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聽說柯小公子來了,華淮淮讓helly頂個班,串到五樓去找夏娃。
守在門口的幾個服務員看到華淮淮,指指房間裏,“還沒有搞完呢。”
華淮淮蹲在旁邊抽煙,“搞了多久啊,這麼還沒完?”
藍發的安安說,“柯小公子向來就很會折騰,這回不止他一個,裏面還有個男人。”
華淮淮貼着耳朵偷聽了一會,“夏娃叫得很慘啊,要不要找人去幫忙?”
飛飛哎了一聲,“lotus你傻的啊,找男人找女人?找個男人進去一起插?找個女人進去幫忙推?”
華淮淮叼着煙嘆氣,“男人真夠花的,這柯小公子今年才新婚吧?”
妖妖轉着手上的戒子,百無聊賴地說,“他那老婆也是個各玩各的,誰也管不着誰。”說完,不耐煩地拍拍牆,“快搞快搞,我還要回家給我兒子準備明天的午飯呢。”
華淮淮問,“你兒子多大了?”
“初中了。”
華淮淮挺吃驚,“你多大啊,兒子就這麼大了。”
飛飛笑道,“這傢伙十六歲就生孩子了,又長着一張娃娃臉,騙了lindy說自己未婚才進來的,等lindy發現,她都幹了好幾年了,趕走也不是,就留下來咯。”
華淮淮打了個內線電話給helly,知道自己的包廂已經收場了,便對妖妖說,“我幫你守着吧,你先回家去。”
妖妖也不和她客氣,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三個女人圍着門口侃大山,華淮淮看着她們的名牌問,“為什麼你們都是中文名字,搞得這麼詩情畫意的,我怎麼只能挑個英文的洋玩意?”
“我們來的早,那時候還不流行歐美風。”
“lindy來了幾年了?”
“元老啦。”
華淮淮又問,“這柯小公子是常客?”
“鵝城他都玩遍了,每家夜總會他都是常客。”
聊到最後,三個人開始划拳,被路過的娘娘腔看到了,氣得衝過來揪着華淮淮就罵,“我就知道有你個惹是生非的傢伙,走哪惹哪,這柯公子在裏頭快活,你敢在外面組織划小拳?要不要我給你們提供點酒啊,花生米要不要也來一碟?”
華淮淮懶得和他計較,正說著,裏頭人點了服務燈,娘娘腔順手就把華淮淮推了進去。
房間裏亮着曖昧的粉色燈光,兩個赤/裸的男人靠在床上,中間橫躺着一個妖妖嬈嬈的女人,女人長腿隨意搭在右邊男人的身上,“柯少,你越來越厲害了哦。”
柯少哈哈笑,“你這小嘴也是越來越甜了。不僅是上面的嘴甜,下面的嘴也甜。”
“哎喲,好討厭。”夏娃扭動幾下,剛好看到華淮淮走進來,“幫我們倒幾杯溫水。”
等華淮淮端着水進來,兩個男人已經穿好衣服準備走了。接過華淮淮盤裏的水喝了幾口,又放了幾張鈔票,揚長而去。
等客人一走,服務員趕緊進來打掃戰場。
華淮淮端着水杯遞給還在床上的夏娃,看她眼色疲憊,和剛才風情萬種的模樣儼然不同,“你沒事吧?”
夏娃扶着華淮淮的手側過身喝了口水,“去找個醫生來。”
飛飛瞪眼問,“又玩雙龍了?”
夏娃沒好氣地說,“姓柯的是個變態,喜歡和他秘書一起玩女人,”夏娃哎喲兩聲,“我的菊花,肯定裂了。”
安安還有點不好意思,“是同時搞嗎?這能行嗎?”
飛飛瞪她一眼,“不是有兩個洞嗎?雙洞引龍啊。”
安安羞得跑出去喊醫生,飛飛也開始打掃衛生。
夏娃靠在華淮淮的手臂上,低聲說,“那姓柯的說,江若文是江家的私生子,關於他的事情外界流傳的較少,知道他的人也屈指可數。但是他很肯定的說,江若文幾年前被阜新集團的人推下了樓,瘸了。”
華淮淮佩服自己還有勇氣繼續問,“誰推的?”
“他沒說,”夏娃嘆口氣,“就算知道了他又怎麼會告訴我?我算什麼東西,一個玩意而已。”
“那他知道江若文現在在哪裏嗎?”
夏娃搖搖頭。
等醫生治療好,華淮淮和飛飛扶着夏娃下樓,難得娘娘腔大發慈悲,准了夏娃幾天假。夏娃趴在休息室里,華淮淮剝着橘子喂她,“你為什麼幫我?”
“可憐你傻唄。”夏娃吃了橘子,“我以前吧,也有過這麼一個初戀,不過是個悲劇故事。我倒是希望你的故事能是個輕鬆喜劇,完美結局。”
“希望吧。”華淮淮自嘲地笑笑,“這幾天你準備去哪?”
“難得休假,回家祭拜我父母。”夏娃看了看華淮淮,“你家人呢?”
風月場所的同事不互問家境,這是私下裏的規矩,不過華淮淮還是說了,“和你一樣,我父母都過了。”
夏娃挑挑眉,哦了聲,又說了句,“一樣。”
華淮淮送夏娃回了家,轉到海邊,坐在沙灘椅上睡覺。不一會兒有個老頭過來收費,華淮淮蹙眉,“這坐椅子還交錢?”
