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毒素解除
白牆黑瓦的古樸小院升起了裊裊炊煙。
五位軍長圍在廚房門口,對裏面的人的動作嘖嘖稱奇。
皇甫厲摘回的菜已經被家政機械人洗凈,下廚的是剛從外面回來的越橙。
越橙走出那小片楓林的時候,腿仍然有些發軟。少年面薄,臉頰染上的粉雲久久不散。
他並不知道剛才那一幕有沒有人注意到,只能祈禱沒有。五位軍長都是龍章鳳姿之輩,尤其是琪·唐納德,未來的第四星系首席指揮官,感知可輕易覆蓋這片空間。
還好,踏入小院時,大佬們正在討論晚飯,氣氛鬆快,沒有異常。
越橙主動接過了做飯的活,被他利落的刀功和廚藝驚艷到,五位軍長選擇強勢圍觀,而蕭湛然被趕去打水澆菜了,完成越橙之前沒做的事。
鍋里正在炒蒜泥,香爆滿院,門口的人眯起眼睛:“好餓!”
殼薄肉緊的小龍蝦回倒進鍋中,熱油和蝦碰撞在一起,瞬間噼里啪啦的響,蒜香勻稱地包圍了Q彈爽滑的蝦肉。
越橙的每一個動作都熟練無比,無論是翻炒還是加調料,全都發自靈魂的得心應手。
曲江清伸長了鼻尖:“這真的是軍校生嗎?”
……
很快,菜端上桌。
越橙眉眼彎彎:“請諸位閣下品鑒。”
幾人同時拿起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向自己瞄準的菜肴,夾到時才意識到,咦,我們搶的並不是同一道菜?
曲江清夾起一整隻鹵蹄髈,先炸后鹵的肘子此刻紅潤軟糯,外表晶瑩透亮,一看就好吃!肉食愛好者必須先啃一隻。
皇甫厲的筷子伸向的是蒜泥小龍蝦,別問,問就是:廢話,它最香你聞不見嗎!
鳳矜玦已經夾起素麻辣香鍋里的一根青筍放進嘴裏,剛採摘的蔬菜水分充足清甜新鮮,作為麻辣香鍋的一員,又辣又爽,一口就能喚醒味蕾。
琪·唐納德和藍·莫利亞分別盯上了雞蛋蔥油餅和糖醋裏脊。
幾人對視一眼,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消,身形放鬆。既然不需要搶,那大家還是好兄弟。
越橙拿起小碗盛了一碗竹蓀湯,悠悠地喝。旁邊的蕭湛然見狀,也跟着盛了一小碗湯。
片刻后,越橙伸出筷子夾起一片切成三角狀的蔥油薄餅,攤餅的手法是他以前特意學的。
不用擀麵團,直接調出稀麵漿,油熱后沿着大鐵鍋往裏倒,均勻蓋滿鍋底後用鍋鏟一掀,就成了一張輕薄噴香的餅。
這樣攤餅速度很快,並且做出的餅每一個位置都貼過滾燙的蔥油,口感鬆軟,能把人香迷糊。
越橙剛咬了一口餅,餘光就瞥見蕭湛然跟着夾了一塊。越橙把餅放下,舉筷夾了一隻小龍蝦開始剝。果然,異瞳青年也夾了一隻蝦。
少年挑眉瞪他,蕭湛然從善如流,/.52g.G,d./把那隻蝦剝好後放進越橙碗裏,一副“好吧,既然你要就給你”的模樣。
越橙:……
皇甫厲面前已經堆了兩盤蝦殼,見狀誇了一句:“瞧瞧後輩的戰友情。”
曲江清:“那你倒是給我們剝兩隻啊。”
皇甫厲言簡意賅:“不。”
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雖然是賓客越橙做飯,五位主人暢吃。
每道菜都大獲好評。
曲江清啃了三隻鹵蹄髈,有麻辣香鍋相伴,半點不覺得膩,大口吃肉,真香!
