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第54章 第 54 章

這場雪下了大半天,上午是細細的雪米子,到了下午變成了蓬鬆的雪絮,一朵一朵的從白茫茫的天空往下盪。

到了傍晚雪便停了,夜裏又下了起來,第二天起床一推開窗,院子裏已經積上了白白一層蓬鬆的雪。

林飄風寒還沒有徹底大好,身體還有些發寒,看了看外面的雪景就關上了窗又窩回了被窩裏,捂了好一會等身體完全暖和起來才穿衣服起床。

學生們已經在外面開始了早上的學習,一個個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就連二柱這個最血熱的也將冬衣裹上了,學生們的冬衣有的新有的舊,有的還打着補丁。

林飄才起床,沈鴻側目看見他,一手翻着手,一手指了指陶壺。

林飄走過去,揭開蓋子看見裏面熱的是紅糖紅棗桂圓,暖呼呼黑紅紅的一壺。

林飄倒了一碗先喝了下去,整個肚子都熱乎乎的,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一下把寒氣排了出來。

林飄拍了拍沈鴻肩膀:“感謝,好好讀書。”說完就風風火火出了門,到二嬸子那邊去吃早餐了。

雪一積下來,他們除了忙活一日三餐剩下的時間就是坐在一起烤火剝花生。

剝到一半聽見外面叩門,林飄已經烤火烤得昏昏沉沉的了,鄭秋站起身:“我去開門,看看找誰的。”

過了一會外面傳來鄭秋的聲音:“飄兒,學生爹娘找你。”

“都進來吧,外面太冷了我就不出去了。”

林飄窩在火爐旁,手上還捧着一碗熱乎乎的水暖手,時不時低頭喝上一口,外面腳步聲密集,沒一會就進來了好幾個學生的家長,有的來了爹,有的來了娘,有的爹娘都在,湊在一起也有七八個人。

還有個眼生的站在屋子外面往裏面望,林飄精神不濟,也不知道他們今天特意來這一趟是為的什麼,二嬸子便站起身招待他們。

“這下着雪怎麼突然來了,是有什麼事嗎,快坐,烤烤火,瞧這身上都是雪。”

“我們就不坐了,我們來就是有話想問林飄。”

林飄抬起眼:“怎麼了,你問。”

“我問你,明年開春去考試的事情,先前是不是說好了的按成績排!說選前面幾個,也沒說到底幾個,但終歸最後就是拿前面幾個走,我家兒一聽這個事情回來就給我們說,高興得不得了,是日也讀夜也讀,夢裏都在背書,就想着能去縣府考一次。”

“對,我兒也是,這天這麼冷也不是一下就冷下來,先前他天天早起,那麼冷的天氣就坐起來看書了,當娘的瞧着怎麼不心疼!”

他們感謝林飄和沈鴻又是教他們孩子讀書,又是給他們孩子打算,但他們看在眼裏,都心疼得很,總不能讓他們的努力都白費,孩子不說什麼,得他們來說。

林飄點了點頭,懨懨的還不太有精神:“所以你們是對排名的事情有想法。”

“對!就是有想法!”

“我們來就是想問清楚,為什麼我的兒沒能去,這個排法到底是怎麼排的,你們選的都是最早跟着你們的那幾個,是不是只要是後面來的你們心裏就不中意?”

二嬸子一見這個場面就有些犯憷,她想勸大家坐下好好說,但一看這些人的神情又不知道怎麼勸:“大家好好說,別激動。”

林飄放下碗,手攤在小火爐上方:“你們幾個是一家的,一共是幾個孩子的事情?”

“四個,我一個兒,他倆一個,他們四個是兩家,兩個。”

“按你剛才說的,你們的孩子都很努力,都是日也背夜也背的,那麼別說在那麼多孩子裏選個高低了,你們可以先在四個孩子裏選個高低,你們覺得假如再添一個人,添哪個合適?”

“肯定添我兒啊!我兒多認真!”

“我兒!我兒背書背到半夜,以前幾個月不添一次燈油的,現在三天兩頭的得添燈油!”

