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前線（加更3/6）

戰爭爆發了。

而符華帶着眾弟子入伍了。

當然，和明王朝無關，他們僅僅只是作為外援參與了這場戰爭，況且符華本來的使命便是守護神州。

而天命都準備帶着神之鍵過來打了，符華哪還能坐的住？

也因此，符華帶上了自己八個徒弟，前往了戰場的第一線。

太虛七劍，渡塵仙人，與赤鳶仙人，這樣的陣容的確讓當時的皇帝也吃了一驚。

至於符塵那“渡塵仙人”的名號為何會被傳到這裏，大概是因為他離開后，八重櫻把八重村打理的相當好，已經快要成為能夠干涉當地幕府的勢力，並且引起了當地大使的注意吧。

暫且不提八重村，而現在，符塵處於城牆之上，看着下方的一切，真真正正地感覺到了戰爭的殘酷。

前世千千萬萬的古代軍事電影，電視劇，都不如眼前這一幕讓他更震撼。

將士們高吼着，用力揮舞手中的兵器，與敵人拼殺在一起。

刀槍劍戟碰撞着，迸發出刺眼的火花，血液飛濺着，染紅了這片本是漫天黃沙的戰場。

血液飛濺，肢體破碎，這時，符塵才發現，過去自己看過的古代戰爭的影片，和眼前的這一幕幕比起來，簡直是一堆垃圾！

這才是真正的沙場！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讓符塵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這樣的氣味讓他很不舒服。

“師弟，沒事吧。”程凌霜看見神色有些不適應的符塵，關切地問道。

“沒事師姐，只是有點……不習慣。”符塵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好吧。”程凌霜也不再過多地言語，默默地看着城牆之下混亂的局面。

“七劍聽令。”忽然，符華出聲了。

“在！”符塵的七個師兄師姐齊聲喊道。

“前往前線，擊退敵人。”

“是！”

話音落下，七人紛紛縱身而起，奔赴向最前線的戰場。

“師父，那我呢？”符塵不解地看向符華。

要知道他可沒有被歸在“太虛七劍”里。

“你跟我行動。”符華如此說道，隨後踏空而行。

“快點跟上啊。”蒼玄之書比了個鬼臉，隨後跟上了符華開始飛行。

“真的是，就欺負我不會飛是吧。”符塵嘆了口氣，隨後也踩着周圍的山岩飛奔了起來。

很快，符華二人到達了指定的位置。

眼前的場面，會讓很多人感到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不適。

眼前狼藉的戰場，四處都是殘肢，與碎裂的武器與盔甲，盔甲上沾染的血跡還尚未乾涸。

“救救……我……”忽然，符塵隱約聽到一個人幾乎如同蚊子叫般微小的聲音。

符塵看了眼四周，終於在不遠處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而剛才發出求救的士兵，此刻卻已經永遠停止了呼吸。

這個士兵雙眼仍舊半睜着，顯然試又心愿沒有了結。

“塵兒。”符華突然出聲了。

“怎麼了師父？”符塵不解地看着背影有些凝重的符華。

“這樣的戰爭，殘酷么？”

“很殘酷。”

“但在歷史上，比這樣的戰爭殘酷的爭鬥不計其數。”符華感嘆道，“想你眼前這樣的場面，在五萬年前，與崩壞對抗時，幾乎每一天都在發生。”

“我當年進行實驗，與迦尼薩戰鬥過後，現場，也和這裏差不多。”符華微微抬頭，凝視着那一片灰暗的，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的天空，“我其實那時一直都很奇怪，全人類共同的敵人明明是崩壞，可為什麼還要互相爭鬥，互相傷害。”

“後來我明白了，因為人的貪慾永無止境。”符華轉過身，看向了此處根本看不見的，明王朝宮殿的方向。

“而想要對抗崩壞，我們必須要聯合。”

“形成兩麵包夾芝士？”符塵習慣性地接梗。

“說什麼呢！”符華敲了敲他的頭，“我的意思是，這個時候，人們應該放下成見，共同抵禦崩壞才對。”

“話是這麼說，但就連天命內部，也不算太平呢。”符塵搖了搖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是我們那個世界，一個知名作家說的。”符塵看着從地平線上緩緩出現的軍隊，默默開口，“只要人類還有七情六慾，那麼爭鬥就不會停止。”

“確實啊……”符華搖了搖頭，隨後身形一變，胸前原本看起來不小的高聳頓時平下去了好幾分，頭髮又變成了白色與挑染的紅，“但我們就是來解決這一切的。”

這，便是赤鳶仙人。

“師父你果然是墊了吧……”符塵已經無力吐槽了。

“別啰嗦，敵人要來了，準備應戰。”

“我知道了。”符塵搖了搖頭，手默默摸上了腰間的唐刀，做起了拔刀起手式。

隨着面前奔來的高大馬匹離自己越來越近，符塵等的身形一閃，躲過了騎士槍的刺擊，隨後，直接一個出刀，眼前騎士的……馬的頭顱就被砍下來了。

而失去了馬匹，這名騎士也摔下馬來，被符塵用刀鞘擊昏。

而反觀符華這邊，符華在人群中穿梭着，宛如一隻靈活的穿花蝴蝶，而她每一次穿越過後的地方，總會有一個又一個敵人倒下。

而符塵看見了符華的表現后，也沒有坐以待斃，立馬行動起來，俘獲了一個又一個騎士。

而衝擊的騎士，從未想過這個關口只有兩個人把手。

更沒有想過，這兩個人卻也硬生生把他們關在了門外。

僅二人，守一城，這樣的戰功於實力，已經讓在場所有的騎士感到震驚與戰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