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甘家有女為鸞鳳

第250章 甘家有女為鸞鳳

“王景,速來受……”

咻~

王景雙臂一張,手中霸王弓弦如滿月,隨即箭矢嘶嘶作響,將曹宏那一個來不及喊出來的“死”字,硬生生地射回了他的肚子裏。

千步之外,一箭殺敵,王景卻是一副懶洋洋的態度:“還有誰要挑戰我?”

微風吹過戰場,野草低俯,而兩千丹陽精銳,卻是滿臉愕然,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自家的主將戰死。

沒辦法,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曹宏就被王景一箭殺了。

事情發生得實在太快!

就連跟出來看熱鬧的蕭建,都嚇了一大跳。

他從未想過曹宏這個蠢貨會是王景的對手,畢竟曹宏無知,他卻不是,王景的驚世之能早就從兗州傳至徐州,世家豪族之間,千百年來彼此聯姻,暗中傳遞消息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蕭建沒想到的是,曹宏居然死得這麼輕易,彷彿沒有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王景的強大,直觀地展現在了蕭建的面前。

至少這馬背上,千步穿楊的能耐,尋遍整個徐州,都找不到一個這樣的猛將。

然而他卻不知道,王景的局限狙擊距離,根本不是一百步,而是八百步!

看到蕭建,王景嘴角浮現冷笑:“與虎謀皮,必被虎傷,你想要借我這把刀來殺人,豈能不付出代價呢?”

笑完抬手就是一箭,弓弦震鳴,長箭嘶吼,飛逝的寒光如流星擊月。

三千步外,蕭建應聲墜馬。

“國相中箭了!”

“快保護國相!”

蕭建的親兵頓時亂成一團,趕緊過來查看蕭建安危:“國相你沒事吧?”

人當然沒死,畢竟他還有利用價值。

但有些人活着,卻也和死了差不多,此時的蕭建,頭盔掉在地上,披頭散髮,身形狼狽到了極點。

王景沒斷他的頭,卻斷了他的發。

蕭建明白,這是一次警告。

再有下次,斷的可就是腦袋了。

“退兵,退兵!”

蕭建失魂落魄,趕緊下令車兵。

戰場上,兩千丹陽精兵面面相覷,卻也默契地選擇撤退,曹宏死了,他們自然要聽蕭建的命令。

策馬回歸本陣,荀攸上前恭賀:“主公神威蓋世,敵人這次怕是要被嚇破膽了。”

王景不由心生感慨:“當真是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蕭建此人不堪造就,手握重兵而不敢開戰,卻又想火中取栗,獲得利益,當真愚蠢至極。”

荀攸對此深以為然:“正是因為有這樣的無能之輩,主公日後要取徐州,才能易如反掌啊。”

王景沒有矯情,點頭稱道:“這倒也是。”

反正這次入侵徐州,一者為了報復陶謙,二者也是為了製造徐州動亂,讓民間的財富和人口流動至兗州,充實兗州的根基。

既然遲早都要退兵,那麼不如拿這份“功勞”作為籌碼,培養一個有野心卻沒能力的廢物出來,好為日後奪取徐州埋下伏筆。

而蕭建,就是那個伏筆。

荀攸看向蕭建狼狽而逃的方向,語氣沉着:“想必主公這次敲打,能讓他有身為棋子的自覺,下次別再做出這自作主張的事情了。”

王景也沒把蕭建的死活放在心上:“不聽話的棋子,換掉就是,我相信在徐州,可以找出另一個合適的人選。”

人材不好找,廢物還不好找嗎?