“我兒!他都學病了還在學,這兩天那鼻子堵得都要說不出話了!”

幾個人眾說紛紜,當場論起誰更努力誰更拼誰讀得更傷身體差點當場打起來。

“讀書不是看誰熬夜熬得越久越厲害,各位的孩子都很優秀,先說選早來的孩子的原因,他們來得早,學得早,就算是不點燈熬蠟的學,時間也多出一倆月,你們這邊點燈熬蠟也不一定追得平這個時間,他們好好的學,之後總是會有機會的。”

當頭的人看了一眼二嬸子:“那我問你,為什麼二柱也能去?他是先前來的人里學得最差的了,小班有些厲害的都趕上他了,怎麼他就能去,別是有的人走了後門。”

二嬸子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是誰,臉上一陣臊,但也不敢反駁,她二柱的情況她自己清楚,雖然林飄總說水滴石穿,但他這塊石頭忒大,這小半年估計才滴出個小坑。

但要她說不讓二柱去她心裏也捨不得,二柱自從知道要考試之後,也是白天晚上的背書,被這事嚇得像屁股燒火一樣學得急,她一天天看着的,怎麼也說不出自家二柱不如人,乾脆叫他別去的算了這種話。

林飄想了想:“我現在病沒大好,嘴幹得很,話只說一遍,第一個,這事本就不是原本就有的,是我想法子求來的,所以無論誰去誰不去,也不能因此成了我和沈鴻的過錯,第二,這事是我拿二柱在縣丞大人面前做引子說出來的,他考不考得上是一回事,但如果他不去考試回頭縣丞大人問起來,我怎麼和他說。”

林飄掃了他們一眼,自然看得出他們的心思,他們覺得自己給二嬸子開了後門,但二柱最開始就有那一份,後來他和沈鴻提了下這事,沈鴻也認可了得讓他去考試的事情,這件事大體上來說就是這麼個安排。

他們一聽也不好駁,他們來就是想要林飄給他們一個解釋,給一個說法,林飄這會還病着,他們也不想對他說得太過,何況他這話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沒緣由的。

“唉,飄兒,我知道你辛苦,你為了孩子們可是累着了,但這事……”他們心裏還是過不去。

林飄看他們神情:“孩子好好讀書才是要緊事,今年考不成,多學一年明年總能考的,今年去考的也只是先試試水,別的還說不準。”

“你這瞎說,沈鴻明年中童生肯定就要去縣府讀書了,明年哪裏還有書讀。”

林飄想原來他們擔憂的是這個。

“我會讓沈鴻將他們基礎打好,然後留下考童生需要的書,這樣即使他離開了村子,你們的孩子照樣可以自己背誦學習,繼續精進。”

林飄這樣一說,幾個家長都是喜出望外,最開始他們都只是抱着讓孩子學着認幾個字添個本事,但看着孩子這麼日讀夜讀,童生考試又在眼前晃了晃,似乎他們去考一場也不再是遠在天邊的的事情,想法子夠一夠還是夠得上的,他們做家長的心就動了,想着要是養上幾年能養出一個童生,簡直是祖墳冒青煙的光榮!這會子想着沈鴻考過童生可能就要走了,一個個心裏又着急又沒着落,聽了林飄的話心才定下來。

既然林飄也給他們的孩子做了以後的打算,他們知道再提排名的事情也只是胡攪蠻纏,也就不再提排名的事情了,軟軟和和的說起話來,問他吃的什麼葯,要不要去幫他去老叔公那裏抓副葯。

林飄一聽見抓藥臉都要青了。

他們這裏說了一會話,一個個叫林飄多多的保重身體便先回家了,只門外觀望着人還沒走。

林飄看她的臉,實在想不起她是哪個孩子的家長,問道:“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人走進來,第一次到這裏來,有些拘謹不好意思:“你就是林飄是吧?我帶我閨女過來認字的,我們和那個在你這裏讀書的娟兒是親戚,我閨女是娟兒的表姐。”她急忙的拉關係。