每個人都吃了不少小龍蝦,但是屬皇甫厲面前蝦殼最多。
麻辣香鍋雖然是素的,但是也非常搶手,大家自己種的蔬菜,自帶美味濾鏡,更何況越大廚的手藝確實精妙絕倫。
琪
·唐納德悄無聲息,一個人吃了半盤餅,和曲江清一起捂着肚子,滿屋子就她倆最撐。
……
一串盤子碗碟浮在空中,五位軍長連洗碗都是用精神力操縱的。雪白的盤子從小院乖乖飛回廚房放好,場面頗為好看。
鳳矜玦突然抬頭:“有空間波動,可能是你的同學們過來了。”
越橙一聽,急急向楓林外飛掠,他要抓緊時間再進一次溶洞。蕭湛然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
楓林外多了三個人,卻沒有山洞的影子。越橙的手在身側握緊了拳頭,捏得骨節發白,他還是晚了一步。
但是看清來人是誰后,他還是露出了驚喜:“星星,你怎麼也進來了?”
鳳閣下說大概率只有精神力3S級的人能來到楓林空間,越橙以為只會有鳳思鸞一個。
顧承星聽見他的聲音后扭頭看過來,開心地喊:“橙橙,學長!你們在這兒太好了!快來看看鳳于飛是不是要死了……”
一旁正在查看弟弟狀態的鳳思鸞:“你想死嗎?”
顧承星縮了縮鼻子:“我是說是不是快好了。”
越橙和蕭湛然走過去,鳳于飛雙眼緊閉躺在地上,鳳思鸞蹲在他身邊,正給他把脈。顧承星站在兩步開外,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進來的,”顧承星解釋:“我原本在一個黑乎乎的山洞裏,剛醒就有人偷襲我,我就和對方打起來。
打着打着我有點頭暈,剛好鳳于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被我一劍戳中跌到河裏,然後他就昏迷了。
這時候,偷襲我的那個人想跑,我一着急就撈起鳳于飛追着他跑,沒跑兩步就來到楓林了。偷襲我的人不見蹤跡,一回頭髮現山洞也沒了。”
越橙聞言,看向了鳳思鸞。指揮都很敏銳,即使蹲着沒抬頭也感受到了打量的目光,鳳思鸞急忙開口:“……不是我偷襲的他!”
“我感覺也不是你,但是頭太暈了,不記得那人長什麼樣了。”顧承星點頭。
鳳矜玦和琪·唐納德此時也趕到了,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應該沒人偷襲你,你見到的是測驗。”鳳矜玦道。
顧承星看清剛過來的兩人:“前前前前輩……”唐納德閣下不是在幾十年前就歿了嗎,這是不是影像啊,他思緒亂轉表面恭敬。
鳳思鸞與他同步:“老老老老祖……”她家老祖怎麼突然年輕了這麼多啊,而且還出現在賽場裏。
鳳矜玦的目光在鳳思鸞身上定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解釋:“這位帝國軍校的學生,你見到的是時空通道的測驗,只不過具現化成了對戰。當精神力勉強達標時,就會出現測驗。
贏了那人,你就能通過橋樑,被錯空沙漏帶到目的地。正如你所說,倘若你最後沒有追上他,你將一直停在山洞裏,沒法來到楓林。
你應該是在最後關頭,帶着地上的人從橋樑穿了出來。”
顧承星聽得一知半解,越橙倒是全明白了。這時,鳳思鸞起身行了個禮:“老祖,請救救于飛,他的樣子像是中毒了。”
中毒二字一出,立刻吸引了越橙的注意。
剛為蕭湛然檢測過不久的儀器再度派上用場,檢測儀嘀嘀上陣,又是一串無法識別的播報,最後得出兩條結論。
第一,被檢測對象體內含有未知毒素。
第二,毒素檢測和上一條記錄相符。
鳳于飛中的,和蕭湛然是同一種毒。
但是鳳于飛昏迷不醒,蕭湛然人醒着但是變了樣,也說不好是誰更嚴重。
突然,越橙腦海中靈光一閃。
目前已知,中毒的兩人的共同點是都昏迷在水裏。也許,溶洞裏的毒素,並沒有那麼複雜。
他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蕭湛然,青年抱臂而立,深紫色的眼眸給他冷峻的面容添了幾分不羈,一眼看上去就很酷。
接受到越橙的目光后,蕭湛然淡定回望。
見少年不說話,蕭湛然想了想,換了姿勢,鬆開交叉在胸前的胳膊,整個人規矩了幾分。
越橙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又很快收起。青年的手放下后,越橙很輕易看見他左手虎口處有一條細細的傷口。
口子不大,血線已經凝固,但是依然能看出,受傷不超過一天。
“星星,你有沒有抓魚?”越橙轉向顧承星,雖是詢問,語氣卻十分篤定。
“暗河裏的透明魚嗎?抓了抓了,三條呢!它們是不是很好吃呀?”吃貨顧承星果然從空間鈕里掏出了透明魚。
越橙接過其中一條,走到鳳于飛身邊:“鳳指揮,可以幫我把他的嘴掰開嗎?”
