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形春藥
布魯斯•斯圖爾特
這個名字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傳奇,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噩夢。顯然斯圖爾特自己更偏愛後者。他用不着cia把他的名字用金光閃閃的字母安在任何一堵“傑出特工”或者“功勛服役者”的牆上。高層大概會喜歡這個。
但噩夢至少代表着,你的名字,會隨着那些惦記着它的人們的死去而歸於塵土。於是你不必擔心你做過的事情還在很久以後被人沒完沒了地提起,一遍又一遍。
沒有永恆的名聲,只有被記住的罪行。
cia的情報官放下手裏的清咖啡。他在最後一份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然後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時鐘顯示,現在是凌晨三點十分。
i區現在正是中午。距離斷點三號到達預定區域過去二十小時。
兩個小時的睡眠后,布魯斯換上了運動服,每天慣例的三公里。蘭利下雪了,他看見從自己口中呼出的白氣。
“sir?”
布魯斯停下腳步。加西婭的聲音從手機聽筒里傳出來。
“五角大樓的人要見您。”
布魯斯拂掉落在自己棉質運動衫上的雪花,“知道了。兩個小時以後,局裏。”
i國。中午十一點半。
沙漠地區的太陽讓人難以消受,高大的白人臉上扣着一副蛤蟆鏡,遮去大半臉孔,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倒是閃閃發光很吸引眼球。蘭德爾穿了件簡單的白色t恤,作戰褲上沒有標記,被掖在簇新的靴子裏,墨鏡是新買的,在太陽照射下亮閃閃地反光。
斷點三號從來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就像他本人一樣。
小旅館是那種就是公寓樓改造的,中間有個天井,每層樓都拉着至少兩根晾衣服的鋼絲繩,各式各色的衣服在院子上方飄飄蕩蕩,看上去像一大堆形狀不規則的彩旗。
蘭德爾背着他的巨大的背囊穿過天井走上樓梯,留神不讓包里剛從黑市買來的槍械磕撞出可疑的聲響。
他懷疑自己有點兒中暑,太陽穴突突地跳着疼。
i國連年的戰亂讓本不算髮達的小鎮顯得更加落魄,一個流浪漢躺在沿街建築的屋檐下躲陰涼,乞討的碗裏空空如也。幾個小男孩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追逐一個被當球踢的炮彈殼。
金髮男人坐在窗戶邊上朝下看着,並沒有可疑人員。他動作利索地將彈夾填進那支克魯格手槍里,然後塞進自己牛仔褲的后腰裏,再拉下白色的t恤,欲蓋彌彰地遮住那一塊凸起。
蘭德爾將手探進背囊中摸索,掏出一隻小小的藥瓶。那塑料瓶子正是他從派遣處醫務室的柜子裏順出來的。男人一屁股坐到那張嘎吱作響的床墊上,然後把塑料小瓶里的葯一股腦地倒在自己身邊。他的手指相比那些小小的藥片似乎太過粗大,只能小心翼翼地點數。一共四十五片。
男人捏住兩粒藥片扔進嘴裏,嚼也沒嚼便吞下肚去。他打開右腕上帶着的手錶,然後將剩餘的藥片統統裝進裏面。
蘭德爾按了按太陽穴,然後站起身來。
“你應該清楚對我說謊的後果。”
男人的聲音輕鬆而愉快,如果他的槍口沒有死死抵在對方的眼眶上的話,簡直稱得上是和諧友善了。
被盤問的是個胖子,長着絡腮鬍的肥大的下巴不斷地顫抖着。
蘭德爾看上去循循善誘:“說句實話總比失去一隻眼睛要划算,不是么?”
胖子努力地咽了咽口水。他顫抖地道:“賣家是黑沙,你知道的,他們、他們從來不露面。”
蘭德爾哼笑了一聲。“黑沙”是當地的一個游擊隊,從幾年前的地頭蛇幫派,在幾年內一躍成為整個地區赫赫有名的武裝組織。“買家呢?”
胖子顫聲道:“買家、買家是俄國人。”
彷彿是為了獎勵他的吐露,蘭德爾將槍口微微向上抬了抬,“在哪可以找到他?”
