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蜃景
天眼中傳來一陣沒人能夠聽懂的波動。
“能否拯救他們，這是我的請求。”
空中的光芒凝成一個魂體，何辰輝和納蘭季都對此沒有反應。
只見阿撒托斯張口，頗為正式的說道：“你寄宿於天眼，當我們的條件算清，你的自由就全憑何辰輝說了算。”
“幻夢界的女巫能夠看清人心，人人避讓，一直尋求認可與拯救，而我們已經失敗了兩次。”
“所以你們至死不渝，你們看得到這種可能嗎？”
“我們已經看到了你，但還想追尋。”
……
得到隊長的出髮指令，小五拿起一個不知名藥劑喝了下去，左輪男喝下了另一種藥劑。
他們身上的臂章亮起，一個閃爍着電光的藍色護盾把空氣隔絕，兩人隨即消失在何辰輝的視野中。
納蘭季看着兩人在街道上走到盡頭，對講機傳來小五了聲音：一切正常，看來何辰輝小弟應該是發病了。
另外兩名隊員見到他們正在返回，於是上前探查情況。
難道何辰輝看錯了？納蘭季看着手勢和暗號都對的隊員，有了疑慮。
不好！
“快停下！”納蘭季對着另外兩名隊友吼道。
其中一個隊友一隻腳已經踏入了何辰輝說的分界線中，他們同時停了下來。
“等他們回來，你們倆先退出來，再看看。”
沒有踏入分界線的隊友直接遠離了分界線，另一個則留在原地，朝着他們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而後走了進去。
人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看着那個隊員的已然有些詭異笑臉，本能的感到了恐懼，意識不知被什麼事物接管，打消了看熱鬧的心思，飛快的往其他方向逃離。
“還活着嗎？”納蘭季問道。
“恩，他們去了大廈，我不知道一百多米的高度能不能把他們摔死。”
“哈哈，按理說是不能的。你先去學校找一下校長，他不能解決的話，那就離開這個城市吧，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拿出兩個戒指給了他們，納蘭季說道：“我有把握帶他們回來，要是我沒有回來，把這一切都記錄下來，但不能告訴別人，誰也不能告訴。”
“我和你一起進去，不然你看不清道路，一樣救不了人，況且我也有自己要救的人。”何辰輝向前一步說道。
納蘭季看出來了，何辰輝不是在說客套話，嚴肅的說道：“你既然有這個勇氣，看來我沒有看錯人，我的一個能力可短時間保護一定範圍的人，只是移動速度太慢，小五你就先回去吧，這是命令。”
“收到。”
說完小五接過戒指，離開了這裏，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看到小五離去，納蘭季說道：“何辰輝這是我們小隊的傳統，一定要有一個人活着回去，保留我們畢方小隊的火種”
一個黃色光罩升起，把納蘭季和何辰輝護住，慢慢走向分界線。
“此乃離火之盾，保留了上古南明離火的一絲特性，雖說不能焚盡萬物，但能隔絕精神方面的衝擊，而且我是地球上最強的飛升境。”從戒指拿出了一把手槍，塞給何辰輝，“裏面只有一發子彈，你應該會用。”
在納蘭季的解說下，何辰輝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納蘭季還以為他被南明離火的名頭震驚了。
“這是我第二次使用它，上一次我就是那個火種，它也配得上這個名聲。”
此時何辰輝的心思不在這裏，
剛才納蘭季的離火之盾出現時，腦海中何辰輝就響起了剛才的聲音，與納蘭季後來的介紹一模一樣，只是後面多了一句話：
“可是擋不住蜃景的激發潛意識；何辰輝你現在退去，你不會有事。”
你不說自己是什麼東西，也沒有提供解決的方法，我只知道我現在離去會後悔一生，何辰輝心中默念。
“我是天眼，能滿足你的慾望，你可以用十年的觸覺換取蜃龍控制幻境的神通，也可以用一生的壽命換取30秒的成年蜃龍。”
蜃龍？何辰輝想起了教科書中的描述：上古時代可掌控心靈的神獸，己滅絕，正常的屍骸可用於鍛煉神識。
犧牲一定自身所的擁有的東西，獲取別的能力，這是我能力的作用？
我選擇蜃龍的神通。
說完，何辰輝一時間可以清晰的看到納蘭季心中的想法，此刻他只想拯救隊友和裏面的市民。
甚至可以引發納蘭季心中的慾望，也許是因為實力的原因，很快何辰輝只能見到一些朦朧的幻影。
而遠處沒有動作陳勤的思想，何辰輝卻無法感知，陳勤可能是背後的操控者？
跨越境界的差距，10年的知覺就能讓凡人成為仙神，何辰輝不覺得僅憑一個剛剛覺醒的能力就能做到。
陳勤若是造成這一列現象的人，我的價值比嶧城的人類更高，若不是的話，人類還有希望嗎？
眼中全力戒備的納蘭季，官方承認的最強團隊的隊長，如同砧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
即將踏入分界線時，何辰輝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有什麼發現嗎？”納蘭季問道。
“不小心踏空了，我現在覺醒了能力，可以讓你看到裏面的情況。”
“謝謝，我們一定會解決異變的。”
何辰輝把手放在了納蘭季的肩膀上，-放下手，一根透明細絲隱藏在他倆之間，隨後走進黑暗之中。
兩人背後現世與幻界開始轉化，祝讚的聖歌在人類的心中唱起，白潔的輝光穿透了黑域。
仿若天堂的聖域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天眼，我認為就只有你能改變我們失敗的結局，而這付出了什麼代價？”陳勤看着兩人的消失背影說道。
阿撒托斯沒有顯露身形，在門內回答道：“這次該由他選擇自己想走的路。”
陳勤直接明白了封覺的猜測沒錯，造物主另有其人，而祂的能力無法估計，是否能做到全知全能？需求又是怎樣？
許多疑惑在陳勤心中閃過，望着死寂的空氣，明悟了祂願回答是最後的機會。
“何辰輝會變成怎樣。”陳勤問道。
僅剩一次的情誼，陳勤終是沒用在自己身上。天眼中的女性默然，放棄了出現的想法。
令女性沒有料到的是，父神祂再次回應了。
“這由他的選擇。”看不清模樣的身形從空中顯露，似乎是通告，“我的身份無關緊要，你們的未來也由何辰輝決定。”
眼看天眼就要消失，陳勤趕緊問道：“何辰輝沒了解真相就接觸蜃景，對他來說會不會太匆忙？”
陳勤話沒說完，空中的身影就徹底淡化，只留逐漸明亮的天堂。
沒有失望，陳勤準備離開現實進入蜃景，一滴淚珠莫名的從中眼中滑落，接住已化成寶石的淚水，陳勤心中一陣苦澀。
她回來了。
自己沒成為阿賴耶時的妻子。