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續之新月奇緣-十二章-以智取勝度驚險

新白續之新月奇緣-十二章-以智取勝度驚險

嘯山見到了固安,欲說原委。

“我們回府再說,走。”固安制止了他,拉他回了許府。

書房。

嘯山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你可真是高估了梁勝林,他呀才等不急三日之後呢,剛才別提多危險了,清月差一點就被他……,幸虧他家裏着火了,不然我真想衝出去殺了這個混蛋。不過說也奇怪怎麼會突然着火的呢?肯定是老天爺幫忙,故意放的那把火。”嘯山憤憤的說。

“哈哈”。固安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難不成那把火是你放的?”

“你以為真有老天爺來相助啊?你前腳進去,梁勝林後腳就跟來了,我當然要想辦法讓他乖乖回去,不然以你的脾氣准要打起來,我是不擔心你受傷,只怕會傷及無辜。”

“哦,你這小子,原來官家少爺也會去放野火?你怎麼不多放幾把,把他家裏給燒個精光,沒了新房,看他還怎麼娶清月。”

“全燒光了,那豈不是成為一個案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嘛,只要這把火能將他引回去就夠了,我在乎的是人能安全。”

“你小子真夠機靈,不虧是讀書人,比我想的周全。唉~,你到底是在乎誰的安全啊,就不怕他得手嗎?快從實招來。”

“有你這位鏢局少當家在裏面,我怕什麼,對了,清月怎麼樣?她沒事吧?”

“果然是為了她,算你招認了。”

“你快說。”

“還不承認,那我可不說了,反正說了也是胡說的。”嘯山故作正經。

“你快說吧,我好想法子呀。”

“清月啊,她可慘了。”嘯山故意說。

“她怎麼了?”固安緊張道。

“瞧你緊張的樣子。有我在她當然沒事,不過受了些驚嚇,其他人也沒事。對了,她要我轉告你,不要讓她爹知道,怕他出事。”

固安聽后思索着……

“怎麼樣,你有法子嗎?我看還是找仕林叔幫忙吧,就告他強娶民女,治他的罪。”

“不,這件事情我要自己解決。”固安堅定的說。

第二天,嘯山一大早就去梁府門外守着,觀察梁勝林的動靜,梁府昨夜起火,現正派了工匠修復,梁勝林帶了兩個人出門了,嘯山一路跟蹤至梁家開的錢莊,見他進去了,就立即去告訴固安。

固安清早去了衙門裏,找了李公甫的屬下高捕頭,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他,高捕頭從小看着固安長大,又賣李公甫的面子,一口就答應幫忙了。得知梁勝林出門后,他們便帶着人前往梁府,嘯山則去綉庄門外打探。

梁府。

“夫人,夫人,高捕頭帶着人來了。”一個家丁通報。

“想必是來過問昨兒夜裏走水的事情,讓他們到廳里等候,我馬上就來。”

“是!”

不一會兒,梁夫人來到大廳里。

“高捕頭,今兒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坐啊。”她招呼道,一旁丫鬟上了茶。

“梁夫人,您知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聽說昨兒夜裏您府上走水,但未報官,這可是不小的事兒,

我特地來看看,查查這走水的原因。”

“勞煩高捕頭了,也沒什麼原因,是下人不小心碰翻了蠟燭,燒着了,當時就已經救下了,也處罰了下人,

見沒什麼事兒,就不驚擾官爺們了。”梁夫人附和着。這梁夫人雖年過中旬,又喪了偶,看似是個規規

矩矩的婦道人家,卻也精明善辯,有個舅舅在京城刑部當差加上樑明明與仕林之間的恩怨影響,所以她一向不懼怕官府的人,來必周旋,但心眼兒不如其夫那麼貪惡,只求自保。

“這怎麼是驚擾呢,官府本就應該關心百姓的身家財產不受危害,本就該為百姓安危所效勞,梁夫人您太

客氣了。”

“平日裏,官爺們為著百姓的大小事兒忙裏忙外的,已經夠累的了,這麼點小事兒我們自己能解決的,就不好意思再麻煩了,官為民,民更要護着官,您說是不是?”梁夫人故意討好,希望他能快點離開。

