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機械教團遺址
“鋼鐵森林究竟怎麼回事？那些機械獸為什麼會暴動？”林蔭實在是想不通。
“你也看到了，鋼鐵森林的名字是名如其實，裏面的鋼鐵那麼多你就沒什麼想法？”
“你是說......”
“對，我曾經聽黃沙鎮的老人講過一個故事，說黃昏城旁邊有座晨曦城，互為兄弟城池。”陳幕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努力分辨正確的道路。
“晨曦城就是鋼鐵森林！”林蔭實在難以想像，一座巨大的城市就這樣被吞噬，變成了如地獄一樣的存在。
“比你想的還糟糕，晨曦城只是鋼鐵森林吞噬的一部分，在這之前據說還吞噬了好幾個城市。”
“這樣一個恐怖的東西在旁邊，黃昏城就沒有任何的行動嗎？”林蔭的疑惑更多了。
“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誰知道那群自詡為純正人類的傢伙怎麼想的。”
陳幕剛說完，就看見林蔭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噢，我是說他們，沒有說你。”陳幕尷尬的解釋着。
“沒什麼......這些事情我都習慣了，我在意的也不是這個事，而是......小心！”
林蔭大喊了出來。
就在陳幕側過頭跟林蔭說話的時候，一個黑影猛地撞在車身上。
在一陣搖晃中，陳幕艱難的恢復了車的平衡。
“A608，探測系統開了嗎？”
“從行駛開始就已打開。”不帶一絲感情的合成音響起。
“看來這些機械獸有屏蔽功能。”陳幕苦笑。
疾馳的車后，好幾道黑影緊隨其後，但一時之間都追不上。
當然，陳幕嘗試過很多次，也沒有辦法把它們甩掉。不過陳幕本身也不是太在意這件事，因為目的地就快要到了。
就在黎明的太陽快要升起的時候，陳幕把車開進了一條小道。他絲毫不顧及車身與周圍的刮擦，而後猛地沖向了一個高高的土丘。
“抓緊了！”陳幕對着林蔭說。
於是林蔭看着陳幕如自殺一般操控車與土丘來了個親密接觸，嚇得她猛地閉上眼，咬緊牙關。
碰撞並沒有發生，彷彿變魔術一般，車子被土丘直接吸了進去，沒有引起一點波瀾。
後面跟隨着的幾隻機械獸見狀連忙停下，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片刻后，一隻機械豹小心地靠近，而後猛地朝土丘撞去。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機械豹的頭都給撞歪了。
剩下的機械獸交流一番之後，得出了結論：人類用了什麼東西干擾了它們的感知系統。
於是它們又散去，重新開始守着周圍，不讓人類逃脫。
土丘內，一條斜向下的巨大通道里，一輛車平穩的行駛着。
切換到自動駕駛之後，陳幕終於有空收拾散亂的傢具物件。他決定，到了別的城鎮，就去買些固定的腳架，把零散的東西都固定。
收拾完后，他抬頭對上了林蔭疑惑的目光。
“有什麼想問的就只管問。”
“這裏是什麼地方？剛才我們直接撞進了一個土丘裏面？為什麼我們沒事？”
陳幕抬手打斷了林蔭的提問，“我一個一個問題的解釋好吧。”
“在你的眼裏那只是個土丘，以及這裏只是漆黑的地下通道，可你知道這裏在我眼中是什麼嗎？”
“水銀！或者說看起來像是水銀的一種物質，它像是瀑布一樣在洞口不停的流下，流過整個地下通道，循環往複。”
“你也別覺得我瘋了，或則是出現了幻覺之類的，要知道剛才我已經用這車......戰鬥機甲給你證明過了。”
“這些‘水銀’會受到我的影響，但是也不多，所以能夠隔絕我否定的東西。”
“至於剩下的，等我們到了一個地方再說。”
陳幕說完，打開冰箱拿了兩瓶飲料。他遞給林蔭一瓶，等她慢慢消化前面說的。
“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我曾經也追尋過謎底，但還是一無所獲。”
於是林蔭沒有再問，兩人各自靠着沙發，在疲憊和沉默中漸漸睡去。
......
過了段時間，修咪打翻了桌上沒喝完的飲料，驚醒了兩人。在自動駕駛下，A608到達了目的地，已經停了一小會兒了。
陳幕和林蔭稍微修整了一下，就一起下了車。剛出車，林蔭就發現自己置身於地下洞穴之中。
洞穴的中央有一些殘破的建築，看起來像是教堂，又好像是祭祀的場所，而在這些建築之後，是一個不小的水池，裏面裝着散發光芒的銀色液體。
林蔭意識到，那也許就是陳幕說的“水銀”。
“你能看得見？”陳幕關掉了照明設備，“也許是這裏特殊，解除了保護裝置。”
陳幕也沒過於深究，反正這個地方的謎題實在是太多了。他走在前面帶路，邊走邊給林蔭講之前沒說完的部分。
“這個地方曾經是機械教團的駐地，但現在如你所見，這個機械教團已經沒了。”
“當然你也知道機械教團是現在那些有着朝聖之旅行為的機械人團體的總稱，他們的理念可以說各不相同。”
“那這一支機械教團保持着什麼理念？”林蔭輕撫着這些殘垣斷壁。
“按人類的分類來講，他們屬於比較少的人機和平共處派別。但是據我後來所知，他們堅持的和平共處是只人類和機械人一體，身體和靈魂都要融合。”
“什麼？這怎麼可能？機械人有沒有所謂的靈魂都不一定......當然，人類有沒有也仍舊是個謎題。”林蔭絲毫不掩飾臉上的震驚。
“所以這個機械教團不受人類和機械人兩方待見，在二十多年前因為一場事故中，這個教團就被毀滅了。”
兩人走到了水池邊，陳幕開始脫衣服。
“誒！你要幹什麼？”林蔭條件反射般掏出了手槍。
“下去拿東西！”陳幕無奈的給了她個白眼，隨後縱身一躍沉入池中。
看着沒有濺起一絲水花的水銀池，林蔭雖然很想去觸碰一下裏面的液體，但她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
二十多年前，神秘機械教團，事故......災變！
林蔭在人類城市裏學的一些歷史知識開始浮現，其中，有一段時間的空白被“災變”兩個字一帶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