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第39章 第 39 章

黑子哲奈無法召喚出式神的事情被她夜蛾正道上報后,最着急的反而是總監部和御三家那群人。

畢竟大白作為醫務室唯二的兩名成員之一,它肩負起了咒術界近一半的傷員,為人,啊不,為狗更是溫順可愛。和冷言冷語的家入硝子不同,薩摩耶永遠都是那張治癒人心的臉,甚至願意給態度好的傷員摸摸毛!

一直叮叮咚咚響個不停的手機被反扣在桌上,夏油傑發誓,他看到了同期向來維持得很好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

家入硝子忍俊不禁地讚揚道:“哲奈,你人緣還挺好的。”

黑子哲奈面無表情:“我也沒想到。”

夏油傑摸了一把湊到他面前的柴犬,對方毫不怕生,將自己肉肉的臉頰往他手裏送。

看着好像沒什麼不一樣但實際上氣鼓鼓的少女,夏油傑笑起來:“我聽說禪院直哉那傢伙也在找你。”

黑子哲奈嘆了口氣:“他可不是為了大白。”

黑子哲奈:“他是為了禪院甚爾。”

提及這個名字,夏油傑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

他和悟在禪院甚爾走後順勢將理子妹妹失蹤的事情推到了他的頭上,本以為還有好一場戰鬥要打,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總監部居然沒有追究他和悟的責任。

明明理子順利地跑去了別國,高層也罕見地沒有找事。夏油傑的心理卻放鬆不起來。

在將哲奈送到硝子手上后,他也去找過禪院甚爾。

那傢伙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卻重創了他派出的咒靈。

“真煩人,咒靈操使?”

“你手下的咒靈暴動可就麻煩了,本來小瘋子就夠難纏了。”

居高臨下地對他說了這些話后,伏黑甚爾就不見了蹤影。

“夏油,夏油?”

家入硝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夏油傑重新換上了溫和的表情:“我沒事,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剛剛說到哪了?”

家入硝子和黑子哲奈對視了一眼,“在說禪院直哉找哲奈的事情。”

得知重創五條悟的人就是當年那個被逐出家族的天與咒縛,禪院家雖然表面沒說什麼,但恐怕在背後牙都被咬碎了,高專的人都聽說了他們正在打探那個傢伙的消息。

禪院直哉更是把主意打到了黑子哲奈的頭上,這兩天連番的短訊轟炸。

想到這裏,黑子哲奈的臉漸漸黑了起來:“真煩。”

咬着棒棒糖的五條悟走進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翹着二郎腿,“哎呀,反正那傢伙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禪院家那群爛橘子找到他也沒用啊。”

五條悟對於禪院家的想法心知肚明,不就是看五條家現在壓了他們一頭心裏不爽,想把禪院甚爾找回來對付他嗎。

哼哼,不過現在的他可是當之無愧的最強!

說道這裏,他又有些不爽:“不過禪院甚爾那傢伙還挺狡猾,看打不過我就直接跑的沒影了。”

畢竟是純粹的天與咒縛,他要真心想躲,五條悟還真暫時沒有辦法找到他。

他身邊,夏油傑的動作頓了一下。

黑子哲奈似乎沒有注意到,眼神從夏油傑身邊無意地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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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和夏油搭檔?”

女生宿舍,洗完澡走出來的家入硝子身上還帶着水汽,她用毛巾擦着頭髮。

躺在她床上玩手機的好友點了點頭,“你不是說覺得夏油不對勁嗎,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黑子哲奈面色有些凝重:“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雖然沒有阿綱的超直感,夏油的行為看上去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但是硝子有意無意地說過不

止一次了,黑子哲奈醒來后不自覺地就將視線放在了夏油身上。

然後她就發現夏油傑似乎在躲着她。

家入硝子:“那我也沒說讓你和他一起搭檔啊,你的咒力少則幾天,多則半個月就回來了吧。而且就算真的有問題,以你的性格,明顯更願意和庫洛姆搭檔才對吧。夏油肯定會覺得不對的。”

黑子哲奈面對dk二人組向來是親近不足,禮貌有餘。放着同樣是一個人出任務的庫洛姆不選,卻選擇了夏油,這個提議就連五條聽了都覺得奇怪,更別說心思更加細膩的夏油了。

青春期少年的自尊心極強,如果知道哲奈是因為擔心他才和他搭檔,就算是是出自好心,也難免夏油心裏多想。

家入硝子可不擅長處理同期的矛盾。

早知道哲奈這麼突發奇想,她根本不會告訴她的。

黑子哲奈:“沒關係,發現不了的,就連五條也說我咒力枯竭的很不對勁不是嗎。”

