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初步探討
天在將黑未黑時最美，愛在將愛未愛時最純。
下午五點，這座城市天就黑的很快，西邊殘陽下劃出的霞光映照着整個蒼穹，霎時間，這座冷清的城市就穿上了一層秀麗而多彩的衣裳，燦燦生輝又孤芳自賞。
陳琛開着新款普桑，掛五檔，在快速上一路向北，直奔機場。
沒錯，車是沈國慶買的，沒有通知他便直接開到出租屋樓下，他最初是想拒絕的，但作為‘便宜兒子’，這層身份只能讓他慚愧地收下，畢竟對方貌似想辦成多爾袞都未盡的事業，同作為男人，應該支持一下。
“呦呵，不錯啊，一個月不見，你不止剃了頭，還是有車一族了，厲害了我的陳！”
候機室一見面，寧昊的大嗓門一概如此，左摸摸前蓋右摸摸車尾，隨後又擦了擦大燈，眯了眯底盤，好似在他面前的是某個夢中情人一樣，部位都需要一一檢查。
邢愛娜白了他一眼就和陳琛打着招呼。
“陳哥，好久不見了。”
隨後便對上陳琛的視線，頓時感覺眼前這個熟悉的人有些不一樣的感官，但又不是因為髮型變了的原因，反而很驚覺道：
“你好像變得...嗯，怎麼說呢，就是更有故事一樣，尤其是眼神，感覺像是一個有智慧的長者一般。”
“咦？有嗎有嗎，我怎麼沒覺得，就感覺不像以前那般悶騷了。”
未等陳琛回答，寧昊轉過頭就咋呼道，隨後一雙14k大眼便瞪着陳琛那深邃的丹鳳，像是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一般。
陳琛一把甩過寧昊的腦袋，然後對着邢愛娜笑了笑，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確實很難以理解，他穿越過來雖然身體年輕了，性格也洒脫了，但總有一些是無法遮掩的，這就是歲月的痕迹，無形中卻改變了一個個人。
“是啊，又是新的一年，感覺像是什麼都變了，又什麼都沒變一樣，好在日子還是一樣的過，也許是庄生曉夢迷蝴蝶，說不定我做了很久遠的夢呢，用佛學的話來說，這叫覺醒了宿慧。”
這下寧昊終於發現了：“靠，還真變了呀，你以前可不會說這些話，都是念一些矯情的詩文的，沒想到你竟然放棄當詩人轉而投靠哲學了！”
陳琛一時無語，想吐槽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你丫才詩人呢，罵誰呢！
“還行還行，先上車再說吧，帶你們先去個地方。”
隨後三人一路上繼續說說笑笑。
.....
.....
“來，先看下計劃，之後咱們再好好探討一下，休完假就幹活吧，時間緊任務重，搞砸了就一塊賣身去，咱們三打包的話還好出一點。”
陳琛領着他們來到了新的辦公樓，在一家綜合樓里，面積並不算大，80來平，但初期十幾個人的話是夠用了。
“這玩笑很一般啊，你這都鳥槍換炮，三八大蓋變AK了，家裏還有土豪，賣個屁的身啊，真是讓人羨慕妒忌恨。”
寧昊心情緩過來了，拉過一條椅子就大大咧咧坐着，然後順口溜吐槽起來，不過轉頭又想到了什麼，一時竟樂了起來：
“哥們是個小二代，這感覺好像也蠻不錯？”
“就貧嘴吧你，先干正事吧，劇本我們先看看。”
邢愛娜和寧昊的性格簡直就是互補，她一向心細敏感但也有豪爽大氣的一面，只剩下寧昊是個愣子。
“咳咳，你們先看一遍后，我再說下我的想法。”
陳琛先是起身給他們拿了瓶礦泉水，就見他們都沉浸在劇本中，欣慰一笑，不管如何，生命中有一些人能不問緣由、不問報酬地與你一同努力，真的已經很幸運了。
等了半個多小時，見他們在沉思，同樣也拿起了紙筆記錄著什麼，就率先開口道：
“首先電影的類型我先定下來：懸疑、喜劇、劇情、架空歷史。
其次鏡頭語言決定了一部戲的基調，我只說一下大方向，具體等分鏡頭定稿后再討論：
一是靜與動的變化，比如秦儈在城牆上念着《滿江紅》原文壯懷激烈的時候就可以採用完全靜止的鏡頭，再結合著士兵傳遞消息時運動的畫面鏡頭，表現出時間和空間的波動變化，更進一步的突出情緒，這樣不但能很好的表現出特定的內容，同時更能顯現煽情卻又不造作。”
