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鬣狗幫的報復
阿普多繼續說道:
“警局的老馬克是政府的人,那個鬣狗幫據說背後跟反對派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最近鬣狗幫的人越來越猖獗,老馬克也怕了,於是他組織了一群人想給鬣狗幫來個狠的。”
“我和馬羅科夫就是其中之一,可惜其他人的膽子連老鼠都不如,和鬣狗幫的人一碰就跑了。”
“我們也被線人背叛,馬羅科夫被抓,我僥倖逃出來了。”
張牧面露疑惑。
“那你為什麼要回去救他?恕我直言我想不到什麼理由。”
阿普多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這些孩子大都沒了父母,他們都是我的族人,在這種局勢里活下去需要錢,老馬克承諾到時候會給我們一人五萬美元。”
“我聽說政府發下來了一批擴充警局的經費,不然扣門的老馬克不可能這麼大方。”
“那些人跑了,他們的錢我可以和馬羅科夫一起分,這裏人命不值錢,我這一把老骨頭不拼一拼這些孩子吃什麼?”
說著阿普多溫柔的看向那些孩紙,張牧這才發現整個村子好像除了阿普多和理查德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成年人。
想到阿普多說的每人五萬美元張牧又有些啞然,那裏面恐怕就有自己那筆錢吧?想到這他的臉上又是一陣抽搐。
但看着阿普多和那些雀躍的孩子,張牧什麼也沒說。
半晌他才開口問道:
“那理查德為什麼來這?”
阿普多聞聲,臉上的表情逐漸變成敬重的神色說道:
“他是個好人,來自英國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外科醫生,在來這旅遊后雇了我做嚮導。”
“知道這些孩子的父母大都在動亂中離世之後,便自願留下來照顧他們,老實說一開始我也懷疑他另有目的。但半年過去了,我對他已經不再有懷疑。”
張牧點點頭同樣佩服的看向理查德,阿普多抽完最後一口煙問道: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張牧靠在牆上,看向遠處低沉說到道:
“我要去城裏一趟,不過以後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阿普多點了點頭滿是欣賞的看着張牧說道:
“在鬣狗幫的據點裏我觀察你很久了,在山谷里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隱藏了自己,但現在看你真的是當雇傭兵的天才。”
“不論膽識,毅力,靈活變通還有射擊天賦,這些你都是一等一的,至於其他東西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都可以通過學習彌補。”
“怎麼樣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幹嗎?”
張牧有些意外的看向阿普多說道:
“你不擔心我分你錢嗎?還有你們真不怕那個鬣狗幫?”
阿普多聞聲卻笑起來,臉上儘是不屑之色,他看向夕陽。
“那就是群披着虎皮的癩皮狗,也就能在普通人面前抖抖微風。哪怕我這把老骨頭就一個人也能扒下他們一層皮來。”
“至於分錢,多一個不錯的幫手,我不介意分出去那些錢。”
張牧沉思了片刻說道:
“我加入。”
他已經和鬣狗幫不死不休了,儘可能打擊他們才是他應該做的。
況且他也發現自己恐怕真的適合這一行,跟何況還有那枚神奇的戒指呢。
張牧站起身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道:
“阿金不住這裏嗎?”
阿普多一愣搖了搖頭。
“那孩子住在城裏,他還算幸運母親還在,就是。。。哎不說也罷。”
夕陽漸漸落下,理查德來到兩人身旁說道:
“把那個硬漢送到我那去吧。”
兩人點點頭架着馬羅科夫走到了理查德的住所,放下馬羅科夫阿普多去處理皮卡。
理查德走到一張桌子面前打開一本筆記本在上面記錄著什麼。
張牧看着他疑惑的問道:
“理查德醫生你這是?”
理查德頭也沒回的說道:
“一些有關於阿瓦薩這裏的醫療記錄,沒什麼特別的多年的習慣罷了。”
張牧點點頭打量了下四周,這裏跟剛才那間屋子一樣,除了打掃的乾淨些,多了些柜子並沒有什麼不同。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理查德身旁的桌子上擺着裝着各色液體的瓶瓶罐罐,而且一旁的垃圾桶里還有些針頭。
張牧開口問道:
“理查德醫生這些東西是?”
理查德轉過頭看了一眼很是平靜的說道:
“哦這些啊?是一些疫苗之類的東西,你知道那些孩子從出生到現在恐怕都沒接種過疫苗,對於他們來說很多我們不會得的疾病都能給他們帶去生命威脅。”
張牧點點頭也沒多想,理查德繼續說道:
“我看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阿普多會給你安排住處的。”
來到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阿普多領着張牧住進一間還算乾淨的土房子裏,還給了他一瓶水和幾張餅。
雖說味同嚼蠟但張牧也知道現在他也沒得調,吃了一張餅就着涼水下肚,很快便睡著了。
小小的村子裏,零星的幾盞燈暗下去,唯有理查德那一間還亮着。
旭日東升,阿瓦薩又回到了太陽的炙烤下。
張牧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出屋子。
阿普多已經起來了,正從皮卡上搬東西。
張牧上前幫忙,才發現阿普多搬的是那挺pk
此刻它已經被完全拆下來了,皮卡上鬣狗幫的塗鴉也被砂石抹去。
張牧不解的問道:
“這是?”