“那有免費的好事!”老頭手一伸,“一個小時五十塊錢,節假日翻倍,一百。”
華淮淮靠了一聲,從椅子上滑下來,選了塊乾淨的沙灘,乾脆直接躺在沙子上。
海風吹,陽光曬,疲憊地華淮淮很快就開始打呼了。
等到她睡醒,已是下午,旁邊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伙人在拍照,還圍着一群粉絲,熱熱鬧鬧地吵得華淮淮額頭疼。
華淮淮摸摸額頭,糟糕,發燒了,現在進一趟醫院就等於燒錢啊,華淮淮不想把錢花在這冤枉地,趕緊裹了裹衣服往回走。
走了兩步,一群瘋狂的粉絲迎面而來,華淮淮踉踉蹌蹌勉強站穩,聽着人群中喊着“范琳琳,范琳琳,我們愛你。”
華淮淮靠在樹上,頭抵在樹榦上。也許是江若文的消息給她帶來的打擊過大,又或者是這段時間生活作息不規律,讓她身體狀況變糟,她拿頭撞向樹,希望能讓自己清醒點。
撞了十幾下,粗糙的感覺消失了,隔在額頭上的是溫熱的肌膚觸感。
華淮淮抬頭,不知何時蕭海涅站在一旁,用手掌擋在了她和樹之間。
華淮淮轉身走,蕭海涅抱住她,伸手去摸她額頭,眼色一變,“燒傻了吧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知道是你,我才躲着的。你不是讓我滾嗎?”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蕭海涅脫下西裝,披在華淮淮身上,“看來真是燒傻了,燒成了乖囡。”
華淮淮靠在蕭海涅的懷裏,很熟悉的感覺,很熟悉的懷抱,只是這人,不再熟悉了。
范琳琳的助理小跑着過來,看到這一幕,也不吃驚,只說,“蕭總,琳琳姐正在等您。”
華淮淮要走,蕭海涅不放手,“你讓她自己回去。”
說完,摟着華淮淮往車方向走。
華淮淮肯定不配合,蕭海涅也有法子治她,“再動,我就把你抗起來走。”
蕭家有私人醫生團隊,治療個傷風感冒不在話下,蕭海涅泡好沖劑遞給華淮淮,華淮淮就着他的手喝完了。
蕭海涅幫她蓋好被子,“熱熱乎乎地睡一覺吧。”
華淮淮很想問他關於江若文的事情,可擋不住困意,昏昏沉沉地睡去。
等華淮淮醒來,已是半夜,渾身出汗黏黏糊糊,她自個就鑽到浴室里放水泡澡去了。
浴室很大,浴缸也很大,符合蕭海涅一慣的奢靡作風,當然華淮淮不會單純地相信這麼大的浴缸只是用來洗澡的,鴛鴦浴肯定也少不了。
華淮淮刷了兩遍浴缸才肯躺下來,心想萬一這浴缸里還有殘留的小蝌蚪,一不小心被衝進肚子裏,那就虧大了。
這廂華淮淮在舒舒服服地泡澡,那廂蕭海涅推了門進來,一看床上的人不見了,心裏咯噔一下,掀開被子往裏找,推開窗戶往下瞅,打開衣櫃往裏瞧,直到臉色發白,才聽見浴室里傳來水聲。
華淮淮聽見推門聲,蕭海涅捏着紅酒杯站在門口,“美酒月光杯,美人浴缸游。”
不料華淮淮忽然吃痛地叫了一聲,蕭海涅嚇得把杯子丟在洗漱台上,跑過去蹲在旁邊,“怎麼了?”
華淮淮手指血淋漓,“這浴缸怎麼豁了一個口子?”
這是上次和個嫩模在浴缸里野戰時,不小心碰倒了杯子砸出的一個口子。蕭海涅掐着華淮淮的手指,“洗個澡都能這麼不小心。”
等手指包紮好,華淮淮背對着蕭海涅,“背上灰多,夠不着,幫我搓搓。”
蕭海涅拿着絲瓜球幫她搓背,力度輕了,華淮淮嫌他力氣小;力度大了,華淮淮說他想搓掉她一層皮。
蕭海涅把絲瓜球往水裏一丟,“自己洗!”
華淮淮拉着他,仰臉看,“海哥,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洗澡嗎?”
五歲的華淮淮渾身髒兮兮的第一次邁進蕭家,蕭海涅幾乎看不出來這團泥巴是男孩還是女孩。她竟然還不肯洗澡,直到蕭海涅拎着她浸到水裏。為了養成她每天洗澡的好習慣,蕭海涅從每天的按時監督變成定時一起洗澡。
華淮淮見蕭海涅神色放鬆,臉上綻出些許笑容,便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海哥,你知道江若文現在在哪裏嗎?”
此言一出,蕭海涅如同被點燃的炸藥包,瞬間渾身起火,他兇橫地瞪眼看着華淮淮,一把將她從水裏拽了出來,一路拖到床上,丟在被子裏。
華淮淮有些怕這樣的蕭海涅,在記憶中他從不會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即使自己將他最愛的唱片全部砸碎,也只是裝模作樣地罵她幾句。
華淮淮想逃,“你不是讓我滾嗎?我這就滾,立馬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