鳳思鸞有點懵,但還是選擇信任越橙,單手鉗制住仰躺在軟榻上的弟弟的下巴,用力一捏,鳳于飛的嘴被迫張開。
越橙把不及巴掌長的小魚揉碎,連血帶肉一起灌進鳳于飛喉嚨里。毒魚的血一入體內,鳳于飛的臉色瞬時好了很多。
十五分鐘后,眾人用檢測儀重新為鳳于飛檢查身體,結果不負眾望──未知毒素已溶解。
越橙鬆了一口氣,只因蕭湛然表現的癥狀太為怪異,不僅眼睛變成了異瞳,連記憶也丟失了。而且測出的毒素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即使想使用解毒劑都得先研製,讓他一時亂了方寸。
其實這道題的答案一開始就寫在題目里了,既然毒素來自一百多年後,只可能是賽場裏的。聯賽雖然有層層關卡,卻不會奔着軍校生的命去,毒素和溶解辦法一定是相輔相成的。
這也是五位軍長知道蕭湛然中毒時,也沒有第一時間提出帶他出去治療的原因。既然是在賽場裏被侵染的,如果在這裏接受了救治,有失聯賽公正。
越橙明白這一點,再加上蕭湛然的行動和戰力絲毫不受阻,所以他選擇回溶洞尋找蕭哥中毒的原因,而不是向軍長們求助。
雖然越橙沒能重返溶洞,但是萬幸,顧承星他們過來了,尤其是自己的吃貨室友,無愧本質,果真抓了幾條毒魚。
毒素是暗河裏的,水有毒,能在水中自由生存的魚自然就是解藥。
鳳思鸞鄭重鞠躬道謝,完了還開句玩笑:“剛說完愷悌院不再欠帝國軍校,就又被你們救了。不過這次不涉及學院,算我個人欠下的情。日後如有託付,思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越橙扶起她:“別客氣,順便的。”
確實只是順便的,而且是鳳于飛用自己的身體證明,透明魚可以毒攻毒,溶解河水毒素,蕭湛然還該感謝他。
越橙心情鬆快,捏起第二條透明魚,走到蕭湛然身邊:“蕭哥,吃了它。”
不成想,黑髮青年嫌惡地看了一眼那條生魚,搖頭拒絕了。
越橙:……嗯?
這一天下來,他去哪兒蕭湛然跟到哪兒,他吃什麼菜蕭湛然夾什麼菜,搞得他以為這人習性變乖了。現在看來,果然……失了憶的青年,本能還是自我保護,就算是他遞的毒魚也不行。
越橙微眯起眼,這可是解毒劑,由不得你拒絕~
像是預知到危險,蕭湛然身形一動,以極快的速度繞過旁邊的人,逃出了小院。
來不及給鳳思鸞和顧承星解答疑惑,越橙邊追出去邊喊:“鳳指揮,星星,跟我包抄攔住他!”
除了躺在榻上的鳳于飛,軍校生們魚貫而出,只留下幾個大佬。
皇甫厲:“這麼熱鬧,他居然都不喊我。”
曲江清:“你好意思去湊學生的熱鬧?”
