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旗袍姑娘小鳳
盛中偉又跟我喝了一杯酒,說還有別的應酬就起身離開了,這時候旗袍女帶着兩個女服務員進來,兩個服務員站在我們倆身邊給我們斟酒,旗袍女站在我另一側。
三子:“給我們換大杯,這麼喝快把我憋死了。”
兩個服務員趕緊到柜子裏拿出玻璃杯,一人給我們擺了一個,倒滿了白酒。
我說:“三子兄弟,我真的沒酒量,今天就到這裏吧。”
三子:“說什麼哪,這還沒喝呢你就說這樣的話,今天算是給兄弟你接風,一定要喝盡興,你旁邊的姑娘叫小鳳,她今天全程陪你,如果兄弟對小鳳不滿意,我再給你安排。”
我:“別,別,咱喝幾杯我就得回去,明天還要去上班呢。”
三子:“上班?你剛才沒聽盛哥跟你說的事?把公司都交給你了,你還上什麼班?別說有二十的股份,光是和我一樣的待遇你知道多少錢嗎?你上班能有多少工資?”
我:“我還沒答應盛哥呢,這做不得數。”
三子:“我不瞞你,我的工資是這個數,你說說看,你一個月多少錢?”
他給我伸出三個手指頭,我說:“三千?”
三子:“加個零。”
我聽后心頭一震,三萬?這是什麼概念?別說是上萬,就是上千的錢摞在一起也有一沓子,上萬就不是一沓子了,是一捆。
我隨後心情豁然開朗,上海果然是個遍地黃金的地方,無意中的一個機會,竟然可以月入三萬,還不算股份的價值。
可是,這個錢我可以拿嗎?或者說那麼好拿嗎?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高收入必定要付出高代價,我何德何能,能夠在來上海的第三天天上就掉下來這麼一個大餡餅,說心裏話,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接這個金光燦燦的大元寶,我先不判斷這個事情是好是壞,好壞我都沒資格接,俗話說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我還需要沉澱,還需要適應,更需要成長,如果有一天,我能駕馭得了自己的時候再考慮選擇高收入的機會。
我端起酒杯:“三子,你比我長几歲,在這裏得叫你哥,我們是不打不相識,難得你看得起我這個小弟,我非常感謝你,也感謝盛哥,只是小弟我的確是初來乍到,我真擔不起這個事,這樣,你給盛哥傳個話,我在社會上鍛煉鍛煉,如果我覺得我能有點能力的時候,我們再談這個事情,在這裏我先喝為敬。”
說完我一飲而盡,三子愣了一下,看我喝完,二話沒說,也罷酒倒在了嘴裏。
“老弟,你是個性情中人,我從心裏佩服你,不過駁盛哥的面子我覺得有點不大妥當,我給你透露點盛哥點身份,他是上面的人,穩穩的二把手,你說他什麼事情能搞不定?你在上海混,這個人是不是對你有幫助?我不說別的,就說他的能量,不敢保證你橫着走,順風順水是沒問題的。”
我笑笑說:“三子哥,我又不傻,怎麼能感覺不到盛哥的份量?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的確是初來乍到,我想適應一下,再說我們經常見面,如果以後盛哥還是覺得我可以用,到時候我再來挑這個擔子不遲。”
三子:“你都這麼說了,我回頭告訴盛哥吧,你小子干不幹放到一邊,不過你要長來找我喝酒,如果看得起你三子哥,把你的功夫傳授我一兩手,我這身板太拉,學點本事下次挨打的時候可以少挨兩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我說:“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三子哥抬舉我了,我可沒什麼套路,就是靠膽肥,教你可以,別誤導你就行。”
三子趕緊站起來抱拳道:“師父在上,我這給你施禮了,我敬你一杯,這杯酒你無論如何都得喝下去!來,小鳳,幫我師父把酒端起來。”
小鳳微微彎腰,用一雙纖纖玉手把酒端起來,恭敬的遞到我手裏。
我對她說了聲謝謝,也站起身,看着三子把酒喝了后,也一飲而盡。
今天的酒雖然柔和一點,喝多了也會暈,兩個整杯喝下去,感覺有點頭重腳輕。
我把杯子遞給小鳳,跟三子說:“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得回去了,太晚了表姐又得到處找我。”
三子連忙擺手:“師父師父,你先坐下來,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呢,等我說完你再走不遲,小鳳,趕緊扶我師父坐下。”
小鳳一個手抓住我的胳膊,一個手扶住我肩膀,讓我坐下來。
我只好坐下來,說:“酒我真不能喝了,你有什麼話說吧,說完我就回去。”
三子擺擺手,讓兩個服務員下去,看着她們出了門,這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站起來雙手遞給我說:“這是我的拜師禮,不多,就是個意思,望師父笑納。”
我正色道:“三子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們既然兄弟相稱,你這麼做就是在罵我了,我都說了我教不了你什麼,有時間比劃個一二可以,我可稱不起師父這兩個字,你這樣我真走了!”
