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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兩周的休息來之不易,更讓人珍惜,在休息日的蘇梨幾乎拿出比工作時還要飽滿的狀態,在周予辭的車開走後不久,蘇梨就直接向張姨借了別墅里的自行車。
休息日裏她想痛痛快快的喝啤酒,因此在上午是想去健身房泡兩個小時來提前消化晚上的熱量。
這會騎了自行車,等會就不必再去健身房了,就能空出兩小時的時間再去看場電影。
這種出乎原定安排來的休息時間算是驚喜。
因此蘇梨一邊想像着晚上大口暢飲的冰啤酒,一邊用力的踩着腳下的自行車從山道上一路蜿蜒而下。
陽光將一切都照的明亮亮的,天藍的透徹,一朵朵白雲墜着懶洋洋漂浮着,舒適的微風從蘇梨的臉頰上流淌而過,從打工人社畜的殼子裏逃脫出來,此刻她自由的如面前隨意穿梭的清風。
蘇梨腳下踩得力度更大,尤嫌下山的速度不夠快,乾脆站起來踩着自行車。
風揚起她的頭髮和衣擺。
周予辭看到就是這樣的蘇梨,她飛快的騎着車,並不像他想像中的失落,她看上去開心的不得了。
放下的蘇梨脫下往常的黑白系套裝,換上顏色俏麗的衣服,她被陽光沐浴下的臉瓷白,隱隱透出一種健康的粉。
小孫也遠遠的看見了前方騎車的蘇梨,她小心翼翼的回頭問:“小辭哥,咱們要喊小梨姐一塊上車嗎?”
一時沒有等到回答,小孫又催促的問了下,從後視鏡中看到漂亮的omega蹙眉漸漸回神,他垂下眼說:“不用了。”
蘇梨聽到身後有車,她往旁邊避了下,下一秒,身後的車飛快從她身側開過去,是周予辭的車,車窗都做了防窺,她即使看向車窗的方向也看不出什麼。
擦肩幾秒,車輛飛快的駛過,很快消失在蘇梨的視線里。
抵達市區時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蘇梨抬手看手錶上顯示自己消耗的熱量,和在健身房裏一樣,真好,蘇梨先騎着車去買冰咖啡,在等咖啡的間隙看了正在放映的電影,挑選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喜劇片。
電影時長兩個小時,出來正好和朋友一起吃午飯。
進電影院前,蘇梨和朋友說了自己的安排,朋友也正好在家等待甜品完成,兩人約好中午吃飯的地點后就各自道別。
蘇梨的朋友是位男性beta。
陸聞嶼是蘇梨穿越的那天遇到的第一個人,不僅好心送迷茫的蘇梨去了警察局,而且他是個實在好心且細心的男人,在知道蘇梨沒有錢且沒有地方住后,短暫的收留了她,直到蘇梨找到第一份工作,甚至蘇梨對於這個abo世界很多常識都來自他的教導。
他以為蘇梨得了記憶混亂之類的疾病,很耐心的把這些常識重新教給她,兩人的友誼也跟着一直保持到今天。
之前蘇梨換了第二份工作后變得忙碌,兩個人也沒有時間出來見面,直到今天她休息。
和陸聞嶼的友誼進行的非常順利,蘇梨在他面前完全不用保持任何警惕,有可能是一點點的雛鳥情節在作祟,但更多的是陸聞嶼本人實在是個好人。
而且身為beta,這種類似的平庸身份更方便兩人之間的正常交往。
蘇梨趕到電影院時剛好電影開場,她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將手機靜音,安靜的等待電影開始,又過了二十分鐘,又有人陸陸續續的進場,蘇梨沒太注意,一心沉浸在電影裏,被電影裏的梗逗笑。
兩個小時的電影結束,蘇梨喝了一整杯冰咖啡急需去洗手間,於是在場內燈光一亮就起身,這個世界的洗手間有六間,蘇梨每次進之前都很緊張,生怕自己走錯。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時,便看到在一副電影海報之前站着一個手提紙袋的男人。
男人長相優越,尤其一雙眼睛呈現出一種沉靜的溫柔,他等待的姿勢認真,站在海報前,微微抬眸看向海報中的男女主角,露出流暢的下顎線和脖頸線條,那有種很帥的勁兒,是一種感覺,一種腔調,如同苦咖啡的醇厚和香氣。
蘇梨有些驚喜:“阿嶼!”
她走過去,男人回頭,視線穿過來,隔着頭頂昏黃的走廊射燈,他眼中情緒模糊,陸聞嶼穿着休閑,明顯受到過良好鍛煉的肩膀撐起挺括肩線,手腕上戴着手錶,和蘇梨手腕上同個牌子,但他們不是一起買的,蘇梨手上的這款只是基礎款,比陸聞嶼那隻手錶要便宜許多。
這也是在陸聞嶼得知蘇梨也在鍛煉后建議她購買的,可以及時探知自己的心率和每日消耗熱量。
蘇梨走過去問他:“你怎麼會直接來電影院?”
