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血獸凶獅不斷的衝擊着方子航,段展的刀光也從未間斷,只不過刀光的威力已經快跌落五階中期了。
畢竟段展的靈力下降的厲害,符陣是段家的絕技不錯,威力強大的同時消耗也是異於尋常。
因此段展只能犧牲刀光的力量來維持血獸凶獅的實力不減。
血獸凶獅又一次撞擊着方子航的光牆,但這一次,血獸凶獅被生生頂了回來!
就像是血獸凶獅第一次攻擊那般。
段展愣了愣,然後便看到了讓他驚訝的一幕,他的刀光也在這一刻忘了飛出。
而同樣吃驚和呆愣的還有圍觀的眾人。
只見方子航身前又有三枚銅錢飛起,然後光幕疊加在之前的光幕之後,生生頂開了血獸凶獅。
而這一次方子航沒有退後,他反而是欺身而上,他摘下三枚銅錢,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這三枚銅錢被方子航握在手心,而在他的手心,已經被他用銅錢劃開了一個小傷口。
血液緩緩滲出,將三枚被血污污染的銅錢浸潤,要知道方子航的血可是蘊含血脈的。
區區血污很快就被侵蝕完,當方子航再次將三枚銅錢放開時,三枚銅錢上依舊存有血污,眾人根本沒發現這次的血污早就與之前截然不同,甚至是天壤之別。
而且這三枚銅錢並未飛回方子航胸前,而是環繞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上出現一層金光,就像是一個金色手套。
方子航此刻已經來到血獸凶獅頭頂,他猛地抬掌,五指成拳,帶着滿是血跡的金光狠狠砸下。
血獸凶獅的頭部被直接砸入地面,地面傳來轟的一聲悶響。
血獸凶獅怒吼一聲,剛欲抬頭,方子航又是一拳砸下,獸頭再次狠狠撞擊地面。
段展不知道為何方子航突然重振雄風,而且血獸凶獅的血污應該已經將他那銅錢陣器所化的光牆腐蝕完了才對,但此刻為何還未被腐蝕散去。
雖然自信自己的判斷沒有問題,但是段展還是激發‘飛刀’發出一道道刀光四面八方的轟向方子航。
可惜的是方子航身上三枚銅錢組成的光牆將這些刀光盡數接下,一手戴着金光閃閃的‘拳套’一拳一拳的猛砸血獸凶獅的頭部,身體。
隨着不斷的打擊,地面都開始有裂縫產生,血獸凶獅的氣息不斷的減弱,粘稠的硃砂從它山上剝落,段展眼中的自信之色開始消退。
而圍觀者則大多是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方子航沐浴在金光之中,不斷的揮拳,地面不斷的傳來震動,所有人都注視着場地中央的這個少年。
咕嚕
不知誰吞咽了一口口水,在寂靜的場邊異常明顯。
眾人都開始感覺自己有些口乾舌燥,場內的景象莫名的能讓這些武者熱血不已。
段展感覺到血獸凶獅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消退,那是他符陣所化,現在自己根本沒辦法替它補充。
而且符陣所化的血獸和他本身有所關聯,血獸被毀他也會受到反噬。這反噬雖然不強,但是對於現在的戰鬥的來說,影響就很大了。
但是自己的手段似乎破不開方子航體表的光牆防護,而自己壓箱底的手段又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使用。
段展陷入兩難,但是隨着不斷的轟擊聲傳來,段展艱難的作出決定。
他一個眼神,遠處觀戰的張庚和陳鵬立刻會意,兩人默默的開始轉移位置。
而段展則將‘飛刀’扔出,讓其自動揮出刀光,但是陣器自主發出的刀光只有五階初期的威能,對方子航身上的光牆來說只是撓撓癢的程度。
而段展卻是手上捏印,不斷的變幻。
隨着段展手印結束,段展雙目赤紅的看着方子航,而方子航依舊背對着他不斷的抬臂,砸下!
