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合夥
我們的股票是時候復盤了。
而我卻走進了諾康的辦公室,對他說:“您的公司該上市了。”
他卻用看仇人的目光盯着我說:“我不缺錢。”
我說:“聰明人都用別人的錢去賺錢。”
他說:“我不算聰明人。”
我知道他指的什麼,所以就避開說:“傻子都用自己的錢去賺錢,只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一旦出現不可預見的風險時,就會破產。”
他盯着我說:“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看見的嗎?”
我說:“錯。”
他說:“錯?”
我說:“誰會希望自己的生意夥伴破產?”
他說:“夥伴?我們能算生意上的夥伴嗎?我們充其量只能算仇人。”
我說:“無論多麼大的仇恨,在利益面前都可以一笑泯過。”
他說:“我們之間有利益可談嗎?”
我說:“有。”
他嘲諷地笑一下,說:“你是要將工廠的地皮賣給我嗎?”
我說:“不是。”
他靠在椅子上,嘲諷的笑容不變,說:“那還有什麼利益可談。”
我說:“有。”
他說:“我可是炒地皮的,地皮以外的生意,我可沒有興趣。”
我說:“只要能賺錢,我想每一個商人都不會錯過,也包括您這個地產商人。”
他審慎地盯着我看了會兒,說:“那你說說看。”
我又回到了初始的話題上:“上市。”
他說:“為什麼要上市?”
我說:“將您自己的錢存起來,用股民的錢來做您想做的一切事業,用別人的錢來幫您賺錢,虧了是別人的,賺了是您自己的。”
他想了想說:“這看上去的確是個好主意,可是,我的公司還不夠上市的資格。”
我說:“這就是我來這裏的原因。”
他盯着我。
我說:“我們公司的股票需要重新復盤上市,但我們的資金目前卻不夠復盤,而您的公司卻需要上市。”
他說:“這又怎樣?”
我說:“倘若你公司與我們公司合併成一個公司,您成為我們公司的股東,這樣就可以復盤上市了。”
他說:“你是要讓我入股你們公司?”
我說:“不錯。”
他說:“我能分多少成?”
我說:“這要看您入股多少了。”
他說:“我能入股多少?”
我說:“您放心的資金。”
他盯着我思索起來。
我說:“我們之間以前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您自然對我們不放心,再說您初次上市,對股市也很不了解,投太多股份自然是不會放心的,所以,您得仔細斟酌斟酌。”
他想了很久,才說:“我投百分之二十,你們出百分之八十,倘若需要,以後再追加。”
我說:“好,到時候您就是追加百分之八十都行。”
他說:“當真?”
我說:“立字據為證。”
他又想了想說:“合併后公司的名字······”
我說:“就用您公司的名字,我的公司,也不過是您公司旗下的子公司而已。”
他愉快地說:“好。”
我們的股票復盤了,這次我定得很低,一塊一股。
開盤第一天,我就用銀行貸款的錢買入了百分之六十的股票。
因為我大量買進,我們的股票一復盤就漲停。
這時候我才不慌不忙地站在新聞媒體前,大肆宣揚我們的公司得到了諾康公司的資助,與他的公司合併成一個公司。我對新聞媒體大肆吹噓我們的公司復盤以後,將會做大做強,成為世界一百強的大企業。
然後,我又跟着股民們買進了百分之十的股票。
股民們就開始瘋搶我們的股票。
我們的股價直線上升,我們公司的市值,一夜之間上升到了千億。
這時候,我悄悄將買進的股票漸次賣出了百分之三十,狠狠地賺了一大把,再通過地下錢莊將手中的錢轉移到新加坡。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我緊緊的攥在手裏——不是要等到了頂峰才賣出,而是因為它已成為了利器。
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看見公司市值達到了千億,諾康歡天喜地的邀請我一起喝香檳。
而這時候,我卻做起了過河拆橋的事情。
讓諾康退出股份,收購他的公司。
諾康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這時候我又提出,既然他不願拿錢走人,那我就拿錢走人。他買下我手裏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也就是買下我們的公司。
諾康歡天喜地的同意了。
要買下市值如此高的公司,就必須花很大一筆錢。
諾康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還去銀行貸了一大筆款,才從我的手裏買下了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他接手了我們的公司,也就必須承擔起我們公司欠下的所有債務。
一切協議簽訂好后,我就在新聞媒體前突然宣佈,我們退出了諾康的公司,由諾康全權獨資。
這個消息一傳出,對諾康公司的股價造成了小小的波動,股價下跌了一點點。
而這時候的我,卻突然拋出百分之十的股票。第二天又拋出百分之十的股票。第三天又是百分之十。
諾康的股票再也堅持不住了,發生了斷崖式下跌。
股民們紛紛拋出持有的股票。
這樣的後果就是,一開盤就跌停。
這對股民們造成了恐慌,全都爭先恐後的拋出自己的股票。
諾康知道后,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最後只好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