“就是不好
意思,所以我沒動。”皇甫厲坦然回答。
……
黃昏的餘光盡情塗抹每一片楓葉,越橙三人在楓林中極速穿梭,蕭湛然的速度太快,前方已經空無一人。
鳳思鸞:“奇怪,他是不是會感知屏蔽?”她的精神力範圍內沒有找到。
越橙點頭,蕭湛然的隱匿技術非常厲害,下午他藏在井裏,自己也是走近了才發現的。
而且,在他和皇甫厲的打鬥中可得知,現在的蕭湛然身法和速度都比之前提升了一截,甩開他們三人後隱匿了身形確實很難找。
除非把感知覆蓋滿整個楓林空間,否則很難一下發現端倪。但是越橙和鳳思鸞不約而同的,不敢在這裏鋪開全盛的精神力──幾位大佬在這兒呢,那樣做太冒犯了。
“分開找吧。”越橙輕輕嘆氣。
偌大的楓林,隨着太陽西垂露出冷意。越橙獨自在林中急行,開啟着感知追導,搜尋那個不聽話的人。忽然,兩片楓葉從旁邊的楓樹上掉落,越橙停下腳步。
“出來吧。”少年清澈的聲音帶着幾分無奈。
樹林安靜無聲,彷彿剛才的落葉只是意外。
“哦,算了。”越橙轉身往回走。
黑色的身影從高空落下,擋在越橙身前。目光觸及越橙的手后,不滿地蹙起劍眉。
越橙好笑地看着他,不忘把手中的魚高高舉起,語氣不容拒絕:“吃了。”
這次蕭湛然沒有逃走,但是也沒有接,他擰着眉頭,看了看少年的臉色,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透明魚,好似十分糾結。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夕陽已經完全不見。越橙開始無聊地看天色,當然──手上紋絲未動,透明小魚一直杵在青年面前。
“除非……”就在越橙以為這次也不會成功時,蕭湛然突然開口。
“什麼?”越橙連忙收回看風景的視線,認真聽這人的要求。
Alpha薄唇動了幾下,沒有出聲,越橙卻看明白了那幾個字。他剛想拒絕,又在看到青年的神色時候停住。對方的堅持,就像自己一定要讓他吃毒魚一樣堅定。
幾秒后,越橙敗下陣來:“那你過來一點。”
蕭湛然聽話的往前兩步,兩人面對面站着,距離不足一尺。
夜幕打開,光線消失,擋住了越橙微微發熱的耳尖,他伸出另一隻手拽住蕭湛然的衣襟,將人拉得低下來了一點,極輕極快地上前,在蕭湛然的唇角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剛好在這一瞬間,空間裏日夜流轉,一輪皎皎明月出現在夜空,銀白色的光華頃刻灑滿了楓林,流光溢彩,清輝動人。
蕭湛然只覺得自己的唇角被輕柔的羽毛擦過,香軟的甜橙氣息一觸即離,還沒等食髓知味,就飛快地逃走了。
他眸色一暗,剛想把人抓回來,忽而月華落九天。
溫柔的月光映照在黑髮oga身上,襯得少年面容盈盈如玉,像個精緻易碎的琉璃娃娃。
越橙低斂着細軟的睫毛,親過那蜻蜓點水的一吻后,他就一直沒抬過眼,不敢看對方的反應,殊不知淺粉色的耳尖也隨着低頭的動作,暴露無餘。
青年的心像是被不知名的東西擊中,心跳聲驟響如雷。
蕭湛然忘了自己想做什麼,片刻后默默接過越橙手上的透明魚,強忍着內心的排斥,準備一口吞下。
“要喝到毒血,效果才會好。”越橙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及時提出了要求。
蕭湛然痛苦的閉上眼,揉碎小魚灌進自己的咽喉。
越橙親眼看着蕭湛然服下“解毒劑”,心情大好,眉眼彎彎。
這時,幾米開外傳來鳳思鸞驚喜的聲音:“咦,你已經找到了?”
“是啊,
叫上星星,我們回去吧。”越橙步履輕快地走向她。
黑髮青年被留在身後,蕭湛然努力咽下腥氣的毒魚,內心暗暗決定:親一口太少了,下次就要求他親十口。
蕭湛然回到小院時,越橙正拿着一塊東西洗手。
看見青年進門,越橙急忙向他揮手,示意他過來。
蕭湛然走過去,越橙把那塊黑色的石頭塞進他手裏:“握着它洗洗手,魚腥味就沒有了。”
見蕭湛然沒動,越橙把自己的手擦乾淨,然後伸過去給他展示:“沒騙你,捏了一路魚,洗一下就乾淨了。”
越橙的手很好看,纖瘦白皙,骨節分明,剛碰過涼水的緣故,指尖有些發紅。
如他所言,這隻手乾淨清爽,早已沒有了半分毒魚的腥味,非要說的話,倒有淡淡的素馨花清香,若有似無地纏繞其間。
指骨傳來生硬溫熱的疼。
越橙猛然抽回手,不可置信地瞪了對方一眼,他算是明白了,蕭湛然失憶后的本性就是狗,只喜歡咬人。
剛被涼水清洗過,指尖有些冰。被蕭湛然一口含’住的滾燙觸感,差點把他驚得跳起來,而且這人不僅含,他是真咬!
