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一般人我可不教
【崑崙·中央學院】
目：“哪有那麼玄乎。那雲珣的畫呢，她都沒有畫人像，你能看出什麼來？”
文森端詳着雲珣的畫：“天空的背景顏色調得非常還原，看得出來雲珣對色彩是非常敏銳的，而且整個背景塗得非常飽滿，看似有完美主義傾向，但偏偏這一抹雲畫得十分隨意，實則表明了她細中有粗，粗中有細的性格。而能將飄渺的雲畫得如此形象，估計雲珣在靈明城沒少盯着雲看吧。那她為什麼老盯着雲看呢……”
雲珣趕緊招手：“老師，行了，夠了，給孩子留點私隱吧。這哪是美術課啊，上這兒研究心理來了。”
森：“看，一副畫能表達的東西可多呢。”
目：“我還是不信，這是過度解讀吧。”
森：“那你畫畫為什麼會拿尺子照比例復刻呢？正常人照你的畫法畫不了那麼快，說明你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而且你還很熟練。難道說……你之前沒有近大遠小的概念……”
若目本來還心存質疑，聽到這句話立馬明顯愣住了。
言：“哇塞！這都知道！老師你應該沒有關注過我們吧。”
森：“也不能說完全不了解，各位還是名聲在外的。”
盛夏用頭箍搜索了文森的資料：“難怪知道這麼多，老師原來你是美術和心理學雙修啊。”
珣：“一點都不好玩，感覺在他面前一點秘密都沒有。”
萬天小聲附和道：“我同意。”
森：“作為老師，我也要多了解各位才能因材施教嘛。”
目：“老師，那排名怎麼算呢？”
森：“什麼排名？”
目：“自畫像的排名啊。誰畫得最好？”
森：“排名？沒有排名。大家都各有特色。”
“可是……不是……都有排名的嗎？”若目回想自己的經歷，從小在孤兒院，小朋友都會有排名的。後來若言出道后，也會有各種排行榜。就連龍七隊不也是排名選出來的嗎？排名靠前的人會得到更多的資源，排名最後的會被忽視或者歧視。
森：“可是排名誰說了算呢？是我嗎？每個人對於藝術都有各自的看法，你喜歡甲的，我喜歡乙的。每個人的標準都不一樣，又怎麼能評判誰畫得最好呢？”
目：“藝術之外的領域呢？”
“標準——是人定義的。”文森話音剛落，下課音樂便響起來。文森微笑告別：“下周見。”
夏：“那……我就不用跑了？好耶！上課去了！”
雲珣悄悄發消息問若言：“若目真的不理解近大遠小？”
若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發消息說：“好久以前的事了。”
雲珣走出了教室：“了解，漲知識了。”
若言輕輕拍了拍若目的肩膀：“走啦，上課去。”
等體能課上課後，龍七隊自覺地開始熱身，體能老師室毅卻突然說道：“行了，今天不用熱身了。”
夏：“好耶，下課嘍。”
“下什麼課？今天不練體能，接到上面通知，要讓你們學會飛行。”
“飛行？我們還不到60級啊。”龍七隊面面相覷，雲卿並沒有來上這節課。
毅：“跟等級沒關係。總之這學期之內，你們必須得飛到距離地面兩米的高度。”
夏：“兩米，小意思，我經常飛靈明城，那可不止兩米啊。”
毅：“不能靠靈獸和靈器。”
夏：“打擾了。”
凌飛彎腰探出身子：“可是，我會飛耶，是不是就不用上課了？”
目：“如果用磁力我也可以飛啊。”
毅：“你們以為飛行只是靠的風力和磁力？那雲逍是怎麼飛的？”
目：“不能用風力和磁力？”
毅：“當然不能，不然讓你學什麼？若言，你來對自己作個受力分析。”
言：“我現在靜止，豎直方向上我受到重力和地面的支持力。水平方向不受力。”
毅：“重力從哪裏來？”
言：“萬有引力的分力？因為向心力忽略不計，所以重力約等於引力。”
毅：“那既然要飛，自然就需要反引力的斥力。”
萬天一聽來了興趣：斥力！那不是幽靈的範疇嗎？
珣：“那斥力從哪來呢？”
毅：“你們的靈力從哪裏來呢？”
夏：“靈石啊……這玩意兒能讓我飛？我一直以為那些會飛的人是用了什麼高檔靈器呢？”
室毅望着龍七隊：“你們先坐吧，我慢慢講。你們都知道磁場吧，雖然我們看不見也摸不着，但它是真實存在的。當你拿着兩個磁鐵磁性相同的一端靠近時，你就能感受到它們之間明顯的斥力了。引力同樣存在着引力場。每個有質量的物體都可以作為引力場的核心。”