“哦。”林飄有印象,傳授虛空索金龜婿畫餅術的那位。

她急急一招手:“小月,過來,快來見你嫂子。”她心裏發慌,來的第一天就見着了林飄一張嘴說七八個人,還把七八個人說得啞口無言,個個都反過來賠小心的好言好語,她知道林飄是個厲害人物,沒想到是個這麼厲害的,那個勁,不聲不響的,也不吹鬍子瞪眼,能說會道的叫人說不出其他話來,轉頭幾句話又把大家說好了,一個個心滿意足的走了半點不記恨。

這怎麼就是個寡夫呢?!

這要是家裏有個男人,不得讓他訓得像孫子似的?他指東就不敢打西,他說吃乾飯就不敢喝稀。

她本來就是想讓自己閨女來學學認字,以後說出去也是高人一等的,說不定還能趁機找個好夫家,現在見了林飄,就想着果然來對了!她月兒要是學着了他這些本事,以後對付男人指定夠用!

她一招呼,一個女孩就從門外蹦了進來,其實是小跑了兩步,但她步子抬得高,像蹦躂進來的一樣。

“嫂子好!我是小月!娟兒的表姐,娟兒介紹我過來讀書的!”她說著就朝林飄笑,一副我用了你教我的法子的乖覺模樣。

林飄瞅她笑得開心,也跟着露出了笑容:“好,來了就好,我這裏沒什麼要守的規矩,小月就按娟子那樣來就行了。”

“我這裏帶了糧食來,都是今年舂的大米,還有十幾個雞蛋,我聽娟兒說可以按月給,現在先送過來一些,看着日子下個月再送。”

“是可以的,只是不要延期就行。”

“那是肯定的!這麼一口糧食的事情,還是給得起的!”

林飄看向小月:“那待會我把娟子叫過來,先讓娟子帶你認字入一下門,你平日也可以和娟子一起玩,不過讀書的時候不可以玩鬧,也不要因為你是表姐娟子是表妹,就不好好聽娟子的。”

“那是肯定的!”

小月娘把糧食當林飄面清點了,又拉着小月囑咐了一些話才冒着碎雪離開。

林飄把娟子叫了過來,讓她先帶小月認字:“以後你上午跟沈先生的課,下午就教小月入門的字。”說完林飄又看向小月:“以後你上午跟着小班學習,預習課本記下讀音,下午跟着娟子學,只要你學得快,要不了多久就能直接跟小班的課了。”

她們畢竟都已經十歲左右了,比起五六歲連意思都可能還不太表達得清楚的小孩腦子不知道靈光多少。

小月和娟子點了點頭,兩人拿着課本,在二嬸子這邊的堂屋裏開始單獨學習。

由於晝短夜長加上天氣實在太冷,已經不像之前憑着小孩們陽氣足能扛過去,第一場雪之後沈鴻就改變了上下學的時間,各自推了半個時辰,晚半個時辰上學,早半個時辰下學,若是心裏記掛着學習的,便叫他們回家后躺在被窩裏在心裏默背。

沈鴻雖然這樣安排了學生們,但自己卻還是之前的那個時間安排,每次林飄推窗看外面的雪大不大的時候,就能看見沈鴻的屋子隱隱透出來燈火的光線。

林飄歇了好幾天,等到身子大好了才撿起算術課,想着他們現在讀書緊張,把原本的每天二十分鐘縮減成了每天十分鐘,基本上背一背乘除法表列一個算式就結束了。

沈鴻作為先生,很有先生的尊嚴,基本每次開課前就已經把所有東西學懂了,等到學生們開始學的時候,他就在一旁輔導,毫無自己也是學生的怯場。

最讓林飄刮目相看的就是二狗,他腦筋靈得不行,別人還在掰手指望天繞不過彎的時候,他已經想出解題思路了,並且嘴皮子麻溜的把數字念上一圈,答案就像吃西瓜吐籽一樣噼里啪啦往外蹦。