邢愛娜依舊在記錄著，她很明白自己所擅長的地方在哪裏，而這些涉及到具體的拍攝方式她不會隨意開口。
寧昊點點頭很是贊同，“畫面上這裏也可以變得生動明亮起來，再配合演員們的表現應該也沒問題。”
陳琛見這一條沒意見就再次說道：
“第二則是鏡頭運動方向的變化，這個比較廣，推拉搖移升、俯仰平斜等，甚至包含了全、中、近、特景的不同鏡頭穿插，當然還會加入一些特別的技巧，很適合你喜歡的蒙太奇，我們結合分鏡頭和現場再來確定。”
寧昊越聽越皺眉，還是憂慮道：
“這樣子啊，看起來很有挑戰的樣子，而且我看劇本投資也不算小了，老陳，你確定一來就搞這麼大？說實話，我沒經驗，也不敢打包票。”
嗯，這時候的寧昊並沒有認知到之後的多線敘事和黑色幽默相結合的魅力，用的手法其實都是文藝片慣用的長短鏡頭，但陳琛也沒有刻意去提醒，因為路都是自己走的，這樣才能形成自己的思想。
正因為是哥們，所以不能亂指，不管在伱看來是對是錯，一些都需要依靠他自己去想，只是當他路走不順利時，就可以拉他一把。
陳琛聽聞卻故意開了句玩笑話，“你不說我是小二代嗎，那我不創業怎麼有機會敗家呢？”
寧昊撇撇嘴吐槽道：
“行了，好不容易關心你一次，說說人說的話吧。”
陳琛也收起了笑容，臉色也變得鄭重起來，想到另一個時空裏十幾年後被徹底玩壞了的圈子，作為從業多年的老人，真有一種莫名的憤慨，雖然錢可以恰的多一點，但拿着總是不舒服的。
所以很認真地道：
“既然來了娛樂圈一回，那麼我就一定要做到自己最好，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反正標籤就在那裏擺着了，能不能行另說，總之我想試試。
正好，我已經成立了個公司，名字是星辰影視製作有限公司，吶，看到上面的抬頭了吧？”
寧昊他們這才注意到在辦公室上方中間的位置有一塊字牌，上訴：
卑微的生活並不能擊垮每一個平凡的奮鬥者！
寧昊不自覺抽了抽嘴，暗道：你丫一二代，雖然分了家，但怎麼好意思說這話！
這句話不應該自己來說更合適嗎？
想了想又搖搖頭，不對，他家條件也不差，要是導演這行混不下去了就只能回去做個躺平任嘲的蛀蟲了。
陳琛沒心思去猜想，只是繼續說道：
“我希望有一天呢，大眾在路上奮鬥的時候，為了生活也好，為了生存也罷，他們很忙的同時，我們也在一直陪同着，
在他們偶爾需要休息的時候呢，也能看一看天上的星辰，雖然沒有太陽月亮那麼的亮眼，但我們依舊在發揮着自己的作用，
而不是當他們一抬頭，卻突然發現，原來華國的這片天空啊，已經沒有幾顆星星值得觀賞了，年紀大的呢慢慢消退，新生的呢又接替不了位置開始了擺爛，這才是娛樂圈的悲哀，也是我們這些從業者的悲哀。”
話說完了，沒有掌聲。
陳琛不覺得奇怪，畢竟沒經歷那個年代誰也不會這麼想，而且呀，資本進入后的玩法也改變了，
在他們看來，一個好的時尚代言就能抵的了兩部好戲，同時持續性地吆喝營銷，沒有演技吹唱功，沒有唱功吹顏值，沒有顏值就吹標籤吧，總之啥都可以。
然後，引來他們認為的流量，通過這些再去挑選影視項目，籌備一個個自認為的S+資源，然後就有了經典的那句：
既然哥哥們已經做好了站在流言蜚語的頂端，那我們就只好陪同着一起與全世界做抵抗。
橫批：不是我說的！
然後，這就和最廣泛的路人形成了世界隔膜，突然出來個什麼頂流，結果一堆人不認識…
“行吧，既然你有信心就這麼滴吧，反正你穿鞋的都不怕，我光腳的也沒什麼好說的。”
寧昊點了點頭，也感覺到了一股壓力，沒想到老陳真的勇，同時又真的這麼信任我，這些不能讓他一個人背負着，做哥們的就算吐血也得好好完成！
“最後一點我替你說吧，應該是鏡頭運動速度的變化，緊張與鬆弛、陰暗和光明，讓鏡頭隨着劇情和環境而發生變化，但這也需要兼顧到後期的調色，明亮和昏暗對比，突顯出詭異和愉悅的氛圍。”
“漂亮！”
陳琛吐出一口氣，導演和攝影師的默契很重要，很有效地達成一致就是最好的開始，更何況這時用的依舊是膠片拍攝，它需要拍完之後拿回去洗才能放映出來，根本不能拍一段放一段，雖然有取景器，但它的畫面比較模糊，