“是啊,多謝梁夫人的體恤。咦,今兒府上裝着紅綢子,難道要辦喜事嗎?”高捕頭看了看四周說。

“再過三日,就是小兒的大喜之日,我正要拜帖邀請高捕頭和知府老爺前來喝杯喜酒呢,正巧今日您就來了。”梁夫人見風轉舵。

“那可真是要恭喜夫人您了,令公子年少有為,又是一表人才,一定娶得一位美貌賢惠的媳婦兒吧?不知是哪家姑娘有這麼好的福氣啊?”他故意問。

“就是西街衚衕口綉莊裏的當家。說出來不瞞您笑話,像我們這樣的大戶人家怎麼樣也該娶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才是,但我那兒子對人家一見鍾情,喜歡得很,硬是要娶進門,我讓他收來做小,他還不願意,我拿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依了他,誰叫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呢。”

“是啊,天下父母心。您說的可是盧記綉庄的盧清月姑娘?”高捕頭問。

“對啊,就是她,聽張媒婆說,那姑娘長得倒是不錯,清秀細膩的,就是骨子裏有些傲氣,等過了門我得好好給她做規矩,可不能在我這兒撒驕氣。”

“哎呀,可娶不得啊。”高捕頭馬上說道。

“為什麼?”梁夫人驚訝道。

“今兒您不說,我是不知道,但是您既然說了,我可一定要告訴您,那是萬萬娶不得的。”

“高捕頭何出此言?”

“這……,我不好說,畢竟是人家的私隱。”高捕頭假裝為難。

“事關小兒,還請高捕頭實言相告,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那好吧。盧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命不好,克夫,誰娶了誰家倒霉啊。”

“什麼?真有此事?”梁夫人聽了,本還有笑意的臉上,瞬間就綠了。

“當然。她家原是住在城隍山腳下,和我侄兒是一個村子的,去年我侄兒也相中了她,讓人去說媒,還拿了時辰八字兒去合對,這一對對下來啊,可不得了啊,廟裏的師父說這女子命薄,克夫。起先我侄兒並不理會堅持要娶,後來我那弟媳去打聽下來才知道這清月姑娘先前是有過人家的,而且是從小定的親,可丈夫到了16歲就生病死了。可把我那弟媳兒嚇得,怎麼都不願意讓我侄兒娶她,在家裏鬧死鬧活的,我侄兒拗不過他娘,這才就此作罷。盧家見村裡呆不下去了,才搬到城裏來住,虧得清月姑娘有一手好綉藝,才能餬口,這麼好的一位姑娘,偏偏是個克夫命,真是可惜了。昨兒您府上無故走水,怕是個預兆啊,憑着您素日裏對我們衙門兄弟的照顧,我這才不能見死不救,總不能看着令郎被她給剋死吧。”

“真是不聽不知道啊,想想就可怕,難怪昨兒會走水,原來是這樣,那是萬萬不可的。來人啊,把這些紅段子和喜字都給我揭下來。”她邊說邊吩咐。梁夫人生平也信鬼神、拜菩薩,一聽高捕頭這麼說,心裏起了毛,她寧願兒子怪她,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有事。

“夫人,您忙着,我先告辭了,還得去別處看看,我跟您說的事兒您可別泄露了。”

“我知道,那就不留您了,多謝高捕頭相告,真是救了我兒一命啊,改日再登門道謝。”

“哪兒的話,應該的,您不送,請留步。”高捕頭帶人出了梁府。遠處,固安對他招招手,高捕頭走了過去。

“把她給唬住了,梁夫人是個迷信的人,聽了我的話當場就嚇得叫人把紅緞子和喜字都揭下了,看來她肯定是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你就放心吧。”高捕頭小聲說。

“謝謝你,高伯伯,也替清月謝謝你。”

“都是自己人,好說,我先走了。你常來玩啊。”說著高捕頭帶着人走了。

“知道了,高伯伯走好。”固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馬上前往綉庄。

“夫人,您把紅綢和喜字都揭下來,公子回來看到了,會不高興的,您真的不讓他成親了嗎?”丫鬟娟兒說。

“你懂什麼,人家高捕頭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說,我不能拿我兒子的性命開玩笑,這樣怎麼對得起老爺,

對得起梁家的列祖列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如果公子回來了鬧起來可怎麼辦?”