“去死吧!”
段展輕聲說道。
然後將手臂抬起正欲砸下去的方子航突然第七感瘋狂示警。
而危及的來源,正是已經嵌入地面,靈壓降低之五階中期的血獸凶獅。
方子航毫不猶豫,手腕的剩餘四枚銅錢落在胸口,光牆剛剛展開,血光便將方子航淹沒了。
外圍的眾人只看到血獸凶獅突然炸開,化作無數血光衝天而起,直接將方子航淹沒。
而那股驟然爆發的威力,在那個瞬間已經達到了五階巔峰!
“哇!”
眾人後知后覺的驚叫。
這一擊太強,再看向段展時,眾人心中不由得更是恐懼。
段家子弟可真狠,說是試陣,卻連這種致人死地的招數都用出來了。
段展緩緩起身,召回‘飛刀’陣器,然後冷冷的看着那血光漸漸消散之處。
突然他的眸子凝住了,只見血光突然隆起,然後一道金光射出,一個人影爆射而出。
周圍圍觀的人還未反應過來,這個渾身金光的人影已經到了段展的身前,白色的劍氣橫掃而至,目標正是段展的脖頸。
段展的跟班張庚和陳鵬一臉驚駭,他們收到段展的示意,已經來到段展身後不遠處,如果這一擊還是沒法擊敗方子航,那就一定會招致對方的致命回擊,而此刻虛弱狀態下的段展自然是無力抵抗的。
於是埋下張庚和陳鵬二人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就是段家人的心性和習慣。
陣法師永遠都要將保住自己為第一使命。
但即使是有了萬全之策,但還是出了問題,血獸凶獅自爆的一擊堪比五階巔峰,方子航就算有銅錢光幕的守護也至少是重傷。
但那道金色光影的靈壓是那麼充沛和強悍,哪像是重傷的樣子。
因此當金色光影帶着劍氣斬向段展脖頸的時候,張庚和陳鵬都來不及趕到。
而在最後一刻,段展感覺自己已經死去,脖子處極度冰涼,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許久之後,段展恢復知覺,他茫然的看向兩旁,張庚和陳鵬正守護在他身側。
一種做夢般的虛幻感襲來,原來剛剛那一幕,是假的!
段展長呼一口氣,然後感覺到脖子透來的涼意,他下意識的摸了一把。
滿手血跡。
段展愣住了。
然後方子航的聲音傳來:“段少爺,試陣應該是完畢了吧,這應該算是成功了。那段少爺說好的報酬,現在可能交付了。”
段展循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方子航臉色微微泛白,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
段展突然明白,剛剛的一切是真實的。
張庚發現了段展的異常,於是輕聲在他耳邊講述了剛才的一幕。
方子航的劍就差一寸就觸碰到了段展的脖子,而那個時候只需要方子航手腕一抖,世間便無段展此人。
而段展脖子的血跡是劍氣割傷所致。
也就是說,方子航完成了這次試陣,而自己需要支付給對方報酬,也就是使用過的陣器‘飛刀’和‘隱霧’。
周圍傳來的輕微交談聲讓段展想起自己正身處圍觀之中,他看向四周,果然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竊竊私語。
如果自己出爾反爾,這些人也拿自己沒辦法。
就像方子航不敢殺自己一樣,因為自己是段家人。
段展不斷的想着。
但同樣的,如果自己今日不履行約定,此事傳了出去。
段家是不會允許的,不會允許自己給段家丟臉。
失去陣器事小,丟了段家臉面事大。
想清楚了一切,段展逼迫自己,強迫自己露出一絲微笑。
只可惜現在他的臉部肌肉完全不聽他的,於是他露着一絲可笑的表情,看着方子航道:
“你不愧是替楚褚完成試陣的人,實力果然不俗。約定便是約定,我段展自然會遵守....給!”