因此很多時候為了更好的細節，導演是直接觀看演員的表演，那麼這樣就有一個問題，演員演的不錯，導演也說好，可攝影師沒拍好，就白扯了，
只有攝影師點頭了這條才能過，這也是為什麼多數電影節最佳攝影是項大獎的原因，因為它真的很重要！
“好了，繼續吧，我們先探討一下演員的選擇，定下一個大概的就行，等項目正式成立后再確定，目前王主任已經答應給我們推薦介紹了，或許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這樣啊，也就是說投資還沒影唄？要不要我們一塊去幾個影視公司主動出擊一下，來個雙管齊下。”
寧昊猶豫了一下，他也不知道靠不靠譜，但目前他們的身份最大程度上能拉扯到的資源也只有北電了，但能不能行真得另說。
“先等幾天吧，主任還沒給信，不過肯定比我們自己上靠譜就是了，雖然有點難，但我還是有一點信心的。”
陳琛笑了笑，他的信心還是有的，畢竟十多年的從業經驗早就刻入了骨子裏，而且這行業就是這樣，看上去挺神秘，但也只是多了一層皮罷了，而這層皮的作用不在於別的，只是防止一些不那麼正經的操作和行為看上去更合理罷了，
但只要入了圈，有一個階梯給你發展，你總能順着往上爬，因為這是聚光燈照耀的地方，有錢有權有愛好的都有心思在裏面，再要是懂點犧牲的話，捷徑就在後門處。
當然陳琛自然不會如此，穿越一次，他自當不卑不亢，今生所追求的也不是什麼家財萬貫情人無數，只是簡簡單單的想站着還能把錢賺了，無愧於心即可，他憑藉的並不多，唯才華和顏值罷了。
或許拉投資還有其他更合適的方法，比如那個經典例子：比爾蓋茨女婿和銀行副行長的打趣事。
主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或者利用人性的心理，但陳琛不屑，歸根到底還是詐騙！
陳琛可不想讓自己頭頂上璀璨的星空和內心深處崇高道德觀因為一點捷徑而受到污染，儘管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也正因為此才會讓人想要畢生追求。
“這個以後再說，另外這段時間娜姐可能要辛苦一些了，劇本的順序、台詞等還需要你來梳理一下，順便前期充當一下製片人的活，加上昊子以後總要有人幫忙的。”
陳琛轉過話題，當然這也是真心的建議，在這個時代的洪流里，每個人都要進步，不論是做什麼，只有這樣才不會和昔日的同伴掉隊，同樣的也是提升自我的價值。
“我明白，這是我想很久的事了，當昊子拍《香火》的時候我就決定當個幕後了，他這人吧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憨，我得多看着點，而且對這行我還挺有興趣的。”
邢愛娜點頭同意，只是還有點擔心道：“我就怕沒有經驗做的差，到時候壞你事了。”
“放心好了，我會先找個老道的製片人領着你，娜姐你就一起跟着學學，等兩部戲后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陳琛提出這個想法前就想好了安排，這對自己和他們來說都是極好的事，簡直是三贏！
不，還有一贏，娛樂圈畢竟龍蛇混雜，為了一個資源反目成仇的都不算少，所以捷徑和後門也是許多人會嘗試走一走的，
而這時候做兄弟的就得挺身而出了，不能讓一些鶯鶯燕燕之類的打擾到寧昊的幸福生活，這些通通讓自己來承受就行了嘛！
糖衣炮彈的注重點不就是在炮彈的發射範圍之內嗎？
“喂喂喂，你們說的這麼起勁，有問過我意見嗎，我一個人給你打工也就算了，咋的，還想拐我媳婦一起？
你黑不黑啊，真不愧是資本家，這還沒開始運作項目呢就已經算的好好的，奸商，奸商！”
寧昊在一旁看着不對了，連忙開口博存在感。
陳琛聽聞兀自就站起了身子。
“你…你想幹嘛？”
寧昊被嚇一跳，不過然後就厲色道：“咋的，你想試試哥的雄偉？”
“你這麼緊張幹嘛，弄得我好像要吃掉你一樣！”