說實話,我可真不能拿這個信封,接了,就多了一份責任,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心裏清楚,師父可不是隨便當的。
三子的手不放下,也不說話,就這麼舉着。
我生氣的站起身,由於起來的急,竟身子一歪,小鳳一把摟住我,我整個身子倒在了她的懷裏。
我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被一個陌生姑娘摟着,尷尬的要命。
小鳳扶我站好,我跟三子說:“你的心我領了,有機會我一定把我會的教給你,我不怕你笑話,我的那兩下子,都是小時候跟人干仗挨打摸索出來的,根本沒有章法,就是些隨機應變的招,你讓我怎麼教嘛,你再這樣,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咱們也不要再見面!”
三子看我真的急了,這才放下手,說:“師父,你執意不受我這個薄禮,我就先留着,等以後我再封一個厚點的,不過咱們說好了,該教的你還得教,來,我再敬你一杯,無論如何,敬的酒你得喝。”
我拗不過他,只好任小鳳給我倒了一杯酒,接過來喝了。
這時候的我,酒喝到嘴裏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味道,就像白水一樣咽下去。
這一杯,終於把我放倒,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屋裏一片漆黑,我晃了晃腦袋,還是有點暈。
我感覺到口特別干,我掙扎着想爬起來,卻感覺旁邊還有一個人,我使勁兒的回憶,我是一個人睡在表姐房間的,我第一感覺是麗娜,要不就是表姐認床,半夜夢遊回來睡了,我碰了碰她,把我嚇了一跳,我觸碰到的是一個柔軟的女人身體,不着寸縷!
我想表姐就是夢遊,至少也得穿着睡衣吧,不可能這麼光着。
是麗娜?麗娜一直跟我動手動腳,不會是她趁人之危,看我睡著了跑過來了吧?
我這一碰,她下子醒了,忙說:“旭哥,你醒了?是不是要喝水?我這就給你端過來。”
聽聲音不是表姐和麗娜,她是誰?還叫我旭哥?
我驚道:“你是誰?為什麼誰在我床上?”
我的印象里還是在表姐家裏,一個陌生人睡在我旁邊,莫非是聊齋里的什麼鬼怪上了我的床?
她伸手打開旁邊的床頭燈,我這才看到這根本不是表姐家,柔和的燈光下,富麗堂皇的裝飾和表姐房間裏的簡陋根本不在一個層面,這是哪?
她湊近我把我摟在懷裏,溫柔的看着我,輕聲的說:“我是小鳳啊,你這麼快就把我忘了?昨晚你可是滿嘴的親愛的說著,那麼賣力的愛,睡醒了就把人家忘了。”
我努力的搜尋記憶,昨晚的確是有個叫小鳳的姑娘伴我左右,可是,怎麼就睡在一起了,還愛了?
我們的衣服散落在地上的情景似乎證明了一切,我已經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我尷尬的說:“小鳳,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後來做了什麼,你看……”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不是你的錯,是我願意的,你只要記得妹妹就行,好了,我去給你倒水,喝了水你再睡一會兒。”
說著下床,我趕緊說:“你快穿上點衣服,這樣不好。”
小鳳莞爾一笑:“我都是你的人了,有什麼好不好的,你要不要去洗手間,我扶你去。”
我倒是真的憋着一泡尿,我找到自己的短褲穿上,跟她說自己能行,沒讓她過來扶。
我回來的時候小鳳遞給我一杯溫水,她仍是赤裸着站在我身邊,我竟臉紅的不敢看她。
我大口的把水喝下,問她現在幾點了,她說凌晨四點半,我跟她說我得回去,表姐下班回來看不到我,不知急成什麼樣了呢,昨天她都因為自責哭成個淚人,我今天又夜不歸宿,估計她會對我徹底失望,一生氣把我送回老家去也說不定。
小鳳小聲的說:“不回去不行嗎?”
我堅決的說:“不行,我必須回去!”
小鳳:“那好吧,我送你。”
小鳳把我的衣服拿過來,替我套上上衣,然後要給我穿褲子,我要過來,自己穿。
她把衣服遞給我,彎腰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默默的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