段展取出一把小刀和一團清砂交給方子航。
方子航將其收入儲物戒,然後也不詢問段展如何使用便離開了,離開前說了一句。
“試陣結束,我就先走了。”
看着方子航離去的背影,段展腳下一軟,張庚及時扶住了他。
一旁的陳鵬低聲說道:“少爺,你放心,他走不出堯城!”
段展冷冷的看了一眼陳鵬:“如果他死在堯城,所有人都會以為是我做的,明白么!”
陳鵬一驚,然後連連點頭:“是,我知道了。那我就派人盯着他,等他離開堯城再動手。”
這一次段展微微頷首,然後他看了一眼周圍正在竊竊私語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記住了!”
一聲低語過後,段展帶着兩名跟班離開了。
這一次陳鵬沒有將段展的話放在心上,這裏這麼多人,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真的對全部人下手。
而當主角雙方都離開后,周圍的人群還是沒有散去,大家興高采烈的談論剛剛發生的事情,只感覺剛才那一戰太過精彩,讓他們談性十足。
離開了實驗廣場的方子航往交流會的現場走着,但是在某一個拐角處他突然閃入其中,沒有一個人發現。
方子航快速的行走,來到了他想要來的目的地。
進入工坊區前他已經通過劍部在這裏的人拿到了工坊區的大致圖紙,至少劍部明探所在的區域是非常清晰的。
他進入了冶鍊宗正式弟子們居住的小院,找到了失蹤劍部明探的住所。
這裏很整齊,沒有被翻動的痕迹,但恰恰這就是問題。
一個人失蹤了,要找他的話必然會來查看他的住所,因此正常的情況下,這裏是雜亂的才對。
現在的整潔一定存在問題。
於是方子航小心探索,沒有改變這裏的任何一樣物品,終於他在某一處牆角,在一塊裸露的磚塊上,發現了一些細細的裂痕。
這些看似普通的裂痕,其實暗藏着劍部的密語,只有劍部看到才能認出。
方子航記下密語,暗嘆失蹤的這位明探的手法真巧。如果不是劍部,就算是六階強者來了,看到這塊磚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而通過這塊磚上的密語,方子航得到了一個地點的名稱:
九倉。
“九倉...”
方子航細細品味,這兩個字指向的地點應該是在倉儲區。那恐怕明探失蹤的原因也在九倉,而那裏也許也有着對明探下手之人的線索。
想及此處,方子航下意識的準備出手抹去這塊磚上的痕迹,突然他又停了下來,默默的收回了手掌。
這塊磚就這樣放着吧。
很快方子航離開了此處,並且開始往工坊區外走。在楚褚的工坊里,他早就放下了一份給楚褚的留言。
加上剛剛和段展比斗過,自己的離開應該還算正常。
得罪了段家嫡系,第一時間逃是很正常的吧。
而就在方子航離開冶鍊宗工坊區不久,一個人影打開劍部明探的房間,在裏面查看了許久,最後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間。
方子航沿着小路往南走,沿着這個方向走不到一刻便可以離開工坊區。
但就在這空曠無人的街道上,兩旁都是緊閉的工坊。
這裏應該是那些小勢力的工坊區,遠離主街,從這裏前往主街需要穿過兩條街道。
方子航不知原本這裏就罕有人至還是今天有所意外。難不成這裏的人都去看自己和段展比鬥了?
方子航自嘲一笑,腳下陡然加快,身後似乎有人追了上來。
很快,方子航放緩腳步,因為除了背後,身前,身側,四個方向都有人來。
人數不多,每個方向兩個人,這些人就算從四面八方而來,但腳步卻完全一致,這不像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方子航最終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的人已經走近了,方子航沉默的看着前方。
這八個人身穿同樣制式的黑色寬大衣袍,面容也隱藏在黑紗之後。
“嚯!”