世家和豪族優秀的人才固然不少,但一無所長卻佔據高位的廢物更多,耐心找找,總歸還是能找到幾個可以驅策的棋子的。

兩人正說著,下邳方向傳來震天的呼喊聲,那是青州兵在慶賀勝利。

王景與荀攸對視一眼,兩人的眉宇間,都浮現了一絲喜色,更有幾分興奮:“看來是下邳城破了,我們去快去看看。”

響起的馬蹄聲,帶着幾分輕快,亦如王景和荀攸此時迫不及待的心情。

城門上,身披紅黑色鎧甲的張飛,滿臉傲然,肥碩的下巴上,一根根又黑又粗的鬍鬚更是肆意張揚,彷彿一頭耀武揚威的黑獅子。

看到王景,張飛雙眼一亮,哈哈大笑地上前邀功道:“元旭,下邳已經被我攻破了!”

此時郭嘉也跟着上前,稱讚了一句:“此戰多虧翼德神勇無雙,親自帶隊搏殺,我軍才得以一舉拿下城門,攻破下邳。”

聽到郭嘉居然誇自己“神勇無雙”,張飛頓時得意,扯着嗓門大笑說道:“沒想到你這黑心肝的傢伙,偶爾也是會說些好聽的話的嘛。”

說完張飛還用“會說你就多說點”的表情,朝着郭嘉擠眉弄眼。

這一戰中,張飛可謂是吐氣揚眉,打了個酣暢淋漓。

眼見前兩隊人馬進攻不利,張飛瞅准了守軍調換人手的空隙,親自率領二十幾名親衛,藉著雲梯登上城頭,然後發動猛烈進攻。

張飛的親衛全都是王景特意分配給他的禁軍老兵,他們多是六郡良家子出身,慣於徵戰,能身披重甲手持兵刃,搏殺起來一往無前,兇橫無比。

也正是靠着這些親兵,加上張飛本人的勇邁,才能一舉攻破下邳。

眼下正是張飛人生當中的高光時刻,半日破下邳,這樣的戰績,傳出去絕對能夠驚掉一地眼球,大丈夫豈有不喜歡揚名立萬的?

因此張飛樂呵得很,更是覺得這次跟隨王景出戰,路子算是走對了。

“破城之後,不得騷擾百姓,記住了,我們是為主持正義而來,誰敢向百姓伸手,我不僅要砍了他的手,還要砍下他的腦袋,知道了嗎?”

城頭上,王景目光如刀,掃過一干武將。

尤其是最近幾次戰鬥中,靠着積累戰功獲得升遷的一部分青州精銳。

這些人原本可都是黃巾眾,搶劫殺人是他們的看家本事,一個個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

但是此時站在王景面前,被他目光一掃,立刻乖巧得像只貓咪。

哪怕是心如猛虎,此時也要乖乖站好,表現出馴服的一面。

王景也知道,練兵不是不可彈壓太過,想要軍隊保持血性,就得給他們吃肉,否則養出來的就不是一支虎狼之師,而是一群只會欺軟怕硬的獵狗。

因此在嚴明軍紀之後,王景又對他們放開了一道口子:“去吧,找出那些為富不仁的大戶,記住了,要發動百姓,誰若敢自作主張,濫殺無辜,休怪我我軍法無情。”

“遵命!”

軍中將士聞言無不心情凜然,同時又心頭一陣火熱。

打家劫舍這種事,他們幹得最熟練了。

而且這裏頭有太多的空子可鑽,甚至根本不用鑽空子,大戶人家有幾個不是靠着欺壓普通百姓來發家致富的?

老老實實的經營,能掙下這麼大的家業?

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幾個對大戶人家不滿的百姓,然後發動他們,檢舉不法,然後就是把人抓出來公開審判,再抄家滅族。

這一套流程下來,參與者誰不是吃個滿嘴流油?

跟着王景打了幾仗之後,這些青州兵也回過味來了,窮苦百姓有什麼好搶的?一個個往死里壓榨,也榨不出幾兩油水,反倒是破一個大戶人家,那才是真正的發家致富啊!

因此王景要嚴明軍紀,除了開始的時候殺了不少人立威,到現在也沒人再敢違反了。而因為可以搶大戶人家獲得收益,他們心中對王景也是十分服氣,毫無怨言。

士氣不降反升!