陳琛先反駁一句，然後從抽屜里拿出幾張訂好的A4紙遞給了他，無語道：
“簽了吧，我加錢行了吧。”
“什麼？”寧昊有些疑問。
邢愛娜探了過來，“兩份合同？”
“嗯，一人一份的賣身契，過期不候。”
陳琛隨口回應。
“聽起來蠻邪惡的，我喜歡。”
寧昊悉悉索索數分鐘后，卻頗為失望：“就這？”
陳琛不可置否，頷首以應。
“這不就是畫大餅嗎，你看這個餅又大又圓，就拿這個來考驗未來的大導演的？”
寧昊看着協議，看上去條件很豐厚，什麼自由、平等、和諧等等都清楚地展示出來了，唯有一點，拿不到錢。
“投資有風險，咱們這是三個臭皮匠湊一塊嘛，而且多少巨頭企業就是從一間普通的辦公室幹起來的，你要相信你自己嘛，
再說了，我起步資金已經全進去了好吧，實繳的20萬！反正我梭哈了！”
沒辦法，陳琛這些年剩下來的積蓄也就不到10萬塊，加上剛到手的新車質押套出來了10來萬，租了個辦公室后，現在銀行卡也就堪堪五位數的餘額了。
寧昊聽后不吐槽了，這是看出來這貨是真心的了，於是道：
“玩這麼狠？多大了還這麼衝動，也不知道和我們商量一下。”
“沒辦法，我做事確實容易一意孤行，因為我最怕的就是人到中年，發現除了銀行卡躺着一筆數字外，卻一事無成，這會讓我崩潰的，所以你應該懂我的。”
寧昊看着陳琛一臉無奈的樣子，點頭表示理解，有夢想的人確實是這樣的，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不愧是他看好的男人！
“行吧，那我們就簽了，不過其他的條件得另算哈。”
邢愛娜接過寧昊的話補充道：
“老陳，咱們先說好，我和昊子不管決策的，要是有分紅就直接分紅就行。”
“放心吧，除了基本工資外，其他的都按照市場價走就行。”
唰唰唰，走筆龍蛇。
合同很簡單，兩人加入星辰影視的製作部，然後各給了寧昊10％和邢愛娜5％，一共15個點的股份，同時還有一些自主權和優先權，
比如寧昊要自己拍攝個本子什麼的，公司負責拉攏資金和各方洽談等，並且允許他們帶資進組，只要不超過50％就行。
寧昊最後砸吧砸吧着嘴，
“還行，也就馬馬虎虎吧，勉強對的上我這大導演的身份。”
邢愛娜瞥了他一眼，噌怪道：
“德行！”
寧昊嘿嘿直笑。
“拖這麼久了，那就進入正題，先說下幾個男主吧，港台優先？”
寧昊琢磨了會，這年頭電影能破2000萬票房的就能進內地前十，去年賀歲馮小剛加上葛尤的陣容也才4000多萬罷了，按照現今預算充足800萬的投資規模，票房得達到2000萬才能回本，難度太大了，所以海外市場就很有作用了，賣個一百萬美元就能回一大半的本，着實讓人心動。
而因此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內地演員壓根就沒啥知名度，而香江那邊靠着十幾二十年前的風靡，號稱東方荷里活，不說歐美地區，在中南亞的影響力是真的很牛逼的，
再加上內地市場沒開發，還有一部分人崇洋媚外的思想作祟等等，這都是為什麼那邊演員吃香的幾個原因。
“不用，先說個準則，我們公司以後出品的電影也好、電視劇也罷，選擇演員在劃定好的條件內只選合適的，內地、香江或者彎彎我都沒意見，只要他可以勝任。”
陳琛率先說明了觀點，他是導演就應該客觀看待問題，都是一個國家的，只要演員沒有出現重大過錯，比如吸賭、辱華、犯罪之類的，就沒啥大問題，
只要演技靠得住，那些緋聞、風言風語的就不是事，這個自會有觀眾做評價。
寧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就道：
“這樣啊，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先提一個吧，主要角色‘張大’這個人呢應該看上去有些市井氣，是個爛賭鬼，貪生怕死，但這都是他的保護色，實際上的他有勇有謀，精忠報國，
因此演員要想演好這個角色不是很容易的事，最怕演着演着就成真小人了，那就徹底噁心人了，所以我提一個人：劉得華!”
