕不會有絲毫姑息。
處置完了李保和張明,王景這才看向甘梅,目光微微驚訝。
倒不是因為甘梅的美貌,而是因為鴻鳴刀的龍氣,居然應在這個少女的身上。
兩漢三國,並無女子稱帝的事迹,那她身上的龍氣,必然不是她本人,極有可能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或者說,未來的子嗣後裔?
不得不說,王景對眼前少女的身份更加好奇了,要知道他見過的絕色美人不少,論花容月貌,貂蟬與杜秀娘皆是傾國傾城,天下少有的人間絕色。
論氣質才華,蔡琰溫靜淑雅,秀外慧中,亦是上上之選。
可此三女者,身上的命格都屬平常,可眼前這位玉膚雪肌的少女,竟然身懷鸞鳳命格!
王景目光灼灼地看着白玉一樣的美貌少女:“你可有姓名?”
“小……小女子甘梅,見過將軍。”
甘梅小心翼翼地低着頭,不敢去看王景的樣貌,心中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卻是羞澀,實在是王景的樣貌太過殷俊,還有身上那懾人的陽剛氣息,更是讓待字閨中少不諳事的她心如鹿撞,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姓甘?”
甘梅只是報了個名字,王景便心中恍然。
果然是甘夫人,歷史上蜀後主劉禪的生母,難怪她身上懷着微弱的龍氣。這龍氣,根本不是她本人的,而是她未來兒子的劉禪的。
“方才之事,是我御下不嚴。”
“大人切莫如此說話,民婦不敢當。”
甘五的妻子哪裏見過王景這般平易近人的權貴,加上剛才的事情讓她受了不少驚嚇,眼下更是六神無主。
王景趁機以照顧甘五為名,帶走兩人。
回到城外大營的時候,郭嘉迎面走來,看到王景身後的隊伍里多了兩女一男,尤其是看到美艷無比的甘梅,頓時一驚,隨後樂呵呵地走到王景身邊,小聲恭賀道:“主公這次出行,看來是滿載而歸啊。”
“你這傢伙,休要污人清白,我這是恰逢其會。”
王景說了李保和張明的事情,至於把甘梅母女二人帶回來照料,也是擔心她們會遇到其他心懷惡意的人。
畢竟就甘梅這花容月貌般的長相,世間能有幾個男人不對她動歪腦筋?
然而郭嘉卻趁機勸說王景將甘梅收入府中:“主公,此女命格殊異,身懷鸞鳳之氣,此氣非比尋常。”
王景疑惑:“我知道,她是天生的鸞鳳命格,據說這種命格之人,日後命中注定要母儀天下。可命理之學,豈能當真呢?”
郭嘉嘆氣說:“主公有所不知,所謂鸞鳳命格,本質上其實是妻憑夫貴,母憑子貴,此女身懷鸞鳳之氣,此氣大益子嗣,因而天下間願意娶她之人,怕是大有人在。主公若是能與此女結合,必可誕下龍子,生來便得氣數,何樂而不為呢?”
王景聽完頗為心動,隨後又搖頭:“再說吧,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他的《真陽九煉》還未練成最後一煉的皦日新陽,不能誕下生來便有純陽之體的後裔,所以暫時還沒想過要一個孩子。
…………
郯城,刺史府邸。
得知下邳陷落的陶謙正在大發雷霆:“究竟發生何事?”
下邳和彭城可都是徐州境內最為繁華富庶的大城,甚至要論經濟和戰略意義,更在治所郯城之上。
此二城皆有護城大陣,城高牆厚,絕非輕易就能攻破的普通縣城。
然而此刻卻接連丟失,徐州門戶隨之洞開,若是王景率軍長驅直入,自己眼下還未能集結兵力,如何抵擋?