“讓他去鬧,也好過被那女人剋死,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今後再給他物色一個門當戶對的就是了,你快

去叫人把公子找回來,去。”梁夫人吩咐着。

“是,夫人。”

綉庄

“公子,公子”。梁勝林正要進綉庄,家丁追上了他,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他便掃興的打道回府了。嘯山一直在附近守着,見梁勝林沒進綉庄,正覺得奇怪,此時固安也趕到了,拍了拍他。

“你來了,事情都辦好了?”嘯山問。

“辦好了。”

“辦得怎樣?像是有什麼情況,他連綉庄都顧不得進,就走了。”

“他呀,今後都不會再來了。”

“是嗎,你怎麼知道?”

“你看着吧,若不出我所料,這些守衛過一會兒就會撤去。”固安篤定的說。

梁府

“娘,你急着叫孩兒回來,有什麼事嗎?”梁勝林大步衝進廳內。

“再不叫你回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娘,到底什麼事,說得這麼嚴重,咦,家裏剛佈置的禮堂怎麼都沒了?”梁勝林四處看。

“是我叫人撤下的,娘不準,不准你娶這個女人進門。”梁夫人厲聲道。

“為什麼啊?”梁勝林很驚訝。

“這個女人不吉利,她是克夫命,娘絕對不許你娶這樣的女人。”

“什麼,克夫命,你聽誰說的啊。”

“這你就別管了,總之娘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娘啊,什麼克夫不克夫的,都是那些個江湖術士說出來唬人的,你怎麼也信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也不是什麼江湖術士告訴我的,總之我絕對不會同意的,你要成親,娘再給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美麗賢惠的大家閨秀,就是你要納妾娘都不管你,但是這個女人你休想娶進門。”梁夫人很堅定的說。

“娘,孩兒福大命大,有祖宗神明庇佑,不怕什麼克夫命,孩兒就是喜歡她,就要娶她。”

“什麼?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養了你這麼大,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你叫娘日後怎麼辦,叫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呀,你要娶這個女人,除非等我斷了氣,眼不見為凈。”說著梁夫人厥倒在椅子上。

“娘~~~,還不快扶進去,來人啊,去找大夫來。”梁勝林叫着。

“是!”

片刻過後。

“公子,夫人醒了。”丫鬟說。

“娘,你好些了嗎?”梁勝林在床邊叫着。

“勝林啊,聽娘的話,不要娶這個女人,娘是不會害你的,日後娘再給你找一個同樣貌美的姑娘,好不好?”梁夫人氣虛的說。

“娘~~,孩兒就是喜歡她嘛!”

“就算娘求你了,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可不能有事啊,日後你三妻四妾娘都不管你,這次你就依了為娘吧。”梁夫人拉着他的手懇求道。梁勝林極不情願的點了頭,梁夫人終於放下心來,破涕為笑。

綉庄。

一個家丁匆匆跑來,對門外的大汗說了幾句之後,守衛們都撤了。

“固安,你看,守衛都走了,你真有辦法啊,走,我們快進去吧。”嘯山拍掌道。

“不急,再等等。”固安拉住他。

“怎麼了?”

只見守衛隔壁屋子的大漢從正門經過,等他們走遠后,固安才拉着嘯山進了綉庄。

“清月姐,你快出來看看是誰來了?”芸兒推開門笑着說。清月放下綉箍,走到大廳。

“嘯山、固安,你們怎麼來了?你們是從哪裏進來的,有沒有被發現?”清月看到他們格外高興。

“我們啊,就這麼唰的一下,進來啦。”嘯山比劃着說。

“別說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清月看着固安。

“門口的守衛都不見了,我們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走進來了。”固安說。

“守衛不見了?是真的嗎?”清月說。

“是真的,守衛真的不見了。”芸兒奔到門口張望,又奔回大廳。

“太好了,那是不是代表危機已經解除了,梁勝林他不會再來……”。清月說著忽然又住了口。

“是的。固安,你快說,你到底用什麼法子讓梁勝林放棄的?”嘯山問。

“這個嘛,秘密。”固安故作神秘。

“你快說啊,我也想知道。”芸兒搖着他。

“我可不敢說,說了會挨罵的。”