夏：“那既然這樣，沒有質量是不是就沒有引力了？”
珣：“光沒有質量還是會收到引力影響啊。”
夏：“光在真空不是沿直線傳播嗎？”
珣：“是直線，但是空間可以被彎曲啊。”
毅：“引力並不是真正意義上一種力，它是物質讓時空彎曲的一種體現。質量和能量都可以引起時空彎曲，想要克服星球的引力，就需要用到暗能抵消掉時空彎曲的程度，實現反引力。”
萬天心想：他說的暗能應該就是幽靈。
毅：“暗能在我們身邊無處不在，你們的靈石不僅可以儲存能量，同時也可以轉換能量，理論上，所有的靈石就具有轉化暗能的能力。”
珣：“研究出這玩意兒的人好厲害啊，可惜我用不了。”
夏：“可是……我也沒見多少人會飛啊？”
毅：“有這個功能不代表你就會用啊，運用暗能是有門檻的。你們要學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感受暗能引起的斥力。來，按我說的做。”
室毅一邊說著一邊演示起來：“將雙手放在身前，慢慢地小幅度地將手掌靠近又拉開，不斷重複，直到你能感受到雙手之間會存在一股斥力。”
目：“真的有耶，感覺跟磁鐵的斥力差不多。”
夏：“嗯？這麼快，為什麼我啥感覺都沒有？”
“你幅度小一點，要集中精神去感受。”若目望着一旁正努力感受的雲珣：“你就不用學了吧。”
珣：“要你管。”
“哼！”若目傲嬌地扭過頭：“哥，你感受到沒？”
若言搖了搖頭。若目思考了一會兒：哥哥感受不到可能跟他身體構造有關係，可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要不我悄悄用磁力幫幫他吧，反正這兩個力差不多。
飛：“確實有斥力沒錯，不過我感覺像是在抱着一個氣團，我需要一直集中精力才能維持這個氣團，一旦放鬆，氣團就會立刻散掉。”
毅：“正常，你才剛開始學，能感受到就不錯了，之後再學匯聚的事。這個是需要天分的，有的人一學就會，但有的人就算學多少年也感受不到。看來，你們就只有凌飛和若目感受到了啊，呦，萬天也會。”
盛夏不服氣地撅嘴。
“不着急，你們慢慢練，下課還早呢。這節課也不學別的，你們慢慢感受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室毅就離開了。
目：“什麼嘛，學生不來上課就算了，老師還這麼隨便。竹韻，怎麼你也不會呀？”
竹韻只好苦笑：“我還不到50級呢，跟你們比差遠了。”
盛夏閉上眼睛，十分努力地去感受暗能：“我還就不信了。”
雲珣看着盛夏一籌莫展，然後又向凌飛走過去，她想看看凌飛是怎麼弄的，可剛一走進，凌飛雙手就像突然抓空了一樣。
夏：“哎！有了！”
“真的？”雲珣走了回去，剛一走進盛夏就說沒了。
“你再試試呢？”雲珣安慰到。
盛夏又試了好幾遍：“還是不行，肯定是你盯着我，我緊張才失敗的。我去讓萬天教教我。”
“那你去吧。”雲珣環顧四周，若言剛剛似乎也成功了，現在看起來就只有自己和竹韻不會了，心中有些落寞。
這時竹韻走到雲珣身邊坐下：“這就是我和天才的差距嘛，完全感受不到呢。”
珣：“可你還有其他擅長的領域啊。就算沒有天賦，也是可以後天慢慢學習的。我就不行了，學習也沒用。”
竹韻好奇地問到：“你……是不是沒有靈力啊？我從來沒見你用過，靈石好像還是白色的。”
珣：“果然，很明顯吧。你呢？我也沒見你用過啊，我連你什麼靈都不知道，你把靈石藏起來了？”
韻：“你猜？”
珣：“嗯……光靈，我記得你原來是藝術生。光靈對色彩敏銳，似乎很擅長畫畫來着。”
韻：“刻板印象啊，不過恭喜你……猜錯了。”
珣：“那你是什麼？你五音不全，總不會是音靈吧。”
竹韻心想：你禮貌嗎？又說道：“其實我是風靈。”
珣：“感覺風靈都很愛自由耶，那你不用暗能也能飛起來嘛。”
“我也就理論強一點，實際運用對我來說很難。雖然能操控風靈，但是很容易泄掉，喏，就像那樣。”竹韻指了指剛失敗的若言。“要是飛高了又突然失靈的話，會摔很慘的。所以我基本上不怎麼飛。時間久了，也就不會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