八人如同一人,低喝一聲,威勢逼人。
方子航心中竟是隨着這一聲低喝微微一顫。
這些人都是五階初期的修為,雖然他們並未顯露修為,但是以小影的感知力疊加第七感的能力,方子航還是可以判斷的。
如果是一般的五階初期,別說八個,就算是來雙倍數量方子航也絲毫不懼。
但今日這八個明顯不同,竟是給了他一絲危機感。
“殺!”
不知是八人中誰喊了一聲,隨後八人竟然齊步上前,每個方向的兩人都分別拿着長刀和長槍,如同搭配好的一樣。
這樣的組合讓方子航第一時間想到了軍隊。
只有軍隊之中才能培養出這樣子的武者。
那麼這八個人來自哪個軍隊呢?
堯城附近就只有守城軍和城外的州軍。
不過現在思考這個還不是時候,方子航抽出長劍,沒有朝着前方,而後翻身向後,劍氣一出,身後那兩人只能採取守勢。
如果單獨面對兩個五階初期的話,方子航幾乎可以用摧拉枯朽來形容。
因此他全力出手,一劍快過一劍,那兩人只能全力防禦,根本抽不出手來。
而且方子航速度很快,再有兩步就能越過他們,就在這時,方子航心中警兆頓生,手腕處的銅錢再次出現在胸口。
只見方子航胸前的光牆泛起一陣漣漪。
就在剛剛方子航一劍劈下,原本那兩人已經只能自顧,但在那一刻,兩人竟然同時放棄了防禦,然後一槍一刀,以極快的速度劈砍捅刺過來。
而方子航的劍氣落在他們身上,將他們身上的衣袍撕裂,然後露出了內里的盔甲。
以銅錢的防禦力,這兩人是無論如何破不了的,但是那毫不猶豫全力的一槍一刀還是讓方子航驚訝到了。
甚至因為這一招,方子航前進的道路被阻隔了,而身後的六人此刻已經來到。
三桿槍,三把刀,從六個方向同時襲來。
方子航可以用銅錢陣器防禦,但是自己剛剛經歷過一戰,靈力消耗是必然的,甚至到現在為止他的靈力只有之前的五成。
因此使用陣器這種耗費強大的方法是不適用的,他只能抽劍回防,劍氣橫掃,將六人逼退。
此刻八人雖然被暫時擊退,但是對於軍中好手而言,這種圍殺之術他們最是擅長。
行軍打仗,單體的強大並不是關鍵,軍中弱者聯合起來有無數種辦法對付強者。
而這八人正是如此,此時八人完成合圍,再不會同時進攻,四把長槍從各處襲來,瞄準的都是人體最致命的地方。
這種地方來上一下,就算是弱者命中強者,依舊能讓強者受傷,甚至是重創。
但是方子航有防禦陣器,一枚銅錢在他胸口閃耀光芒,光牆的防禦足以擋住這八人的攻擊。
因此方子航邊打邊走,已經過了一條街道,再過去就是主街了。
八人似乎心有靈犀,方子航一劍斬出后八人竟然同時後退。
這也讓直面方子航一擊的那個忍不住多退了好幾步。
方子航發現了機會,立即灌注靈力,準備從那個突破口突圍,但就在他啟動的瞬間,警兆再次來襲。
只見兩名使刀的從背後取出兩柄弩箭,朝着方子航身前不遠處的空間射去。
弩箭發出“嗡!”的一聲驚響,兩支弩箭從方子航身前的空間交叉而過。
方子航能明顯看到那兩支弩箭的箭頭上泛着異樣的光澤。
而他在感知警兆的瞬間,停頓了身形,如果自己沒有停頓這一下,自己就會被命中。
而這兩支弩箭絕對是帶有破防功能的特殊弩箭。
方子航的閃避讓八人齊齊驚訝,但是戰鬥繼續,他們沒有絲毫停頓。
八人合圍繼續,而且那兩人也不再掩飾自己的弩箭,不時便會射兩箭。
方子航為了試驗這弩箭威力,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結果一支弩箭直接擊穿了銅錢的光牆,雖然光牆瞬間彌補回來,但是那支弩箭還是貫穿過來了。
相當於是能夠破掉靈力防禦的武器,這種裝備就算在八軍之中也是少見。
守城軍是定然沒有的,只有州軍才會極少量的配備。
只這一下,方子航便判斷出來這八人來自何方。
既然是州軍,州軍的背後是州主,難道堯城劍部明探的失蹤背後牽扯到了州主?