“怎麼會呢,你幫了我的大忙,怎麼會挨罵呢?”清月說。

“那些守衛真的不會再來,那個粱公子也不會再來搶親了嗎?”芸兒問。

“是,我保證,他們不會再來了。”固安胸有成竹的說。

“真的嗎?萬一再來怎麼辦?”芸兒又說。

“如果再來,那你家姑娘就只能嫁他咯,一個人連命都不顧了,就沒人能擋得住他了。”固安笑着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清月着急了。固安看着她着急的模樣,笑而不語。

“不說算了。”清月掉頭就往屋裏走。

“她生氣了,你快去跟她解釋清楚啊。”嘯山說。

“不會吧,我逗她的。”固安朝里張望。

“真的是生氣了哦,清月姐昨天擔心得要命,一晚上都沒睡好,人還病着呢,你不是會看病嗎,快去看看啊。”芸兒說。

“是啊,快點去。”嘯山將他推了進去。芸兒急忙拉着嘯山躲在門口偷聽。

“清月。”固安走了進去,清月坐在桌子旁,板著臉。

“你進來做什麼,這可是我的閨房。”

“你不是想聽我說嘛。”固安站在門前方。

“那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清月看着他。

“……,我就跟他們說,這名女子娶不得,因為她命犯天煞孤星,不要命的就試試看吧,結果他們就害怕了,逃走啦。”固安先清了清嗓子,饒有架勢的說著。

“就這樣?”清月問。

“是啊,就這樣。”

“你又唬我,不理你了。”清月轉過身去。

“我沒有唬你。”他慢慢走到清月身邊坐了下來,把事情細細道來。

“哎呀,你怎麼這麼說人家,要是傳了出去,我還怎麼做人啊。”清月激動的站了起來。

“不這麼說,他怎麼會死心呢,難道你真想三日之後嫁給他嗎?”固安反問。

“可是你這麼說,日後我可怎麼……怎麼……嫁得出去嘛。”她越說越輕聲。

“嫁不出去更好啊,那樣我就不用擔心了……。”固安走到她身後,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清月嬌羞道。

“沒,沒說什麼。我就說嘛,說出來一定會挨罵,你還非要我說,真是吃力不討好。”固安故意說。

“我又沒有怪你,只是……,謝謝你啦。”清月不好意思起來,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真的?”固安低頭輕聲說。

“嗯。”清月羞澀的點頭。

“好啊,原來你是用這個方法,可真有你的,絕了。”嘯山突然出現,翹起大拇指說。

“打和逃都不是良策,只會讓他們越追越猛。要讓他們斷了這個念頭,那才算是解決問題。”固安解釋着。

“但是你這麼說了,那個梁勝林是不來了,可其他人也不敢來了呀,日後我們家姑娘嫁不出去要怎麼辦呢?”芸兒跟着進屋說。

“這個不用你擔心啦,多嘴。”清月的臉通紅。

“哦?可見是有擔心的人了,那我就放心了,哈哈。”說完她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她看了一眼固安,他也正朝着她看,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嘯山見狀便悄悄退出去了。固安走到窗前,看見窗台上插着的風車,隨手拔起,用嘴吹着。

“你也玩這個?”

“是人家送的,覺得很可愛,就一直留着。”

“我小時候也有一個,和你這個還有點像呢。”固安擺弄着風車。

“是嗎?那現在呢?”清月有些驚訝。

“早沒了。”

“月兒,許公子,來喝點蓮子羹。”盧大娘叫喚着打斷了清月。

“那我們走吧。”清月沒再問下去,和固安一起出了屋。

“我最愛喝大娘做的蓮子羹,味道極好的。”芸兒邊喝邊說。

“真好喝。”嘯山已經喝了一大碗了。

“這次真的謝謝戚公子和許公子幫忙了,才讓我們清月免遭壞人之手。”盧大娘說。

“是啊,嘯山,謝謝你。”清月說。

“你們不用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該的。”嘯山說。

“伯母若不見外,就喊我固安,喊他嘯山吧。”

“這怎麼行呢,你們兩位是我們家的恩人啊。”

“什麼恩人不恩人,伯母快別這麼說,我們可受不起啊。”嘯山嘴裏塞着食物。

“大娘,你就別跟他們客氣了。”芸兒說。

“是啊,再賞碗蓮子羹就行了。”嘯山抹抹嘴,伸過空碗。

“來來來,多喝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們了。”盧大娘給嘯山添了滿滿一碗,清月看着他們愛吃的樣子,不禁微笑。

晚上。

“你不是想聽我說嗎。”

“那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就跟他們說,這名女子娶不得,因為她命犯天煞孤星,不要命的就試試看吧,結果他們就害怕了,逃走啦。”

“就這樣?”