林飄心想難怪以前班上的老師會喜歡某幾個調皮的孩子,皮是真的皮,腦筋也是真的轉得快。

小月雖然是新來的,但她比娟兒性格活潑很多,大概平時跑跳得多身體更好,記憶力也不錯,娟兒帶了她一個星期,之後她就可以正常的跟着小班一起學了。

近來又下了一場大雪,原先天地只是薄薄了白了一層,還能看出原本的顏色,現在徹底成了一片白,連山嶽都一片白茫茫的,半點綠色都露不出來。

林飄總是凍得耳朵臉發紅,二嬸子便用之前攢的兔毛給他做了一個護耳,雪白白毛茸茸的簇着臉頰。

後來二嬸子瞧他戴着好看,又給沈鴻和二柱做了一個。

二狗瞧着眼饞,問二嬸子要了一張存着的兔皮,拿回家讓他娘也給他做了一個。

其他學生見狀,但凡是自己打中過兔子的也都來討了一張回去,只有大壯因為體弱,從沒在鍛煉課上打中過什麼,凍得鼻尖紅紅的也不上來說話。

二嬸子見狀便私下送了鄭秋一張,他給大壯也縫了個護耳,第二天大壯戴着歡歡喜喜的來上學了。

林飄帶着白毛護耳,二柱戴着黑毛護耳,兩人攏着袖蹲在兔子窩前,看着新下的小兔子瑟瑟發抖的擠成一團。

“真能生啊,居然生了十一個。”

二柱點了點頭:“我聽李守麥說兔子就是這麼能生,有的一窩能生更多呢,說是兩個月就能生一窩,一年能生六窩,每個崽養六個月就又可以生崽。”

“天啊……”

二柱裝模作樣的晃頭:“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兔子肉,兔子皮,吃不盡,用不盡!”

林飄趕緊讓二柱打住:“哪有當著人面這樣說的,也太可怕了,走,我們裏面說去。”

林飄站起身,二柱抖抖身上雪快步跟進去,沈鴻戴着一個灰毛耳罩,手上捧着一冊書正坐在火爐邊看,室內光線有些暗,便顯得他皮膚格外的白,昏暗中有着一層細緻的光澤,薄玉似的肌理,沈鴻見他倆進來了側眸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繼續落在書上。

林飄和二柱烤着火繼續商討兔子大業:“你說咱們要是能養兔子,是不是就不用打兔子了,來源穩定,成長周期快,還不用花錢。”

二柱點頭:“是好養的,我現在也會給兔子接生了,多養兔子咱們不愁肉吃。”

林飄說著說著看了沈鴻一眼,他本是想問沈鴻有什麼意見,看這麼一眼話反倒沒說出口,目光盯在他露出來的一小段脖頸處看了好一會。

之前沈鴻還是一個標準的小少年,他的外表還沒有明顯的男性特徵,但這才沒過去多久,他似乎長了一點喉結?

雖然並不明顯也不具備力量感,依然還是少年的纖細感,但脖頸處很明顯有了起伏線條。

沈鴻察覺到他的目光:“嫂嫂?怎麼了?”

“沒事沒事,你繼續看書。”林飄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和沈鴻談論任何生理髮育的問題,估計沈鴻這個小古板也不想在他嘴裏再聽到任何有關生理髮育的問題。

長得真快啊。

這就是養孩子的感覺嗎?

林飄在心裏感慨,等到了傍晚,二柱和沈鴻各自回他們的屋子休息或背書,林飄就坐在爐子邊和二嬸子還有秋叔感慨這個事情。

二嬸子點頭:“不是小孩長得快,是日子過得快,只是像咱們沒個幾年看不出變化,但小孩就一天一個變,唉!說起來你當時給沈鴻訂衣服的時候就該想着點這個事,這樣長得快,今年的衣服明年還能勉強再穿穿,今年訂的褲子恐怕明年就穿不了了!”

林飄大驚失色:“我忘了!那豈不是明年不止得多添兩件衣服了,得全都準備新的才行!”

“就是啊!”