黑子哲奈:“高層可不會同意我和庫洛姆搭檔,那群膽小鬼,可是生怕高專所有人都成了一個陣營。”

大概是想拉攏這唯一一個看上去和她沒什麼關係的人,庫洛姆的任務都是由總監部親自安排的。他們甚至還大方地打開了咒具庫讓她選擇趁手的武器。

不過只是徒勞而已,庫洛姆可是為了她才來的高專,怎麼可能會被他們拉攏。

黑子哲奈繼續說道:“夏油也知道這些事,再說了,我現在就和天與咒縛差不多,只能靠咒具來祓除咒靈。需要搭檔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她對着夏油也是這麼解釋的,黑髮少年果然瞭然,向黑子哲奈承諾自己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坐起來將在地上繞圈圈咬自己尾巴的柴犬抱起來,對上小狗歡喜的眼睛,絲毫沒有欺騙同期的愧疚之情的黑子哲奈笑了一下。

柴犬舔了舔她的脖子:“汪汪!”

餘光看見黑子哲奈和柴犬玩耍的模樣,家入硝子動作一頓,她隨手將手中的毛巾放下,意有所指道:“哲奈,你是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嗎?”

“嗯?”黑子哲奈疑惑地看過去,好友平靜地看着她。

“……還真是瞞不過你。”堅持了一會,黑子哲奈宣佈投降。

家入硝子:“你每次心裏有事的時候表情總會豐富一點,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是嗎,”黑子哲奈獃獃地眨了下眼睛,“我沒太注意。”

難怪每次哲也總能發現她的情緒不對,原來自己的表情變化這麼明顯嗎?她想道。

頭髮還濕濕的貼在臉頰上,家入硝子拉起凳子坐在床邊:“所以是出了什麼事?”

黑子哲奈沒有說話,家入硝子就坐着安靜地等待着她開口。

“硝子,”終於,黑子哲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你覺得我是不是在之前殺了禪院甚爾比較好?”

她抬頭:“如果我之前就殺了禪院甚爾,五條可能就不會受傷。”就連夏油的情緒也是從那之後再次變得不對的。

這個問題從她看見滿身是血的五條悟就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里。

誠然,以她的實力單槍匹馬對上伏黑甚爾並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說的更準確點是她大概率會死在地方手下。但是要殺死一個人不是只能單挑,黑子哲奈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明明之前對方就是來暗殺她的詛咒師,但她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伏黑甚爾的目標既然曾經可以是她,那以後也可以是五條,夏油,硝子,甚至可能是灰原他們任何一個人。

術師殺手的稱號從來不是一個擺設。

而她之前對待伏黑甚爾的態度卻完全不像是在對待一個立場相反的敵人。

聽了她的話,家入硝子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

,只是反問道:“那你之前會殺了他嗎?”

黑子哲奈:“……不會。”

她抱住柴犬無意識地捏捏,苦笑道:“我感覺我好像習慣了。”

家入硝子:“習慣什麼?”

黑子哲奈嘆了口氣,“習慣了哪怕是之前要來暗殺自己的人,下一秒也可能變成己方陣營的事情。”

或者說是所有之前來殺自己的人,都會變成己方陣營的人。

在阿綱身邊見過了太多這種事,導致黑子哲奈在接到reborn雇傭了禪院甚爾的消息時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在心疼錢,而不是在對雇傭自己敵人這件事感到不可思議。

之前她還覺得阿綱記吃不記打,結果現在自己也成了同樣的人。

不過事實證明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像阿綱一樣的魅力。

至少她不是。

她在這邊傻乎乎地以為已經和禪院甚爾恩怨兩清,對方卻對着她的同期刀刃相向,還厚顏無恥地說什麼留了一口氣。

想到這裏,黑子哲奈忍不住磨了磨牙。

“不要想這麼多。”家入硝子道,“伏黑甚爾本來就是給錢什麼都乾的亡命之徒,罪魁禍首是出錢的盤星教,五條和夏油的事情和你無關。”

“更何況五條也因為這件事覺醒了反轉術式,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家入硝子勾起唇角:“你現在去問五條,他肯定只會因為這件事得意,而完全不在意自己差點命喪黃泉的事。”

揉了揉好友的頭髮,她道:“在伏黑甚爾沒有繼續攻擊你的時候,你突然對着他窮追不捨才奇怪吧。”