“是啊,就這樣。”

“你又唬我,不理你了。”

“我沒有唬你啊。”

“你也玩這個?”

“是人家送的,覺得很可愛,就一直留着。”

“我小時候也有一個,和你這個還有點像呢。”

“是嗎?那現在呢?”

“早沒了。”

清月坐在桌邊,拿着風車回想着白天的事,芸兒端茶進來,她也沒有聽見。

“清月姐,喝茶,剛泡的花茶,可香呢。”芸兒放下茶看到她對着風車笑,不禁偷笑。

“又在想你的小風車啦?”她一下從清月手中抽出了風車。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嚇我一跳。”清月頓時回過神來。

“是你想得太入神啦,連我這個大活人進來都不知道。”

“還我。”清月又從芸兒手上奪過風車。

“誰稀罕你的,哼。”芸兒欲走出屋。

“芸兒,今天固安說他小時候也有這樣的風車。”清月叫住她。

“有也不稀奇啊,這種風車很普通嘛,家家小孩都會有。”

“是嗎,都會有?”清月一臉失望的表情。

“對啊,大街上到處都有賣。難不成他就是你的小風車嗎?”芸兒反問道。

“不會這麼巧吧?”

“那如果是呢?”芸兒賊賊的看着她。

“你要怎麼辦?”她追問。

“是就是咯,什麼怎麼辦。”清月撥弄着風車,低眉說。

“我看啊,不像。”芸兒說。

“不像?為什麼?”清月忙詫異的看着她。

“這麼文質彬彬的樣子,還不如戚大哥那樣強壯有力,會保護人。”

“也不見得啊,他會武功的,而且你沒聽嘯山說,辦法是他想的嗎,很聰明啊。”

“那你試探過他嗎?”

“問過了。”

“他說什麼?”

“他自個兒說有,可是早沒了。”

“沒了?可能是丟了,可能是壞了,也可能是送人了。”芸兒說。

“我不知道,他沒說。”

“那如果不是他呢?”

“不是,就不是咯。”清月顯然有些失望。

“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他,而是戚大哥呢?”

“嘯山?我曾經懷疑過,可是又覺得不像,那個小男孩白白凈凈、眉清目秀的。”

“長大了是會變樣子的呀,小時候眉清目秀,長大了說不定就成了粗漢子了呢?依我看啊,他們兩個人都不是。”芸兒接著說。

“都不是?”

“嗯,小風車另有其人。”芸兒搖晃着腦袋。

“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芸兒手指着窗外。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清月一臉糊塗樣兒,跟着看窗外。

“當年把衣襟扯下來給你的小男孩,如今變呀變呀的,就變成那個……,把嫁衣送到你手上的梁公子啊。”芸兒笑着。

“好你個死丫頭,竟拿我來取笑,看我怎麼治你。”說著,清月滿屋子追打芸兒。

“我說笑呢,饒了我吧,我不敢了。”芸兒圍着桌子逃。

“不行,今兒定不能饒你。”清月仍不依不饒。

“哎呀,饒了我吧。”她倆兒折騰到床上,清月撓着她痒痒,惹得芸兒直呼救命,咯咯大笑,她奮力的坐起身衝到了門口,門一開,盧大娘走了進來,她像是找到了救星般。躲到她身後求救。

“大娘,你看清月姐,她要打死我了。”

“今兒我要是饒你,我就不再出這個門兒。”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丫頭,都長這樣大了,還這麼鬧。”盧大娘勸和着。

“你也不問問她,說了些什麼混賬話。”

“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就饒了我吧。”芸兒向她求饒。

“來,一人吃一個,扯平了吧。”盧大娘在她們每人嘴裏塞了顆青梅,這才平息了一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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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娘子傳奇續篇之新月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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