陸聞嶼笑了下,舉起手中的紙袋:“也許我是直接和你看了同一場電影。”
蘇梨:“如果你說你來,我就直接買兩張票了。”
她接過紙袋,陸聞嶼喜歡自己烤制一點甜品,這是他的個人愛好,蘇梨嘗過幾次,味道都很不錯。
她掀開一點,看到是斯巴克蛋糕,微微笑,露出一點狡黠的神情:“幸好我上午提前做了運動,不然你這塊蛋糕可能就不能進入我的肚子了。”
“沒關係,吃完我們還可以一塊去健身房呆一個小時。”陸聞嶼和她並肩走齣電影院。
陸聞嶼開了車,走齣電影院前蘇梨說了自己的自行車還在外面鎖着,陸聞嶼先去停車場把車開出來,停到蘇梨面前,蘇梨將自行車放進後備車廂。
坐上車后,蘇梨感受到迎面來的冷氣舒適的眯了眯眼,說:“休息日真是棒,不用和同事社交,也不用伺候老闆。”
提到這裏,陸聞嶼偏過頭飛快的看她一眼:“你換的新工作怎麼樣?”
蘇梨笑:“工作還能怎麼樣,就很忙,我以前的工作沒有接觸過娛樂圈的東西,很多事情要重新學,而且要求要在短時間內快速處理好多件事,我每天都在圍着老闆打轉。”
蘇梨聊到這裏就聳了下肩,還是和之前一樣對陸聞嶼說:“但好在工資不錯,如果老闆不主動辭退我,我要干到能有全款買房的錢就直接退休。”
聞言,陸聞嶼輕笑一聲,說:“那我提前預祝你夢想成真了。”
蘇梨摸了摸自己的發尾,說:“謝謝。”
她剛剪的短髮,即使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偶爾摸摸斷掉的發尾心裏還是突然覺得突兀。
陸聞嶼注意到她的動作,伸手拽了下方向盤,將車駛入車流中,開口:“對了,你怎麼想起來剪頭髮了?”
之前蘇梨一頭長發似錦緞,垂在腰間,加上一雙水潤的杏眸,模樣漂亮,氣質柔軟。
蘇梨放下手,反問:“不好看嗎?”
“好看,只是想問這麼長的頭髮剪掉了不覺得可惜嗎?”陸聞嶼問得很隨意。
蘇梨調低了座椅高度,以半躺着的鬆散態度,稀疏平常的回答:“哦,前段時間分手了,乾脆就剪了頭髮。”
車廂內安靜的幾秒,陸聞嶼平靜的點點頭:“換種髮型換種心情,能理解。”
過了會,沒人說話了,蘇梨納悶的爬起來:“你不想問問我為什麼分手?”
已經抵達預定的餐館,是一家烤肉店,結束忙碌工作的蘇梨急需大量肉類帶來的幸福感,從一堆餐館裏選了評分最高的烤肉店。
陸聞嶼把車開進停車位,說:“不是很好奇。”
蘇梨問:“為什麼?”
“我說了你別生氣。”
“你先說。”
陸聞嶼關閉車子,冷氣還在向外釋放,為這安靜的氛圍添了一點小動靜,他側過身,平靜的說:“以你之前那種飛蛾撲火的態度對待任何一份感情,都會讓這份感情很快失去甜蜜的滋味的。”
蘇梨思考了下:“你直接說我戀愛腦不就行了。”
陸聞嶼下車,繞過來替她開車門,很紳士的態度,保持兩人之間良好的距離:“你如果願意這麼理解也可以。”
蘇梨哼了下:“你猜錯了,分手不是我的原因,是對方要結婚。”
聽到這裏,一直平靜的陸聞嶼才有些錯愕,而蘇梨下車關上車門,抬頭看他:“可惜結婚對象不是我。”
坐如提前約定好的座位后,蘇梨四處觀察了下,即使是中午,這家店的顧客仍舊很多,看得出來評分沒有誤人。蘇梨點過自己要吃的,將菜單推給陸聞嶼,兩人點了適量的套餐,外加冰啤酒。
特地點了大杯冰啤酒。
一端上來的時候,蘇梨便立刻端起來,冰啤酒的滋味很快撫慰她原本有點渴的感覺,她放下手中還剩下一半的冰啤酒,長吐一口氣。
對面的陸聞嶼動作很斯文正在翻着烤肉。
聽着滋滋作響的油脂燃燒聲,蘇梨認真端詳眼前被高溫烤制后捲起邊的五花肉:“我和你說哦,我那位前男友不僅要和他青梅竹馬的白月光結婚,而且還要我做他的情人,他覺得我身為一個beta不會對他的婚姻造成任何的傷害,在我提分手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我在鬧脾氣。”
蘇梨說的很冷靜,她盯着眼前這塊烤五花,像是在盯自己的前男友。
冷笑一聲:“他真是個王八蛋。”
陸聞嶼垂眸將已經烤好的五花肉夾進她的碗裏,實在想像不出酒量不太好的人為什麼又很愛喝啤酒。
而眼前的蘇梨惡狠狠吃下那塊肉,嚼了起來。
陸聞嶼抬眼,望她,看蘇梨以一種很困擾的表情問他:“你說信息素對於abo世界裏的你們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因信息素的匹配度隨意處置自己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