驚恐不安之下,掏錢發了一通火氣,但很快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此時的他年過六旬,雖然老邁,但依舊是一頭吃人的老虎,作為徐州刺史,他絕不會將自己地盤拱手予人。
陶謙目光逡巡,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一個年近三十,相貌儒雅的男人身上,詢問他道:“元龍,對於當前的戰局,你有何看法?”
被陶謙點到名字之人,正是名動徐州的儒門名士陳登。
陳登在少年時代就有扶世濟民之志,他博覽群書,為人文雅有文藝氣質,無論是讖緯經學還是今文經學的聖言之術,都能融會貫通。
四年前就被推舉為孝廉,擔任東陽縣長,在當地撫養老人,養育孤兒,視民如子。之後黃巾亂起,徐州鬧了飢荒,擔任州刺史的陶謙便請陳登擔任典農校尉,妥善種植穀物,減少飢荒。
而陳登也很快展露治政方面的才華,在執政期間興修水利,指導農耕,愣是將殘破的徐州經營得有聲有色,成為亂世之中的桃源鄉。
加上淮浦陳氏乃徐州大姓,陳家的勢力更是首屈一指,所以如今遇到了困難,陶謙也不得不找陳登商量,顯然是對他的意見十分重視。
更準確的說,是對陳登背後的徐州世家,十分重視。
陳登目光平和,頗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鎮定,見陶謙發出問詢,他也只是語氣淡然說道:“刺史無需擔心,祁侯雖來勢洶洶,然激戰至如今,其勢已成強弩之末,難穿魯縞也。而我能保證,徐州上下必定站在大人這邊。”
若是別人的保證,陶謙只當他是放屁。
但陳登不一樣,別看他三十歲都還沒到,可謂是年輕有為,卻已經是徐州士族階層的意見領袖。
徐州本地的儒門名士,無不唯他馬首是瞻。
甚至就連陶謙的命令,都未必能有陳登的話管用。
而陳登發言全力支持陶謙,這也代表着徐州本地的世家和豪族,會傾力支持他,為他提供人力物力,助他守住徐州。
為了對抗王景的兵鋒,陳登建議招募更多的士卒,同時加固郯城的防禦,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除此之外,陳登也號召本地的世家豪族,有錢出錢,有兵出兵,一起合力將王景逐出徐州地界。
陳登本人的號召力,非同小可,而對他的眼光和判斷,也無人懷疑。
離開刺史府之後,陳登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陳珪,當即激動地上前攙扶:“父親,你平安回來了。之前聽聞下邳城破,我還擔心……”
陳珪出身名門,也曾舉孝廉,任青州北海國治所縣令,辭官之後就回到了下邳老家治學,專心培養後代。
因此父子情深,陳登對自己的父親,一直十分敬佩。
而陳登的人品和才學,也都是陳珪言傳身教而來的,可謂是一脈相承。
陳珪倒是很淡定,年紀大了,生死自然看得很淡:“有事回家再說。”
淮浦陳氏是徐州的名門望族,在郯城自然也有置辦產業,因而陳珪帶着家眷入住安頓好了之後,才叫來陳登,詢問今天在刺史府里發生了何事。
陳登把陶謙發怒一事和盤托出,陳珪仔細琢磨,很快品出味來,笑了笑說道:“老而彌堅,這陶恭祖,果然厲害啊。”
“父親也看出來了?”
“借題發揮罷了,他年事已高,想要為自己的後人鋪路無可厚非,這次彭城和下邳接連失守,本該有人要接受懲處,但他卻是怒而不罰,想要我們記住他的這份恩情。”
陳珪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情都見得多了,陶謙這點小心思根本瞞不住他這樣的老狐狸。
但陶謙若不是這樣的聰明人,也不可能以外來者的身份,穩穩噹噹地坐在州刺史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了。
沒有本地世家和豪族的支持,陶謙有再大的本事,也得挪屁股。
沒在繼續討論陶謙,陳珪換了個話題,向陳登問起了另一件事:“關於祁侯,你如何看待?”