若不是越橙抽離得快,青年甚至還想舔一舔少年冰涼的指腹呢……
越橙不由自主地甩甩手,大步往屋裏走。緊接着猛然頓住,他回頭,猶疑地叫了一聲:“蕭哥?”
異瞳青年沒有回答。
越橙的心倏然沉下,蕭湛然的毒解了,但是依然是異瞳沒有記憶的樣子,他的失憶沒有好。
這個問題果然,不是簡單的毒素造成的。
在楓林間為蕭湛然解毒成功的好心情蕩然無存,越橙默然走進屋內。
軍長們不在,應該是在自己房間內休息。越橙沒去打擾,而是和顧承星講述了蕭湛然身上的事。
聽明白了始末,顧承星咋舌:“這麼說,學長不僅中了毒,還受了未知的導致失憶的傷,才變成了這樣。好傢夥,這也太慘了,他被星獸吞了之後又遇到了什麼啊……”
越橙眸光微動,顧承星的話提醒了他什麼,還沒深思,蕭湛然就進來了。黑髮青年目光泰然,一副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麼的模樣,看得越橙莫名有點牙癢。
鳳于飛已經醒了,正嘴唇發白的喝營養液。鳳思鸞開始鞭策弟弟:“為什麼他中了毒還活蹦亂跳,你中毒直接躺着不醒?”
鳳于飛:……
越橙莞爾,壓着顧承星抱拳認錯:“不怪鳳同學,是星星的錯。他那一劍刺得有點深,傷口被河水毒素侵染的範圍大。”
顧承星的軟劍刺中了鳳于飛的右腹部,流了不少血,鳳思鸞給他包紮完纏上了繃帶。也虧得人家不計較,否則顧承星現在就得被姐弟雙打。
而蕭湛然的傷口,只有虎口處細細的一條,中毒沒有鳳于飛深也不奇怪。
越橙在楓林臨時標記那會兒,就注意到了Alpha手上的傷,但是他沒有問,畢竟以蕭湛然現在的狀態,問了也不一定會說。現在看來,不管能問出什麼,都必須和蕭湛然談談了。
琪·唐納德突然走進來,打量了一圈后招呼他們:“都在啊,太好了,走!都跟我去打牌──日日都是我們幾個人玩,早煩了,你們幾個快來,讓我們活泛活泛。”
越橙思忖,青年現在動不動咬人,談話還是只能等其他人不在時候進行,於是把這件事先放下。
一群軍校生跟着唐納德閣下到了旁邊的房間,四位軍長正在血戰到底,顧承星悄悄戳越橙的胳膊,和他說悄悄話:“就算是星系首屈一指的大佬,也喜歡打麻將啊……”
琪·唐納德重重咳了一聲,顧承星乖乖閉嘴。
“剛好有十個人,能分成兩個
陣營,輸了的要接受懲罰,有問題嗎?”鳳矜玦悠悠問軍校生們。
軍校生們面面相覷,最後果斷搖頭,沒問題!
鳳思鸞和越橙都是指揮,精於算牌,顧承星混跡商圈,對這些玩意兒可熟了,即使對上幾位前輩,他們也信心十足。
兩小時后,五位大佬神清氣爽,拍拍手離開房間。五名軍校生,包括傷員鳳于飛,齊刷刷來到外面,蹲下準備蛙跳。
曲江清還給了他們每人發了一枚摺疊建築鈕:“跳完三百圈自己去休息哈,明天早點起來訓練。”
顧承星搖着越橙的胳膊:“橙橙,用那個什麼沙漏,帶我們走吧!”
越橙木然:“走不了,要呆滿十四天。”
“我說怎麼輸到十三天時候,軍長們就突然收手不玩了……”顧承星恍然大悟,認命地開始蛙跳。
是的,軍長們早就算好了,每一局的懲罰都是接受一天魔鬼訓練,他們輸了十三局,剛好夠把待在這裏的時間排滿。
訓練計劃表已經發到了每個人光腦上,是讓人看一眼就頭暈的程度,比校隊集訓嚴格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