“老寧，這可是天王啊，想的挺美，可是我們請的動嗎？”
邢愛娜有點訝異，畢竟他們這條件，咋請？
於是又補充道：“真請來了片酬咋開，這不是要超預算了嗎？”
寧昊不甘心地琢磨了會，還是道：“說是這麼說，可萬一劉天王就對劇本很感興趣，然後自降片酬？或者直接拿分紅，這不就雙喜臨門了嗎？老陳你說呢。”
陳琛知道這貨是劉天王的粉絲，所以有機會自然是想和他合作的，而且圈內人同樣追星，特別是對於一些藝德美好的藝人，或者說這更是一種佩服和讚揚，像他自己就是老謀子的粉絲，要是有機會的話他也會很歡喜地與之暢聊一陣。
而且這個提議確實很好，第一部電影陳琛想的不是要賺多少錢，而是立下腳跟，所以利益分配劃分他不怎麼在乎，他們目前說實話就是一個三無劇組，要是有天王加盟很多事情都好說了，而且華仔的藝品也靠得住，不會玩架空那一套。
“我原則上同意，不過我更覺得華仔更適合何立這個角色，張大需要自身有詼諧的形象，以此來沖淡後續劇情的厚重感，所以可以先聯繫一下。”
“附議。”
寧昊這下滿意了，笑容漫上那大餅式的臉龐，猶如上了一抹胭脂，染上一圈粉紅。
隨後三人繼續提議演員，直接就從四大天王開始排了，比如歌神張稍遜風騷，天王黎略輸文采，舞王郭只識體驗警匪流。
嗯，正因為開了華仔的頭，所以後續壓根沒想請不請的來的問題，先口嗨海地挑選一波起…
邢愛娜看這兩人議論紛紛，唾沫橫飛，拿起一旁的小DV就默默記錄起來，這可是黑歷史啊！
不過很快，正經了。
寧昊又提出一人，頗為興奮道：
“陳道明老師咋樣，他來演秦儈是不是很大膽？”
陳琛撐着下巴想了想，在他改了一些設定和劇情的劇本里，秦儈這個角色雖然依舊保持一些漠不關心和充當一些反差的笑料的台詞，
但他還是覺得秦檜應該是更加冷酷、陰險和冷酷自私的樣子，因為這符合大眾內心的形象，詼諧幽默很大程度上其實是一種洗白！
但不管你咋樣洗，那也是個髒東西！
所以演員自身最好帶着一股上位者漠視眾生的氣質，這樣來看陳道明確實很合適，但就怕他自身也很剛硬，和人物本身有衝突，性格上弱不下來，而且對於這個角色他也有其他考慮。
“陳道明老師的話我怕設定不怎麼合適，不過先這樣，之後一起發個邀請吧，能不能來再說，我原先考慮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王剛，一個是王勁松，我感覺他們都可以勝任何立或者秦儈。”
“這樣子，那我們繼續。”
於是一個個人物被提及。
“武義淳誰來？”
“徐山爭吧。”
“哦，豬八戒，可以。”
“孫均呢”
“要一個威猛點的。”
“那可多了，我隨便講幾個...”
隨着時間的流逝，夜晚已經來臨，京城的夜早就開始了歡騰，三人也大致確定了主要角色，同時也有一些參考的演員，至於確認還需要投資到位再說，否則依舊是空談。
“行了，今天就到這裏了，你們也累了吧，也合該享受享受了，走，喝酒去！”
最後，陳琛大手一揮，今日暢談，吾道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