方子航不待細想,攻擊又至,方子航漸漸閃避的有些吃力了。因為除了那兩把能夠破靈的弩箭外。那四名槍手也趁着間隙,在槍尖抹上了一些不知名的物質,使得這些長槍竟然也能破靈了!
形式一下子緊張起來,八人的攻勢毫不間斷,就算是高了他們兩個層級修為的方子航一時也拿他們沒辦法。
就算爆發一下,這八人也會盡量的分攤承受,於是對他們這些穿着盔甲的來說,方子航的爆發也就不是那麼難以承受了。
至少到現在為止,一個吐血的都沒有。
方子航心中微微着急,知道自己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必須速戰速決。
於是他雙目開始有血絲蔓延,他讓小影全力開啟神識,血脈之力開啟!
這八名軍中戰士猛然覺得眼前的少年氣力增大,只是一劍就將兩名刀手逼退,然後又反身擊退兩名槍手,一番迅猛的攻擊后,八人合圍的圈子竟然被生生擴大了一倍。
然後方子航收起銅錢陣器,全力灌注長劍之中,長劍劍身被白色靈力佈滿,隨後一條紅線出現在劍身上。
這是方子航研究出的低配版的劍印,這種用普通靈力灌注在普通五階長劍上的劍印比正版的弱了至少五成,而且只能凝聚一道,再多的話這劍就會撐不住。
此刻這道劍印便是方子航能夠展露的最強力量了。
劍印一出,長劍立即鋒利無比,威力大漲。
一劍斬斷一桿長槍,又挑飛一把長刀。銅錢化為拳套的老方法重現,方子航猛地躍起,就像猛虎撲食一般一拳壓倒一名戰士,將其打得橫飛出去。
八人去了三個,合圍便不存在,其餘五人想要彌補,等待剩餘三人回歸,但是方子航一劍斬出,劍印也是隨之射出。
轟!
一聲爆響后,兩名戰士被炸飛,而方子航則趁機遠遁離去。
他是有能力把這些人都永遠留下的,但是那樣的話耗時太久,消耗太大。
而且這裏的動靜恐怕會引來不少人,因此方子航決定還是先離開再說。
方子航藏在牆后,看守工坊區大門的六人沒有被工坊區內的狀況吸引,依舊盡職盡責。
方子航想了想,盡量壓制剛剛戰鬥完不受控制的靈壓,然後從儲物戒指中換了件乾淨衣服,然後平靜的走了出去。
那六名弟子依舊是先前的六個,他們要在工坊區門口值守三天才輪換一次,因此還都不知道工坊區內發生的事情。
方子航走到門口,萬陣宗的一胖一瘦上前問道:“你怎麼才出來,剛剛的動靜又是怎麼回事?”
方子航平靜的說道:“昨日試陣還算順利,只是試陣結束都已經夜深,於是就留宿了一夜。剛剛那動靜是段家少爺和人賭鬥造成。”
工坊區大門口的六人聞言驚訝不已,他們都在猜測不知是誰被段家那位小爺盯上了,估計是討不了好。
今天一早那位小爺進工坊區的時候,門口六人除了段家的兩位,另外四人可是連頭都沒敢抬,生怕被盯上。
隨後又閑聊兩句,方子航便告辭離開了,而這門口的六人知道裏面發生的事情已經是一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