很快,青州兵開始沖入城中,挨家挨戶的發動群眾。

“開門!開門!”

木門被拍得砰砰作響,房屋裏,為了保護家人,甘五手裏拿着扁擔,一臉緊張地盯着門口方向,卻是死活不肯開門。

砰~

然而木門還是被踹開了。

門外有人大罵:“李保,你搞毛啊,沒事把門踢壞了做什麼?”

“靠,我沒用力好不好,鬼曉得這破門這麼不結實!”

兩個穿着漢軍服飾的青州兵,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笑道:“老丈你莫要怕,吾等不是壞人。”

甘五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自家被踹破的房門,一臉不信的表情。

張明也有些尷尬,實在是自己的隊友太坑,這特么把人家大門都給踹壞了,還說不是壞人?

這特么也太沒說服力了啊!

張明也沒辦法,只得道歉:“我這兄弟毛手毛腳慣了,真是對不住,您老人家放心,這門壞了,我們絕對會賠,保證不賴你的賬。”

甘五哪敢讓張明和李保賠自家的房門,他現在害怕還來不及,若不是為了家人,他現在早就跑沒影了。

但一想到自己的妻子,還有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甘五就鼓起了勇氣:“二位軍爺,小的全家也是剛從沛縣逃難過來的,家中沒什麼值錢的事物,二位軍爺看上什麼拿了就是,還請放過小的一家。”

升斗小民命如浮萍,在亂世中想要活下來,卑微是他們唯一能夠選擇的方式。

甘五顯然是把李保和張明當成是來搶自家東西的賊寇了,至於他們身上的軍服,呵呵,這年頭官兵搶起來才狠呢。

“嘿,瞧您說的,老丈莫要將我們當成壞人,我們可是祁侯麾下的兵,不拿百姓一針一線。”

李保語氣輕佻,上前一把抓住甘五:“來來來,快和我們走一遭,正要問你這下邳城中,都有哪些欺行霸市的狗大戶呢,待我將他們抄家之後,少不得你的好處。”

“抄……抄家!?”

甘五一聽這個詞,當即嚇破了膽。

他一輩子謹小慎微,哪敢牽涉到這種事情裏面,當即拒絕,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還是別了吧,小的腿腳多有不便,還請二位軍爺另請高明。”

李保卻哪有這個耐心,他生怕被同僚搶先一步,到時候怕是只能看着別人吃肉,自己喝湯了。

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攻破了這下邳城,不宰上幾隻肥羊,過足了癮頭,他如何能夠甘心?

因此不由分說,拽着甘五就往外面走:“你這小老兒,好不曉事,你莫要以為我是在害你,這次事情若是辦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明樂呵呵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反正需要一個嚮導,抓到甘五省得去另找別人。

然而就在這時,屋裏頭衝出來一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攔在二人面前:“你們不要帶走我父親!”

“梅兒,不是讓你躲在屋裏別出來的嗎!”

看到寶貝女兒居然跑了出來,甘五頓時大急。

只見甘梅明眸皓齒,身如白玉,小小年紀卻是姿容嫵媚,出落得美艷不可方物。

李保整個人都呆住了,他長這麼大,何嘗見過如此美人?

當初在青州跟着黃巾軍造反的時候,富貴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他也不是沒嘗過,可卻無一人能及甘梅。

張明也好不到哪裏去,目光灼灼地看向甘梅,哈喇子流了一地。

甘五生怕出事,趕緊把女兒推回屋裏頭,叮囑老伴兒將她看顧好。

可還是晚了,李保和張明對視一眼,心中惡念橫生。

軍法雖然嚴苛,雖然嚇人,但擋不住眼前這絕色佳人的誘惑啊。

甘五本就戒懼不已,因此很快就看出了張明和李保神色不對,趕忙說道:“二位軍爺,小老兒我想清楚了,這就跟你們走。”

剛才急着要走的李保,此刻卻是一臉怪笑:“不急不急,我還想在這兒多待一會兒。”

說話的時候,李保又朝張明遞了個眼色。

張明立刻心領神會,然後堵住甘家的大門。

甘五這下更慌了:“二位軍爺這是意欲何為?若是缺錢,老朽家長還有些浮財,可以孝敬一二。”

李保還不想把事情做絕,因此按耐着性子忽悠道:“老丈,不瞞你說,我看上你家閨女了,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如將你女兒許配我可好?”

