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們仍未知道猶大到底有多少種用法
祭祀結束后，符塵和符華一同站在八重村旁邊的山峰上，看着下方燈火通明的村子。
“師父，這次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吧。”符塵看着神社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要回太虛山了。”
“是啊，要回去了呢。”
“不和那個小巫女道個別么？”
“沒這個必要。”符塵看了眼神社，彷彿看見了八重櫻和八重凜在房間裏促膝長談：“按照原本的發展，櫻，本會長生。”
“什麼意思？”
“她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獲取一份機緣，那份機緣，會讓她一直活到未來的某一天。”
“但是現在，這份機緣也許將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被我們打破。”
“那你算是她的罪人了，礙了她長生。”符華輕笑了一聲。
“不，師父，這樣的說法不對。”符塵搖了搖頭，“在那個故事裏，凜死了，櫻遇到了另一個救贖她的人，也因為這個救贖了她的人，櫻得到了長生。”
“但，假定櫻這次還如同那時的故事一樣長生，對她而言絕不是什麼好事，那隻會是折磨。”
“自己青春永駐，卻眼睜睜看着至親好友一個個衰老，死去，這對任何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來說都是痛苦的。”
“我想，師父也是再清楚不過了。”符塵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櫻對凜的事那麼上心，讓她眼睜睜看着凜一步步步入死亡的過程，會比凌遲還要痛苦。”
“所以，成為一個普通的巫女，在未來的某一天結婚生子，然後相夫教子，度過平凡而又普通的一生，這才是最適合她的。”
“她是八重村一個普通的巫女，也永遠是普通的巫女。”
“但是也不普通。”符華看了一眼八重村，“她也是第一個，親眼見過‘渡塵仙人’本體的巫女。”
“師父你不玩這個梗會死么？”
“不會，但是玩了能讓我身心愉悅。”
“我特么……”
“好了，走吧，任務已經完成，是時候回神州了。”符華沒有再接符塵的話，而是轉頭離開。
“是，師父。”符塵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山下的神社，嘴中喃喃道：“這下，真的是有緣再會了，櫻。”
說完，符塵縱起身，跟上了符華的步伐。
而神社內，八重櫻一直看着窗外的一座山發獃。
“怎麼了姐姐？”八重凜有些不解地看着莫名其妙開始發獃的八重櫻。
“啊，沒什麼。”八重櫻搖了搖頭，剛才她總覺得，自己在被什麼人注視着。
——我是加速的分界線——
回到了太虛山，符塵又一次開始了那讓人感到無比發霉的日常。
一天下來，起床，晨練，早飯，修鍊，午飯，午休，修鍊，晚飯，睡覺。
唯一還算有點不同的就是有時會被蒼玄之書薅起來畫畫。
就這樣平淡無奇的日子，已然又是兩年過去了。
一日，符塵走入書房，看見符華凝重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解。
“師父，最近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么？”
十六歲的符塵，身高已然達到了一米八，但身材並不像馬非馬那樣壯碩，仍舊是如同翩翩公子般纖細，但因為身高的差距，就連符華在他跟前也顯得有些嬌小。
“神州，要和西方的那幫傢伙開戰了。”符華的表情有些凝重，很顯然她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原來如此，到這個時候了么……”符塵微微嘆息，搖了搖頭。
“你知道？”
“當然知道。”
“小玄。”符塵瞥了一眼身旁的蒼玄之書。
“明白。”蒼玄之書心領神會，小小的五指合攏，書房的四壁自動合上，密不透風。
“說說吧。”
“那時對這個劇情講的也不多，或者說，少的離譜。”
“多少？”
“額……大概也就幾頁漫畫這樣……”符塵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
“就這麼點？！”這回輪到符華愣住了。
“不過這一小部分也的確很有用。”符塵微微點頭，隨後，把卡蓮相關的情報說了一下。
當然，並沒有扯上八重櫻就是了。
雖然女孩子貼貼的確很香，但是……八重櫻現在怎麼說也算是侍奉自己的巫女了，自己的巫女，哪能隨便讓給別人？
雖然這份佔有欲的確奇奇怪怪，但符塵也不想像奧托主教那樣，滿頭的青青草原。
所以符塵就只告訴了符華在戰爭前卡蓮的信息，以及約束之鍵“猶大的誓約”在天命手中的情報。
“猶大在西方么……”符華低下了頭，似乎若有所思。
“師父你不會打算把猶大搶回來吧……”符塵突然產生了莫名的擔憂。
“想什麼呢臭小子，為師是那樣的人么？”符華白了他一眼。
“對了，說到猶大……師父，你知不知道猶大到底有多少種用法啊？”符塵問出了這個世界未解之謎。
“這個……我也不知道……”符華搖了搖頭。
“啊咧？師父作為前文明的人都不知道嗎？”
“我是戰鬥人員，基本和這些扯不上關係的。”符華搖了搖頭，“但是，長光說不定知道，畢竟當時猶大的製作，她也有參與。”
“額……算了吧……”符塵搖了搖頭，還是拒絕了符華的這一提議。
他有預感，如果自己真的去找了長光，問了和猶大相關的問題，絕對會被長光纏着聊天聊到他整個人都壞掉的！
長光絕對會從開發歷史講到數據分析再講到設計理念等等等等，沒個三天三夜根本講不完。
要是遇到這種情況，符塵就基本上可以等符華來接他回山了。
為什麼？你見過哪個昏過去的人能夠準確地找回回家的路的？況且長光的住所離太虛山可不算近。
但是，猶大到底有多少種用法啊……
好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