阿普多喘了口氣解釋道:
“這皮卡也是好東西,沒車在阿瓦薩行動太困難了,我想你用的到它。”
“而且把這些東西拆了再抹掉塗鴉,鬣狗幫的人就算站在車前也認不出來。”
張牧點點頭爬上駕駛位感謝道:
“多謝了阿普多,我去城裏一趟,對了馬羅科夫還沒起嗎?”
阿普多面露疑惑之色,回頭看了眼理查德房子的房子道:
“沒有估計睡晚了把,這麼早就要走嗎?”
張牧點點頭。
“早點去處理些事情。”
說完阿普多突然遞過來個東西,張牧定睛一看是一把保養的還算可以的tt-33手槍。
“別看這是老古董,還是很靠譜的。”
接着他又遞過來兩個彈匣,張牧接過來再次感謝對方。
關上門擰動鑰匙,皮卡響起一陣動靜在阿普多的目送下離開了這裏。
張牧開着皮卡順着街道一路走,突然神色一凝,他看到有鬣狗幫的人出現在大街上。
三個人走在一起,腰間別著砍刀,裸露着紋身在街上大搖大擺的巡邏。
周圍的本地人都嚇得理他們遠遠的,沒有人敢靠近他們。
張牧不動聲色的關上車窗,還好這種破爛甚至有彈孔的皮卡在這裏並不少見,那些鬣狗幫的人也沒有在意。
他鬆了口氣繼續往前開,他這趟是要去李叔那的,雖說計劃失敗了,但他還是要去一趟,順便拜託他們能不能幫自己想辦法搞到證件。
他的東西已經全消失在山谷里,現在的他就是一個黑戶。
皮卡在街邊停下,張牧跳下車拉了拉帽檐走進巷子。
七拐八繞的走了一陣,他又來到兩座石獅子面前。
他上前正要敲門,一伸手卻意外的發現鐵門半掩着根本沒有管上。
張牧臉色一沉,這根本不是李叔會幹出來的事,他立馬掏出tt-33手槍,另一隻手輕輕推動鐵門。
往眯起眼睛往裏面瞧了瞧卻沒有看到人影,他緩緩推開一人寬的縫隙鑽了進去。
雙手握槍舉在胸前,小心翼翼的往院子裏走,走進屋子發現這裏的門也是開着的,裏面的場景一片狼藉,就連李叔最愛的茶具都被摔的稀巴爛。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罵聲:
“t你們竟然敢找人偷襲我們鬣狗幫?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是吧?”
接着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誤會都是誤會!”
張牧一愣是小王的聲音,緊接着啪的一個巴掌聲響起。
“你小子沒有說話的份、老頭你給我好好交代那些人是不是你找的?”
李叔沉着的聲音響起來。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好啊!你們華國人都是硬骨頭是吧?”
咔嚓!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張牧臉色大變急忙沖向樓梯。
一上樓就看見一個黑人在門外面抽煙,他看到張牧大吼一聲:“你是誰?”
張牧絲毫沒有遲疑,抬起槍對着黑人,雙手微微彎曲扣下扳機。
雖然想用手槍打中目標相比於步槍更不容易,但這幾米的距離是個正常人都能打中。
俄國人極為推崇的7.62×25托卡列夫彈瞬間打在黑人的胸膛,他哀嚎一聲倒在地上,張牧沖了幾步對準他的腦袋補了一槍。
手槍彈的殺傷力到底差了一些,為了保險張牧還是補了一槍。
門外的動靜瞬間驚到了門裏的人,一個黑人罵罵咧咧的抬着槍就往門外沖。
張牧看着露出門的槍口抬腿一踹,那個黑人沒拿穩,槍瞬間飛了出去。
張牧又是一腳把黑人踹翻在地,毫不猶豫的補上一槍。
掃了一眼門內,地上有一具亞洲人的屍體,還有兩個跪着人。
他們身前則是一個還未完全轉身滿臉震驚的黑人,張牧沒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俯身撞了過去。
那個黑人槍都沒來得及抬,整個人就被張牧抵在了牆上。
張牧一隻手死死抵着他的喉嚨,另一隻手把槍口對準他的胸膛連開兩槍。
黑人口吐鮮血抽搐了兩下不再動彈。
張牧深吸口氣,心臟砰砰狂跳,雖然這些黑幫充其量就是拿槍的普通人而已。
但一連串幹掉他們三個人,還是讓張牧有些許后怕。
這一切就發生在十幾秒之間,跪在地上的小王和李叔根本沒反應過來。
小王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黑幫的屍體,由地獄到天堂過山車般的經歷讓他支支吾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叔臉上也滿是震驚之色,待看清衝進來的人是張牧后更是不敢相信。
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小。。。。小張?”
張牧收回抵在黑人脖子上的手,上前扶起李叔和小王問道:
“發生什麼了?”
李叔見眼前的人真是張牧,長鬆了口氣說道:
“鬣狗幫的據點被人襲擊了,據說惡犬都死了,他們現在是滿大街找兇手,我說不會是你乾的吧?”
張牧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來到窗外看向外面,見沒有人才鬆了口氣。
這時小王才反應過來,他看着一地的屍體嚇得急忙起身在原地踱步,一邊轉圈一邊自言自語。
“完了!完了!我們死定了。”
李叔見狀罵道:
“你小子有點出息!”
但小王還是沒停,張牧被他的聲音弄的有些煩了上前雙手狠狠拍在他肩膀上,小王嚇得渾身一抖這才冷靜了一些。
但他還是面色慌張的看向李叔問道:
“李叔我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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