“在、在旋風酒館,據說俄國人每天晚上都在那裏……”
蘭德爾撤掉了槍口,他對着這個長着絡腮鬍子的黑市軍火商露出一個特別迷人的微笑。
“謝謝你的配合。”
“咔嚓”一聲脆響。軍火商的腦袋不受控制地歪向一邊,斷裂徹底的頸椎讓他再無生氣。
男人的槍在手裏打了個轉,他以一種花里胡哨的姿勢把武器收起來,邁開長腿離開這間小院子。
晚上七點鐘
蘭德爾把扣在臉上的蛤蟆鏡摘下來別在上衣袋,然後走進“旋風”。
當地的小酒館裏光線有些昏暗,厚實的土坯讓屋子裏多了些陰涼。還沒到生意火熱的時候,客人並不多。
金髮男人挑了個角落坐下,他招來酒保,要了杯伏特加。
酒保是本地人,他狐疑地看了眼這個高大的白人,面無表情地將酒放在男人面前。
蘭德爾之前回旅館換了身衣服,他此時上身穿着一件淡粉色的修身襯衣,衣料很薄,但一看便是高級貨,很好地襯出男人的寬肩窄腰,以及這身體中蟄伏的力量之美,下面是一條高級休閑西褲,深灰色,筆直的褲線讓他看上去像是剛剛逃脫了董事會枯燥會議出來找樂子的那一類人。
而白種人的金髮藍眼讓蘭德爾在這個暴力又落魄的小鎮上顯得格外吸引眼球。
高挑,健壯,英俊,也許也可以被形容為誘人。
蘭德爾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摁開帶有機關的腕錶,然後將三粒白色的小藥片扔進酒杯里。
辛辣的酒液順着喉管一路燃燒進胃袋,男人滿意地咂咂嘴吧。
這世界上蘭德爾喜歡的東西不多,烈酒,美人,戰場,如果能算上第四樣的話,還有他的上級布魯斯•斯圖爾特。
蘭德爾長長地呼出口氣,嘴裏全是酒精的味道,這讓他好受了一點。畢竟並不是每個omega都喜歡自己發情時候的味道。男人的手在胸前摩挲了一下,解開兩顆扣子,露出一隙胸膛,光潔而白皙的皮膚,作為omega的性徵之一,在酒館昏暗的光線中格外地魅惑。
伏特加的味道讓他整個人快要燃燒起來。
酒館裏“嗅覺靈敏”的某些人顯然察覺到了情況,很快幾個alpha便有意無意地靠近了蘭德爾所在的角落。
男人有些無趣地笑了笑。他逕自站起身來,然後在幾乎一整個酒館的人的目光中走向吧枱。他挑了個顯眼的位置坐下,然後再次向酒保要了一杯伏特加。這一次那個明顯是個alpha的酒保殷勤地端來了杯子,放下的時候手指有意無意地蹭過蘭德爾的手背。
人總是無法抵抗天性。
“唔……好像越來越熱了哪。”男人低聲嘟噥了一句,他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襯衣的領子,那本就修身的襯衫更緊地貼合了他的身體,而光潔的胸膛卻露出了大片。
酒保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緊盯着蘭德爾露出的皮膚,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蘭德爾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時針指向晚上九點。打發那些饑渴的alpha不算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你不得不忍着擰斷他們脖子的衝動的時候。但蘭德爾一直保持着自己釋放荷爾蒙的強度,那讓他看上去瀕臨發情期卻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對所有湊過來的alpha的殷勤態度表現出迷惑和忐忑,並且禮貌地拒絕了所有人,說自己感覺不太舒服,大概是伏特加上了頭。
alpha們顯然覺得等待這個未經標記的omega雙眼濕潤地跪伏在身前祈求他們j□j那飢餓的小洞只是分分鐘的事情,於是願意多花一些時間來欣賞一個甚至不清楚自己在發情的懵懂的omega慢慢被本性徵服。
終於蘭德爾等到了他的目標。
這個時候酒館裏已經形成了某種詭異的氣氛,beta們早在alpha蠢蠢欲動的時候便明智地起身離開,剩下的人都坐在儘可能靠近吧枱的地方,眼睛緊盯不放。酒保清楚一大群alpha和一個發情的omega在自己的酒館裏會造成什麼樣的混亂,可他已經顧不上這些。烈酒不斷被注入蘭德爾的杯子。
而正在“發情期”邊緣的某人似乎對此毫無察覺。他一口一口地灌着伏特加,然後在那個渾身都散發著alpha氣味的男人坐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幾乎驚跳起來。
俄國人低聲地笑起來:“不舒服么,你的臉很紅?”
蘭德爾眯起眼睛。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這無意識的一聲帶着男人聲音的磁性,尾音稍稍上挑,大約是因為難受,還隱約透着幾分顫抖,立時讓俄國人酥麻了半邊身體。他上下打量着這個omega。
強壯,毫無疑問,那些隱藏在襯衣下的肌肉線條讓人不由得想像將他壓在身下時該是多麼有征服感。來自歐美國家,面部輪廓鮮明而深刻,金色的頭髮在吧枱的燈光里讓人想起秋天那些漂亮的黃葉,燦爛得耀眼,嘴唇因為烈酒的燒灼而變得鮮艷。
有誰會不喜歡這樣的omega,美麗,強大,帶着一點茫然和無辜。
俄國人仔細地看着這個omega的眼睛,像大海一樣的藍色,此時帶着被**衝擊的水光,和一點點因為發情期來臨而產生的驚慌失措。
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俄國人便感覺自己硬了起來。
“你是一個人嗎?”俄國人低沉着聲音問。
蘭德爾又喝了一口酒,他讓自己的身體釋放出更多發情期的氣味,“嗯。”男人鮮紅顏色的嘴唇似乎無意識地磨蹭着玻璃酒杯,“你呢,先生?”
俄國人小心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一個讓人發瘋的,未標記的omega,簡直是個尤物。他必須得到他。他低聲地笑笑:“我是來做生意的。”
蘭德爾眉梢一挑。先前他已經從酒保那裏套出了俄國人的相關特徵,看起來似乎就是這位。俄國人一直是一個人,和他住在同一家旅店,那圖紙若不在俄國人身上便是在那旅館裏,找起來倒也方便。
蘭德爾藍色的眼睛掃過俄國人的下身,規整的休閑褲那處已經撐起了帳篷。他嗅到了發情期alpha的味道。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他該推最後一把了。
“嗯……唔……”
蘭德爾整個人輕輕一晃,手幾乎握不住酒杯,原本修長挺拔的身體幾乎化作了一灘春水,雙唇間發出抑制不住的j□j。而俄國人看着自己面前身體發軟不得不努力撐着吧枱以免自己滑下去的omega和他微微濕潤的藍眼睛,大腦瞬間清空。
強烈的omega發情氣味終於爆發,荷爾蒙像原子彈一樣席捲。
沒人能抵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