陳登苦笑,只說了八個字:“勇不可當,暫避鋒芒。”
陳珪聽完,露出讚許的表情:“我還擔心你年輕氣盛,不肯服輸想要發動反擊呢,看來平日裏讓你看的兵書,你確實用心了,至少知道該如何進退。”
當下的整個徐州,所有人都以為陳登僅僅是一個才能出眾的文官,卻還不知道,他其實在兵法上的造詣亦是出類拔萃,少有人能及。
歷史上孫策稱霸江東之後,幾次覬覦徐州,讓孫權帶兵來打,都被陳登指揮士卒擊退。其中進攻廣陵的那一次,孫權更是以十倍兵力,被陳宮打得丟盔棄甲。
從這裏就可以看得出來,陳宮是既能文又能武,可以獨當一面的文武全才。
王景軍兵鋒銳利,連破兩郡,全州震動。
所以世家豪族都為之驚懼不安,唯有陳登保持理智,敏銳地判斷出了王景的戰術意圖:“父親,祁侯兵鋒歲利,但擊破下邳已是極限,而且一萬青州兵,戰到這種地步,已經無力再發動攻勢。”
陳珪聽了,頻頻點頭,有心存考較的意思問道:“那你認為,何時才是反擊的機會呢?”
陳登想了想,目光頓時堅定起來:“待曹豹兵敗之時,便是吾等反擊之日。”
“哦,你認為他會敗?”
對此,陳登只說了四個字:“驕兵必敗。”
陳珪聞言面露欣慰之色,撫須而笑:“既如此,吾便修書一封,讓公瑋隨時準備出兵抗擊祁侯王景。”
陳瑀字公瑋,他同樣出身於淮浦陳氏,乃是陳登從弟,大臣陳球之子,歷任議郎、揚州牧、吳郡太守。
此時陳瑀便在吳郡掌握了一支兵馬,隨時準備在亂世中為家族奪得一片基業。
而徐州之亂,則是讓陳家看到了機會。
…………
下邳城,轟轟烈烈的大審判正在進行。
平日裏為禍一方的世家,豪強,又或者是地方黑惡勢力,都被王景號召百姓,發動群眾,來了一次犁庭掃穴。
但凡有人反抗,直接暴力橫推碾壓過去。
王景只打擊不法豪強,卻對徐州百姓十分寬仁,甚至接連處死了不少違反軍紀的青州兵,因此明明是入侵者,卻詭異地在彭城和下邳獲得了大量的民間聲望。
日後退走,陶謙若是派人過來接手,怕不是要氣得吐血。
畢竟陶謙所謂的仁厚,也不過是鼓勵耕種和生產,讓徐州的百姓能活着罷了。
而王景卻是直接慷世家之慨,將繳獲的糧食就地發放,百姓也是人,也會做對比,因此陶謙想要重新收攏民心,怕是困難重重。
這就是王景給陶謙留下的難題,也是為了當初孫觀的事情而展開的報復。
禮尚往來,合情合理。
王景派出探馬四處偵查,卻並未發現有來自郯城的進攻。
就連之前派兵駐守在葛峰山腳下的蕭建,也都高舉免戰牌,選擇了按兵不動。
王景當即將郭嘉和荀攸找來,商議對策。
郭嘉心中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見王景提到,便開口說了說自己的想法:“看來徐州還有能人,識破了我軍的誘敵之計。”
荀攸也一個勁搖頭大嘆可惜:“我軍現在士卒疲憊,雖然因為接連的勝利而保持了士氣高昂的狀態,但只能打反擊戰,卻無力繼續攻城略地。陶謙身邊,恐怕有一個戰術高手,已經看破了我軍的作戰意圖,再戰無益,該思考退兵了。”
連續的高強度攻城作戰,青州兵的戰鬥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如今,應該做的事情是見好就收。
荀攸建議道:“我們可以和蕭建演一場戲,假裝城中有內亂,然後連夜撤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