雖然咒術師和詛咒師是天然對立的角色,但是和黑子哲奈一樣在普通人世界接受過十幾年教育的家入硝子並沒有覺得她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當然換作是她,她應該會選擇殺了伏黑甚爾永絕後患。

在好友的安慰下,黑子哲奈想了一會,決定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一邊。敏銳地察覺到不對,於是她抬起頭,鄭重地對着家入硝子強調道:“是禪院甚爾。”

家入硝子:“……好好,禪院甚爾。”

她無奈地將鬢髮別在耳後,好笑地想:因為生氣就要叫對方不喜歡的名字嗎,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哲奈這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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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被兩名jk討論的伏黑家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將伏黑姐弟拎到身後,伏黑甚爾眯着眼睛,他表情厭惡,“你來幹什麼?”

伏黑惠小朋友本來還在掙扎地不要他碰,突然地被伏黑甚爾肩膀上吸引住了,他一動不動地仰着臉,嬰兒臉的咒靈此時正盤旋在男人肩膀上面。

站在門前的男人一頭黑色長發向後豎著,他粗獷的面容看起來和伏黑甚爾有幾分相似,面色冷峻嚴肅,他叫道:“甚爾。”

居然喊的不是廢物啊,漫不經心地將咒具從咒靈嘴裏抽出來的伏黑甚爾想。

明明之前在禪院家這傢伙可是討厭到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呢。

也是因為之前星漿體的事情?這幾天已經打跑了很多來打探消息的咒術師,伏黑甚爾嘲諷地勾起唇角。

噁心的……大家族。

“呀!”

伏黑津美紀看着繼父手中突然出現的三節棍,驚呼了一聲,又連忙捂住了嘴巴。

果然不出伏黑甚爾所料,這個血緣上算是自己兄長,卻從沒管過自己一秒的人理所當然地沖他喊道:“甚爾,加入我們吧!”

伏黑甚爾嗤笑了一聲。

然而下一秒,他卻聽見他這個便宜兄長聲音越發洪亮,配上他沒什麼表情的臉竟有種詭異的狂熱:

——“黑子小姐的榮耀需要你!”

“……”

空氣都安靜了。

天與暴君罕見的呆住了,他僵在原地:“黑子?”

他艱難地重複:“……黑子小姐的榮耀?”

伏黑甚爾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天與咒縛強化過的耳朵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犯過這種錯誤。

禪院甚一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沒錯,甚爾!”

“現在我已經充分了解到了你的實力,就讓我們兩兄弟成為黑子小姐的左膀右臂,為她的榮耀而奮鬥!”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

聽到了熟悉的姓氏,伏黑惠小朋友高高地豎起耳朵,他看向伏黑津美紀,認真說道:“哲奈姐姐好像也姓黑子。”

這個人和姐姐有什麼關係?經常和黑子哲奈通電話的小伏黑惠面色嚴肅,他又轉頭,用不太多的閱歷仔細審視着禪院甚一。

“噓。”比伏黑惠大一點的小姑娘捂住弟弟的嘴巴,看着對面男人兇狠的目光抖了一下。但是她同樣有些擔心那個說話溫柔的姐姐,於是她一邊緊張地看着門口的兩個大人,一邊小聲說道:“我們等下就給哲奈姐姐打一個電話。”

像是沒有看到伏黑甚爾黑下來的表情,禪院甚一還在那裏自說自話。

“甚爾,你聽我說,你的能力就是為了黑子小姐而存在的!有你在,那個什麼加茂溫樹根本不會我們兄弟的對手!我們一定能幹掉他,為黑子小姐……”

“砰!”的一聲。

伏黑甚爾面無表情地關上了門。

門外的禪院甚一還在喊他:“甚爾!”

叫的如此親密,好像他們生來就是親密的兄弟,而他二十多年來面對的漠視和冷眼都是錯覺。

“黑子小姐和禪院家不一樣,你有能夠重傷五條悟的實力,她不會嫌棄你是個天與咒縛的!”

“黑子小姐她很強……”

“黑子小姐她……”

在一聲聲彷彿是傳銷般的“黑子小姐她”的句子中,伏黑甚爾忍無可忍地將禪院甚一扔地遠遠的,壯男落在地上,揚起了一地的灰,灰塵中的黑髮男人表情猙獰,扯動了嘴角的疤。

——黑子哲奈是吧,他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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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式是召喚汪汪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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