林飄想想都肉痛,皺起了臉:“冬衣好貴的……”

看來明年到了縣府,得給沈鴻再拉點贊助商才行。

說著說著二嬸子突然道:“現在十四號了,算算日子沈鴻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

林飄有些茫然,別說沈鴻的生日了,他連自己的生日都不清楚:“我不知道,沈鴻也沒和我說過,二嬸子你有印象嗎?”

“我有點印象,以前他爹娘還在的時候,他也還小,他爹娘每年都要給他辦,弄上一桌好菜,還常常請我們過去吃,好讓我們這些鄰里以後多照看一眼他,後來他爹娘去了,就他大哥在,成天埋着頭的過日子,他在王童生那邊讀書,不是過年也不給他放回來,後來就沒辦過了,但大差不差就是這段日子。”

“嬸子你再仔細想想。我要給他辦生辰總不好叫他自己先給我講清楚是哪月哪日吧。”

“這倒也是,我再想想。”二嬸子認真的想了起來:“反正差不多是月底,我記得是月末的時候了,我記得有一年,當時算着還有二十來天不到就過年了,想着留着雞鴨過年吃一直沒宰,正是我大兒子嘴饞想吃雞鴨的時候,然後他們就來請我們了,過去吃了一頓肉二柱他大哥才消停下來的,唉,也不知道大柱現在在哪裏,過年吃不吃得上肉。”

說著說著二嬸子倒是有點傷感了,鄭秋和林飄便在一旁開解他。

二嬸子卻也只是嘆了一口氣的事,半點沒往心裏去:“我知道,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像那隔壁村的那幾起,不也到處都有這樣的故事嗎,說那出去了的人後來就聽不着信了,後來過了二三十年才回來,原來是在外面有了好一番不尋常的遭遇,也一直不得空抽不開身,因想着家裏人呆在家裏好好的沒什麼好擔心的,也不寫信回來,寫了信也有路上送着送着送丟了的,人這一出去,就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際遇了,反正等着等着總有回來的時候。”

林飄和鄭秋見二嬸子這樣想得仔細,反倒沒什麼好說的了。

二嬸子通過記憶里的細節比對推斷,最後得出結論:“應該是二十七號,也正是這樣冰天雪地的日子,我聽他們吹……”

二嬸子看了一眼林飄趕緊打住:“也不一定是吹,反正人家是這樣說的,說沈鴻出生那天也是這樣的日子,天可冷了,外面又下大雪,天色灰濛濛的,結果沈鴻一出生你猜怎麼著。”

林飄:“天上出現祥雲了?”

“飄兒你猜得真准!”

“……”

“說是一下子天就晴了,那個太陽出來了,把天照得藍澄澄的,然後就出現了圓溜溜的雲,是一塊七彩的,那光芒四散得有半塊天空那麼大,說是好看得不得了。”

林飄心想難怪個個都說沈鴻是文曲下凡了,原來還有這樣一段‘身份徵兆’。

“嬸子,確定是二十七號沒錯了吧?”

二嬸子越想記憶越清晰:“沒錯,就是二十七號。”

“那我得想想,看怎麼給沈鴻準備一下這個生辰。”

“照舊,咱們宰只雞,炒個兔丁,再圓圓滿滿的弄上一桌你看怎麼樣?”

“不是不行,但和咱們過年過節或者吃得好些的時候也沒什麼差別,我得再想想,看能送他什麼稍微特別點的。”

做個蛋糕?

沈鴻不見得愛吃甜食,況且以他廚房殺手的屬性可能連奶油都打發不出來。

“那你再想想吧,反正菜先定下來了,不管怎麼樣,幾個好菜總要做的,這塊我包了,但要說想什麼新點子,這可得飄兒你來動腦筋了,我們就算想出來了只怕沈鴻也不中意。”

秋叔一聽連忙道:“那我打下手,菜我一起做,我也出份力。”

林飄點了點頭:“我先想着,要是這法子好弄到時候再看需要怎麼準備,我們給沈鴻一個大大的驚喜。”

“行,要用人的時候你說一聲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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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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