抬頭一看李保這獐頭鼠目的模樣,甘五哪有可能樂意?

他這寶貝女兒生得容貌美艷,膚白如雪,為了好好養育她,甘五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家裏但凡有重活累活,都不敢讓女兒去做,只想她以後長大了能嫁個好人家。

甘五可是找算命先生算過的,自己的女兒身懷鸞鳳之氣,以後身份必定尊貴,怎麼可能嫁給一個人品低劣的大頭兵?

因此不管李保如何勸說,甘五就是不肯答應。

“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頭,我看你是分明想要找死!”

李保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美色當前,他也顧不得什麼軍規不軍規的了,只想着把甘梅搶了,然後逍遙快活去。

張明也一樣,畢竟當過賊,搶劫殺人的快意他已經嘗過了,這種事又豈是說忘掉就忘掉的?

平日裏青州營的軍紀早就讓他不耐煩了,如今正好搶了美人兒,靠着手裏的軍刀,還有自己學來的本事,隨便找個地方佔山為王豈不舒坦?

何必為了別人拼死拼活?

這個念頭一生出,張明也不再偽裝,露出兇惡的一面:“老頭兒,我看你識相的就乖乖交人,不然殺了你,人照樣是我們的。”

見張明和李保居然如斯無恥,甘五氣憤難平:“剛才你們不是說自己不是壞人嗎!?”

李保獰笑:“現在是了。”

兩人步步逼近,瞧他們凶神惡煞的模樣,自己那嬌滴滴的寶貝女兒,要是落到這兩個野獸手裏,還能落得好?

甘五當即鬱憤難平,大叫說道:“我跟你們拼了!”

吼完就揮舞着扁擔,沖向兩人。

“哼,不識抬舉!”

李保在軍中受過嚴格訓練,習有武藝在身,根本沒把甘五這個空有一身死力氣的莊稼漢放在眼裏,連刀都懶得拔出來,抬腳就將甘五踹飛出去。

甘五撞壞了一地傢具,躺在地上四肢抽搐。

雖然是莊稼漢,身體還算結實,可李保畢竟是行伍出身,練就了一身武藝,這一腳直接要了甘五半條命。

“父親!”

“當家的!”

甘梅和甘五的夫人聽到響動,出來一看,頓時嚇得哭出聲來。

“喲呵,今天這是什麼好日子,還興買一送一的啊?”

張明得意大笑,目光落在甘梅的母親身上,肆無忌憚地對着她就開始品頭論足起來:“嘖嘖,雖說年紀大了點,但仔細瞧瞧,長得也挺不錯的嘛。”

都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

甘梅天生麗質,她的母親自然長得不差,即便年過四旬亦是風韻猶存,怎麼也和“丑”字不沾邊。

“我瞧瞧,嘿,還真是啊!”

李保和張明的笑聲愈發放肆,說出的話,更是讓甘梅母女二人無比的恐懼和絕望。

家中唯一的頂樑柱甘五如今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而李保和張明二人的目光又如同餓狼一般,死死盯着甘梅母女,那眼神彷彿是在凝視獵物,越看越激動,一臉猴急地叫道:“小美人兒,乖乖從了我兄弟二人,日後吃香喝辣豈不美哉?”

甘梅眼角噙着淚水:“惡賊,爾等休想得逞!”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

李保與張明二人凶相畢露,他們雖投降王景,卻賊性未改,此前不過畏懼軍法才敢造次,如今美色當前,哪裏還能忍得住,頓時原形畢露。(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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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國練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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